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莫达尔自然听不到阿蒙说的话,仍旧自言自语似地:“……那也不对啊,海加尔山战役她也没有参加……”
“你不是早就脱离燃烧军团了吗?那又是怎么见到她的?”我问道。
“应该是在六百年前吧,”沙莫达尔说道,“某天被一个小丫头从酒馆里拖了出来,之后就没有自由了。”
“尤其是上次在血十字被她找到之后,我完全变成她的专属工具了……啊,对了,你还记得我吧,我是比蒙特……”
“少给我套交情,我可不认得软体生物的比蒙特!”我狠狠敲了水晶容器一下,“这么说之后的事情难道是她要你这么做的?”
“嗯!”沙莫达尔说道,“否则这么做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犯得上遭这份儿罪吗?”
这就奇怪了,虽然凯瑟琳身为黑暗泰坦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奇怪的是,她派这个软脚虾沙莫达尔来未免也太扯了吧,就算沙莫达尔有这样的变形能力,但是这种毫无计谋地胡乱假扮根本发挥不了足够的作用,很难想像那个聪明的凯瑟琳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该放我走了吧,我只是被她利用的工具,你体谅体谅我吧。”沙莫达尔说道。
“凶手是要抓住,但是凶器也是要没收的。”我拍了拍水晶容器,“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喂,喂,小子,给我回来!喂!”在沙莫达尔的怒骂声中,我离开了这座临时牢房。
“很奇怪啊。”跟在我身后的阿蒙面色平静地说道。
“嗯,你也看出来了啊。”我一边走一边回应他道。
“凯瑟琳在竟然会找沙莫达尔。”
“没错,他看起来根本没能力独自完成这个任务。”
“如果不注意细节的话真的要被她骗过去了。”
“沙莫达尔其实是维伦派的吧。”
“你连这个也知道?”阿蒙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事情。
“艾瑞达种族在一个名为阿古斯的世界诞生。他们是极其富有智慧的种族,凭借这些天赋,他们构建了一个庞大而神奇的国度。不幸的是,艾瑞达的成就引起了萨格拉斯的注意……维伦看到了燃烧军团的可怕量,并见证了它给世界带来的毁灭和灾祸。他急忙前去警告基尔加丹和阿克蒙德,但他们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已经被萨格拉斯的承诺诱惑了。他们宣誓向萨格拉斯效忠,并因此变成了巨大而邪恶的生物……”我滔滔不绝地把之前看过的正史全说了出来。
“你记得还真清楚呢。”阿蒙一脸不爽地看着我,“反正我就是邪恶的生物,几万年也改不了了!”
“别在意这些啦。看沙莫达尔的样子不像是渴望量的类型,难怪后来会脱离燃烧军团,这么说他当初加入燃烧军团应该也是被迫的喽?”
“是被我威胁的!”
“……”
“维伦派后来改名为德莱尼族,曾经与兽人族在同一片大陆上共同生活过,根据当时的一些情报,沙莫达尔和德莱尼人有过接触,所以,凯瑟琳应该也不信任他。”
“可以成为盟友吗?”
“哈?”阿蒙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就算他是维伦派,也不表示他会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太握了吧。”
“说兴啦。”我笑着摆了摆手,“不过如果真能收为己用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战力呢!”
“你太看得起他了。”阿蒙一脸的不以为然。
第五部 混乱年代 第二百九十二章 破碎的约定
“哗——”的一声法斯琪与我经过漫长的潜水后终于双脚踏在了实地上。(非牛中文)
头顶是幽深的海水,好像是被什么魔法璃撑着一样浮在上面,虽然这里深海,阳光根本透不进来,但是好像地面会自动散发出光芒一样,借着这耀眼的幽蓝光芒,一座高大的神殿显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虽然已经多处严重损坏,但我还是看得出来,这就是我在一万看曾经见过的月之神殿!
“是我们娜迦族的圣地,如果不是基路达将军你的要求,我也不会带你来的。”法斯琪朝着神殿蛇行过去。
在我向法斯琪询问艾萨拉所在的时候,法斯琪竟然带着我一头扎进海里,把我吓了一跳,好在她及时使用了不知名的魔法制造了一团空气壁,我才没有因为这种尴尬的理由被淹死。但是还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只能带到这里,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法斯琪停在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面前。
“这是什么?”我抻手摸了摸,有种摸到水面上的感觉。
“女王陛下设下的结界,只有我和族里的几位长老才能进入。”法斯琪说道,“如果是基路达将军你的话……”
“我当然进得去。”我出的右手已经穿过了水一般的结界。
“竟然真的和尤迪安大人说的一样。”法斯琪略为惊讶,但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尤迪安?他说过什么?”我奇道。
“尤迪安大人说,你是女王最信任的人。”法斯琪一边说一边穿过了结界。
跟在法斯琪身后向神殿里走去,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一万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艾萨拉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艾萨拉……她在里面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你跟着来就知道了。”法斯琪不知为何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进。
终于在一道巨大的魔法阵前面,法斯琪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我说道:“基路达大人,接下来就要你自己来了。”
“嗯?”我不明所以。
法斯琪指了指魔法阵中心的水晶球:“请你把手放在上面。”
“是这样吗?”我一边应着一边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原本黯淡的水晶球就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我们面前的石壁上映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像。
“艾萨拉!”我惊叫道。
“嗨,老公!”影像中的艾萨拉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如果能看到我的话,那一定是你终于来找我了,没想到你还记着我。说起来还真是奇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几天之内的事,对我来说却已经是几千年前了。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我变漂亮啊?”
我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万想不到艾萨拉会是这种表情。站在旁边的法斯琪也傻眼了,她几时见过这样小女儿态的艾萨拉。
“啊,对了对了,你身边应该没有其他人吧,要是让别人听到我刚才的话就有点儿太难为情了。”艾萨拉突然补充道。
“呃……”我转头看向法斯琪。
“那我去外面等了。”法斯琪立刻识趣地向外走去。
“那么首先从结果来说吧。”艾萨拉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那么就说明……我应该已经死了。”
艾萨拉死了?我呆住了。怎么可能,艾萨拉怎么可能死了?她明明说过要一直等到我来的啊!难道她在和我开玩笑?其实早就躲在旁边哪个角落里看我的笑话呢?
“艾萨拉!”我对着四周叫道,“你出来,我知道你在看着我呢!”
“你现在应该还以为我在和你说笑对吧?”艾萨拉平静地说着,“虽然我也很消这只是一场玩笑,只是……”
“喂,你别闹了,快出来啊!”我朝影像伸出手去,触手的是冰冷的岩壁。
“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逃避现实了!”阿蒙在我身后说道。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我回身吼道,“她可是精灵族史上最伟大的女王啊!即使与萨格拉斯对抗也还是生还下来,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的?不会的!”
“当然了。”影像里的艾萨拉拍着后脑勺笑道,“如果我现在还没有死那你就快把这个影像关掉,因为的面的东西让人看到怪难为情的。”
虽然看到她的谐,可是这谐在我眼中却更多是苦涩的味道。
“那么……我真的已经死了吗?”艾萨拉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只不过现在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开朗了,反而笼罩着一股悲凉的气氛,“真是对不起啊,本来想要一直等着你的,原本已经等了你八千多年,可是我还是不能眼看着族人面临灭亡的危机却视而不见∫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只是普通的平民,和所爱的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没办法啊,我生来就是女王。”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你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你还活着的是吧?”我对着石壁吼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再次重逢的吗?”
“虽然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但是……”艾萨拉回过头去好像对谁说了些什么,然后再次转过头来,此时这个君临天下的竟然双眼闪着泪光,“我真的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说什么女王什么陛下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女孩,什么也帮不了你,只能给你添麻烦,所以……一直以来包容我的任性,真的很谢谢你……”
“艾萨拉……”我右手触到冰冷的石壁上,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她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还有一件事。”艾萨拉强作谐地说道,“知道吗?我有了你的孩子,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叫基修,精灵语幸福的意思∫一直用魔法让他在封印中沉睡,只有在感应到你灵魂的时候才会苏醒,那孩子我一直没有用心照顾,我不消他的童年像我一样空洞,所以……你要好好对待他哦。”
“我们的……孩子?”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已经……没有时间了,虽然还想和你说些什么,但是……”艾萨拉回过头好像在看着什么,再次转过头来时,她脸上是表情是那么的安祥,“我一直想对你说,无论过了几千年几万年,我永远都爱你!”
石壁上的光芒渐渐地消失了,只留下我孤零零地站在石壁前面。
“作为女人可以为族人做一这个地步。”阿蒙略为钦佩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佩服过萨格拉斯大人之外的人。”
“我才不稀罕!我只要艾萨拉活着!”我猛地对他吼道。
“并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可以对别人见死不救的。”阿蒙对于我的吼叫没有太大反应,“因为是泰坦创造的生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缺陷,全是笨蛋!”
“爸爸!”一个幼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楞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只有六七岁大的人类小男孩站在站在我身边。是人类,不是娜迦族,作为一个人类竟然被允许进入娜迦族的禁地,他的身份不言自明。
“是基修吗?”我轻轻把他抱在怀里。
“爸爸你记性好差啊,上次我刚在海上救过你的,你怎么就忘了……”基修一脸不满地说道,“啊,爸爸你上一次睡得好死,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我去找人帮忙,回来时就找不到你了。”
“上次?”我立刻明白了,是和阿蒙在船上打斗的那一次,难怪我醒来时睡在沙滩上,原来是基修救了我。
“对不起,我来得太慢了。”我紧紧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这已经是艾萨拉留给我最后的一切了。
“爸爸,你哭了吗?”基修歪着头不明白道,“是不是基修惹你生气了?”
“不是,这是高兴的,真的,是高兴的眼泪。”我怎么能再提起艾萨拉的事情,那是他失去的母亲啊!
“爸爸?”小基修当然不可能明白我现在的想法,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很奇怪。
“基路达大人……啊,王子殿下!”法斯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让你看笑话了。”我擦了擦泪水。
法斯琪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真没想到,基路达大人你就是女王陛下常常提到的人……我带你去神殿里面看看吧,这是女王陛下生前一直生活着的地方。”
第五部 混乱年代 第二百九十三章 海之子
法斯琪走在前面,我和基修慢慢地跟在后面。(非牛中文)基修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艾萨拉生活过的痕迹,我只消能够在这里找到哪怕一丁点儿艾萨拉的气息。
艾萨拉的卧室。
艾萨拉的办公书房。
艾萨拉的换衣间。
……
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好像能看到艾萨拉的身影一样。是幻觉吗?还是艾萨拉的确存在?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终于,我来到了那个回忆中的地方。巨大的月之女神早已不复当年的光彩琉璃,有的只是到处破败的痕迹和历经沧桑的阴霾。当初精灵族视如神明的女神像,如今也已经拦腰断裂,伤痕累累的上半身静静地躺倒在角落里,好像是在讽刺这位有名无实的月之女神一样。
这里就是我和艾萨拉彻底敞开心扉的地方,可现在却仅仅只是伤心之地,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两千年前,我们娜迦族面临着巨大的危机,魔法能源枯竭,为了争夺仅有的生存权,内战一触即发,娜迦族随时都有从世上消失的可能。”法斯琪仰望着女神像缓缓地说道,“这个时候,女王陛下亲自率领近卫队前往深海大旋涡——也就是永恒之井曾经的所在地却寻找魔法能量之源,当时我也是近卫队的一员,亲眼目睹了那里的一切,那里……简直是地狱!”
听到艾萨拉的事情,我根本没心思再想别的,只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在前往那里之前,女王陛下就知道了这次行动的握性,所以才留下了你刚刚看到的那段影像,她告诉我们,日后一定会有一个可以进入神殿结界的人类,那段影像就是留给那个人类——也就是你的。”法斯琪一边说一边看向我,“果然如陛下所料,深海大旋涡即使我们娜迦族也不能安然无恙,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了,最后连女王陛下也为了得到魔法之源而牺牲了自己,最后带着魔法之源平安回来的,连我在内只有不到十个族人,身为近卫队副队长,我很失职!”
“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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