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货柜车就处于开动的状态。
“病菌!?妈的你在我身上喷了快两罐的消毒水,哪还有什么劳什子病菌能够活的下去。”想起这件事,太古遗族的头号杀手便怒从心头起,法肯达居然不理自己已经去掉半条命的伤势,无论如何都只肯在将自己由头顶到脚指俱皆消毒以后,才帮自己疗伤。
拿起红外线光笔,法肯达在掌上型电脑的萤幕上划了划:“喷消毒水只是因为我要扛你回来,那没有持久性,等你的伤口结痂之后,我帮你砰点杀虫剂,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包在保鲜膜里了。”
“你妈个蛋!放我下车。”罕拉姆的双眼瞪个老大:“老子的生死不用你管,与其被你这怪胎恶整,我还不如一死痛快。”
两人的交情不浅,所以法肯达很明了罕拉姆的一切:“何必呢?你无处可去,还是留在这里吧!而且,你欠我一命,没报答就想走,这不太好吧!”
“欠你一命?哈哈!”罕拉姆的表情相当不以为然:“前辈根本就没有杀我的意思,你有何理由在那边冒充是我的恩公。”
“蠢货,你以为我二叔真的没有杀你的意思吗?”法肯达终于放下掌上型电脑,专心的和罕拉姆对谈:“具有货真价实院士资格的他,会放过你这两院通缉榜上有数的蠢货?信我吧,要是昨晚我不在场,你就只有化成露水的份了!”
“你二叔是真的院士?”还以为前辈只是个普通的牧师,罕拉姆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们太古遗族会有人成为教廷的狗腿?”
基本上当然是不可能,法肯达缅怀的说道:“听族里的人说,二叔是个魔法痴,对于两院咒术的好奇,促使他甘冒一切可能丧命的风险,混入了教廷。”
听到这里,罕拉姆又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是因为好学才去当狗腿的!那他怎么会杀我,他又不信上帝。”
“那是一开始的时候而已,人常常都会被环境所改变,你不晓得,在我小的时候,二叔说过多少圣经童话给我听。依我看,他早就舍弃了身为太古遗族的认知,转而信奉了上帝。”
没有了兽王武装的兽王,也就等于失去了盖世的强横。两千年前兽王武装与当代兽王共同消失,接下来的长远岁月里,寻找兽王武装,便成了每一代兽王的终生己任。
法肯达行年二十九,他的兽王血统来自于母亲,九岁的那一年,母亲与父亲照例进行每年一次的出游异国找寻兽王武装,从此,杳无音讯。而从未谋面过的二叔,就在那个时候出现,陪伴了他半年。
罕拉姆续问道:“就算他认同了上帝,但,上帝认同他吗?很难吧,教廷怎么会接受他?”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们族里一直都搞不懂的地方。总之,你是欠我一命,伤好之后开始偿还,哈哈哈!”
“啧!都是你的话。”罕拉姆始终伤势严重,言谈至此有些疲倦,决定不再发话,阖上了眼皮。
而法肯达,也端起掌上型电脑,继续他的未完成工作。
像这样相应无声的状况持续了近二十分钟,他们绝不是在山路上行驶,但整个货柜却一路颠簸,因为这个国家的柏油马路品质,堪称世界知名,永远坑洞不少、断层不缺。
“……法肯达………”罕拉姆忽然双眼再度睁开,平静的问道:“想要我帮忙的,还是那件事吗?”
“嗯……我还能有别的愿望吗。这一次,绝对要攻破神威狱。”
听着现任兽王坚定的语气,太古遗族的头号杀手没有丝毫错愕,淡淡的说出一句:“真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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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
to:peacock─king只能说,我以黄易的覆雨翻云为标竿,如果你看过覆雨翻云的话就会明白,梁图真,出场的机会够多了^_^这一话,我写的很顺,真的很顺,很喜欢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太古的剧情、角色、廉价哲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常在变换的新鲜感。
第二回众口铄金
依照警局的通报系统,学生涉案,都必须告知校方,所以单纯的男子一早到校,就被唤去了训导处。
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梁图真负责学生会与训导处的沟通,所以对于训导处这个单位,他相当的熟悉。但那并不会让他免去挨骂,因为他迟钝的反应神经,曾造成过训导处多次的混乱,有一次,还触动了火警装置而不自知,让全校鸡飞狗跳了好一会。
因此,梁图真一点也不意外,总是抓不到自己把柄的训导主任,刻下为何会骂自己骂的那样起劲。
“闻所未闻!”头顶快秃成条码状的训导住任,摔出公文夹怒斥:“教育史上犯罪的学生会长不是没有,但他们都是智慧犯,搞的是听起来还过得去的亏空公款、拿取回扣、擅改成绩。哪有你这种偷拿内衣的下流犯行!”
忍受着训导主任的滔滔飞沫,梁图真必恭必敬的站在办公桌前:“可是他们那种的判刑会比偷内衣的重啊……”
“荒唐!梁图真,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连犯罪都没出息!我早知你不会是成功的会长,却没想到你连无能的会长都干不好,当初他们怎么会投你当会长,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关于为什么会当上会长的这一点,我一直也是很迷惑的……”
“还敢顶嘴!”训导主任又摔出了一本公文夹,不过与先前那本一样,都没有砸中梁图真,现在这个社会,老师打学生可是要吃官司的:“你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以前虽然没脑子,却还有个样子,如今还学会了甩嘴皮!看看你那么大一个人,竟敢跑去偷内衣?”
“所以我说我没有偷嘛!我真的是无辜的。”这句话是梁图真进到训导处以来一直都在强调的。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wω_∪mDtxt_còМ
可惜训导主任的成见太深了:“哼!要是无辜,人家会指认你吗?我都去警局打听清楚了,你这无耻会长是现行犯,人赃并获,谁能冤枉你。”
“就是那些说我是现行犯的家伙冤枉我的。我要陈情,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赏了我一顿克难饭,还有……”
训导主任听着变态会长的娓娓道来,悲痛的摸着额头说道:“真是死到临头都没有悔改之意,梁图真,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抵赖,你父母白养你了,这十几年的书也白念了,唉,真是国家社会之大不幸啊!”
“主任你好歹也听听我说话行不行……”单纯的男子发觉训导主任似乎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辩解,不管自己说什么,训导主任就一古脑的往坏的那一方面牵扯过去。
“身为教育者,禀承着孔孟圣贤的有教无类,无论如何,本人都应该要将身陷泥沼中的你拉起来才是。”训导主任的面容泛着济世光辉,不理梁图真的抗议,无限慈悲的讲道:“但!何奈……你已无可救药,本人心中虽然万分不愿,但也只得给予你一定程度的制裁。”
“问题是我还没被定罪呀……主任如果想制裁愚生,还得等开庭之后。另外,主任,你的嘴角在颤抖…似乎,你的万分不愿让你很想笑的样子。”
“有、有吗?”条码头的训导住任赶紧捂住嘴巴,好险,差点就得意忘形了:“咳咳!这是由于你的行为让我太痛心的缘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哭嚎一番,畅诉心中悲愤之情。”
“是吗……那真是令愚生大为感动…主任实在堪为当世师表…”
“哼哼,讲好话吗,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言归正传,不错!你现在只是嫌疑犯,但由于你可能的变态犯行或者会迫害到本校的女同学,所以,为了本校众多女同学的安全,你!梁图真,今后到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纳入本校的监视当中。”
“这样呀……好啊,无所谓,是要我带手机?”
训导主任倒没想过他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回覆道:“不用,本校重视人权,不会妨碍你日常生活的,本校的做法是,商请多位男同学,在你的周遭监视你的行为。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不想违背公开公信公平的原则。”
“原来主任也是讲原则的人呀!呵…”梁图真笑了笑:“那么,愚生可以回去上课了吗?”反正自己是清白的,无论哪种形式的监视,都没有什么好怕。
“滚吧,你也没剩多少课可以上了,等开庭以后,我想学生会也该准备改选会长了。”主任坐回了办公倚,嗤之以鼻的讲道。
走出训导处,梁图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真的,这一番谈话,并没有让它心头产生任何的不愉快。主任讨厌自己是应该的,以前自己的确带给他太多的麻烦,讲起来,他如今给予自己的对待还不差,至少,依旧让自己正常的上课,而没有叫自己停学回家候审。
当然也有可能,主任是希望捉到自己的再犯行,然后顺理成章的施以痛击,使自己的判刑更为严重。但单纯的男子不愿意那样想,只要事情还有光明面,他就绝不会望向黑暗面。
让一个有罪在身的人,处于人群之中,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当众人都知道那个人的罪行的时候。所以,梁图真感觉,这一个上午的课程时光,过得相当缓慢,而且沉重。
即便己身并没有实质犯行,但一个上午下来,他确实的感受到了难以计数的鄙夷目光,以及许许多多语带双关的招呼词,那让他完完本本的明白到,什么叫作“千夫所指、无疾而死”。
众人对于孤单个体的无形注目,说是严苛沉重的无言压迫也不为过,那感觉绝不好受,也难怪乎,历史上有那么多大德大智之人,会因为清誉受损,而跑去悬梁跳河的了。
梁图真是个小德小智的人,所以他不会为了这等事跑去自戕。但求无愧我心,岂能尽如人意,内衣贼就内衣贼吧!中午十二点的现在,他来到学校的福利餐厅,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极尽凶残之能事,狠狠的谋杀一顿午餐。
当过学生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在私立学校还是公立学校,素质高的学校或者素质低的学校,其中餐时分的福利社,就一概没有例外的只能用混乱闹嚣来形容。虽然知道自己一定买得到午餐,但无论是为了吃而活还是为了活而吃,购买午餐的人们,总是改不掉争先恐后的习惯。
学校太大,拿去别的地方吃太过费事,所以梁图真一向都习惯在福利餐厅里用餐。平日的这个时间里,福利餐厅的用餐座位,一定都挤的水泄不通,明明只能坐六个人的方桌,常常都塞进了十个人。
但是很大异往常的,今日的梁图真,就没有遭遇到以往都会遭遇到的情况。像是他身上带有辐射能一般,才刚刚找到空位坐下,马上,同桌的人就起身溜个精光。
单纯的男子没有恶趣味的再跟着跑去别桌,试试其他人会不会也一样溜掉,他只是静静的划动汤匙、挑动筷子,吃着面前的那一碗汤面。
【像这样子不用跟别人挤,也算是难得吧!】梁图真如是的想道……您阅读的。小说下载自ωωω;UМDtxt。còm
毫无疑问的,中午这一餐他用的很快。下午没有课,尽管离开学校应该会比较好,但没来由的,梁图真却选择了继续留下,或者,是赌一口气吧!
行过了大半个校园,他走进学生会办公室。
一入门,迎面而来的是总务干事的问候:“唉唷!会长好啊,听说你昨晚跑去偷内衣。”
接着是网路干事的问候:“是这样吗?我听说的是会长擅闯民宅,意图玷污某名貌美的年轻少妇。”
“那些都不是吧!”公关干事也插上一脚:“我听说会长杀进一处社区,只要是女的,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
办公室里就只有这三个人,梁图真有些莞尔,他们都相信自己的。之所以讲这些加油添醋的疯言疯语,全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放松,看来他们应该也猜到了,自己在校园里,是多么的被受到重视。
“会长,你也说句话嘛!告诉我们你罪恶的事迹。”网路干事催促道。
学生会的现任会长摇头苦笑:“真实的情况是,会长我从街头杀到巷尾,又从巷尾砍到河边,一夜三千斩,好不痛快!还拍成了纪录片,你们要有兴趣的话,可以借去观摩观摩。”
总务干事双掌和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冤孽、冤孽……”
“冤你个大头鬼!”梁图真一巴掌刮在总务干事的后脑杓:“还真的咧,我如果真的那么变态,第一件要作的就是把你们都清理掉!”
整个学生会办公室的内部,就是一张三十六人座的空心长方桌,三位干事随便连着坐在一起,面前都搁着便当。由于学生会的网站一直让人诟病没有什么实在用途,所以这学期,关晓蕾下令要他们三人好好研究出新的网站架构。与梁图真不同,他们三人都有在修习第二专长,课程排得满满,只有中午才抽的出时间细心商讨。
梁图真在三位干事的右方选了张倚子坐下,无力的趴至桌面:“唉,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击我的了。”
总务干事抚着后脑持反对意见:“那倒也不一定。”
“请指教?”
“我们学生会招收新血的活动,从今天早上开始,涌入大批人潮。”
单纯的男子耸耸肩:“那很好啊,我还担心没有人肯帮大众服务呢。”
“事实上这个情况绝谈不上好。”总务干事的表情很是看好戏:“今天早上想加入的那些人,都是学妹,每个人的头上都绑着白布条,你知道布条上写着什么吗?”
“呃……跟我有关?”如果跟自己无关,这家伙也就不会要自己猜了。
“嘿嘿,不错、不错,会长你变聪明了。再猜猜……”
“不猜了,我不想再受打击,让我安心睡个午觉吧。”语毕,单纯的男子埋首桌面,什么也懒得再去想的开始趴着睡。
三位干事没再说些什么,虽然不同系,但他们都是打从一年级就认识梁图真。两年多的光景相处下来,与梁图真一同规划、与梁图真一同执行、与梁图真一同庆功、与梁图真一同反省,对他们而言,梁图真或者没有担任会长的才能,却一定有担当会长的资格。
他的态度既不积极也不消极,所以他的情绪总能维持在最平易近人的端口,他不对任何目标寄予厚望,所以他不会因为事情的失败而失望,而同时,也不会因为成功而过于高兴。不管面对何种情况,他总是一样的态度和心境,那使得他永远能成为大家的支柱。
因此当梁图真遇着不顺心的情况时,他们知道自己不需要去安慰他,他们明白,梁图真不需要激励或者开导。就算他需要,也只有一个人,才能够给他,其他无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