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们这里懦夫和傻瓜都很多,每一个高级骑士都有很多人妒忌的。”
年特表示无可奈何:“他们在背后说,我也没有办法。”
费隆却回答:“当然有办法,抓上一两个多嘴的打上一百鞭就行。不光是学校里,城市里的谣言更是需要控制,这也是治安队的工作之一啊,何况谣言的对象是你自己。”
“也是。”年特突然一把拎住一个路过的人,大声怒吼,“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那同学吓呆了,旁边的人也连忙为他求情。“是啊!他,他什么也没说。”
“骗人!我要和你决斗。”年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拔出剑来吧!”
“不——饶命……我们什么也没说!”两个人瑟缩起来,最后语调都有些发尖。
“滚……”
两个人连滚带爬跑了,费隆哈哈大笑:“就是这样!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年特说:“我又不像你天生这么凶恶!怎样效果才算好?”
“就像这样……”费隆一把拎起一个路过者的脖领子,举过头顶不住晃动,将嗓音放到穷凶极恶的波段,“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人直接翻白眼昏了过去,旁边的人被他瞪了一眼就统统尿了裤子。无辜者被他随手丢在地上,费隆拍拍手:“这样的效果才算好。需要多加练习……”
于是——“你刚才说什么?!”年特吼叫之后扭头问费隆,“他怎么都不肯昏倒啊?”
“补一拳不就行了!效果是一样的。”
地上又添了一个无辜者,费隆再次做示范:“手上用力!用指关节顶住他的喉结晃动!
就是要他昏倒!喊的不是给他听,是吓唬旁边的人。“
“是这样啊!”年特勤加练习,凡是不肯晕倒的都补上一拳。费隆亲切指点,不住示范,以口吐白沫为标准。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谁也不敢多事。校园巡逻队埋伏在前面,规劝每一个要走那条路的人改道,还计划第二天成立专门的侦察小队。
“嗯,感觉果然不同。”年特已经好几天听不到有人在他面前议论了,偶尔有人路过,都是挺胸抬头,紧咬牙关,“就算有人议论,反正我听不到就好。要求不高呀……”
“喂……真可怜哪!”有人突然在背后说话,随即脖子被捏住吊到空中,成为费隆吊问技的又一个牺牲品。“哇……你干什么?!”
“大流伊?”年特对于这个人的出现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尤其是手里拿着鲜花像是来游玩的样子。不过,大流伊总算是个让他佩服的人,年特松开手,道了歉。
“对不起,最近,你们学校很多人偷袭我,就连我们学校里面都不安全。这花……不会
有毒蜂吧?“
大流伊整理了一下衣领:“当然——没有,因为不是给你的。我来泡妞,你们学校有很多美女。你知道,我们学校是男校,联谊的女校又完全进不去……”
“坏人!”年特哑然失笑,“圣光也没把你洗净!”
“圣光不管传宗接代!我妈想抱孙子都快想快疯了。”大流伊似乎真的不是冲着年特来的,但是既然碰到了,就不免说上两句,“你怎么还不去找米蕾尼娅?她简直被你害死了!
谣言很离谱啊!我还听到成套的俏皮话……“
※※※
米蕾尼娅昏迷了三天,计划一个月不出门。米蕾妮娅熬过了一生中最羞耻的日子,无数人的眼光都变得怪怪的。
“茜亚!连你们都不信任我了吗?”
“不是!但是,小姐对我们不诚实!”茜亚一想起来就觉得屈辱,“如果一开始您就和我配合一定是天下无敌的,虽然年特很可怕,但是如果您一开始就拿出实力来,他一定会倒下的!就是因为您处处都手下留情,才会连我们一起遭到屈辱。”
“对不起……”
“我们对米蕾妮娅你很信任,但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告诉我们。那个家伙其实和你关系很密切吧?你们都是南方来的,以前是你男朋友?后来吵架了?”
“怎……怎么可能!我生下来就在教会了!”
“那就把你们的事情都说出来!”
“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米蕾尼娅和年特的几次相遇都很丢人,实在是不想说。
茜亚和其他几个人望了望,无可奈何,纷纷走开了。
“如果小姐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想再跟随你了!你还有资格做教皇大人的继承者吗?当着十万人被男人压倒的圣女?笑死人了!”
“现在你的屁股比你的名字更出名,我们追随你只能一起丢脸。”
“有人说那天晚上你穿得很性感和那个年特在酒馆好得如胶似漆,当众接吻,对他心疼得不得了。不要否认,有人看见的。其实你早醒了对不对?瞒过我们对小姐而言是很容易的事。”
“怎么可能!”米蕾尼娅几乎要哭起来,但是面对许多张嘴根本无从解释。
“就算那真的不是你,把小姐你救出来的时候,年特整个人护在你身上才被打得半死总是事实,我们不得不把他一起带走。你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我们走吧!离开她!”
米蕾妮娅无法反驳,默默地任由她们离去了。教皇没有责罚她,但是那种不信任的气氛在教廷里弥漫开来,更让人感到窒息。
“该死的年特!我恨死你了!”米蕾妮娅在日记上狠狠地画了一个大“×”,一面念叨着:“该死的年特,记‘×’一个,此仇必报!”
即使承担着不为人知的压力,米蕾妮娅仍然是一个天真的少女,渴望人的关爱,也会有小小的报复心。有时候,她会试图忘记那可怕的责任,沉浸于普通少女的快乐当中。
“那些关系到全人类或者是神的世界的秘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好想高高兴兴地在街上购物,挽着男朋友的胳膊走到任何地方。”
然而,女人的妒忌心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女人扎堆儿的地方。偷看的人在门外窃窃私语:“瞧她那副样子!在外面一定是有男人的!说不定早就不是处女了!”
“听说她一见到年特话都说不顺,而且开口就是‘你追来了’,分明是为了继承教皇大人的位子把人家抛弃了!”
“对喔,那个年特有在外面徘徊过,那么不是很可怜?为了破镜重圆追到以诺来,却在竞技场相见,而且被打得那么恨!”
“就是!那个年特又高大又英俊,说不定他们早就试过了,摸摸很平常嘛!”
“你要去安慰他现在正是时候,不过就不要想竞争新的圣女人选了!”
“新的圣女人选?”
“当然!身败名裂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混得下去……”
她们说得激动,声音就渐渐大了,米蕾妮娅不是聋子,这些天一直就是这样了。
“也好!正是机会,也许我该尝试新的生活呢……”米蕾妮娅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
“教皇大人……不好了……出事了!米蕾妮娅小姐把辞呈交给神官,就——离开了呀!”
大神官连法杖都丢在地上,只为了跑得更快些。
“我知道。”教皇站在窗前,任凭外面的风吹在脸上,“你能感到那屈辱吗?那不信任?
那心中的痛,那难以想象的压力,想要逃避。“
“再不去找就会……”
“没关系。”
“教皇大人?”
教皇静静地扶着窗台,望着巍峨的神像,完全陷入沉默之中。
“也许这样会幸福。但是命运之轮会放过你吗?我的外孙女啊!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的母亲,那不曾享受过的幸福,希望你能得到。你走吧,走得远一些……”
※※※
“那是幼狮骑士?怎么会站在这里?”
“真有趣,好大个!不知道是谁。”
年特不答话,他穿着新铠甲,面甲捂得严严实实。
“喂,这里是圣女学院,男人是不可以进入的,就是那个著名的流氓年特也是一样。”
“我都成著名的流氓了?”年特更不敢暴露身份,“那麻烦你叫米蕾妮娅出来。”
“找她?怎么会……”几个姑娘交头接耳一番,“打开面甲!”
年特说:“不行。我在执勤。”
“执勤跑到我们这边来干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年特?”
“怎么可能!”年特毫不犹豫地骂自己,“我决不是那个流氓!”
“请问你有什么事?”
年特:“找她还钱。”
“她欠你钱啊?新秘闻!”几个姑娘掩着嘴“呵呵”笑了半天,“她不在,你去别的地方好了。”
“我在这里等。”
“等也没有用,她已经离开了。”为首的人说,“你还是回去吧。”
年特愣了愣,大声说:“既然你不肯通报,我只好闯进去了。”
“哈哈哈!”小姐们笑得花枝乱颤,“经常有凯子来这里要钱,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女人好欺负?我可是教会承认的正统骑士,她们都是三段的魔法师……“
“滚——!”年特一把按在她的胸口将她推飞,迈步向里走去。顿时警报大作(就是女人的尖叫声),无数的女战士手持长矛跑过来,墙头上火球乱飞,成群的狗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只只牙齿发蓝,戴着附有冰系属性的牙套。年特撒腿就跑,几十只小牛一样的狗流着口水在后面猛追……
“住手!把狗叫回来!是圣堂的大流伊师兄吧?”茜亚出现,阻止了众人的追击。
“嗨……我在这里。”大流伊在一边挥手,“但是那个人我不认识!”
“啊?那是什么人?”茜亚吃了一惊,望着远处,一群狗追逐着高大的小丑已经离得很远了。
“不知道。”大流伊装无辜。
“啊……好疼!”被推倒的女战士捂着胸口爬了起来,“混蛋!占我便宜!说是米蕾妮娅欠他钱!”
大流伊悠闲地抱着胳膊:“唔,我要是你们就赶紧做准备,说不定很快会有人杀回来!”
茜亚:“哈哈!师兄真爱说笑!杀回来也是小丑跳梁……”
大流伊一本正经:“小丑真的会跳梁!还会跳墙!也许还会拆墙!”
茜亚:“别逗了,就是师兄也不能进去哦!花是不是给我的?”
大流伊:“嗯……,你能传宗接代吗?”
※※※
“呸……”年特气得半死,今日管区内又特别安静,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气。年特拎住一个中级骑士的脖子,“去!到圣堂学院把大流伊找来!立刻!马上!我请他吃晚饭!”
圣堂学院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联系法术,高级的光辉骑士随时都可以找到,到了晚饭时,大流伊如约而至。
年特对于得到的消息表示难过:“那么米蕾尼娅真的走了?”
“不知道啊!”大流伊也不敢肯定,“说是这么说,但是说不定在地牢里。听说圣女学院对于不纯洁的处分是很严厉的,你们的谣言实在是离谱——是不是真的?”
年特问:“什么是不是真的?”
大流伊说:“就是关于你们每次满月的时候在庄稼地里……”
“我要你死……谁说的?”年特恨不得把大流伊掐死,但是大流伊法力高强逃走了,及时为自己申辩。
“喂喂……不是我说的!目前市面上有三个版本的故事,我只是想知道哪个版本是真的!”
年特咬牙切齿,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好了!我要你来是想问你如何能进入圣女学院!”
大流伊回答:“做女人啊!”
“其他的!”
大流伊方案二:“突然倒在外面抽筋,吐白沫……”
年特:“她们一发现是我就会立刻把我扔出来!有没有地道、阴沟或是魔法什么的?”
大流伊耸耸肩摊开双臂:“有的话我们圣堂学院早就夜夜笙歌了。”
年特和大流伊聊了半天,得知圣女学院本来就是一座堡垒,建于四百年前,而且魔法封锁技术达到了巅峰,外围的院落也就是城墙附近还好,但是城堡主建筑区域是完全不能使用魔法的,就是自己人也一样。据说这是为了严格管理魔法学徒,倒也不难理解。
“王城主楼和许多重要堡垒都是这种构造,就算是有内应,可以使用空间转移,也只能到达传送门,立刻就会被抓的。据说她们没人管的时候经常穿着小裤衩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因为根本没有男人能够接近主楼。”
“她们真的说我打回去也是小丑跳梁?”年特对这句话很介意,“竟敢当众说我们幼狮骑士是小丑!”
大流伊一副无奈的样子:“那又怎么样?我还替你警告过她们,她们根本不把男人放眼里的。她们有很多很厉害的魔法师和祭祀,在魔法方面我们圣堂学院自认不是对手。”
年特注意到关键的部分:“但是你说过主楼周围魔法无效啊。”
大流伊说:“但是城墙到主楼的院子起码有三百码是可以的!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些狗都被训练得专咬男人,那些金属牙可不是开玩笑!而且护城河里有鳄鱼——也是专咬男人。
屋顶有鹰——也是专攻击男人。“
“变态!”年特大叫,“怎么那么恨男人的!”
“我们也很气愤!”大流伊不断煽风点火,“我们也是男人!而且忠心耿耿地在后面排队,但是她们反而最看不起我们,很多学弟被狗咬伤。老实说,我们已经琢磨很久了,没有什么办法。你不想带人去报复吗?要是你们能大队人马——最好把城墙拆掉,我们决不插手!
我们学校我可以做主!“
年特有点儿明白大流伊的意思了,他是看中自己想进去这个机会,特地来代表学校暗通款曲。反正出了事也不关他们的事,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增援就好,任何结局他们都高兴。面对一万多美貌处女,哪个派系的年轻男人都是男人,年轻的。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了解对方的实力。
默契,年特哈哈大笑:“攻城我们拿手,可是估计我们学校去过后就剩不下什么了。”
“没那么厉害吧?先拆了城墙再说!而且我们不管,教廷的正规骑士会管的。”大流伊呵呵笑了,“那里有一万多纯洁处女,就算剩不下什么——还有下一届新生……”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年特回答,“我可做不了主。”这分明是一个圈套,不可一时兴奋就往里钻。如果圣堂学院随即来打报告抓他们,骑士公会有人会很开心。
大流伊:“我也没有说过什么。”
这个时候,偏偏有个学生会的干事来了:“晚上八点骑士堂会。”
年特瞪他一眼:“现在几点?”
“七点半……”
“还敢说!”年特瞪他一眼,那人飞快地跑了,临出门回头补了一句:“罗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