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残废占据。
棠硐且博仁心间犹疑不定,脚步**自然也就显出来了几分的虚浮,周不疑眼睛窥见,虽然不知为何,可是既然对手漏出来了破绽,周不疑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之前自己是怎么在棠硐且博仁的那一杵下逃出来性命,周不疑心里面一清二楚。手持宝剑,径向棠硐且博仁当胸刺来,要是这时候边上有一台高速摄像仪将这一剑录制下来,却会发现,紫郢剑在急速向棠硐且博仁当胸刺来的同时,剑身不住地剧烈抖动,如同一把锯子一般。
棠硐且博仁虽然心中犹疑不定,可眼力武功却是不减半分,虽然山间的劲风掩盖住了紫郢剑剧烈抖动所产生声响,可是偏偏棠硐且博仁是练成了佛门六神通之一的天耳通的,就那么一点点被山间劲风掩盖住的声响,竟然还是被他给听见了。尽管棠硐且博仁对手中的这柄索尼寺传承多年的宝物——金刚降魔杵,充满了信心,可见识了紫郢剑的威力和周不疑层出不穷的手段过后,棠硐且博仁心中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让金刚降魔杵全然无损。
“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眼看迫在眉睫,棠硐且博仁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那一招要是用出来,金刚降魔杵威能大减,自己此行又是一无所获,回去过后。香巴噶举派而今坐镇的上师尊者登钦伯目帕瓦罗蒂,说不得会发多大的怒火,尽管说登钦伯目帕瓦罗蒂而今也不过只有十四岁,还不能如何处置棠硐且博仁这位名望崇高的派内长老、藏地高僧,然而管家多桑尼次就…
想到这里,棠硐且博仁背心汗液涌出,湿透了裹在身上的藏袍。棠硐且博仁脑中想了那么多,其实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眼看着紫郢剑就要与棠硐且博仁的胸口负距离接触了,棠硐且博仁顾不得害怕和犹豫,实际上周不疑也不会给他犹豫害怕的时间了,那一剑又快又狠又准,就是漫天雪花也掩藏不住其间散发的杀意。
当下棠硐且博仁不敢和周不疑硬碰,左脚站定,右足一顿,以一个奇特的姿势,避开了紫郢剑锋锐,右手金刚伏魔宝杵向至于用途背心横扫过去。周不疑拿着紫郢剑,竟是举轻若重,回手一挡。宝杵与紫郢剑相碰,火星四溅,镗的一声,只震得山谷鸣响。棠硐且博仁好不容易当下这一记杀招,右手手臂发麻,心想:“这小子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竟然练得这一身好武艺,周清玄果然不愧是当今一等一的大高手,看来此次华山之行,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要不然…”(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山下来人刺上师
见自己实在不是周不疑的对手,再这么继续下去,弄不好命都要留在华山,一切的尊荣,一切的伟业,也都将化作泡影。棠硐且博仁心中萌生出来了几分退意,可他还是不甘心。想了想,或许周不疑只是用了什么短时间增强功力的禁忌法门:“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香巴噶举派精通医理,棠硐且博仁又是这一道上的高手,自然知道这种法门无法持久。
“要不了多久这小子就撑不下去了!一定!“棠硐且博仁如是安慰自己道,于是展开轻身功夫绕着周不疑身子转动。只等着周不疑露出疲态,看能不能碰上什么可乘之机。
周不疑见棠硐且博仁周遭**转动不停,知道棠硐且博仁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嘴角微微一翘,正好,外放真气消耗内力剧烈,虽然这点损耗对于自己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坐下了好好调息,凭借紫霞神功的奇效,十来个呼吸就能恢复。可比武之时又哪儿来的闲暇容他做下来慢慢的调息?
棠硐且博仁觉得有几分不对,好似电锯的锯齿一般抖动着的紫郢剑,忽然间抖动的频率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棠硐且博仁略有几分得色:“果然不行了,这小子撑不住了!“正要上前抢攻,转念一想:“这小子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万一是什么阴谋诡计?汉人奸猾狡诈,不得不防。”
眼见棠硐且博仁就要上当,周不疑强忍住心中喜意,就要放出最后一击,却只见得棠硐且博仁忽然腰部一弯,背后高高耸起的驼峰迎着紫郢剑的剑锋就过来了。周不疑搞不清楚棠硐且博仁是何用意,想要变招,可剑锋已然劈中了驼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把周不疑吓了一跳,这又是什么物事?长剑抽离,从撕裂开的布帛缝隙中,周不疑看见一块金铁般的东西。
“你这老头,说是佛门中人,竟然把这身臭皮囊看得如此之重,一个驼峰竟然也用上了护身甲!”周不疑失笑调侃道,调侃是调侃,可手上不放松半分,加了两分力道,又是一剑戳了过去。原本只是为了杀敌建功,哪知道这下可闯了大祸,紫郢剑戳破了棠硐且博仁的‘乌龟壳子’,拔出来时,却有一道红白交杂的液体溅了出来。
周不疑知道不妙,香巴噶举派派中秘药无数,谁知道有什么蹊跷?右足连忙在地上一点,倒飞回去三丈,飞退时周不疑手上也没停着,嫌恶地舞了个剑花,将附着在紫郢剑上的液体甩开:“无上瑜珈密乘在我华山手上,你是怎么把白菩提和红菩提练到这等程度的?不对,你这是药练,不是正宗的无上瑜珈密乘。”这时候周不疑似乎想到了什么…
厌恶的看了棠硐且博仁一眼,周不疑斥责道:“亏你还是佛门中人,竟然!”周不疑越想越恶心越想越恶心,也懒得作什么保留了,左手迸成剑指,一道紫芒盈缩其上,紫郢剑上也是如此,两相交击,那响声只震得对手耳中嗡嗡作响,棠硐且博仁修行多年,可之前消耗过重,只能将降魔金刚杵夹在腋下,双手结成宝瓶印,三脉七轮之间宝瓶气全力运转,以作抵挡。多了些许时候,周不疑停下敲击,却见的他将紫郢剑往地上一插,右手迸成剑指,一拉一引,一道紫气从剑指中灌注道紫郢剑身上,剑身紫光四射,紫郢剑不住震动。
棠硐且博仁不知道周不疑在弄些什么玄虚,可看这架势,周不疑要使出来的,恐怕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招数。之前周不疑迅捷的反应,棠硐且博仁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憋着坏呢,既然周不疑并非是用了什么禁忌法门,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小子不知道周清玄是怎么调教的,周清玄竟然调教出来这么一位小怪物。
“逃吧。”棠硐且博仁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么两个字。他也不管周不疑有什么玄虚,一跃而起,退到顿珠尼玛次仁身边,从顿珠尼玛次仁的背后抽出来绑缚着的另一根铁棒,右臂平伸推出,手臂突感酸软,竟然推不到尽头。原来顿珠尼玛次仁这铁棒虽然不过区区三十余斤。棠硐且博仁之前与周不疑激斗,又用了那几招损耗极大的强招,内力多有不足。加诸手上还有一柄金刚降魔杵,看起来虽然不大,分量却是十足。
这时候棠硐且博仁强行挥动,力道略感不支,当即缩回,金刚降魔杵护在胸前,又将铁棒交付顿珠尼玛次仁手上,用藏语说道:“用释迦掷象功。”顿珠尼玛次仁看了铁棒一眼,极为不舍,可这是上师的命令,他又如何可以违抗?顿珠尼玛次仁将铁棒往周不疑当胸掷了过去。他这一掷,是天竺佛家的一种极厉害武功,叫作释迦掷象功。据佛经中言:释迦佛为太子时,一日出城,大象碍路,太子手提象足,掷向高空,过三日后,象还堕地。
本来这门武功是天竺独具,藏地密宗虽然与天竺交流频繁,可这门绝学向来被天竺佛宗珍之又重的收藏,一直到宋末时天竺高手尼摩星随蒙古大军入中原,尼摩星不知天高地厚,挑战金刚寺当时的寺主金轮法王,失败身死,金轮法王帮着尼摩星入土为安,这门绝学也就自然落到了金刚寺的手上。后来金轮法王死后,金刚寺主持藏地政教事务,数代之后,一分为四,香巴噶举派趁火打劫,这门功夫也就流传到了香巴噶举派护教铁棒喇嘛的手上。
投掷过后,棠硐且博仁也不看是否击中,就是正正砸中周不疑,以周不疑的功力,也伤不得其半分,本就只是为了阻碍一二。棠硐且博仁拿着顿珠尼玛次仁就要离开,刚一发力,只觉得脚下一空,两人一下就落了下去。
“地龙翻身?”棠硐且博仁仔细观察周围,只看见自己和顿珠尼玛次仁落入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之中,他不能相信自己这么背运,不过只是上华山做过一场,竟然就碰上了地震?很快他就知道了,不是地震。
因为周不疑和岳不群几人走过来了,站在裂缝边儿上指指点点,棠硐且博仁瞧出便宜,突然欺上,长臂倏伸,便要将岳不群和高不成拉下裂缝。岳不群眼疾手快微微一缩,退了一步,恰好躲开了棠硐且博仁。高不成功夫略差一些,竟然被棠硐且博仁抓住了脚踝!幸好棠硐且博仁抓人不为伤人,只是乘着那一抓之势,一跃而出,棠硐且博仁上来了,高不成倒是被拉了下去。
封不平见势不好,一扬手,十数枚阴阳透骨钉从手中射出。这些阴阳透骨钉均是薛清凌退隐时,见这孩子可怜没了师父,从小又不怎么在内气上用功。日后,在气宗出身的周不疑掌门的华山派中,恐怕不会有多大成就,就帮着炼制了三百多枚阴阳透骨钉。不过棠硐且博仁内功精湛、医药精通,这阴阳透骨钉上的毒,虽然剧烈,却也难不住他,要是是被射在身上,也没什么大碍,多只是受罪几个月而已。
不过棠硐且博仁可不这么想,虽然这暗器来得突然,但棠硐且博仁经历死生无数,对此早就有了防备,五指成爪,往土壁上一插,手上用劲,便即向旁跃升,十数枚阴阳透骨钉尽数打空。又向上攀行数丈,棠硐且博仁猛觉头顶一股掌风压将下来,正是周不疑发掌袭击。回掌相迎,砰的一声响,两股巨力相交,两人身子都是一晃,棠硐且博仁身下无从借力,差些没被打落裂缝。
周不疑心中都是一惊,对着岳不群等人称赞对手了得:“这秃驴人品不怎样,功夫倒是厉害,都这样了还能接下我一掌。不愧是驰骋乌斯藏、天竺的密教上师。”
棠硐且博仁与周不疑对掌,脚下虚空无从借力,一直往下跌落,双手十指皆成爪状,狠狠抓在土壁之上,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棠硐且博仁知道不能再和周不疑再多拚掌力,目下要脱困似乎也只得如此。看了看周遭,棠硐且博仁计上心来,一双利爪灌彻内气,急速挖动,未多时,就生生挖出来一条通道。周不疑摄于高不成被擒,也不得组织,也只能眼睁睁的沿着棠硐且博仁逃离。
棠硐且博仁带着顿珠尼玛次仁从挖出来的暗道中逃离,好不容易逃脱**,正在棠硐且博仁庆幸之时,从山下却行来了一行车队,从车辙印看得出来,车上装载大量货物。棠硐且博仁正想要不要去说服车队首领将这一车财物供奉自己这位上师,却只见车队首领不由分说,拔出剑就杀了上来。
长剑向上疾刺,或击小腿,或削脚掌。棠硐且博仁身子在上,若出金刚降魔杵与之相斗,则有杀鸡用牛刀之嫌疑,且宝杵交由顿珠尼玛次仁,还在洞中,只得急奔回洞中。来人向他背心疾刺数剑,招招势若海浪潮汐起伏,但棠硐且博仁并不回首仗着自己的乌龟壳直接挡开。来人喝采道:“贼秃!倒恁地了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叩问山门是谁人
且不说与棠硐且博仁相斗那人身份,也不说山下来人与棠硐且博仁相斗之后,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却把目光转回山上。一众华山派弟子,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好手了,眼睁睁的看着就快被打成死狗的敌人将同门师弟充作挡箭牌逃离,几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先前商量好了要拿这个不知死活的贼秃立威,震慑那些闻说华山派内讧后心思大动的那些原先西北武林道上被华山派压制的死死的势力。之前一直按着计划进行,眼看就要达成目的,可如今这…
“掌门师兄,真的就让他们这么带着高师弟离开?就那老秃驴的品行,就是我们不追上去,他能让高师兄完整无缺地回来么?”封不平沉不出气,上前问询道,“有了高师兄这个实证,不论那老贼秃到江湖上如何散布谣言,江湖上的朋友都不会怀疑。如此我华山派的颜面可就…”
“可我也不能不顾高师弟的死活,同门师兄弟一场。难道还真的…”周不疑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放那两个贼秃一条生路,有了这场教训,想来他们也不敢胡说些什么。更何况…哼哼!”周不疑嘴角翘了一下,自己的招是那么好接下来的么?
封不平见周不疑成竹在胸,也不好说个什么,自己毕竟不是出身气宗,虽然现在两宗归一,可谁知周不疑心里还有没有芥蒂?
“大师伯调教出来的徒弟,应该不会差上许多吧。”封不平心中暗自嘀咕,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与掌门师兄自幼交好的,一个个一言不发,以为都是对周不疑充满信心,也自然就缄口不言,学着胡不归诸人,一言不发。
山谷中一时间没了人声,有的只是呼啸着的北风。忽然,几道急促的呼喊,击碎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透过了呼啸北风、漫天大雪的阻隔。周不疑似乎看见一个小黑点向这边奔来,气沉丹田,运起紫霞神功,脸上紫气大盛,登时耳目加倍灵敏,听觉视力均可及远,来人是守在山门的皮陆离。
“见着皮陆离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胡不归略微思忖,以为又是哪位不识相的,想要趁着华山派才经历劫难不久,过来捡些便宜。本来就因为棠硐且博仁以高不成为质离开而心中窝火的胡不归再也压不下火气,对着周不疑说道:“大师兄,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他们还真以为我华山派虚弱到了他们谁都能来拿捏的时候。”
“胡师弟总是这么一个急脾气。”周不疑笑道,“先别慌,搞清楚了再说。”
“可是…”胡不归还想争个什么。周不疑脸色攸的一变:“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定,你这么一副样子,让外门师弟看着了、让那些乡间乡绅、城中游侠见着了,他们还有继续跟随我华山走下去的勇气么?”说到这儿,周不疑也觉得自己对胡不归多多多少少有些过于严厉,柔声说道:“你这样子让不明、不知、不觉他们三个看见了,又要哭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