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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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通逸史-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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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几近吃了几颗蘑菇,爬上了一棵大树。当初因为爬树。他还挨了一顿揍。他爹认为,爬树、游水是没出息的孩子才学的。孔几近回想自己的遭际,有多少是因为听了长辈的教训而逢凶化吉,有多少是靠了自己“胡闹”而遇难成祥的?好像无法分别。他又想到自己让妻儿的离开是不是有点多余?现在一家人分开了,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是谁也没有把握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的寒战,浑身冒汗。手腕仿佛疼得受不了。孔几近发出了呻吟声,接着他听到了树下猛兽的咆哮,一只在树下埋伏的老虎听到了他的呻吟和响动!孔几近被老虎的咆哮吓得差一点掉下来,紧紧的抱着树干,不敢乱动。只是手腕的疼痛却越来越厉害。孔几近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失了那么多血,还没有死去?反而这几天觉得龙精虎猛了?这么想着,他慢慢的没有了恐惧,想着自己的一切。他本是个聪明人,这么一想。知道自己当初在唏女的山洞里的时候,吃了很多的各种药物。这些药物虽然当时没有治好自己的毛病,却对自己的身体大有好处,日积月累终于赶尽了体内的余毒,然后在体内发挥了强身健体的功能。他只是想到了各种药物的作用,而没有想到是他吃的那个无良酸萸的作用。他当时吃的时候,一则是急了,唏女强喂他吃的;二来是不得法,吃了之后没有运功,他也不会高明的内功。因此,在别人可能是个宝,到了他差点成了毒药了!不过好在白鹿献给他的老山参功用巨大,保住了他的性命。老山参的延年续命之功在他的体内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的体质,无良酸萸在老山参的协助下,在他的全身周流。那无良酸萸生在极寒的山间,喜寒不喜暖。他恰好一路向北,到了北极,整天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无良酸萸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他每天不辞辛劳的干活,一点不觉得疲惫,又反过来催动了无良酸萸发挥功能。他虽然给了老婆孩子一些血,小孩子几个月大,能喝他多少?唏女虽然喝了一些,她心中并不迷糊,知道孔几近虽然命在旦夕,也不忍自己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事实上,在唏女吸他的血的时候,他体内的无数的珍异药物形成的对他身体的保护已经暗中发动了,那个时候,不要说唏女无意伤他,就是她想要喝光他的血,也不能够了!孔几近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翻来覆去的想,耳边却听着树下老虎的动静。老虎见他一直呆在树上不下来,在树底下不停地打转,咆哮。孔几近脸色苍白,摸遍了身上,只有一把长不盈尺的小刀,他的芦管钢钉丢了不知哪里了、他的宝剑,那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得自那个无良儒生的,也扳断送给了嘣布隆人了。

孔几近急速的转着心思,如果老虎一直不走,自己莫非要饿死在树上不成?他摘下一片树叶,闻闻,没有异味,放进嘴里,有点麻,还有点甜,他摘了一团,吃了,只能是聊胜于无,肚里反而更饥了。孔几近愁眉苦脸的思索对策,老虎不时地仰头上望,发出慑人心魄的嚎叫。孔几近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他知道一旦失败了,自己就必死无疑!他偷眼瞧着老虎,老虎还在来回的转,没有注意孔几近对它的观察。孔几近在树上活动着手脚,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发僵、紧张了,搬动身边的树枝,树枝的弹性非常好,柔韧性很大。孔几近大喜,削下来一根儿臂粗细、长有七八尺的树枝,弯转了,放手击出,飞出去的树枝另一端打在别的树枝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吓得老虎也是一激灵,对着树上一阵咆哮。孔几近把树枝一头削尖,一头削的光滑了,拿在手里,觉得有了底气。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老虎,你不要嚣张,今天你想要吃我,咱们说不定谁吃了谁呢!老虎仿佛有了警觉,突然离开了大树。孔几近一阵失落,却又不敢下去,害怕老虎躲在哪个树影下,不小心就会成了老虎的晚餐了。

孔几近耐心的等着,眼睛搜寻着老虎的踪迹,看到不远处的小树晃动,一个灵巧的身影窜过,老虎巨大的身体兜转来。放弃了那个猎物。孔几近知道它是想要抓住一只鹿、或者是一头羊。只是那动物机灵的多。它不得不放弃了。孔几近知道,这一次老虎是下了狠心,死守自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要自己把握自己的生命,哪怕对手是个老虎,他也不再惧怕了。

老虎重新回到了树下,孔几近默默计算着老虎的步伐。老虎在树下转一圈,用了六步,到了他的身下,停留了两步的时间;卧下了。老虎在打盹,孔几近知道那是障眼法,他和唏女还在山里的时候,唏女的几头老虎都是在捕食不利的时候,装作睡觉,其实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孔几近就等它装睡。

孔几近把削好的长矛收好,小刀绑好。双手扳着树枝忽上忽下的荡漾,老虎睁开了眼。看着他在空中摇荡,又闭上了眼,仿佛觉得他死到临头还有心玩耍,非常可笑。见老虎不在意自己,孔几近心中暗笑。扳动树枝的幅度更大,双脚已经可以够着老虎的高度了。老虎还是没有反应。孔几近双手用力,树枝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响声,树枝的弹动拉起了他,然后迅速地下落,孔几近借机突然松手,他的双腿骑在老虎的背上,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老虎的顶瓜皮!老虎猛然惊觉,怎奈已经上当了。它怒气冲天,疯狂的跳跃起来,孔几近好像黏在它的身上了,和它混为了一体,任凭它如何的发怒、如何的窜跃、在树上靠,孔几近都死死地抓住它的皮毛,抓得它疼痛入心、钻入骨髓;双脚用力夹住虎肚子,踢它的肚子。孔几近已经不是要它死了,而是要像唏女一样把它当做坐骑了!老虎称王称霸了半生,还没有不什么人如此的羞辱、戏弄过,它在树林里疯狂的飞跑,希望能够摔下这个可恶的家伙。但是,它的计划落空了。孔几近没有杀死它,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他这时候已经是胆大包天了,不管不顾了,就是老虎他也要耍耍看。

老虎在树林、山岗、河流间发疯的跑,许多的野兽惊恐不安的看着它迅风一般的掠过。孔几近感觉到身下都是湿的,知道老虎的力气已经差不多耗光了,老虎是并没有长力,它捕食往往是靠着急速的爆发力,在瞬间干掉对手,不然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猎物悠然远去了。老虎卧倒在地上,好像一滩泥一样,孔几近跳下来,长矛拿在手里,老虎没有动,呼呼大喘,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孔几近。孔几近笑了,他割了树皮,打成了圈子,上前套住老虎的脖子。这树皮他已经试过,柔韧、坚韧、强韧,足可以勒死一头猛虎。孔几近又骑上了虎背,拉动手里的绳索,老虎一动不动。孔几近跳下来,知道它脱了力啦,必须吃点东西才行。孔几近把长矛插进了地下,把绳索绑好,知道如果老虎轻轻一挣就挣脱了,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又削了一根树枝,制成了长矛。走开了,一群羚羊在山坡吃草,对于孔几近的来临,它们没有过多的惊慌,只是缓缓地退开了些。孔几近手中的长矛握紧了,约莫着一头羚羊在十步左右,突然掷出了长矛,羚羊群惊乱了,纷纷跑开,长矛没有落空,扎在了羚羊的身上,羚羊带着长矛没命的跑了起来!他那一下没有致命,羚羊虽然受了伤,却依然逃脱了。孔几近暗自叹息,他捕猎的本领不怎么样,如果不能尽快的掌握这项本领,自己就会饿死,自己刚刚得到的坐骑也会饿死的。

孔几近无奈,只得再削了一根树枝,把树皮揭了,做成了一张弓,拉拉,劲力还行。他又靠近了一群野羊,搭上了箭,一只削尖的小些的树枝,校正了一下,发力射出。一头野羊应声中箭,翻倒地上。孔几近大喜,奔过去,按住了野羊,手中的刀子顺势划开了野羊的脖子,他畅快的喝了几口羊血。

孔几近把几块野羊肉提着,扔给了仍然没动的老虎,老虎看了他一眼,吃下了不是自己捕猎的食物。孔几近非常的满意,他觉得自己逐渐的成长起来了。他搜集了一些枯枝败叶,依靠自己做好的弓,拉动了一只小木棍,在一块干燥的废木上面转动。不一会,木头冒出了青烟,孔几近擦擦汗,点起了火,这是好多天以来的第一堆火,他把野羊肉穿着,在火上烤,暖意随着肉的香气,流变全身。孔几近几乎快要陶醉了。

搏虎自古有强人,不听书生捉山君;无力纵横江湖上,荒野我亦可成神。(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回 为生存驯虎宰熊 展身手熏狼救人

奇技书生能骑虎,翻山越岭胆气足;深山妙招制熊罴,古林荒洞观雪舞。

孔几近刚刚吃了一口,脸上一凉,眼前白絮纷飞,他的心头一沉:短暂的夏天过去了,漫长的冬天重新降临!他心中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迅速地走出这片森林了,必须想办法尽快找到栖身之处,储藏足够的食物,以应对已经到来的严冬,否则,不要说走出去,找到自己的妻儿,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问题!

他急急忙忙吃了,来到老虎的跟前,老虎的绳索拴在一棵大树上。老虎见了他,就像见到了仇人,怒目而视,爆吼连连。孔几近头皮发麻,强忍住心头的恐惧,想要拉住了老虎脖颈的套索,老虎这时候吃了一些东西,已经恢复了体力,如何会允许他近身?张牙舞爪的乱转,孔几近一手拿着削尖的木棒,一手去拉绳索,心里急速的思索对策。他知道,这头老虎如果不能驯服的话,他马上就会命丧当场。他仔细回味唏女和老虎之间相处的每个细节,想要寻找万全之策,只是这时候面对着老虎的神威,脑中越想越是没底,几乎成了一片空白。老虎的怒吼越来越大,它急于挣脱绳索的束缚,只是绳索越挣越紧,越难摆脱,它越是愤怒;越是愤怒,就越是挣扎。孔几近却是心情大定,没想到这树皮编出的绳索这么结实,这大老虎的千百斤的力气也难耐它何。

孔几近挥动木棒,不停地驱打老虎,使得老虎的愤怒到了极致。却无法扑过来。反而绳索套得更紧。它已经被勒得出不来气了,绳索也在树上缠了几圈。望着老虎耷拉着舌头,靠在树上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可怜巴巴的样子,孔几近知道现在时机快要成熟了,他缓缓走近老虎,手中的木棒握的更紧,眼睛直视着对方。一瞬不瞬的盯着老虎的眼睛,他要从根本上压服对方,不能让对方有一点侥幸。老虎也看着他,它感觉到呼吸的紧迫和急促,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耗尽。它在这山中称王称霸了好几个春秋了,没想到碰上了这个倒霉的家伙,自己就一直在倒霉。它不能相信,这个不够它一顿吃的东西,竟然屡次的欺侮、羞辱了自己,现在。自己就要被这个家伙勒死了,他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淡定自若。老虎眼睛里面的刚强在慢慢的柔化,他们僵持了半天,老虎的眼神剩下的只有乞求和哀怜了。

孔几近跨上了虎背,解开了树上的绳头,老虎大喘了几口气,慢慢的爬起来,孔几近没有让它跑,而是催动它原地转了几圈。他感觉到老虎的身体又有了张力,脚步轻盈了,知道它已经恢复了,心中不敢大意,一手拉紧了绳索,一手握紧了木棒,脚使劲一踢老虎肚子,老虎蕴藏的愤怒化为力量,腾身跃起,在树林间飞跑了起来。孔几近牢牢的伏在老虎背上,任由它飞驰,老虎窜山越岭,跑了一圈,身上的汗水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孔几近才勒住了绳索,缓了下来。

在溜虎的过程中,孔几近的眼睛也没有闲住,他发现了有几个黑洞洞的所在,心知那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这个冬天就靠这些山洞提供的保护而度过。孔几近骑着老虎,走近了一个山洞,他虽然知道半山腰的山洞更好、更安全,只是自己没有唏女那样登山如履平地的高来高去的本领,只能在低些的地方打主意了。山洞黑黢黢的,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也不知道有多深,孔几近踢了老虎一下,老虎发出了低吼,震得周围的草丛颤抖,树叶哗哗响,山洞里面有了动静,几只野狐窜出,隐在了草丛中。孔几近暗叫晦气,狐洞的气味,他早就该闻到了。

他找了几个洞,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是潮湿的厉害,就是远离水源,或者里面乱七八糟的,难以打扫、入住。看看天色又晚,孔几近心焦,眼睛四处搜寻,远远地半山腰一个山洞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附近转了几圈了,这个山洞他也曾留意过,一直没有往高处想,看看山洞的周围,一个缓坡,一直到了自己跟前。孔几近催老虎上去,到了山洞的附近,里面传出了一阵骚动,孔几近心头一沉,这是狼的动静!果然,两只大狼出现在洞口,发出了威慑的嚎叫,老虎也是身上的肌肉发紧,孔几近明显的感觉到老虎的紧张。一人一虎,只得缓缓后退,回到山下。孔几近看了周围,一条小河水流清澈,岸边草木茂密,这里确是一个好地方。他打定主意,要从狼的手里夺得这个狼窝。他拴上老虎,爬上大树,躺在树杈间过了一晚。

孔几近听着风声,想着唏女母子两个现在不知道怎样了,是否找到了栖身的地方,是否安全?想到把孩子的成长安危完全交付给唏女一人,孔几近心头刀绞一般的难受;又想到孩子,孔几近眼睛酸涩,只得想如何赶走狼的一家,来驱散心中的烦忧。一个个方案,想出了,又给推翻。最后,又回到了对唏女的思念来,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孔几近一惊,后背一湿:是,自己的家人的安危自己时时牢记在心,那狼也是一家人,在自己的山洞里,正要过冬,自己却要强抢了人的家!孔几近暗暗惭愧,决定放弃了和狼争抢山洞的打算,沉沉睡去。

第二天,孔几近继续寻找栖身之处,山间的风已经感觉到了有些刺骨的感觉,时不时地就有雪花飞落,狼群在到处的搜寻猎物,在为严冬准备食物;不时地会有一头黑熊出现在视野里,吼叫着,赶开孔几近和他的老虎;头上的归雁多了起来,都是往南飞的样子。孔几近有几次已经决定了,古人都有巢人氏。大不了我也做一回巢人氏。在树上搭个窝。好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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