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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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天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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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玉点点头道:“你这话有道理,不吃白不吃。”

凌干青道:“对,不吃白不吃,那就快来吃吧!”

说着取起饭瓢,装了一碗饭,两女各自装了一碗,大家就蹲着身子,吃了起来。

沈若华抬目问道:“凌兄方才曾说运气冲穴,不知是否冲开了?”

凌干青压低声音道:“在下方才已经冲开了。”

沈若华奇道:“我方才也运了一回气,只觉魔手天尊点的穴道,手法古怪,运冲了几次,都无法冲开……”

凌干青道:“待回吃过饭,在下再助二位冲穴就是了。”

沈若华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凌干青武功未必高过自己,自己只被闭了两处经穴,都无法冲得开,他被魔手天尊闭了三处经穴,如何冲开的呢?”

但这话却不好意思问出来。

三人匆匆吃毕,收过食盒。

凌干青就要田中玉盘膝坐好,自己也在她身后坐下,缓缓运起“乙木真气”,一手按在她背后“灵台穴”上,度过气去。

田中玉有了上次的经验,立即缓缓吸气,和凌干青度入的真气会合,不消盏茶工夫,已把两处经穴冲开。

凌干青就收回手去。

田中玉站起身,朝沈若华道:“现在该你来了。”

沈若华看了凌干青一眼,迟疑的问道:“凌兄刚替田姑娘度气,不需要休息—回么?”

田中玉心中想道:“是啊,大哥刚替自己运功度气,消耗了不少真气,真该休息一会才是,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倒给她说去了。”

凌干青含笑道:“不要紧,在下练的真气,在体内自可生生不息,不虑消耗,沈姑娘快请坐下来吧!”

沈若华心中也暗自忖道:“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功夫,竟有如此功效?”

面上略现腼腆之色,依言坐下,一面说道:“既是如此,我谢凌兄了。”

凌干青道:“在下度入真气之时,姑娘也要运起功来,和在下真气会合导行。”

田中玉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量着道:“现在,你体内也有了大哥的真气,将来……将来……”她不禁脸上骤然热了起来,好在她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到她脸红。

不消盏菜工夫,沈若华两处被闭经穴,豁然而通,凌干青及时收手。

沈若华起身道:“凌兄赐助之德,小妹永志不忘。”

凌干青道:“同舟共济,沈姑娘也不用放在心上。”

田中玉道:“可惜大哥方才丢了剑,不然,现在咱们可以破门而出了。”

凌干青道:“你不用急,我们经脉已解,总会有机会的。”

田中玉道:“机会自然会有,明天一早,你那状元夫人又会来探监,你舍得向她下手么?”

沈若华道:“今晚也有机会,只要我们能出得去就好了。”

田中玉道:“今晚状元夫人已经来过了,还有什么机会?”

沈若华道:“不瞒二位说,我是跟踪二位来的,但在我末进入仙女庙之前,已经留下了记号,只要我没有出去,后面的人,就会找来。”

凌干青道:“贵帮纵然有人找来,但玄通老道武功极高,贵帮来人,能有必胜把握么?”

沈若华道:“小妹先前不知道这里的观主会是魔手天尊,也许……”

她沉吟着道:“小妹是说只要我们能出去,今晚来的后援,纵或不是魔手天尊对手,但挡他一阵,应该没有问题,能挡一阵,我们就可以离开仙女庙了。”

凌干青听她口气,似乎紫衣帮今晚也出动了高手,但自己的镇江剑和田中玉的紫艾剑俱已失落,铁门外面又落了锁,除非外面有人开启,想从里面破门而出,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田中玉道:“你们的后援,除非破了仙女庙,不然,又有何用?他们又不知道我们被囚禁在这里,看来只有等明日一早状元夫人来了,只要有人肯出手制住她,我们才能出去。”

沈若华听她提了几次“状元夫人”,不觉问道:“田姑娘,状元夫人是谁呢?”

田中玉嗤的一声轻笑道:“就是那姓陆的小丫头咯,在她心目中,咱们这位大哥就是状元郎呢!”

凌干青脸上一红,说道:“兄弟,你别胡闹了。”

“难道还不是真的?”

田中玉披披嘴道:“在她心里,真把你看作状元郎了呢!”

凌干青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等陆姑娘来了,我们就好设法出去。”

田中玉轻哼道:“你硬得起心肠来。”

凌干青不愿多说,就席地而坐,缓缓阖上眼睛。

田中玉因沈若华已经知道她是女的了,而且两人经过一番交谈,渐渐也有些投契起来!

坐在这幽黑的地窖里,本来就会感到岑寂,大哥自顾的坐着,有如老僧入了定,她就找沈若华轻声的聊着,同是女孩子咯,一会工夫,就有说有笑,谈个没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凌干青又听到外面走廊上,起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朝铁门走来,急忙低声道:“你们快别作声,又有人来了。”

田中玉轻笑道:“说不定又是状元夫人了哩。”

那脚步声走得极轻极细,到了门外,又似乎有些逡巡模样,久久没有移动。

现在沈若华、田中玉也可以听到了。

田中玉悄声道:“沈姑娘,你看,不是她还会是谁?又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正说之间,突听“咔”的一声轻响,似是外面那人用利器削断了锁,果然,接着铁门被人轻轻推开!

有人探首压低声音叫道:“凌相公……”

那一个少女声音,但绝非状元夫人了。

这时灯笼中的烛火早已点尽,看不清来人面貌。

田中玉轻声道:“她不是状元夫人,那会是什么人呢?”

只听那少女压低着声音,又轻轻叫道:“凌相公,你快醒一醒快出来呢!”

声音之中,显然十分焦急!

凌干青一怔,凝目看去,虽在黝黑之间,依然看得十分清晰,那是—张似曾相识的娇靥!

她,竟会是聂小香!

凌干青不由大喜,急忙一掠而前,叫道:“小香,是你!”

聂小香一手提着软剑,正是凌干青失落的青藤剑,递到了凌干青的手中,幽幽说道:“凌相公,我对不起你,我是奉命取你剑去的,但这柄剑一直留在我身边,没呈交师父,方才我听小翠说起你的名字,我不禁替你担心,幸好师父不在,若是给师父知道,你还有命?所以今晚偷偷的找来,还削断了铁锁,就是要把你救出去,只要把你救出去了,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要紧,凌相公,你快把剑拿了,随我出去。”

她这番话,说得凄婉缠绵,也证明了她并没有负他。

凌干青听得一阵激动,并没有伸手去接剑,却一把把她拥入怀里,说道:“小香,我就是找你来的……”

聂小香急忙轻轻一推,然后拉住了凌干青的手,说道:“我是偷出来的,时间宝贵,你快拿着宝剑,我送你出去。”

田中玉、沈若华两人,虽不知聂小香是谁?但她说的话,她们全听见了。

田中玉道:“大哥,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时机稍纵即逝,我们快些走吧!”

聂小香转脸问道:“他是什么人呢?”

凌干青道:“他是我兄弟田中玉。”

聂小香点点头道:“即是凌相公的兄弟,那就该一起出去了。”田中玉道:“那还有—个沈姑娘呢,她和我们也是一起的咯!”

聂小香为难的道:“仙女庙布置严密,一个人还可以掩护得过去,现在三个人,只怕不容易逃得过几处暗桩的耳目呢!”

凌干青从她手中接过青藤剑,说道:“姑娘盛情,在下至为感激,你快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到了,我们自己会走的。”

聂小香微微摇头道:“仙女庙后进,布置十分严密,没有我给你们领路,避重就轻,什么人也不易闯得出去,凌相公,你们快随我来……”

正待转身往外行去。

“慢点!”

凌干青一把拉住她的纤手,低声道:“有人来了!”

聂小香听得大急,低声道:“你们快退到屋里去。”

说话之时,她拉着凌干青一下闪到门后,附着他耳朵,低低的道:“待回有人进来,就得先下手为强,把他制住了。”

凌干青道:“在下省得。”

两句话的工夫,走廊上果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要听声音,进来的可不止一个人!

接着就有灯光照了过来,只听前面一个道:“奇怪,外面的门,是什么人开的呢?”

后面一个道:“也许是小翠姑娘出去的时候,没关上了。”

前面一个道:“师祖也奇怪,咱们人手不少,却要小翠姑娘给他们送饭。”

后面一个道:“你没听七师叔说么,师祖想收那小子做徒弟呢!这一来,咱们又多—个师叔了。”

“咦!这里的铁门也开了!”

走在前面的惊异一声,急道:“快进去看看,里面的人逃走了没有?”

当先脚下一紧,冲入铁门。

后面一个也一脚跟了进来。

凌干青从左闪出,一指点了后面那人的穴道,沈若华从右闪出,同样伸手一指,点了前面那人的穴道。

聂小香闪身而出,低低的道:“凌相公,你和你这兄弟快脱下他们道袍穿上,我和这位姑娘走在前面,路上小心些,就可以混得过去了。”

说完,伸手一拉沈若华,说道:“我们先走,你只要一路上低着头,装出和我说话模样,就是给人看到了,也不碍事。”

沈若华感激的道:“真谢谢你。”

聂小香道:“现在也不要说谢了。”

凌干青和田中玉立时动手,很快脱下了两个道人的道袍,穿到身上。

这两个道人身上,都佩有长剑,就分了一把给沈若华,(他自己已有青藤剑)然后把两个道人拖到里面壁落处,又加点了两人的穴道,回身走出,掩上铁门,低声道:“聂姑娘,我们走吧!”

聂小香拉起沈若华的手,轻声道:“出了地窖,你要沉着些。”

沈若华点头道:“我知道。”

两人走在前面,凌干青和田中玉跟随她们身后而行。

穿过甬道登上石级,走出那间黝黑的斗室,仰头已是满天星斗。

聂小香回头道:“你们和我们保持数丈距离,不可走得太近。”

说完伸手拉着沈若华,转身往北行去。

凌干青认出若是往东南长廊走去,就是观主的静室,可见此处离观主静室不会太远了。

聂小香走在前面,果然装出和沈若华边走边淡,细声说话,缓步而行,凌干青和田中玉和她们保持了四五丈距离,也并肩徐行。

这是仙女庙最后—进了,黝黑的夜晚,但觉殿宇暗影幢幢,虽然看不真切,但凌干青相信许多走廊的转角之处,和暗陬之间,说不定会有人监视着。

这样穿行过几幢屋宇,已经跨出院落,外面是一个荒草丛生的天井,右首有一排几间小屋,看去黝黑,三面俱是一丈多高的围墙。

墙外,自然是仙女庙的后面了。

行到这里,聂小香提着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吁了一口气,脚下一停,低低的道:“凌相公,你们从这里出去,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了,我也只能送到这里为止了,你……多珍重……”

她望着他,睫中已经隐含泪水。

凌干青走上—步,握住她的手,感动的道:“小香,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呢?”

聂小香摇摇头道:“我身受师恩,岂能叛离师门,今晚这么做,我……我已经是愧对师父了,你……你快去吧,不用以我为念……”

她两行泪珠,已经夺眶而出。

沈若华看他们这付难分难舍的模样,心中已经有数,一面低声催道:“凌兄,聂姑娘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她的苦衷,我们走吧!”

突听一个女子声音冷笑一声道:“你们走得了么?”

聂小香如遭雷击,粉脸失色,急急朝凌干青身上一推,说道:“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那女子阴笑道:“好哇,聂小香,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吃里扒外,私通外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聂小香情急的道:“你还不决走?”

既然被人发现,凌干青岂肯舍她而去,一面朝沈若华、田中玉二人低低的道:“你们快先走。”

暗影中那女子声音尖笑道:“你们一个也休想走得脱。”

这人只是在暗中说话,并未现出身来。

聂小香泪流满面,突然屈膝跪了下去,说道:“三师叔,弟子求求你,放了他,他……是我的表哥……”

“大胆贱婢!”

那女子声音厉声道:“你还敢撒谎?他叫凌干青,是你的情郎,对不?你今晚是听了陆丫头告诉你的话,才知道地窖里困着有一个叫凌干青的人,才偷偷的去地窖里放人?你明知道这姓凌的是你师父的仇人,你还敢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来?”

聂小香哭道:“弟子没有背叛师父,弟子只是想把他救出去,弟子对不起师父,宁愿一死谢罪。”

凌干青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大声道:“小香,你没有对不起师门,也没有罪,何用一死谢罪?老实说,区区地窖,也未必困得住凌干青,不信,你看看,玄通老道点了在下三处经穴,在下不是一点事也没有么?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随我们一起出去,在下倒不相信谁能拦得住咱们?”

“凌干青,你口气不小啊!”

那女子声音随着活声,已经从右首小屋中缓步走出。

这一刹那,两边墙角下也突然挑起了两盏红灯。

左首走廊上,已同时现出了四名手执长剑的黑衣女子。

凌干青、田中玉同时脱去下身上道装。凌干青目光朝那说话的女子看去,这人也是一身黑衣,只是穿的不是劲装,而是曳地长裙,经灯光照射,只见她面貌姣好,看去约莫花信年岁,手中也并无兵刃,只是缓步迎了过来。

她目光冷厉,逼视着凌干青,冷冷的“嗯”了一声道:“果然是个小白脸,难怪这无心肝的贱婢看上了你,就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地窖里救你了。”

聂小香似是十分害怕,看她逼近过来,身不由主的往后连退,但她一只手被凌干青拉着。

沈若华冷笑道:“你现在看到了,是不是也心甘情愿放他走呢?”

田中玉接口道:“对呀,她自然也看上了小白脸了!”

黑衣女子脸上一红煞气陡现,沉喝道:“你们找死!”

突然一挥手,喝道:“别让他们走了。”

四个黑衣劲装女子一阵“锵”“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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