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临天下霸气十足的“兽王武装”。
自远古以来便无人能驯服的“凶剑邦杰明”与“妖刃貂瞳”。
无人见过只存在于传闻中的“雨纹匕”。
诡异莫测的“凯亚尔之索”
世代交恶永远敌对的“滔天叉”和“焚海戟”。
被喻为是杀戮艺术品的“秋水冷焰刀”。
本身的重力能够随意增长的“绝今踏”。
以及必须要有相当觉悟才会去动用的“幻爪阿瑟斯”。
因此很现成的,初代的里米特若想求得一柄符合自己需求的兵器,除了这远古十大神兵之外当然不作他想,但另外他又不可能去抢夺已经为人所有的神兵,所以他的目标就只能定在凶剑、妖刃又或者雨纹匕。在考量过现实的环境之后,他认为虚无飘渺的雨纹匕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于是,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虽说表面上是两个选择,但实际上只有一个,因为邦杰明以与貂瞳一直是焦孟不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自远古以来都无人能将之收伏,无论取兵器的强者是想取哪一把为己用,他都得同时应付两把旷世神兵,而在两把旷世神兵的合击下,想将之收伏的强者最后都只会落个得首身离兮的命运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里米特取得邦杰明出现在世人眼前时,又造出了另一次的轰动。
如何取得凶剑?是否有一番激战?收伏了凶剑那一定也镇住了妖刃,为什么不连妖刃一并带在身上?对于这些旁人的疑问,里米特是三缄其口从未透露过任何一个字。而如果从里米特得剑的三日后妖刃就突然成了踪靡族的压山宝这点来推测,就更是令旁人一头雾水了。
“西恩!糟糕了!”
梁图真的一声低唤,将沉浸在遥远时光里回想那段色彩几乎已经模糊至无法辨识的片片回忆的拉不拉多犬拖回现实,趴在洗手台上的它,望向先前是一身脏污而此刻已经冲好澡拿着浴巾在擦拭头发的单纯男子。
“什么糟糕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忘了带干净衣物,现在脏衣服又已经丢进了洗衣机,待会没东西穿怎么出去啊!”
“这个简单……”拉不拉多犬以平常那样嗤之以鼻的口气应对主人:“你浴巾围一围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这不就行了吗。”
梁图真闻言强烈反对:“去你的!我怎么可以给晓蕾看到我围浴巾的模样!?”
“那你是打算给她看全裸啰?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啊,我都不知道呢!哈哈!”“求求你别闹了,帮帮忙吧!”梁图真快要哭出来了。
西恩明白的道:“我懂、我懂,你是要我去把衣服咬进来对吧!”
单纯的男子破涕为笑:“是啊,拜托你了。”
“这个…我当然是很乐意的啊,只不过很遗憾!你房间的门是关上的,我要是转动门把将门推开,晓蕾不把我抓去展览才怪,所以很抱歉!在下无能为力。唉~~”
纯白的拉不拉多犬故作可惜状的哀声叹气。
“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啦~~~~~~”
“这样吧,叫晓蕾去帮你拿。”
“不行啦!”梁图真再度强烈否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书桌上摆着她的照片,万一给她看到,我怕她会误会。”
“误会!?哼!骗谁啊,你要是对人家没有意思又怎么会摆她的照片呢?你这个人很差劲耶,就浴巾围着出去啦,反正你又不是没跟晓蕾去游过泳。”
“游泳那不一样呀!而且我摆她的照片不代表什么,你不要乱说。”
说到此处西恩已感意兴阑珊,张口一个哈欠:“哪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裸露上半身。我懒得理你,自己看着办!”
“………这样说也是……………好吧!”
单纯的年轻男子眼神一紧!将浴巾在下半身围个紧实,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拉开浴室的门,抬起现下有若千百斤重的右脚,牙关紧咬,大步的踏出去。
他料想关晓蕾的注意力必然还是集中在电视节目,只要动作快,自己应该可以在她还来不及回头察视的情况下躲进房间,就算被她瞄到几眼,只要自己不理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场面。
心底打着那样的算盘快步的往前走,到了客厅,梁图真发觉老天爷待他犹如“好自在超薄蝶翼”那般。
实在太薄了!
关晓蕾立身在客厅中央,右手握着茶杯,看上去似乎是要倒水喝的样子,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如此的景况委实是意料之外,幸好,尽管情绪羞的发烫,但对于脸部肌肉的控制仍然拿捏得当,现在他只能装作没事样继续前进。
行至关晓蕾面前,梁图真向右想绕过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也向右踏了一步不让他过去。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留着不及肩俏丽短发的女孩一反平常文静的态度,对着此刻上半身赤裸的单纯男子吹了声调戏性质的口哨。
“嘻嘻!你想表演猛男秀给我看吗?”
“基本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麻烦你借过,我要回房去拿衣服。”
将挂在面上的银边细框眼镜拿下持于手边,关晓蕾的眼神饶富趣味的在梁图真身上游移。
“图真你结实多了呢,最近有在练身体吗?”
梁图真心下暗惊,知道那是因为换血的缘故,虽然变化没有很大,但自己的体魄已经没有任何一丝赘肉,之前虽然身材略瘦,但还是囤积着一定脂肪,没想到她居然看得出来。
“是有跑跑步啦…………可以让我过去了吗?等我衣服穿好再谈嘛?这样讲话很怪耶!”
“不会啊,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我倒是觉得艇新鲜的呢。”依旧不改平日调侃的作风说道。
“真的是拿她没办法,算了!吓吓她”
“不要逼我喔!快点让开,不然的话………哼哼哼!”学着三流肥皂剧里头小瘪三的奸笑声,赤裸上身的男子走近前去,将两人的距离缩短至五公分以内。
原以为这样做,应该就可以令这个喜欢为难自己的女孩让步,但实际情况的演变却不是那样。女孩眼里洋溢着调皮的目光,不退反进,对着梁图真的胸口轻轻的吹气,接着抬起头与现下不知所措的单纯男子四目交接。
“不然你会怎么样?”
一个挑逗性的动作,再加上一句诱惑力十足的话语,忽然间,梁图真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捧起面前这带着淡淡笑意撅着嘴的自信脸蛋狂吻的冲动!
随着这样的冲动,一个鲜明的印象于焉浮上梁图真心头。
初次认识这表面文静实则爱整人的女孩是在大一新生训练的时候,当时学长带着一干新生逛校园熟悉环境,她与自己并肩走在一排,那个时候她是长发,头上没有系任何的发饰却不会予人披头散发的感觉,因为她的发质很好,整齐而自然的垂下,那隐隐泛着光泽的柔细青丝,与最近认识的凡莉嘉简直不惶多让。
这女孩所散发的气息好吸引人,尽管自己一直都不是那种看到女孩就上的热血青年,但真的很想看清楚这女孩隐藏在三千青丝里头的长相。想起来真滑稽,那时候的自己由于刚从男校毕业,行事相当腼腆,不敢直接绕到她的面前看个清楚,因为那实在太唐突了!在不想被旁人发现自己在偷看她的前提下,只能拼命的使用眼角余光扫瞄她。看到后来,脖子僵了,眼框也快有点抽筋的感觉,却还是只看到那既吸引人,却又极端碍事的三千青丝。
然后,正当自己想放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后来广为流传名列新生史上五大爆笑事件的丢人状况。
在自己收回视线之后,她蓦地侧过身子,停下脚步,两只纤细的玉手伸来捧住自己的脸庞,硬把自己的脸扳过去面对她。
“看清楚了吗?”
说真的,与她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自己最先感觉到的不是吓了一跳,也不是丢脸,充斥在自己脑海里的,就只有一样东西,她的脸。
眼睛大小恰如其分,眼神明朗而视线集中,嘴唇饱满,诱惑而性感,再加上挺立却又不失丰润的鼻头,好美,好挑衅的美!
从那之后,班上的同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常常有活动就把自己与晓蕾送作堆。自己从未表明过立场,因为那件糗事使自己百口莫辩,而晓蕾,在大家面前永远都是领航者,她所说的话永远被大家所信服,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所以,在大家的认知里,自己就是那传说中,唯一“主动”表示过对女王有兴趣的勇士。
或者也是因为那样的缘故吧,自己成了最常和她接触同时也是最常被她整的人,真是无奈,她就专整自己。
但是,或者自己有被虐狂吧,对于这种自己专属于她的感觉,自己其实并不排斥,相反的还沾沾自喜。所以如果真的自问喜不喜欢她的话,无疑地,答案只会是肯定。
所以还等什么呢?
快伸出手啊!
吻晓蕾还需要考虑吗?
看着女孩无所畏惧中带着一贯淡淡自信的脸庞,梁图真的脑海里狂风骤雨、汹涌翻腾!感觉时间的流转似乎都停止了。
右手缓缓举起,眼看就要碰触到晓蕾的粉颊。
“就算喜欢,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不能静静地待在她身旁就好………为什么要让这份情感变质呢………人与人之间应该要保持一点距离的!”
心念电转,思绪急转直下,伸出的手掌掠过粉颊向后滑行,捞起一小撮发丝。
梁图真释然一笑道:“从以前就想问你了,一年级的时候你不是长发吗,后来为什么剪短了?”
关晓蕾耸耸肩:“嗯…比较好处理啰!”“这样啊………”梁图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过去!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
“好啦,不闹你了。”拿着杯子往饮水机处走去。
梁图真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飞奔而去,碰的一声!大力的把门关上。
在单纯的男子进房后,关晓蕾望向已经紧闭的房门,捏着适才被他所抚及的那撮发丝,淡淡的道:“忘了吗………那年暑假……你说………短发的女孩比较讨人喜欢………”
漂浮在空中的云朵,随着风向,缓慢的移动着,其间,所改变的不仅仅只是位置而已云无定也无形,千变万化扑朔迷离,不但难以捉摸更不可究诘,恰恰正反映着冥冥之中早有定数的天地运行。距今千余年前,午后,神恩海一位专攻术理研究的院士,对研读了快半个世纪却仍未通达的密卷生出疲惫,于是大发无谓之心,走出户外,躺到苹果树下,悠闲的望着朗朗青天。
放下了执着心,院士便开始了儿时自己很喜欢的一项消遣,从云朵的形状去联想生活中的物品。
先是棉花糖,然后接着砖块、书本、扫把、玫瑰花、绵羊、桌子、眼睛………,院士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间,一颗熟透的苹果落下砸到院士额头,院士抚着额头不以为杵的哈哈一笑,继续进行他的联想游戏,但很奇怪,接下来看着形状构成简单至极的云朵时,他所联想到的竟是怎么也沾不上边的复杂菜肴,他想大概是自己饿了吧。
当天晚餐,院童把食物送来时,院士吃了一惊,竟是今天下午被苹果砸到后所想到的那些。
院士知道自己发现了旷古绝今的学问,于是以此为基础,他将自年少时所学会的一切术数忘去,专心于他命名为“云相”的这项自创相法。
临终前三日归纳成章,向其它同僚推广。
不过很可惜,没多少人学的会,与智能无关,因为必须无所为而求。所以,在神恩海的各项密相中,就以云相最为学员所诟病,每一代求得真义的往往只有两三人。
如今也是一样,不过却有着些微的不同,一直以来,能透彻云相的都是日薄西山的老人家,而梅硕,却不是。
倚卧在灵遥堂屋顶的十字架旁,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一双眼睛似睡还醒的对着天际,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
喃喃的说道:“游泳!?……这是什么意思?”
云相的准确率相当高,它所显示的不是玄之又玄的征兆,而是直接坦白的未来,但当然啦,求相者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是哪件事的未来。
当梅硕陷入迷思时,身边异芒疾闪,索拿夫凭空出现,脸上带着一脸不悦:“有任务了。”
平时的索拿夫总是带着风趣和不羁,现在却一反常态,梅硕想了想,大概的猜测了可能的原因:“与月识族合作抑制兽血的那件事?”
索拿夫意兴阑珊的说道:“嗯…的确是那件事…今早月识族的兽人来拜访过了。”
“配合的方式与时间都交代了吗?另外…”神恩海的见习院士微笑的叹了口气:“麻烦你别摆那个脸,那让我很不习惯!”
索拿夫捏了捏自己的鸭舌帽帽檐:“抱歉,我心情很不爽。”异常愤恨的说道:“那群畜生有交代跟没交代一样,依旧不清不楚!一点也不肯透露如何抑制兽血沸腾,今早它们的屌样就好象在下命令,你能接受吗?我们成了那群孽畜的小弟!”梅硕知道他的背景:“老兄,你太敏感了。”
“我一点都不敏感,是你没看到它们那副跩样!都快搞不清楚谁才是代表神圣正义的一方了!”索拿夫加重口气的说道。
梅硕理所当然的说道:“月识族本来就是兽人里的自律团体,你应该也知道,它们常常暗地里处决掉嗜血兽人,若说它们在某一个层面上代表着正义,其实倒也名副其实啦。”
“梅硕!”索拿夫认真道:“除了上帝以外,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那便非我们的立场莫属了。你记住,兽永远是兽,而我们,也永远都是它们的终结者!”
梅硕在心底暗道,应该是制裁者吧!
但却没直说出来,因为他晓得,与眼前这个一身街头舞者打扮的神威狱院士争辩兽人之好坏,是绝对浪费时间的:“是,我晓得了………呃,你还没说月识族人要我们怎样配合啊?”
索拿夫总算有了些好脸色:“今天早上来的那个家伙说,抑制兽血沸腾的时机就在今晚,计划兵分两路,由我们与及他们族里大部分的兽人作掩护,转移其它兽族的注意,而它们则会派出一支秘密队伍去暗渡陈仓。”
梅硕不可思议的道:“还真的只是利用我们而已!那么神父的意思呢?他同意吗?”
“还不是那句老话,说什么照上面的命令行事。”
“我想也是,呵呵!”
再度昂首仰望长空,梅硕不禁怀疑,刚刚云相所明示的感象,与今晚这场史无前例的中断兽血沸腾行动,会否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跟我去南部。”
那是梁图真换上一身干净衣物回到客厅时,关晓蕾劈头讲出的第一句话。
“现在?”
“当然不是,我指的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