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和人站起身来,拍拍烈的肩头。“好吧。那不打扰你了,我也要回房调息了,你慢慢想吧……咦!”
“嗯!”两人正准备休息时,忽然瞥见几条人影闪过另一头的屋舍阴暗处。
“看来有些小毛贼想来这里作点生意。”
“哼哼!”麦和人冷哼二声,一双手互拗,弄得啪啪作响:“这些人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烈,咱们一起上。”
“当然!”
二人说走便走,身形一闪而逝,潜入附近的树林阴影之中。
八条黑影分成三批,由不同的路线潜往麦府大厅,观其身手每一个人也都是有两下子的模样,不像似一般的偷鸡摸狗之辈,而且身後也都背着一柄长剑。
烈风致、麦和人互瞄一眼打了个眼色,同一时间由最後方的二名黑衣人身後闪去,那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後方有人接近,挨了一记闷拳、劈掌後软倒在地。
再将人拖至暗处,用此法先後解决了四人,余下的四人忽觉情况不对,转身察看之际。
四名黑衣人正要拔出背上的长剑时,烈风致、麦和人二人身形由暗处扑出,先将二名黑衣人击倒。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长剑出鞘“刷、刷、刷”一连三剑杀向二人,剑法轻快灵巧,剑尖所指之处皆是二人要害。
“有两下子!”烈风致一掌直劈,截断了对方三剑之後的连环快攻,移身滑至右方三尺,圈起一环掌影,罩向那人右方身体。
麦和人身形闪动,忽左忽右,一双铁拳撒出一片拳网,硬是将黑衣人攻出的剑招逼退。
“这些家伙是来找麻烦的,不是想来作生意的。”麦和人一声轻喝,踮步前冲,一拳擂在黑衣人剑身之上,轰得那人一连暴退数步。
“你们是快意门的人!”麦和人猛地一声狂喝!
二人黑衣人浑身一震,烈风致抓住机会,右掌由左至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无巧不巧地切入了黑衣人露出的破绽,一掌毫不留情地直劈在胸口上。
那名黑衣人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往後倒去。
麦和人左手心指点出,轻巧地点在那人旋舞如雁的剑锋之上。
“轰!”地一声,那人顿时拿不住剑柄,长剑脱手飞出,麦和人一拳直接就轰在黑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飞出丈余,倒撞在一株人腰粗的树身之上,昏死过去。
此时麦府人声鼎沸,打斗声吵醒了许多麦府的家人。
麦和人微一挥手道:“没事了,来两个人把这几个小毛贼抓起来、送到官府去就行了。”
几名下人同声应是,麦和人拍拍烈风致肩头道:“咱们活动完了,该休息啦!”
隔日,麦府的骚动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事端,烈风致、麦和人仍是无事人一般的前往比赛场参加比武。
第二循环和第一循环相同,参加者须拿木牌至大会会场换取号码牌。
能参加第二循环的人明显少上很多,会场外等候的人换牌的人和昨天相比较简直可用门可罗雀形容。
二人很快地就换到号码牌,和昨日相同都是义区,麦和人是第三组、烈风致是第五组,正要离去之时,眼尖的烈风致突然拉住麦和人,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向墙上的公告。
上头写者:
字喻大会参赛者:
会场内外禁用轻功,请由规定通道离去。
後头的署名赫然是斗南城城主百战上君卫云鹏。
“这是怎麽回事?突然跑出这个规矩,昨天明明还没有的啊?”麦和人问了一旁走过的大会人员。
那人一副没好气的表情:“公子,您有所不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接着便把昨天有两人施展轻功离去,让许多人纷纷跟随效法,结果引起大乱。数千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闹得卫云鹏亲自出马镇压动乱。之後才会有这条命令的颁布。
“据说现在除了上君大人正在寻找这俩个人之外,还有很多因昨天动乱受伤而无法参赛的人也在寻找,还说要把那俩个人大卸八块,碎屍万段……唉。那俩个人也真是害人不浅啊。连我们大会会场也跟着糟殃被砸坏了好多地方。”俩人这才注意到的确有几个地方换上新颖的家俱。
“耶……不过……那俩个人的装扮和年纪就和二位公子有些相似耶……”
二人心里一惊,连忙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匆匆离开会场。
俩人几乎可以说是用逃命的速度走了一段距离,见没人发现和跟踪,这才松了口气。
紧张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开玩笑的心情。
麦和人戏谑的道:“烈,这不像你哦……像这种有人送上门的打架机会,你应该是不会放过的啊?”
烈风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学着以前观苦在教训他时常用的表情道:“人有分好人和坏人,架也有分好架和坏架。像这动不必要去打的架就叫坏架。
除去卫云鹏不谈,另外大街上那些人没有三千也有二千。虽然没有统一的指挥,只能算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但是你我俩个大头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两粒散沙,恕小弟实在没兴趣拿这副虚弱的身体去给那些人练拳头当拳靶。”
麦和人捧腹大笑赏了烈风致一拳。“满嘴歪理,亏你还说的出口。”
俩人爬完八百级白石阶,走到白石擂台,比试尚未开始,俩人便先走到一处荫凉之地休息等待。
二人随意选了个较乾净的草地席地而坐。
凝望在擂台四周走动的人群,陷入各自的思维,烈风致继续思索昨晚的问题。经过一夜的思考似乎已经掌握住其中的一点奥妙,但又无法详细的述说出来。
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战鼓的呜响敲醒了二人的思绪。
“烈,你还在想昨天的东西,如何?”
“嗯,我好像抓到了一些关键,但还没办法完全了解,不过我想快有眉头了。那你刚才又在想什麽了?”
“很多、很多。尤其是和那家伙的交手。”麦和人远眺擂台上正在交手的十位参赛者。“不知为什麽,我有预感,我今天会和那家伙交手。”
烈风致知道那家伙指的是席如典。
“哦……”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能无义意的回应一声。
大会宣布第三组人员准备时麦和人双眼精光爆射,朝向出讲第三组等候区的人群之中。
“不知怎麽了,经过昨夜和你聊完天後我感觉到自己混身上下突然之间充满一股莫名的信心,”麦和人立地而起,迎风而定,彷如万丈战神,充满傲视天下的气势。
烈风致见到麦和人的模样气势,不由得脸容微动:“我不知道昨夜里我是和你说了什麽话,但看你的样子,我也觉得今天的你的确与众不同,你和席人厌的决战我赌你赢面大。”
麦和人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仰扬跨步而去。
烈风致随後起身,为了即将发生的龙争虎斗,得先选个好位子才行。
等到第二组结束後,大会人员把擂台收拾乾净,第三组参赛者随着第一声鼓声鱼贯跃上擂台。
许多人见到席如典和麦和人之编在同一组时,大家交相耳语的声音逐渐变大,显然这俩个人之间的过节,整个斗南城是人尽皆知。
麦和人浑身战意高张,衣衫随着真气的提运不断地抖动。
席如典外表没有变化摺扇狂开置於胸前,一派冷酷表情挂在脸上,但一双眼神则是露出了冰冷的杀意直射麦和人。
虽然麦和人气势不凡,但席如典二战二胜,许多人还是比较看好他。
第四章 金星乍现
鼓声三响,比试开始!
麦和人、席如典二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的斗志,且眼中似乎只有对方的存在,根本不在意其他同在场上的武者,鼓声一响便直往对方冲去。
指扇同时发招尖锋相向,俩人先是狠对一招,双方丝毫不肯退让、脚步也不肯稍後退半步。
硬碰一招,随即指招、扇招接连变化三式;刺、点、扫,全是以强碰强,毫不留手。
三招过後双方一口真气用尽,俩人各被震退半步,但两人双眼皆是透露出无穷的杀机,射向对方。
若论其真本事,在功力的深厚及纯熟度四席如典绝对在麦和人之上,但因麦和人新练成之碎心指劲,生性能克其武功所以俩人才能拚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二人各退半步,同时身法一施,一人往左、一人飙右,在二丈的范围之内展开游斗。
席如典手中摺扇,忽张忽合,张时寒劲外放,扇招扫、割、劈、卷幻出一圈圈白芒,点出时寒劲如钉,紧追着麦和人的身影不断钻凿,配合着家传身法,动时如流水行云,立时不动彷如高山重岳。
席如典身飘移不定,神情姿态、潇洒自若,意态悠闲,但手中摺扇却是招招狠辣无情、式式直指要害。
麦和人丝毫不惧挺身而迎上,俩人在二丈范围内展开中距离的游斗。
麦和人武学颇为繁杂,自小时父亲便为他找来多位师父教道其武术打下基础,其中以三名出自於皇朝提辖院之提辖使影响麦和人最深。
一人传授他道家玄门之剑法和步法,一人传其拳法,最後一人并没传授其武功,但却让麦和人,一身杂而不纯的武功、去芜存菁,溶合为一。
能练成碎心指克制席如典,这第三位师父高居首功。
麦和人脚踏奇门入卦步法,向右斜移开,让过席如典一扇,再突地横移回来,返身一拳击向席如典背心。
拳劲才发,席如典行云步法,便似流水一般流往一旁,避过这一式足以撕心裂肺的拳劲。
但麦和人这一拳依然没有落空,打在一名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剑客臂上,麦和人也懒得收招换式甘脆、举臂旋身一扫将那倒楣的剑客直接送下擂台。
他已经是第三位被麦和人错手打伤後甘脆直接打他下擂台的人。
包括其他被席如典顺手打下擂台的另三人,擂台上还有四人。
两人交战至此一刻钟的比赛时间也已经接近结束。
麦和人大喝一声,脚下连踩奇门八卦中泽卦七个变化,神乎奇技的切入席如典行云流水的步伐之中,一拳由前方正面袭去。
这一招用的十分巧妙、因从这一拳是由正面而来截向席如典去势,兼又占住先机。可说除了硬接之外,别无他法……除非席如典不顾身份及面子就地滚开。
但!以席如典为人心性当然作不到,且凭自身功力稳高於麦和人与其硬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心念一定、摺扇大张,快若闪电,由下往上削向麦和人胁下,他有十分的把握在麦和人拳头击中自己的同时将他的挥出拳头的手臂当场斩下。
就在俩人相搏至险恶之时,背後破空声突起,二人同时遭袭。
麦、席二人怒喝一声,同时抛下对方,转身各自打出一拳、一扇狠狠迎向两名偷袭者。
偷袭麦和人的那人见麦和人回身攻向自己,手中一对判官笔化攻为守,十字封架欲抵挡这来势汹汹的一拳。
夹带麦和人怒火的一拳岂是如此容易相与。
那对精钢所铸成的判官笔当场被麦和人怒拳打折弯曲,再将那人的尖鼻子打成陷入头颅的扁鼻子。
惨叫一声那人当场牙齿飞落、鼻血狂喷,昏死过去。
若不是判官笔挡掉泰半拳力,那人必定爆头而亡,也在同一时刻席如典一扇斩入偷袭的刀客怀里,使刀者立即仰天发出一声惊天撕嚎,鲜血狂喷倒飞数丈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此时锣声响起。
俩人也在同时转身面对,本预备再发出的攻势顿然停止。
二人四目相视,根本没有把擂台旁宣布二人通过比赛昇级的话当作一回事。
害得那人尴尬的拿着两块代表昇级的铜牌站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待在原处瞪眼呆看着擂台上有如斗鸡的俩个人。
“席如典,算你运气好,不然背後那个鼻子扁掉牙齿掉光的人就是你的典范!”麦和人姆指轻指背後那位四肢大张躺在地上的人:“我倒想看看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风流、潇洒的起来!”
“哼!”席如典冷哼一声,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就凭你还早得很,本公子高贵身躯、岂容你这个一家子充满铜臭俗气的家伙触摸。”
手中摺扇张开一圈,幻出一圈白芒将坚硬的白石擂台留下一道长约三尺裂痕。
“侵犯我者,唯有此下场!”
“哦……那我倒想看一下,那把破纸扇怎样斩下我的手。”麦和人怒极反笑拳一握又准备要动手打起来。
烈风致见状不妙,急忙跳上擂台把麦和人半哄半强的拉下台。顺手也把铜牌抓过来塞在麦和人手里。
烈风致直把麦和人拉了至少有数十丈远之後才停下脚步。
烈风致把麦和人按坐在草地上,疑问道:“和人,你是怎麽啦?今天突然变的和我一样爱拚啊。”
麦和人摇摇头:“不是,而是我发现席人厌因为某个原因无法使用无量神掌,所以我才会想要趁此良机,把他以前欠我的帐,要点利息回来。”
烈风致疑惑道:“会不会是他还未练成无量神掌?”
麦和人肯定地摇摇头:“这可能性极小,这可由他的内力大幅增加及他的内息的性质变化,来推测出他的无量神掌必有所小成。”
烈风致蹙眉思考道:“那麽还会有什麽可能性?”
麦和人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麦和人爬起身来,摧促着烈风致道:“好啦!你也别想了,快轮到你上场了。咱们一起走吧!”
第一声鼓响、烈风致与其他九人一同登上白石擂台。
烈风致评量同组九人,九人中除了一名重义门弟子一看便知外,其余八人一概不认识。
那名重义门弟子身高约七尺,比起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全身肌肉虯结,充满爆发性蛮力。再看看他左手提着一根狼牙棒。
不论自己怎麽瞧,横看竖看,那根狼牙棒至少应该有个百来十斤左右。可是为什麽这家伙看起来就好像拿根火柴棒一样轻松。
截至目前为止,此人是所见的重义门人中所武器最重,但也是看起来使得最轻松的一个。
如果猜想的没错的话……这个重义门弟子应该是和人所提起过的丁开、丁魁俩兄弟其中之一。
那双肌肉虯结的手臂、粗可比拟自己的大腿,不难想像出那柄由精钢打造而成重达百斤的狼牙棒,由这一双手臂挥舞时,那威猛无俦、横扫天下的霸道气势。
面对这样子的人物该如何应付?
曾记得师父以前说过:武学之道柔能勀刚,但遇上这家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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