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看不起女流之辈,但你却一点也提不起本少出手的战意。”原本凌方一直以来都很看不起女流之辈,然而自从遇到苏家三姐妹、现今月舞天,凌方再也不敢夸口,然而现在面对如此弱不禁风的裴琳萝纱,凌方说什么却也提不起战意。
裴琳萝纱美目在凌方身上打量一番后轻笑说:“呵,谁想跟你打啊!我可是软弱女子耶,人家只是提醒你,你要担心一下引起骚动后,要如何摆脱我朱门卫兵走出朱门。”
果然裴琳萝纱话还未说完,只见四周小径传来无数吆喝脚步声,火光迅速往小楼方向聚来,凌方知道卫兵已经前来,随即跃下,挺身一站,全身散出不可一世的傲人气势。
天劫对上月之痕,道器之争在原本平静的夜掀起一波波光浪扬洒,奥丁带起橙芒风劲分化为二快速刺出天劫,而月舞天则施展月舞之痕,挡下奥丁剑芒。
“风中残念!”眼看攻不进月舞天银月光盾,奥丁连忙剑势一转,随着天劫轻轻一带,划出一道橙色气波迎上月舞天,接着急速拔空对月舞天天灵直冲而下。
第一次对上奥丁,月舞天的冷静思绪给奥丁的武器与攻击弄得心头无名火生,首先是月舞天在交手数回后,清楚发现奥丁手上所持天劫是属道器,而且在天劫里头所蕴藏的力量,更远比奥丁所展开的攻势要强,然而奥丁现在舍强,而以风系魔法剑招对上自己的月之痕,这对月舞天而言俨然是一种羞辱;再来奥丁手持道器却又是魔导士,这已经违反修道院魔道不一统的戒条,而再看奥丁方才轻松以雷爆破除裴琳萝纱的魔法,这一手随念而起的雷系魔法修为自不在话下,如今奥丁舍弃强攻击性的雷系魔法不用,只以风系魔法游移攻击,这对月舞天更是无上的羞辱。
只是月舞天不知,其实奥丁之所以选择用剑术而不用上古魔道,是无奈之下所做的决定。今日夜探朱门本来只是想借机得知圣耀之杖的下落,谁知形迹败露给逼得不得不战,想到要是给识破身分恐怕对凌方参加招亲大会会有所影响,也因此奥丁只有使用自己不成熟的剑术,舍弃上古魔道。
“修道院的叛徒,任何魔法在月之痕面前都是没用的。”月舞天出手本不留情,如今在心火上升之际出手更是全无保留,随着手上月之痕随意一挥,周身立即张开一混沌无形球体结界。
橙芒气波一触,混沌结界瞬间消融化作虚无,而奥丁身形带着天劫橙芒下冲之际,天劫暴涨剑身也落得给消融的下场,奥丁见状心中一惊,身形立即在空中止住坠势,而残念一剑未发便宣告破解。
而在下方凌方面对朱门卫兵不断涌上,由于对手清一色全是女性之下,心中不忍下杀手而四处保留,只见凌方身形四处弹纵,指上无限杀人招式,如今也只是用以点开四周剑光。
“奥丁,别打了,有高手来了!”在察觉四周两道藏而未发的强者气息,与另一道正往这急速掠来的强者气息后,凌方指劲一发震开另一波包围,连忙对着上头奥丁大喊。
“好!”在听到凌方的叫喊,奥丁身形在空中瞬间换位,避过月之痕腰斩一劈后,举剑佯攻,身形更往后急退拉开距离,接着在橙芒掩体下隐约可见白色发丝瞬间扬起,随着奥丁右臂一抬,顿时下方地面沙石浮起,凝化成无数石笋,在刮起的狂风带动下,就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月舞天面对由下袭来的石笋攻击,只是发出娇咤一声,腰上混天绫立即改变周身气流,偏转石笋来势;而裴琳萝纱也毫不怠慢低声吟咒,衣袖一挥,瞬间地面急速窜出无数绿藤沿着小楼攀援而上,挡住石笋暴射攻击;而四周朱门守卫则给逼得挥剑格档不住败退。
就在大地再度恢复平静,月舞天手持月之痕飘飞夜空之中,双眼冰冷的望向下方满布石坑的杂乱地表;而裴琳萝纱则在撤除绿藤后步出小楼之外,另外给逼退的朱门卫兵则快步往裴琳萝纱方向奔来,只是在满布疮痍的地表之上,除了仍然残存浓厚的元素气息,奥丁与凌方两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是哪两个小子敢闯我朱门!”尖锐苍老的声音由小楼旁的回廊传来,声音未停只见一白发沧桑、手持蛇杖的驼背老太婆走出。
裴琳萝纱见此人到来,连忙上前搀扶娇笑说:“婆婆,不过是两只不知死活的小虫罢啰。”
而四周朱门守卫见门主到来,连忙两行排开倒剑请罪,裴真只是用严肃的眼神轻轻一扫单手一举,四周守卫见状脸色纷变一一跪倒后,二话不说同时横剑自尽当场。
月舞天翩然落下后,看着满地自裁的朱门卫兵冷冷就说:“哼!手持道器又能同时施展三种属性的魔法,这魔导士可不是寻常小虫。”
“这两人是白发魔剑士与十龙没羽箭凌方。”平静的声音由小楼前方的小径中传来,来者一身素衣,全身散出浩然正气,倒斜朱红长枪大步走出,而跟其后走出的则是一名身材魁梧高大、半裸上身的虬髯光头巨汉,赫然是林冲与疯拳鲁智深。
裴真先看了一眼月舞天后,随即在裴琳萝纱的搀扶之下,缓缓拄杖走向林冲,不客气的说:“林冲你俩应该早到此处,虽然说你俩应邀来此作客,但以你师门与我朱门渊源,为何方才你们不出手帮忙阻止。”
“死老太婆你……”面对裴真不客气的指责,站在林冲身后的鲁智深随即正欲大骂,只是话一出口便给林冲一手拦下。
林冲拱手一揖恭敬说道:“门主,林某自有行事原则,这两人与林某也有私怨未了,只是以多欺少已经违背林某原则,但请门主见谅。”
“哼,傲红池这做事没有原则的人,怎会教出你这有一大堆原则的徒弟。”裴真冷哼讽刺叫道,见林冲仍是没有回应后,随即转向月舞天说道:“修道院圣女亲临朱门是找小女叙旧还是另有要事?”
月舞天冷淡眼神看了一眼裴琳萝纱,不顾裴琳萝纱示意眼神,当下不客气的简单说:“圣耀之杖!”
听月舞天道出来意,裴真轻举蛇头杖往下重击,强大气劲震得地面微微一震,“哼!你修道院是欺我朱门无人吗!明知圣耀之杖乃是我朱门这次招亲大会陪嫁之物,岂能你说给就给。”
“婆婆,你且先息怒。”裴琳萝纱见裴真动了真怒,连忙轻声说道。
只是裴琳萝纱的话语反惹起裴真冷哼一声,甩去裴琳萝纱搀扶,全身气劲在怒动之下撑起全身衣裳,在感受到裴真所散出的惊人气劲,月舞天不为所动仍是冰冷注视。
“月妹,何必这样呢?如果你要圣耀之杖就请你修道院能人参与招亲大会就行啦!要不然,你可以乔装男性参加招亲大会,我想该没人是你手上月之痕的对手吧!”眼见婆婆怒聚气劲,裴琳萝纱脸色一变。
听着裴琳萝纱对月舞天提出的建议,裴真回头对着裴琳萝纱怒哼骂:“笑话!裴裴你当这招亲大会是儿戏吗!这成何体统!”
“裴姐,记住你说的,三日后我会来参加招亲大会。”说完话后随即飞空离开。
“婆婆,裴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看着月舞天离开,裴琳萝纱心中暗松一口气,把眼神瞥向林冲方向。
林冲察言观色知道裴琳萝纱与裴真有事要谈,当下双手一拱说:“裴门主若没要事,林某两人先行告退离开,招亲大会前一天,林某两人会依约再来。”
在圆顶之都内的某处小巷中,一道橙芒光束钻入小巷便随即没入黑暗之中,顺着细微月光洒落,巷中两道身影分别倒坐而下,而这两人正是奥丁与凌方。“呼!奥丁,真的好险,这月舞天身手如何?月之痕的威能厉害吧?”
凌方心有余悸打笑问道。
奥丁摇了摇头重吐一口气后,甩了甩手说:“凌少,这月舞天可不好惹啊,尤其是她手上的月之痕更不简单,交手数招我仍摸不透它究竟是何属性。”
没想到就连身负上古魔道的奥丁都不知月之痕的底细,凌方讶异叫:“连你都摸不透月之痕的底,那这月之痕究竟是何种元素所造?”
奥丁不解的继续说:“凌少,这月之痕诡异至极,尤其是月之痕所造成的结界,竟然能消融我的风系元素。”
“消融!这不是跟你所说的神化之体一样吗?”
奥丁摇了摇头再解释说:“不,凌少,神化之体是能把元素同化,同化的效果只是把元素魔法逆向化作基本元素,然而月之痕却是把元素消融吞噬,我的风系元素攻击在月之痕下就好像火遇到水般。”
听着奥丁的解释,凌方脸色不自觉的凝重起来,原本凌方还以为冰点当日会败在月之痕,纯粹是因为师父不清楚月之痕的异能而遭斩杀,然而在听完奥丁解释后,凌方原本要以冰点为师父报仇的想法,却犹如给重槌轰击一般。“若真如奥丁所言,月之痕拥有消融魔法的异能,那自己的冰点碰上月之痕不就没辙,我如何以冰点为师父报仇呢?”
没注意到凌方凝重的脸色,奥丁转口问:“凌少,如今我们身分败露,三日后的招亲大会我们还要参加吗?”
凌方沉吟一会后傲然说:“呃,当然要参加啰!刚才夜色昏暗,我想她们也没办法把我俩完全看透,而且一向维持市井秩序的朱门给我俩闯入这事要是传出去,朱门颜面往哪摆,所以本少料定朱门定不敢宣扬,再说这次报名人数有数百人之多,到时我俩混进人群里头,谁又会知道哩。”
隔日,朱门给闯一事果然如凌方所料一般,全然给压了下来,只是看着朱门派出远比往常多一倍的巡视人员,凌方与奥丁也知绝对是因为昨夜缘故,而在招亲大会报名之处,最后一天的报名人数虽明显减少,然而负责登记的办理人员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到日幕低垂,在处理完最后一笔报名登记后,两名朱门负责登记少女开始闲谈起来。
“呼!再一刻钟便结束报名了,这次招亲大会报名的人可真多。”
“是啊,上自皇室贵族下至佣兵都有,只是招亲大会的第一关就不知有几个人能通过。”
“呵,这次招亲大会是由小姐亲自安排,等两日后招亲大会一开始,一定会让众人傻眼的。”
“嘘,小红别说了,有人来啰!”看见前方街上有两道身影走来,负责登记的少女连忙嘘声警告。
小红闻言随即闭上了嘴,往前望去只见两名全身披着黑布的神秘怪人直走而来,其中一名清楚可见腰上挂着黑色长剑,而另一名露出黑布的双手则缠满泛黄的破旧绷带。
就在这两名全身披着黑布的怪人来到登记处前时,几乎是同一时间,天空突然一道橙芒光束急落而下,落势之猛除了把坚硬地面轰出一个大窟窿,所带起的气波更把整个报名会场吹的四零八落,负责登记的朱门少女更猝不及防给震倒在地;而这两名怪人面对气波横扫而来,不避不闪挺身硬捍,除了黑布微微飘起,两人连一步也没退。
橙芒退去,窟窿之上只见希特搔着头一脸尴尬的站立,而身旁被希特带来的南纳,则是一脸阴沉走出窟窿拾起地上登记表,提笔写上大名:曼特雷斯二皇子南纳。
南纳递出报名表给一名爬起的朱门少女后,对着希特不客气的说:“希特,再傻笑延了时机,届时你得不到圣耀之杖,可就无法讨好苏梦那ㄚ头。”
听到南纳冷嘲,希特连忙走出窟窿随即写起登记表,脸上更因想到苏梦而浮现难以收敛的笑容。
南纳明知希特实力高于自己,却出乎意料的提醒希特别忘记报名,这个中原因是因两人早暗自达成共识。原来离开曼特雷斯之时,希特意外知道苏家姐妹正为圣耀之杖而赶往圆顶之都,而南纳趁机建议,要希特帮自己赢得招亲大会,届时再把圣耀之杖给希特让他去讨好苏梦,而希特对权力一向表现出无争之心,当下二话不说随即同意。
而这两名怪人静静伫立一旁,在希特与南纳报完名拿着号码牌离开之后,也随即写起报名表,递出之后,双手绑着绷带的怪人低声说道:“原来人族年轻一辈也有如此高手,看来此次招亲大会倒没有我们想象般无聊。”
“哼!这样才好,只有强者的血,才会让我的剑感到兴奋。”
看着这两名怪人拿着号码牌离开之后,负责登记的朱门少女们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连忙开始一边闲聊一边收拾准备回转朱门。
“刚刚那两名金发的少年是曼特雷斯的王子耶。”
“是啊,看来实力不弱,真不亏是来自魔法帝国,比起那些粗线条的肌肉男,这两名王子的机会明显大了许多。”
“等等啊……”就在朱门少女们收拾好准备离开之际,背后传来一连串铁石撞击声,朱门少女们循声回头望去,一名全身穿着金色重铠的金甲骑士正往这奔来。
一名朱门少女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不住喘息呼气的金甲骑士好一会,客气问道:“这……这位骑士,时间已过,你慢了一步啰,而且听声音好像你是女的吧!”
“呃,咳,本骑士乃流浪各国,人称金甲武神的草鱼禾,敢说我是女的未免太侮辱人了吧!”金甲骑士干咳一声佯怒低声吼道。
“草鱼禾?好怪的名字,金甲武神听也没听过,反正这也不重要,时间已过,你没机会啦!”朱门少女忍住笑,双手扠腰不客气叫着。
“谁说时间过了!”就在草鱼禾正要辩解,忽然上空传来冰冷的女声,众人不禁抬头望去,只见一脸冰冷、身背月之痕的月舞天翩然而降。
朱门少女心中一惊,纷纷跪倒在地:“月……圣女亲临,小婢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我要报名,行还是不行?”
面对月之痕的冷漠,朱门少女没人敢抬头,只是颤抖的回应说:“圣……圣女,小姐有交代过了,小婢早已帮你报名啰。”
“不会吧!连女的都可以参加,这招亲大会未免太随便啰。”草鱼禾不识月舞天身分,当下忍不住出言抗议。
朱门众少女听到草鱼禾出言抗议,个个吓得把头低的贴地,心中更暗暗祈祷待会开打自己不会倒楣扫到月之痕的锋芒。
“哼!不怕死,你就参加!”月舞天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冰冷回应一句,便飞空而去。
“哼!会飞了不起啊,我大姐也会飞,拿大刀耍狠啊,我小妹的大槌比你的刀大多了!”草鱼禾受到月舞天的挑衅,随即不客气的对着上空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