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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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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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不什么?不是?
    还真是惜字如金。
    慕容云舒耐着性子继续问:“为什么要省力气?”
    “饿。”
    “……”三条黑线从额际飘过,慕容云舒凉凉地说道:“饿了就起来找东西吃,别躺在床上装死。”
    “找过,没有。睡,省力。”
    还冥顽不灵了!慕容云舒黑着脸道:“你要是忘了怎么讲人话就直说,我可以教你。”
    “哎——”楚长歌长叹一声,睁开眼道:“我不是不会说人话,是在节省体力。我醒来后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食物也没有。唯一的一壶茶,被你昨天扔掉了,不然还可以用来充饥。”
    慕容云舒挑眉,此人喝春药喝上瘾了不成?还是说欲求不满憋坏脑子了?
    “别挑眉,挑眉会消耗体力的。”
    “……你怎么不干脆别呼吸?”
    “呃。”
    “我不打扰你等死了。再会。”说罢,慕容云舒起身下床。
    楚长歌见状倏然跳起来,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要去哪儿?”
    慕容云舒回头,道:“外面。”
    楚长歌闻言更加紧张了,问:“你该不会是想丢下我独自逃生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她要能逃早就逃出去搬救兵了,哪里还会在这里陪他坐吃等死。哦,不对,是坐等死,没有吃。要有吃的,那还好受一点。至少能有点儿事做,不至于太无聊。
    “那你去外面做什么?该不会想与她们同归于尽吧!”楚长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同归于尽?他当她是炸弹啊。一个能炸死几百个。
    慕容云舒无语地看向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晒太阳。”
    糗、大、了。楚长歌松开手,干笑两声,道:“今天的太阳很好,适合晒衣服。”
    “……”这里好像没衣服什么事儿吧?慕容云舒抿了抿嘴,道:“别笑了,小心笑着笑着就死了。毕竟笑也是一项体力活儿。”
    “……”他只说节省体力又没说消耗体力就会死!
    慕容云舒出去了,楚长歌觉得一个人呆在房里也没啥意思,便也跟了出去。
    “你快停下来,走路太消耗体力了。”
    “……”
    “原地坐下,不,原地躺下。这样更能节省体力。”
    楚长歌嘴角微抽,弱弱问:“你打算拿这事儿取笑我到什么时候?”
    慕容云舒凝眉想了想,无比严肃地答道:“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死。”
    楚长歌满脸黑线,自嘲道:“我一定争取长命百岁,好好娱乐你。”
    “长命百岁没必要,别死在我前头就好。”慕容云舒淡甚是云淡风轻地说。
    楚长歌却为之一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他状似无意地打趣道:“我一定比你多活几分钟,让你至死都能取笑我。”
    “不要。”
    呃。被嫌弃了。楚长歌一脸受伤,“为什么?”
    “替我收尸,几分钟不够。”
    “……”
    “而且我还想要风光大葬。”
    好大一群乌鸦飞过。“那你要火葬还是土葬?”楚长歌问。
    “火葬。”
    额际黑线顿生。楚长歌黑着脸喃喃道:“你还真想过。”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
    “你该不会连遗书也写好了吧?”
    “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用在这里合适吗?楚长歌扶额,“你是怕哪天横死街头来不及交代后事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写遗书?”
    “无聊。”
    “哈?”
    “有一天闲得无聊,就写了。”反正早晚要写的。
    “……”这还真够无聊的。听过闲得无聊吟诗作赋的,没听过闲得无聊写遗书的。她果真是大业王朝的一朵奇葩!楚长歌正风中凌乱,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立时面容一冷,道:“有人来了。”
    “几个?”
    “三个。”
    看来是离恨宫主搬援兵来了。慕容云舒眉宇轻沉,问楚长歌,“如果他们破阵而入,你有几成把握取胜?”
    楚长歌不假思索,“零成。”
    慕容云舒无语,“你的自负到哪里去了?”
    “昨日受伤太重,中毒太深,我现在内力尽失,除了力气比你大之外,和你没啥区别。”楚长歌一脸无奈地说。
    “失去内力还能改变人的性取向?”慕容云舒一脸奇异。
    “……”她能歪得再远一点儿吗?楚长歌仰天长叹,“我指御敌能力。”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一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听完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垂首沉吟半晌,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硬拼?”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
    “投降。”
    “……”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不符合他的性格。“宁死不降。”楚长歌果断拒绝。
    “我代替你投降。”
    “……”头一回听说投降这事儿还能找人代替。
    *
    两人经过一番争论,最终一致决定——不投降也不反抗,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想办法拖,总之坚决不让对方把问题扯到投降或反抗这个严肃的话题上来。
    当离恨宫主破阵而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一对男女坐在院子里,两人之间放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两人的手却是不是来回动,一会儿像往桌上放东西,一会儿像从桌上取东西,口里还念念有词。
    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你说咱晚上吃什么好呢?”
    “人肉如何?”
    “人肉早上刚吃过。换一个。”
    “除了人肉,我想不到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好吧。那就吃人肉。你喜(…提供下载)欢吃甜食,咱今晚就吃你的肉。南方妹子的肉甜。”
    “为什么南方妹子的肉甜?”
    “因为昼夜温差大。听说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动物的肉都毕竟甜。”
    “北方大汉的肉精。我喜(…提供下载)欢chi精肉,晚上吃你的。”
    “好吧。那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们没有油锅。”
    “那就生吃吧。省事儿。”
    “行。就这么定了。”
    “我口渴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下完这盘棋,我就去放点儿血给你喝。”
    讨论还在继续,离恨宫主却听不下去了。吃肉喝血还能理解。人饥渴到一定程度时,比野兽还野兽。可是下棋?这也太扯了点儿!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下哪门子的棋!
    这两人是得了疯病还是病得疯了?
    “两位好兴致。”离恨宫住冷冷提醒还在‘下棋’的两人,该迎接敌人了。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对着空桌子下棋,同时讨论大后天晚上吃什么。
    这都排到大后天了?他们是打算在这儿靠着吃彼此的肉过完下半辈子吗?
    一对疯子!
    离恨宫主左手猛地朝前一张,长袖飞出,下一秒,已紧紧缠绕住楚长歌的脖子。“二位的棋下完了吗?”她冷声问。
    “没有。”楚长歌抬眼看向她,眼底沁着寒冰,“我有洁癖。”言下之意,请收回衣袖。
    离恨宫住闻言仰头大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得有些诡异,“你现在内力尽失,竟还有胆量与我这样说话。真教人诧异。”
    “你的自信也让我十分诧异。”楚长歌冷笑道,“即便不用内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楚长歌的话不仅让离恨宫主一震,也让慕容云舒感到很意外。他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慕容云舒与离恨宫主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慕容云舒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而离恨宫主不问,是因为没有立场问。
    “那你不妨试一试,看看到底谁才不是谁的对手!”说话间,离恨宫主猛地一拉衣袖。
    楚长歌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却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好似在说:我不屑与你动手。
    他的镇定让离恨宫主开始犹豫起来,心道:我以前与他交过手,还未近他的身就败下阵来,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切不可鲁莽行事。
    在离恨宫主犹豫不决之时,慕容云舒默默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走到楚长歌身前,手起刀落。只听‘嘶’地一声,衣袖断成两截。然后,回头对满面怒容地离恨宫主说,“我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整个过程始终泰然自若,无比淡定。
    不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离恨宫主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过是掐住了楚长歌的脖子,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上升到男人和女人的高度了?
    楚长歌则非(提供下载…)常配合地指天发誓,“我是无辜的。是她自己硬要往我身上蹭的。”
    慕容云舒冷哼一声,“她会蹭,你就不会躲吗?”
    “我想躲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
    “我看着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让天地鉴给我看,日月表给我听,我就相信你。”
    “这……这……天上诸神最近忙,一时半会儿没法下凡来管我们俩的事。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吧。”
    接着,两人相携进屋,然后,真的关上了房门。
    房外,离恨宫主一脸见着了鬼的表情,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明明是来威胁慕容云舒交出银仓的机关图的……
    怔然片刻,离恨宫主终于回过神来,一掌劈开房门,怒道:“好个奸夫淫妇,竟敢戏弄本宫!”
    房内,楚长歌头也不回,道:“容我纠正一下,是合法夫妻。”然后又煞有介事地对慕容云舒说,“她说我们是奸夫淫妇。”
    慕容云舒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告她诽谤吗?最近很缺钱。”
    “连你都缺钱,这世上还能有人不缺吗?”
    “我真的很缺钱。你手头宽裕吗?借我一点。”
    “你要多少?”
    “一万两。”
    “没有那么多。”
    “五千呢?”
    “还是太多了。”
    “你就说你有多少吧。”
    “我数数看,一、二、三……一个铜板。”
    “……留着你自己用吧。”
    “不行,夫人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一个铜板你拿去吧。”
    “你留着。”
    “你拿去。”
    于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开始旁若无人地争论那一个铜板到底应该给谁。
    离恨宫主瞠目结舌,这俩人也太容易进入状态了!
    杵在原地观察慕容云舒和楚长歌良久,离恨宫主忽然大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顷刻,慕容云舒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一出空城计!差点被你们给骗你!”伴着这一声咬牙切齿,离恨宫主足下轻动,话音未落人已站到两人身前,相距不过半步。她的右手紧紧掐住楚长歌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慕容云舒,“交出银仓的机关图,否则就等着替他收尸。”
    慕容云舒道:“好,我等着。”
    离恨宫主稍楞,“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慕容云舒面不改色。
    “你当真不管他的死活?”
    “不管。”
    “我不相……”‘信’字才发出一个起音,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苦的呻吟。离恨宫主弯身捂住流血不止的小腹,不敢置信地看向楚长歌,“你……你……”
    “不错,是我。”楚长歌面无表情地拔回刺在她小腹上的匕首。
    “你们……”
    “我们故意激怒你,以便待你靠近后伺机下手。方才你与她谈判时,她故意转移你的注意力,为我创造了下手的时机。”楚长歌平缓地将整个计谋说出来。末了又补一句,“我说过,即便我内力尽失,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能力敌,还可智取。
    “好、好、好。”离恨宫主连道三声好,然后倒下。
    “走罢。”楚长歌牵起慕容云舒的手往外走。
    两人顺利逃出石阵,不料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堵在外面的,正是抓他们来的紫衣女子,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青衣男人。离恨宫主,紫衣女子,青衣男人。这正好与楚长歌之前所感应到的来人有三人相符。“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怪你们刚才迟迟不进去救她。”楚长歌道。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接着二话不说一掌击中楚长歌的胸膛。
    “楚长歌!”慕容云舒惊呼着抱住倒下的楚长歌。
    紫衣女子:“七之内不治疗,他就会变成活死人。他的性命,还是机关图,你自己选择。”
正文 第二十二章:你不在弱智之列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理智、冷静的慕容云舒不理智、不冷静的话,那便是眼前这一件事了——楚长歌在她面前毫无征兆地倒下。
    所以,毫不犹豫地,慕容云舒选择了楚长歌的性命。“我可以把机关图给你,但是你必须找来一个人。”
    紫衣女子:“你没有资格再与我谈其他条件。”
    “我没有与你谈条件。只是我手上并没有机关图。因为机关不是我设的。只有找来设置机关的那个人,我才能让他将机关图交给你。”慕容云舒道。
    紫衣女子:“你别想耍花招,我不会相信你的。”
    慕容云舒:“你若非要我现在就将机关图交给你,那我也只能随手画一张了。至于对不对,那就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紫衣女子皱眉,“你手上当真没有样图?”
    “不相信你可以搜身。”慕容云舒一副随你怎样的表情。
    沉默片刻,紫衣女子道:“我还是不相信。你手上若没有机关图,如何顺利进入银仓?”
    “我一般不进去。”慕容云舒答。
    “不进去?怎么可能!”紫衣女子一脸不相信,嘲讽道:“像你这种商人,最是守财,你没把床搬进银库,已算稀奇,怎么可能不进去?”
    “你误会了。”慕容云舒道:“我是守财奴没错,但也仅限于守自己的财,别人的财,那与我不相干。银仓里的银子都是大业王朝百姓的,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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