《鬼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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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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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说,没有,我从村后过来的,这个光景外面也没人了。说毕把手伸怀里摸,摸着摸着,脸上露出吃惊的的颜色来,怪了,我给你买的脂粉呢?

    春梅问,啥脂粉?

    刘义说,我来的时候,在商行买的,上海出的,贵着呢!

    春梅道,你掉在路上了吧?

    刘义想了想说,估计是掉路上了,只顾着跑了。说完忽然又拍了下头,说,坏事,别不是在高梁里时掉了吧!我得回去找找。

    春梅道,天都黑了,你上哪儿找?上个月你给我买的还有呢!我一个庄户人,带着孩子,总用它人家说闲话。

    刘义说,让他们说去呗,她们那是眼红你。我估摸着是落高梁地里了,明儿一早我得去找找。但愿别让大*奶捡到了,如果再知道是我那可就麻烦大了!

    春梅道,你又提!再提你就走罢!说完扭头看了看炕上的小孩子,此时已经睡着了,便起身猫腰把孩子往炕头挪了挪,复又坐到刘义身边,从侧面抱住刘义,说,别说这些扫兴的话,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刘义一仰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低头看着春梅,说:聊什么开心的呢,我就知道那事最开心!

    春梅道,才不是呢,我就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抱着我,说什么都开心。

    刘义说,抱着有啥好啊,弄弄才舒服呢!说完,翻身下炕,把炕桌搬下来,放到一侧,人却不上炕,把手搭在春梅的脚上,用手握住在那儿把玩,把玩一会儿,双手抓住两只白嫩无骨的小脚,用力往外一拖,春梅身体往后一倒,被他拖到炕边,嘴里道,等一会,孩子还没有睡着呢!

    刘义说,小孩子懂个屁,醒着也一样干。

    春梅身体被他用按着,嘴里便不说话。刘义用腿一跪,跪到了炕上,手伸进春梅的衣服里,摸索着,春梅眼睛闭着,嘴里说,我把衣服脱了你再摸。刘义装作没听见,手依然动作着,不一会的工夫,春梅已是气喘吁吁了。

    事毕,春梅枕在刘义肩上,用手捻着刘义的皮肤,问,你什么时候把我带走。刘义把她的头推了一下,半坐着靠后面的墙,春梅忙把枕头垫到他身后,说,墙凉,别把身子冰坏了。

    刘义欠了欠身子,然后靠着枕头,说,带你走的事,你先别急,我正攒钱呢,现在兵慌马乱的,手里没钱,到时你母亲俩吃啥啊。

    春梅说,嗯,我听你的,你别丢下我啊。

    刘义说哪能,对了,你男人倒底死没死啊?别过些日子再跑回来!

    春梅道,年前就听从北边回来的人捎信说打死了!

    刘义说,唉,这爷们也真够可怜的,一辈子也没尝过女人啥滋味!

    春梅道,我问你件事,上次去镇上,听俺三姨说,你在镇上有个相好是不?

    刘义微微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春梅道,你哄人吧,没有,没有俺姨能哄俺?

    刘义,你净听别人瞎说,我哪有那工夫,你要是信就信吧,反正你不相信我,我说了也白说!

    春梅道,我信你,我谁的话都不信,就信你。

    刘义说,既然信,就别问,问就是不信。

    春梅说,你真不讲理,没这事你急啥。

    刘义说,好,我不急,你问吧。

    春梅道,我偏不问了。

    刘义道,你问吧。

    春梅说,好,这可是你让我问的,别说我不信你啊。俺姨说,你喜(…提供下载)欢镇上那谁家的闺女是不是。刘义道,谁家的啊?

    春梅道,谁家的俺不管,你说是不是?

    刘义道,不是,我倒想,可得有啊!

    春梅说,好啊!你还真敢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毕钻进被窝,刘义忙说,饶了我吧。

    窗外月亮升起来,月光照进屋里,发出惨白的光。

最新章节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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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打乡下回来时,已经是半夜。

    刘府的门房老大不乐意的打开门,嘴里嚷嚷着,夜里不睡觉,净瞎跑!总是半夜回来,把我吵起来!

    刘义倒不生气,只乐呵呵的说,你懂个屁!就知道天黑睡觉;哪里懂半夜自有半夜的乐趣!

    第二天,大*奶娇杏出府办事,因听门房说起刘义时常半夜回来,心想,这个下人实在是被老爷给惯坏了!若是这样下去,难以服众不说,还会带坏了别人。

    于是便把刘义叫到跟前,问道,刘义,老爷待你如何?

    刘义说不错。

    娇杏道,老爷待你好,旨在你能在下人中做出楷模,你这样深夜而归,算是咋回事?

    刘义抬起脸盯着娇杏的脸,心想,你这个浪娘们,这会儿倒是正经的很!别在我面前装蒜了!老子早就发现你的那点事了!

    但他想归想,嘴里却不敢说,只得低下头来道,以后再不敢了!

    娇杏却从他的眼里发现了一丝带有嘲弄般的威胁神色,心里不禁起了疑心,莫非自己与何半仙的奸情被他发现了?又一想,不可能的事,高梁地里丢胭脂的一定是个女子,再者说他刘义没事跑那儿干什么?

    于是便问,刘义,你乡下还有亲戚吗?

    刘义说没有。

    娇杏说,回头告诉师爷,以后府上要重新立规距,天黑之后,没有要紧事,任何下人不得外出!尤其是乡下,如有私自外出,先关柴房饿他三天再送官府。现如今世道太乱,老爷又不在家,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了。其实这事说起来终归还是为你们好!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刘义答应着便下去了,自己躲在房里思量着新规距的轻重利害,觉得乡下不去也罢,与那妇人相好许久,玩腻歪了,而且依自己本来的目的也只是玩玩,绝没有要带她们娘俩过日的念头,心想此时不去正好。

    从那以后,刘义便不再去乡下找春梅了,可怜春梅每日苦苦相盼,终不见影踪。盼的急了,一日来上刘府寻刘义,刘义抽了个空见她一面,说府上立了新规距,严禁我外出。

    春梅道,我不信你一回府门没出过!

    刘义看她粘上自己,心里那厌恶又多了三分,便说,你我注定无缘,到此为止吧!

    春梅听了不亚于睛天打闷雷,当下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哭了一会儿,却见刘义依然铁着脸毫不动摇,便破口大骂刘义无情无义,玩的时候甜言蜜语,玩够了就扔了,心让狗给吃了!什么刘义,实则无义!

    刘义哭丧着脸说,你骂吧!骂完你就走,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说完转身而去。

    春梅骂了一会儿,自己也累了,便哭哭泣泣自己一个人回乡下了。至于守寡还是改嫁,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与刘义之间所谓的情义已经完结。可怜春梅一个农家女子,并不懂得这男女奸情实则是始乱终弃,心里却梦想着为其生子过那幸福相守的生活。

    此刻,娇杏训斥过刘义,便出府去了。

    在南关镇商业街街头的有个半新不旧的卦摊,卦摊的主人人送外号曰何半仙。这何半仙原本是一个频有家业的大户子弟,因有一年闹匪乱,何半仙的爹被乱匪绑票,天价赎人。等何家东拼西凑砸锅卖铁把钱送给绑匪时,还未来得及领人,却见官兵前来剿匪,绑匪以为是何家告了官,一怒之下,杀了老何拿钱逃走了。

    那时候何半仙正值青春气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惜家道中落,钱财已在这次绑架中空无一文。万般无奈之下,何半仙想到了一个以毒攻毒的招式,自己参加一个乱匪组织,发奋苦干,如果日后能坐到大哥二哥的位置,便可以报仇雪恨。于是纹身刺龙在匪帮内忠心耿耿,可谁知这匪头和杀他爹的绑匪竟是拜把子兄弟,不仅父仇未报,还落个被自己的匪伙追杀。

    落荒而逃的小何无家可归,不知该去向何方。他少年时曾学过几天戏文,会填一些宋词小曲,借着祖上曾留下一本袁天罡推命术之书,于是潜心研究了几天,觉得已悟到精深。这一天沿途流浪至南关镇,小何看此地民风质朴商业兴隆,便立个卦摊,暂延生计。

    日子久了,当小何变成了何半仙时,他也看透了世道,渐渐的对报仇之事便心灰意冷了许多。

    人没有了追求,便多了寂莫,寂莫的何半仙一日开摊算命,正逢上刘府的大*奶娇杏前来问姻缘测吉凶。

    娇杏正因刘富贵长不在家,内心空虚,靠算命求佛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她看这何半仙并不像其它算命的非瞎即残,而他人长的还算清秀,且明目皓齿大有男子之风,当下心里便有了意念。

    何半仙内心也如娇杏一般空虚,见她生得娇嫩如花,那一颗寂莫之心早已血脉贲张,二人眉来眼去,当时便有了些意思。何半仙看娇杏衣着华丽,知道非贵即富,不敢太过造次,只是低眉顺眼面色微红拿言语来挑娇杏。直把一个深宫怨妇**的心惊肉跳花枝乱颤。一段时间光景,二人如胶似漆恩爱竟如那夫妻一般。

    何半仙乐得生意有人照顾,且还能时常泄一泄体内那股yu火。娇杏因空虚寂莫的内心找到了依附而快慰。二人各有所求,逢着机会就热火朝天的**一场,倒也没出过什么事。

    谁知昨天在高梁地,却发现了一个脂粉盒,这让何半仙现在想想都后怕。在南关镇,刘富贵的财力他不是不知道的,若是发现了他与娇杏的奸情,刘富贵不把五马分尸才怪!当时二人简单说了几句便分手各回各家。回到家后何半仙心想,明天如果娇杏到卦摊上来,一定和她说清自己的想法,万万不可再到镇外野合了,太吓人了!

    娇杏训完刘义,出了刘府一路便来到了何半仙的卦摊,挑个干净的凳子坐下来,笑眯眯的在那儿看何半仙给别人算命。

    何半仙忙完别人,便大声招呼娇杏坐在对面。然后小声说,昨天在高梁地里,可吓死我了!回来半宿未睡着。后来我想了想,以后我们还是不在那种地方干活了。

    娇杏道,说来也是。我本来是等今天请你到府上的!前天老爷刚走,我怕下人生疑,没敢。谁知你急得跟什么似的,我怕你受不了,才提出去野外的,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别怨我!

    何半仙叫苦不迭,到底是谁急啊,我看你比我还急!再说我哪敢怨你!

    娇杏接着说道,昨晚我也没怎么睡好,我想了个办法,以后等老爷不在家的时候,我把你请到府上。我有一个地方,保证无人知晓,到时我们可以在那里快活。

    何半仙看到有人过来,便高声道,大*奶,你这个八字,暗藏大福,如果八字用神确当的话,便是:满面春风人道好,集聚财源自家和。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娇杏因刘富贵一年中大半时间都在外跑货,自己耐不住寂莫,与何半仙勾搭成奸。其实刘富贵也不是吃斋念佛之人,骨子里面色yin成性。只是原来手头上钱少,又有京城岳父时常相随,不敢太过招摇。后来他家大业大,翅膀也硬了,自然就把那一切劣根给显露了出来。每当去一个新地方走货,他必先打听当地名伶优女,良宵一度。就单从这方面讲,他二人也算是绝配夫妻了,试问天下有多少这种夫妻,倒是不得而知。

    二个当下聊了一会儿,娇杏便嘱咐何半仙明日前去刘府为她“算命”。何半仙却说有人约好明日看风水,不能赴她的约。娇杏气的脸色涨红,知道他是在推辞,心想,你还想逃出我的手心?门也没有!但此时却不能发作,只能等日后从长计议,遂恨恨的离了卦摊。谁知刚刚走到半路,迎面却驶来两辆马车,赶车的大声吆喝着,一路尘土滚滚而来,全然不把行人放在眼里。

    娇杏看着来气,心想这是哪家大户?有我刘府在,还敢如此招摇!当下便弯腰打路边捡起一块半截砖头,冲前头那拉车的马扔了过去。马是朝前跑的,娇杏手法不准,未测算马跑的速度,却扔到赶车的人身上。

    赶车的正兴冲冲的驾着他的马前行,却忽然感到大腿处疼痛,低头一看,却是一块砖头砸在大腿根上。当下便吁住马,四下观望是哪个人扔的砖头。

    车子停下来,车夫并未想到是娇杏是扔的,只在那儿张望可疑之人。这时身后车帘打开,一个中年男子伸出头来问,怎么不走了?老张!

    车夫老张道,老爷,真他娘的出鬼,被人扔了黑砖!

    车里的人道,走吧,老张,此地不是我们的石水县城,也不是省城,你忍忍吧!

    老张撅了下嘴道,怪疼的慌!说完便继续赶车前行。

    娇杏出了口气,看着车夫老张疼痛难受的样子,自己便笑嘻嘻的回了刘府。

    马车一路飞奔,很快便出了镇子,奔跑在那通往省城的官路上。

    后面的马车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路上,小女孩对中年妇女道,奶奶,我想家!

    中年妇女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青娥,这才刚刚离开家,你就想家,那以后怎么办?你的父母都已过世了,你回家能干什么呢?

    叫青娥的小女孩道,我不知道,奶奶,省城大吗?

    中年妇女笑道,大,比石水县城不知大多少呢!等到了省城你就知道了。

    青娥又道,奶奶,咱们家大吗?

    中年妇女仍笑道,你问咱们李府啊?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呵呵,别问这么多了,睡觉吧!说完自己便闭眼假寐。

    青娥看她睡觉,自己却无聊,便偷偷的从侧窗处看外面的景色,外面绿野如茵,芳草凄凄,一派向荣景象。却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爹妈来,心里想,此番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故乡!

    青娥本是石水县城书香门第出身,这石水县城与南关镇相距二百四十里,从石水县城至省城必经南关镇。这两个地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青娥也万万想不到自己日后能与这南关镇会有如此的恩怨情仇,事非纠结。

    青娥的祖上家大业大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谁曾想到她爹这一代,一心专读圣贤书,竟没能收守家业,一路败落下去。家业虽说败落,诗书倒是继续传家。青娥的爹妈老来得女,且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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