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秦时笑道,“跟一只老王八对话岂不自降格调?”
“放屁!”那人怒道,“小小毛孩子胆敢口出狂言!”骂完海水一阵剧烈抖动,一道无形气劲倏然击中秦时的胸口,他“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混到海水中,很快流散一空。
“神念末期。”秦时抬起头,一咧嘴道。
“你……”那人惊道,“居然用这种方法丈量老夫修为……”
这一系列变化虽不长,却让狂乱的秦朵逐渐安静下来,她冰雪聪明,很快便想通一切,其他人见秦朵恢复正常也松了一口气。
那人见秦时不仅测出自己修为,更使先前的攻心之计功亏一篑,忌惮之意大生,沉声道:“小子,算你厉害。不过你不知道吗,聪明有时就是一道催命符!”
刹那间,“咕嘟”之声大作,海水再次动荡起来,比之前次更胜数倍,海水化作几道水箭,直直指向秦时的各大要害。
秦时邪魅一笑:“要杀我可以,不过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样貌吗?”
“哼!”那人冷冷道,“要看老夫的真身?你也配!”
“嘿嘿,”秦时惋惜似的笑道,“可怜啊,杀个人还要躲躲藏藏,怕我认出你来,死后化作厉鬼来找你复仇吗?还是长相丑得不敢见人?”
“你放屁!”
“算了。”秦时叹口气道,“你动手吧,藏头露尾的胆小鬼。”
“你这小子……”那人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想看,那老夫就让你在死前看个够,别到了阎王面前还不知道死于谁手。”
话音一落,远处突现幽幽蓝光,很快一道佝偻的身影显出形来。只见那人一头花白头发,双眼耸拉,皮肤皱巴巴如干瘪的橘皮,双臂极长,因为驼背的缘故几乎触到脚底。总之,无论看哪儿都令人心头生厌,再想到刚才的淫声浪语,更添丑恶。
“果然,”秦时嘴角翘起,“你就是三百年前清代第一淫道宫北野!”
“……小毛头,见识不凡啊。”宫北野眯起眼睛,杀机毕现,水箭蠢蠢欲动。
“过奖,”秦时低下头道,“不过以你的修为,哪儿动得了小静呢?”
“小静?”宫北野道,“就是那个空灵期的小丫头?嘿嘿,用不着你操心,过不了多久,老夫必将她压在胯下,抽尽真元。不过你是看不到了,因为老夫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说完他双手一挥,水箭“嗤”地激起重重破水之声,插向秦时身上各大要害。
秦时深深低下头,嘿嘿一笑,只见赤光一闪,“轰”“轰”连声爆鸣,水箭倏尔化为点点齑粉,分散到海水空中,音波般射向四面八方,唯几根石柱周围完好无损。
一道婉转的脆声自陆昊身旁的赤光源头遥遥传出:“抽尽真元?阁下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声音在宫北野耳边雷鸣般轰响,顿时便令他身形晃动,摇立不稳。
之前,我猜到敌人的目的便是擒走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以达到到各个击破的目标。只是他隐藏太深,又处处躲开我,我只好同陆昊商量,以他为饵,诱使敌人现身,而我则躲在他的储物戒指中,一路跟随他来到低人的老家窝。先前我一直隐忍不发,想待敌人临近,再施突袭,哪知这宫北野十分谨慎,秦时的激将法也仅让他现身而已,而此时秦时又有危险,我只得被迫提前出手。
“小静,”秦时抬起头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出来救我的。”
我收摄音波,这才听到他一连串泡泡中的话,不禁鄙视地瞪了他一眼,道:“谁来救你啊?我一会儿就独独把你扔在这儿。”
秦时微笑不语。
“宫北野的底细。”我紧紧地盯着宫北野,正色道。
“宫北野是清代第一大恶道,平生最喜女色。强摄她人真元,二百年便达到神念末期。又因他相貌极丑,恶心猥琐,被他奸污的女子俱都以自杀了结,无一例外。三百年前遭正道人士围捕,误入寰宇周天阵中,从此再没出去。”
“哈哈,”宫北野闻言狂笑道,“小娘子,那些都是旧事啦!等我把你收服,我们再一起创造今日佳话吧!”
“真元属性呢?”我冷笑不语,低声续问道。
“罕见的纯水属,修真界千年历史就他一个。”秦时沉下了声音。
我心下一惊,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丑陋老头,心中警惕又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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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求死不能
更新时间2009…7…12 18:28:25 字数:3299
“他功力全系采阴补阳,在这里三百年未近女色,是以修为停滞不前,仍在神念末期,”秦时续道,“你只需一鼓作气,废了他的修为就成!”
“我知道。”我暗道一声,心下了然,手下亦是不停,九天刀闪耀出夺目神光。
九天刀出鞘之后,我这才猛然醒悟,心中疑道:“奇怪,九天刀竟丝毫不受海水影响,难道,这海水竟全是纯水不成?”
但凡世间之物,若非异质遍布,便是属种驳杂不纯,但某些特殊的地方,亦孕育有纯属性能量的物事存在。我的真元便是纯属火元,而宫北野则是纯属水元。一旦物事上升至纯属性态,便不再具有五行之能,彼此不生不克,初步进入混沌状态,位居神物之列。
不过纯性物事虽存在,但对于修真者这种底层修炼者却无益处,只有神人级别才能运使纯物,融入招式或增进功力,随心而定。所以,宫北野虽已在这里呆了三百余年,修为却未曾增长半分。不过,就因他身具纯水性态,才能在寰宇周天阵这样凶险的阵法中生存三百余年。
但是,我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某样东西,某种极其危险的东西……
我定了定神,右手一轮,九天刀急速冲向宫北野。这一招纯属试探,并无任何特异。
“呼”九天刀从他身上穿过,带起一股水流,他的身子就此消散。
“残影!”我心下微一惊,便见宫北野身形现出在近处,速度之快,几若瞬移。ωωω*ūmdtΧt*còm,∪Мdtxt小…说_下…載
“嗤”“嗤”连声刺响,他手握一把幽蓝长剑,刹那间刺出数百剑,密密麻麻的剑气,分分合合,疾刺而来。
我冷笑一声,九天刀飞旋逆转,将方圆一丈之内护得严丝合缝,继而向四面八方光圈般飞散。
“碰”“碰”“碰”“碰”“碰”剑气与九天刀撞在一起,激起星星点点的赤蓝之光,倏尔密集的爆鸣声响过之后,剑气很快消失在水中,而九天刀余势未减,化作千万碎刀,向宫北野迅疾攻去。
宫北野身法极快,而我初次水战,还不适应,每每九天刀攻至近前,都被他“刷”“刷”几剑削碎爆散,竟无一把能伤得着他。
我手指一勾,余下的九天碎刀围着他圈圈旋转,“铮”一声全部笔直地指着他的身子,以于先前两倍的速度如圆球般聚拢收缩直插而去。
他静立原处,冷笑不动,只见九天碎刀在即将刺入之时突被一股乱流搅扰,那怪流劲力极大,远远地便能感觉到其动荡余势,九天碎刀被裹在其中,很快便被绞碎消失,海水恢复了平静。
“奇怪,”我心下震惊道,“根本没见他动用真元,这怪流是哪儿来的?”继而心里愈发不安起来,那曾经感觉到被忽略的东西又在脑海里绕起来。
“好厉害的小丫头,”宫北野龇牙道,“在修真界应该不是籍籍无名吧?报上名来,兴许老夫听过。”他看我的高深修为,把我当成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了。
“抱歉啊,”我冷笑一声,道,“我不过刚刚十六岁罢了,可不是和你一样几百岁的老怪物。”
“什么?”宫北野大惊道,眼睛瞪得溜圆,“你才十六岁就臻至空灵期?不可能!”
“老东西没见过世面,”我不屑地看着他道,“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宫北野充耳不闻,大惊之后呆立半晌,继而狂喜之色跃然脸上,邪淫地打量着我狂笑道:“老夫不知奸淫了多少修真女子,却都是几十岁几百岁的老太婆,没想到今日遇到一位色艺双绝的极品美人,老天真待我不薄,哈哈哈哈,来来来,美人快束手就擒,否则老夫我定叫你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闻言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你到阎王爷的床上去吧!”这一刻,我已决定不再留他活路,九天刀倏然斩出,长达十丈,如流星坠地,气贯长虹,威势空前强盛,令人不能逼视。
宫北野视之怡然不惧,嘴里轻吐道:“乖孩子回来吧,可以了……”不知对谁说话。
话音刚落,“嘭”一声巨响,水流遄动,如疾风骤雨,山洪海啸,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十丈余长的九天刀只一瞬便被绞成齑粉。
盖天劲力沿着九天刀出刀之轨涌进我的体内,我只觉腹中如翻江倒海,钻心一般的疼痛,情不自禁吐出一口鲜血。但水流并未就此罢休,一重一重不断加重压力,令我半分不能动弹,仅随着水流僵直飘起。
脸上、身上水流疾驰而过,划起一道道微细伤口,鲜血四溢,锥心刺骨。我双目俱难以睁开,偶一微睁,便见眼前尽是气泡,层层叠叠,望之不尽。
“不可能!”我又惊又疑,“凭他区区神念末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能够引动如此大范围大威力的水流!”
我眼角扫过,附近的山丘全部被压成碎粉,倒似被削平了一般。秦时他们身后的石柱、身上的镣铐和衣物也尽数消失,而他们自己因抵受不住这铺天压力,早已昏死过去。
我被水流压得紧紧的,无法控制身形,胸中剧痛如烧,真元也不能调动,只能随波逐流,在广阔的海域飘动。
突然,一只粗糙大手从乱流中豁然伸出,抓住了我的后颈,封住奇经八脉和元婴之后,将我提了过去。
我尚未反应过来,便觉一张凹凸不平的脸凑到颈边,一边陶醉似的嗅着,一边嘿嘿笑道:“如何?老夫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的。”声音阴沉沙哑,正是宫北野。
我心中怒极,然而全身如冰封般丝毫动弹不得,连咒骂的话都说不出口。
“想骂人?”宫北野淫笑道,“嘿嘿,还是省些力气呆会儿叫床吧。”
事已至此,我反倒冷静下来,拼命调动剩余真元,但收效甚微。
不过在他身边,乱流的劲力倒也小了许多,我已经能够睁开双眼,但其他的仍是什么也做不了。
好容易凝聚了一丁点真元,我把它们分成两份,一份用于冲穴,另一份移到元婴处,倘若最终也难以逃脱,便引爆自焚。
宫北野把丑陋的皱脸从我颈间抬起,嘿嘿笑道:“小娘子,你现在心里一定正打算自爆元婴吧?”
我错愕一惊,面上不动声色。
他续道:“呵呵呵,老夫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若你自爆,以老夫现在的实力,你也该看到,一定能活下来哦。到那个时候,你的那些同伴,尤其是那个女人,老夫必将她百般蹂躏,让她生不如死!”
我惊骇地睁大眼睛,心沉到了谷底。
宫北野看到我的样子哈哈狂笑起来。
我机械地扫了一眼那边尚自昏迷的同伴,心里凄凉、绝望,无以复加,眼泪流转欲落,一股难言的哀伤袭上心头,针刺般的疼痛。
宫北野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利用我们的感情逼我就范,当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死穴”被他点中,投鼠忌器,脑袋一片混乱,几乎难以聚集思维。
宫北野得意地提着我向远处游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石洞中。
“咦?”我错愕一愣,发觉洞内的陈设与先前他所拟化的图像分毫不差。
宫北野哈哈笑道:“小美人,你也发现了。嘿嘿,这里将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地,可要牢牢记住哦,一辈子也不能忘。”说到最后,语气森寒刺骨,令人战栗不绝。
“啪”一声,我被他甩在石床上,之后,他便开始自解衣裳,眼中尽是淫靡之色,口水都溢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嘴唇嗡动,却越想越乱,最后也没能想出任何办法。
瞳孔失去了焦点,我头一歪,颓然垂侧在床边,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道:“罢了,好歹我曾是男人,承受这点凌虐又算得了什么?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这渣滓侮辱秦姐……”
“小美人,”宫北野嘿嘿笑着摸上我的脸颊,“放弃挣扎了?呵呵,这样才对,让老夫来疼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从此再离不开老夫了。”
我默然不语,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宫北野见我毫无反应也不着恼,伸过头来用牙齿咬住我的T恤下摆便要掀开。
却听“隆”一声,洞内的水流微微晃动起来,我和他俱是一惊,视线齐齐向洞口射去。
秦朵!
我惊呆了。
她赤裸着身子,披头散发地拼命挥动着青鸾劈砍洞口的结界,口中嘶声喊着我的名字,可是由于经脉被封,绵软无力,握剑的右手早已鲜血淋漓。
六人之中竟是她最先醒来!
“秦姐……”我眼圈一红,身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宫北野飞快地按住我,“啧”了一声,喃喃道:“这疯女人,竟胆敢破坏老夫的好事。交给你了!”
“隆隆”声中,那股怪流又涌动起来,将秦朵团团缠住,逐渐绷紧,眼看很快便会被怪流生生压死。
我听宫北野说完最后一句蓦地突然明白了什么,再见怪流重现,脑中陡然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对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焦躁起来:“怎么办?就算我知道真相,如今经脉被制,也无法力挽狂澜啊!”
“啊……”秦朵身上已微微见血,我听见她的惨叫,心如刀割。
我狠下心做了一个决定,随即闭上双眼,口中轻轻念起一串晦涩难明的口诀。宫北野正对着秦朵哈哈大笑,一时竟未听见。
念完口诀,我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心跳也减慢了许多,宫北野右手紧紧按着我的肩膀,身体有变,他立刻便能知晓。
感觉我心跳迅减,他心下一惊:“这小丫头不会见这女人将死,也自杀了吧?”然还未等他转过头来察看,便听掌下女孩娇喝一声,接着右臂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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