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喷出火焰。
宁逝秋知道不好,迅速展开身形飞身出花圃,忽然一团热浪袭来,火焰呼的一下没过了他。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书毁 忙乱之中,宁逝秋第一个意识就是要把《玄天易髓》存起来,这种古书怎么可能禁得住如此火焰!一边想着一边暗念口诀,将书放入“命藏”之中,接着便感到手上一股灼痛,整个人迅速往外翻滚。
“轰轰”数声,宁逝秋倒退出去数十米,跳出了那院落,在空中便发现身上已经起火,赶忙落下就地打了几个滚,将火熄灭,院落内的树木花草折断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前面的人声逐渐传来,显然是被这边轰轰声引来的,他看也不敢多看,赶忙跃起,几个起落间闪入了落叶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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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轩内,夜风阵阵,落叶纷纷。
轩内灯光晕黄,宁逝秋飞奔时便感到手上痛得异常,此时借着灯光,这才发现双手被刚才的火焰烧的发黑了,肿起来一大片,心中暗自惨呼一声,但仍是没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那啸声又是什么?怎么那声音一传来那小东西就变样了?而且还有这么厉害的火能量,连生长在火山熔岩中的叶火花都经受不住!
忽然雁依依柔和的声音传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逝秋一眼扫去,见屋子前雁依依正披着薄纱站在门口,夜风吹过,薄纱轻舞,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衬着高低起伏的酥胸,散发着强烈的诱惑,即便宁逝秋刚被烧伤,仍旧是心神一荡。
他身形一闪,来到雁依依身边,此时近前看去,更是呆住,见她已把如云的秀发散了下来披在肩上,衬着白玉般的俏丽脸庞,美得不可方物,宛如神仙中人。
雁依依白了他一眼,道:“受了伤还一副色咪咪的样子,真是无可救药!”
宁逝秋心情顿无,脸上一阵尴尬,道:“你看出来了?”
雁依依抓起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你的手……跟烤焦的猪蹄一样,就算瞎子看不出来,闻闻味道也该知道了。”
宁逝秋痛得嗷嗷直叫,道:“你轻点啊,哎,气死人了。”
雁依依将他抓进屋内,让他坐在椅子上,先用清水洗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药油,一边帮他抹,一边道:“好歹也是练武的人,怎么被烧成这样了?”
宁逝秋苦着脸把刚才的经过描述了一遍,雁依依一边听着,纤纤玉手一边在宁逝秋的大手上用药油搓揉着,只有当宁逝秋描述到那个小东西出现时才稍微顿了一下,即便后面宁逝秋提到找到了《玄天易髓》雁依依也停都未停,仿佛跟没听见般。
终于宁逝秋讲完了,雁依依也停止了帮他搓揉,拿起那瓶药油,道:“你把这个收着,以后有外伤了就用。”
宁逝秋刚才在讲的过程中忘记了手上的烧痛,只觉得雁依依的小手揉捏的特别舒 服(炫 书:),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除了外形刚被烧的惨了些外,本身已经不再痛了,接过药油,问道:“这是什么?”
雁依依嘻嘻一笑,道:“依依特制爱心红花油,专治刀伤剑伤烧伤。”
宁逝秋知道雁依依不肯说,但也不在意,将药油放入“命藏”,默念口诀取出刚才在最后紧急关头放入的《玄天易髓》,这可是用他现在的这双“猪蹄”手作为代价换来的,正准备炫耀一下,谁知看到拿出来的书后他整个人不由气的跳了起来。
蓝底色的古书竟然有半本化作灰烬,宁逝秋刚一拿出,轻风一吹,一阵灰飞过便化作乌有,他气的跳起来道:“真见鬼了,我明明藏起来了。现在这样还怎么看……”
雁依依只是扫了一眼那半本书,见宁逝秋一脸心痛的样子,不由笑道:“你知足吧,这说明你命里只能有这半本宝书,比其他那些日思夜思但终其一生却未得到的人好多了。”
宁逝秋撇嘴道:“我可不信命不命的,哎,早知道当时就不看了,直接先藏起来,那个小东西真不知道是什么,把我害死了。”说着,随意的翻了翻手上的书。
这火烧得很有意思,极可能是火焰腾的过来时恰好吞了一半就被他放进了“命藏”之中,勉强保留了半本书。但很不给他面子就是这书是在半截处烧掉,等于说全本书都毁了,因为每页上都只是一半的内容,再加上那些古怪的文字,实在是比天书还难懂。
雁依依淡淡一笑,看他一脸可惜样,将整个娇躯慢慢挨入他的怀中,道:“别心痛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说不定将来这半本书也能发挥作用呢!”
宁逝秋抱着柔软的身躯,鼻端闻着雁依依秀发上传来的清香,心神慢慢宁静下来,忽想起一事,道:“依依似乎一点都不想看这本书?”
在宁逝秋心中,他几乎已经肯定雁依依是修真界的高人或者是接近修真界的高手,那这种宝书按道理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宝物才对,怎么依依居然一点都不动心?
雁依依显然知道他的疑问,淡笑一下,将螓首放在宁逝秋的肩上,如绸缎般光滑柔顺的秀发沿着宁逝秋的肩膀披散下来,略带慵懒的道:“因为我不思进取嘛。”
宁逝秋知道这只是依依糊弄自己,嘿嘿一笑,双手伸进薄纱,正要逼供,忽然门外一阵喧闹,招呼都没打一声门便被哐啷的撞开了。
雁依依的纤纤玉手此时恰好按住宁逝秋作怪的大手,但目光却如寒冰般向闯进来的人射去。
闯进来的那人是欧阳枫,他听见花圃出事,也不管身上的伤势如何便跳了起来,见花圃被烧的干干净净,心痛无比,同时又怀疑是否是有人故意而为,所以便悄悄潜来落叶轩,毕竟这里住的是唯一的外人,也是唯一有可能作怪的人。他哪知门这么一推开居然是如此让他尴尬的场景,雁依依冰肌玉骨,万般风情的斜躺在宁逝秋身上,而宁逝秋的手又恰好伸进雁依依的衣服内。
只见雁依依玉手电闪而出,倏地一下一件外套便飘了过来,盖在了胸前身上,恰好将宁逝秋的双手也盖住了。
宁逝秋心中知道依依这么做是为了遮住自己手上的火伤,此时脸上故意一沉,怒道:“欧阳少爷,怎么进来之前门都不敲一下?”
欧阳枫显然是因为花圃被烧大受刺激,此时看见心中玉人躺在宁逝秋的怀内,更是刺激不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道:“完了,完了,只差了这么一天。”
宁逝秋皱眉问道:“什么只差一天?”
欧阳枫跌跌绊绊的往外走去,刚走没两步,便与后面赶来的欧阳惠,原地等人遇上,欧阳惠看了屋内一眼,神情黯然,没多说什么便扶着欧阳枫走了。原地那小子看了看屋内香艳的场景,吐吐舌头,也赶忙一溜烟的跑掉了。
雁依依站起身来,将外套放到一边,凌空一拂,将门关好,坐回宁逝秋腿上,见他皱着眉头,一边伸出小手抚平他的眉头,一边问道:“亲爱的在苦思什么呢?”
宁逝秋抓住她的小手,问道:“我在想他刚才说得差了这么一天的意思。”一顿,想起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道:“以你的见识,你觉得那个小东西会是什么?”
雁依依眸中射出异彩,紧盯着他,缓缓道:“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火灵。”
宁逝秋眉头一扬,道:“火灵?”
雁依依点点头,道:“五行金木水火土皆有一灵,这种灵物孕育于天地,与洞天界的异灵,冥妖界的妖灵都不同,很少有人见过他们,如你所描述的样子,它,极有可能就是火灵了。”
宁逝秋苦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命歹,居然被这种东西烧到了。怪不得那个火焰冒的那么快,我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雁依依笑道:“这已经算你命好了,这火灵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很明显它的能力还没恢复,而且对你也不是有心的,不然你早就化成灰了。”
宁逝秋皱眉道:“是啊,我和它交流的挺好的,但不知道那啸声是什么,啸声一响它居然就开始喷火。”
雁依依沉吟了一下,道:“我并没有听到那个啸声,不过火灵的目标可能只是那本《玄天易髓》,不然不会只烧到你手,也幸好你有法器‘命藏’,只有这种生命法器才能隔绝火灵发出的‘灵火’。”
宁逝秋愕然道:“你的意思是它是专门为了毁那本书的?那为什么之前不毁,等到我拿到手里才……”
雁依依笑着道:“一般宝物都会有东西守护,这火灵很有可能就是保护这本书的。”一顿,站起身来,藕臂轻伸,作了一个懒腰状,慵懒的道:“蛮晚了,我困哩,我们睡觉吧。”
这句话一出来宁逝秋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想起刚才雁依依的翘臀便坐在自己大腿处心头一阵欲火涌上,一把抱住雁依依,在她耳边轻声道:“乖老婆依依,我们……”
雁依依轻轻一挣脱,白了他一眼,道:“不许欺负人家拉,睡觉睡觉!”
宁逝秋被她美目一瞪,心神一颤,浑身欲火顿消,再想起明日还要应付那个白衣僧人今晚的确不是适合的时间,当下故作委屈的道:“好啦,听你的,不过……”说着,眼珠连转,上下盯着雁依依。
雁依依哪里不知道他脑袋里面的鬼心思,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转身向床走去,道:“我先睡拉,随便你来不来……”
宁逝秋哈哈一笑,大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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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温暖的阳光洒在松软潮湿的泥土上,晨风阵阵,轩内落叶依旧是片片落下,五彩的叶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在空中翻腾,煞是好看。
宁逝秋醒来洗漱完毕后便过来陪雁依依在窗口坐着看落叶,昨晚在石洞内坐了两年的宁逝秋终于舒舒 服(炫 书:)服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雁依依躺着,虽两人只是相拥而眠,但也已经让宁逝秋魂为之销。
阳光下的雁依依白衣胜雪,清雅脱俗,美得宛如出尘仙子,宁逝秋看看落叶又侧头看看她,这么来回好几次后雁依依微笑道:“你看什么?”
宁逝秋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好漂亮!”
雁依依螓首靠在窗边,看了他一眼,道:“有没有觉得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宁逝秋默然的看了一会,道:“气质变化很多,尤其昨晚上和现在,转变很明显。”
雁依依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忽然欧阳府上空炸出一个声音道:“昨晚那个小子出来,交出东西,否则立斩不赦。”
宁逝秋愕然的与雁依依对视一眼,暗忖:这声音应该是隋格的,他口中的昨晚那个小子应该就是自己,不是说晚上的么,怎么一大早便跑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此声音一出,地上一人立刻传来回应,声如洪钟,略现苍老,道:“哪来的狂徒?把我光华城当作是没有人管的荒城么?”
随着这句话一出,宁逝秋立刻感应到府内好几股真气一下子出现,心中惊讶,怎么一夜间这欧阳府忽然多出这么些能打的人了?听刚才那人说话的态度难道是光华城官府的人?
谁知这么一下,隋格便不再说话,而下面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叫嚣道:“快些出来,今天要让你知道这光华城绝不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我等奉城主之命……”
说到这里,忽然隋格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道:“我又没喊你们,你们那么多话做什么?小子出来!”最后那句话声音忽然放高,似乎暗含玄功,震的宁逝秋胸口一闷,气血上涌,旁边的雁依依咦了一声,道:“这人水平不弱!”
宁逝秋勉强镇住上涌的气血,哈哈一笑,站在门口,对天吼道:“手下败将,谁给你胆子吼这么大声音了?”话音刚落,轩内狂风忽起,一个身影落了下来,一身黑衣,脸色阴森,正是昨天与宁逝秋恶斗一场的隋格。
宁逝秋心神微震,这人速度好快,而且自己只是刚一出声他便把握住了自己的位置,不可轻视!
隋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谁是你手下败将了?昨晚要不是……”话说了一半,看见了正倚靠在窗边的雁依依,似乎呆住了,话也说了一半没再接下去。
宁逝秋嘿嘿一笑,道:“就靠你那几个小虫子也敢说此大话?要不要我们现在再比一次?”
隋格收回放在了雁依依身上的视线,但心神似乎还没缓过来,勉强道:“小子少废话了,我是奉师父之命来拿东西的。”
宁逝秋惊讶的看了一眼雁依依,见她娇软的身躯斜倚在窗边,意态闲适,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隋格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院内飕飕连响,又飘落几个身影,一共三人,一个五十岁上下,两个三十多岁,都穿着光华城的官服,这个衣服宁逝秋再熟悉不过,正是以前他老爸宁治业所穿的那种。
只见这三人一落下,当中那个五十多岁、国字脸、一脸威严的人看了看隋格,道:“刚才就是你在说话?”说完,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宁逝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倚靠窗边的雁依依,目光射出惊异的光芒,道:“怎么是你?”
他这话一出,宁逝秋惊讶的看了看他,心中暗忖:这人应该是光华城城防所或者军方的人,怎么会认识依依的?
雁依依淡然一笑,目光追随着空中飞舞的落叶,道:“我不认识你。”
此时狂风四起,轩内树林刷刷作响,落叶漫天飞舞,雁依依白衣微飘,让轩内所有人都看的呆在那边。
宁逝秋是最快清醒过来的,毕竟他与雁依依相处时间最长也最为亲密,此时看见其他几人痴迷的神态,心中惊诧,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依依在施用什么**术?
正在他思索时,外面冲进来欧阳惠、原地还有其他几个家丁,只听欧阳惠叫道:“钱伯伯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我们!”
她这么一叫,这边数人顿时全部惊醒,那个被她喊作钱伯伯的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五十多岁的人,此时干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