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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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人-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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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怕?”
  “不怕,这世界上哪儿有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大力用手机照着前面的路:“这儿有一个花盆,小心……”
  他话还没说完,我冷不防被花盆绊倒在地。“扑通”一声摔了水泥地上,脸也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啊,疼死我啦!”
  大力赶忙把我拉起来,说:“快起来,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这么窄的楼道还摆什么花盆啊?”花盆也已经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绿植无力地歪倒一边。
  大力端下去把绿植扶好,又双手拢了拢散落的泥土。“怎么说这也是个生命呢,善待才是啊!”
  “大力啊,看不出来你的心还挺善的。”忽然大力手机上的光一闪,照在了墙壁上,我马上蹲在大力身边用手机照在墙上。看了一番,我肯定地说:“金锁肯定在这里!”
  大力也拿手机照着墙壁,只见墙壁上刻着“102317,1987,1011”这三组数字,只不过完全是倒过来的,而且刻度很浅,像是用指甲划的。他问道:“这是金锁写的?”
  “应该是。”
  “怎么是倒过来的?”
  “看样子金锁当时是被绑在了这里靠着墙,他双手被反绑,所以只能把自己心里默数的字母对应的数字写在这里。我们每个人背对墙的时候在墙上写字,都是倒着的。”我思索说道,并且为大力演示了一番。
  “那你推测一下金锁现在在哪里。”
  我无奈地站起来,说道:“我不是三光,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具体情况我们还得查下去。这里有六间办公室,但是应该都没有人。”
  “嗯,我也这么想。如果有人的话,刚才花盆碎了就应该有人出来了。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看看吧。”大力我们把每一间办公室都查看了一遍,正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都没有人。
  我们下楼,刚走出办公楼,三光和段雪飞还有喜鹊都在那边等我们。大家聚在一起说着彼此的收获。三光和段雪飞都表示在修车间和洗车间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对他们说了一下金锁正在办公楼留下的数字。
  三光沉吟说:“看来金锁果然来过这里。”
  段雪飞说:“金锁的短信已经发了几天了,可是我们在这里又找不到他,难道有人把他转移了?”
  喜鹊问道:“这家修车行的老板是谁?”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站在旁边的大力打了一个呵欠说:“姓陈,是个女的。”
  喜鹊和大力互不服气,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听了大力的回答,常人一般肯定会追问陈老板叫什么。喜鹊因为和大力积怨甚深,没有追问,而是对我说道:“你们去查一下陈老板的底细。”这话既然是让我们去查,自然少不了大力,只是喜鹊爱面子不愿意对大力说而已。
  大力则自己自言自语地说:“老板姓陈,叫陈左楠,是个女的,本地人。这个修车行是08年开业的,到现在算得上是山海关的头一家了。”段雪飞还要问什么,大力背着双手继续说道:“这个陈左楠遵纪守法,没有案底,没有前科,而且向来支持公益事业,虽然富甲一方,但是为人和善,没有架子。”
  三光问道:“大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大力叹了一口气:“不说也罢,反正这些情报绝对可靠。”
  我说道:“眼看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转机,现在却又要功亏一篑了。”
  “功亏一篑?还早着呢!”段雪飞说,“现在最起码我们也有几条线索可循:第一,王蕊,这个女人是假国宝的制造者;第二,杨洋,她频繁与王蕊接洽,很有可疑;第三,陈左楠,金锁曾经被困在这里。”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够证明陈左楠和杨洋认识,就可以解开谜团了。”三光说道。
  我一点儿都没听懂:“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啊?”
  三光耐心地分析给我听:“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假设绑架金锁和委托王蕊制造假国宝的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托王蕊制造假国宝,同时又把金锁抓来这儿。这两条并存的假设要想成立,首要前提是这个人既要和王蕊熟识,又要和陈左楠交好,否则根本不可能成立。”
  “哦。可是我看杨洋不像是贪恋国宝的那种违法之徒。”
  “演戏嘛,谁都会,无非是演得好和演得烂。杨洋说不定是个好演员呢!”
  “我同意三光说的,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有首歌不是唱吗,‘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才不明白。’”段雪飞唱起歌来实在是很难听。
  大力打断我们的谈话:“等会儿再唱吧,眼下我们得商量一下怎么善后。”地上还躺着四只恶犬的尸首,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天一亮就会被别人发现了。如果不是大力及时提醒,我们都快忘了。
  段雪飞说:“先把这四条狗抬到我车上,然后把血迹清理一下,咱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别说,这四条狗体型巨大,分量自然也很沉。我双手一提,竟然没有拉动,只好招呼他们请求援助:“来个人快帮我一下!”
  “张先生,我来帮你怎么样啊?”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前锋修车行内的所有灯全部打开,照的如同白昼。只见办公楼的楼顶上一个人阴鸷地笑着。
  “小林!”我周身一颤,全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三光他们也都愕然了。
  小林站在楼顶上,双手插兜,说道:“张先生,多日不见,你瘦了。”
  我轻笑了一下:“小林健二,多日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贱!”
  小林健二说道:“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位老朋友。”说完,他向身后一挥手,两个手下押上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材瘦削,五花大绑,捆得像是粽子。“茂叔!”我高声叫道。
  小林健二笑道:“张先生,将国宝交出来,我保证他平安无事,不然的话,我就把他从这里扔下去。”小林健二说着,装模作样地向楼下看了一眼,然后对茂叔说:“嗯,矮是矮了点儿,但是摔死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是可以的!”
  “唔唔,唔唔!”茂叔的嘴巴被皮绳勒了,没办法说话,只得摇头抗议,拼命挣脱那两个人的挟制。
  我心道:“看来小林他们早就到了修车行,只不过是躲在了楼顶,唉,这次真大意了,没有去楼顶看看。”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小林健二高喊着问。
  “我想你是弄错了吧,我们现在还找国宝呢,哪儿来的国宝啊?”
  “行了,张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开启了张海涛的保险柜,盗走了里面的国宝,还不承认?”
  我们五人听完心里都是一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小林把假国宝当成真国宝了?”
  小林健二见我沉默了,说道:“张先生,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国宝和这位老先生你做出一个选择。不然的话,就辛苦你替这位老先生收尸吧!”
  怎么办?看样子小林是真的以为国宝在我们这里了,交出假国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林也是鉴宝的行家。万一被他当场识破,茂叔还是一样脱离不了险境。再说,就算我们交的是真国宝,也难保小林不会杀人灭口。可要是不交,茂叔随时可能被小林扔下楼来。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段雪飞悄悄地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他迅速拔枪,刚抬起手来瞄准茂叔身边的两个人,就听“滴”的一声,段雪飞手枪脱手而去,他失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右手,只见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右手流出。他强忍疼痛,咬牙说道:“妈的,有狙击手!”
  小林健二得意地笑了:“答对了,我们数次交锋,我都以失败告终,你们中国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话大价钱雇佣了一批高手,现在不止有一支枪瞄着你们,他们不但有枪,还有夜视仪,消音器。相比你们,我们在黑夜作战更有优势。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别动吧。”
  喜鹊从段雪飞的身上撕下一长条的布,帮他牢牢系在胳膊上止血,焦急地问我们:“怎么办?”
  三光看看我,说:“干脆就把假国宝交给他们,现在只希望小林当下鉴别不出来,先把茂叔救出来再说!”
  三光的话刚说完,就听小林健二喊道:“看来你们是舍命不舍财啊,那好。你们两个,把这老头儿推下去!”
  这话刚一说出,吓得茂叔像个兔子似的蹦起来:“唔唔,唔唔,唔唔!”两个人架着茂叔到了楼边,一看到楼下漆黑的地面,茂叔的腿直哆嗦,身体使劲往后靠。
  “慢着!”我大声喊道,“小林,你不就是想要国宝吗?我给你,但是你要先放了茂叔!”
  小林健二掏出一方白色手帕擦擦嘴,说道:“这就对啦,早这样多好!来人,把这位老先生放了!”
  茂叔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转身问段雪飞:“老段,国宝带来了吗?”
  段雪飞忍着疼痛说:“带来了,就在车上。”
  我和大力、三光,把一箱子国宝搬来。茂叔一溜小跑来到我们这边,抱着我就嚎啕大哭:“佳亮啊,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见到茂叔平安无事,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感慨良多。但是眼前的险境不容许我们多叙久别重逢的高兴。我只是安慰了茂叔几句,就向小林喊道:“国宝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拿吧!”
  小林健二见我们都是沮丧的神情,他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哈,张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拿的。”
  我们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等到小林走下楼来弯腰查看国宝的时候,喜鹊就会冲上去挟持小林,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扭转败局。要不然小林一旦发现国宝是假的,我们还是没办法脱身。我们六个人里面,喜鹊的身手是最快的,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突袭小林,对她来说是不在话下的。我悄悄地把这种想法告诉喜鹊,问她有没有问题。
  喜鹊微微点头,信心满满地小声回应:“没问题!”
  不料小林依然站在楼顶,拿出了一支狼眼手电,冲楼下打了三下亮光。随后,从幽暗的楼道内走出一人,身材佝偻,但神采奕奕,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他走过来弯下腰开始一件一件地拿起国宝鉴定。
  我和喜鹊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小林这么阴险,居然不下楼亲自勘验。喜鹊有些担忧地叫我:“佳亮……”
  我皱着眉头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站起来冲楼顶的小林喊道:“老板,东西有问题!”
  几乎在他喊话的同时,喜鹊一个箭步冲上去,在身后扼住了他的喉咙,右手拿着一柄短刃抵住他的喉头,挟制他迅速退到墙角,高声叫道:“不要过来!”我们见战局顷刻扭转,一时都纷纷跑到墙角的一块岩石后寻求庇护,以求躲过暗中狙击枪的射击范围。
  小林见到这样的情形竟然不为所动,反而笑着拍手,说道:“王小姐,你的动作还真是灵敏啊!不过很遗憾,这个人说白了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要杀就杀,我还真想看看国际刑警杀人是什么样子!”
  喜鹊听了这话不禁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警察的身份反而成了成功逃出这里的绊脚石。国际刑警是不可能随便杀人的,小林的话无疑点中了她的软肋。
  小林蓦地笑容倏失,一挥手,就听四面枪声不断,子弹纷飞。我们躲在石头后面,子弹打来,火光四溅,灰尘飞扬!
  段雪飞伏着身子叫道:“对方都是经过训练的枪手,千万别抬头!注意隐蔽!”
  置身于枪林弹雨中的恐惧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甚至耳边都能听到“嗖嗖”子弹飞过的声音。尤其是子弹擦过头皮的时候,我都能闻到头发的焦味,也能感觉到头皮发紧发麻。在周围子弹的迫下,喜鹊不觉松弛了扼紧人质的手。那人稍一挣脱,马上玩命地向远处奔去。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那人身中数弹,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哀叫数声,马上倒在了血泊之中。见到有人死于这种枪林弹雨,我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样的战况持续了不过四五分钟。小林也许是考虑到了如果不速战速决迟早会被路过的人或附近的居民察觉,索性长啸一声,下令全部杀出。随着他一声令下,约有二三十人从办公楼内杀出。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三光责备我说:“你不是说办公楼没人吗,这群王八蛋从哪里杀出来的?”
  我和大力也是一脸的迷茫:“是啊,这群人都躲在哪儿了?”
  喜鹊跳上岩石,左手从左腿的长靴中拔出另一柄短刃,也不和我们答话,一个人手持两柄短刃就冲了上去。这群人全部拿的太刀(也就是常见的日本刀形制),见到跑过来的是个女人,马上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来。
  段雪飞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也握紧左拳,大叫一声:“呀!”冲进了战圈。
  我看看三光和大力。
  三光一咬牙,说道:“冲,他妈的,就当是打群架了!”
  大力也说:“冲,女的都上去了,咱们要留在这儿还算是男人吗?”
  我觉得大家都是豪气冲天,顿时也觉自己血脉喷张,捡起靠在墙角的一根长铁棍,恨恨说道:“冲!他妈的,诸君向前,夺我生路,杀啊!”我们三个跳出来,飞奔杀入人群。全然不顾还躲在这里的茂叔,眼见我们都跑了出去,他急得大叫:“哎,哎,等等我,等等我!”他刚要站起来,就见小林的手下有一个人惨叫着飞来,“咚”的一声脑袋撞在墙上,脑浆迸溅。看着他惨死的样子,茂叔啐了一口唾沫:“呸,该!”他捡起那人掉落的太刀,也高喊着:“杀啊!”冲了出来。
  喜鹊我们是不担心的,她虽然是个女人,却是我们这里身手最好的。只见她手起刀落,轻描淡写地就放倒了好几个人。一人自以为窥得破绽,斜刺一刀。喜鹊只微微转身,“叮”的一声就将自己手中的短刃搭在了他的刀身上。然后顺着刀身一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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