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修真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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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修真杂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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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禅机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正常人去的地方,都能在地图上找到,都能百度到,而杜春雁他们要去的,是正常人都不去、地图上找不到、百度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该死的谷。
  关于这个该死的谷,用杜春雁的话来说,这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正常,雾气大得吓死人,而且还他妈是红色的。
  站在谷口,杜春雁不禁感叹,这么大的雾,不知道有没有毒?
  唐三道说,这不是雾,这是佛光。
  杜春雁诧异,传说中的佛光,原来长成这个鸟样?等等,如果这就是佛光的话,为什么修和小狐狸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不是妖吗?妖不是最怕佛光什么的吗?根据她这么多年看电视剧的丰富经验,妖见到佛光,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小狐狸好奇地问,“那你以为,我应该怎样反应?”
  杜春雁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应该先尖叫,然后抱住头,然后在地上滚,然后现出原形,然后……”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弱智。”
  杜春雁不服,“佛光什么的,难道不是妖的克星吗?”
  小狐狸表示懒得理你。
  唐三道悠然道,“徒儿你错了,佛光是魔的克星,不是妖的克星,妖什么的修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有佛光庇佑,可以降低走火的风险,而且还能养颜美容,使得皮肤更光滑、毛色更光泽,所以,佛光什么的,妖最喜欢了。”
  杜春雁看向修,修点头。
  杜春雁说,那我们进去吧。
  土地公说等一下。
  为什么要等一下?理由很简单,这是别人的地盘,所以,按照行规,要先敲门。
  杜春雁说那你敲吧,于是,土地公扔了一颗小石头进去……没反应?于是他又扔了一颗……还是没反应?于是他又扔了一颗……还是没反应?于是他又扔了一颗……还是没反应?于是他又扔了一颗……他扔一颗,小狐狸就看一下,他扔一颗,小狐狸又看一下……
  一个时辰后。
  小树同学:“你能不能别抖了?”
  小狐狸:“谁抖了?”
  小树同学:“你!你脸上那两坨肉,抖得我头晕。”
  小狐狸伸出两根手指,在小树同学眼前晃了晃。
  小树同学退后一步,“你干什么?”
  小狐狸上前一步,“我□双眼!”
  小树同学又退一步,“你为什么□?”
  小狐狸又上前,“插完你就不晕了。”
  小树同学转身,“我跑。”
  小狐狸□,“往哪儿跑?”
  一圈,两圈,三圈……三十圈。
  小树同学说我不行了,转晕了……要不这样吧,你先自己跑一会儿吧,我要吐一下先。
  小狐狸说那你快一点,一个人跑没意思。
  小狐狸是对的,一个人跑真的没意思。
  小狐狸无趣地跑过杜春雁,杜春雁在闭目养神。
  小狐狸无趣地跑过唐三道,唐三道也在闭目养神。
  小狐狸无趣地跑过修,修还是在闭目养神。
  小狐狸无趣地跑过土地公,土地公还在扔。
  小狐狸无趣地跑过胡小丫,终于找到一个睁开眼睛的,于是他又跑了回去,“喂,卖符的,在干吗?”
  胡小丫回答,“在发呆。”
  小狐狸原地跑步,“别发呆了,有没有敲门符?拿出来敲一下。”
  胡小丫回答,“没有现成的了。”
  小狐狸继续原地跑步,“那就画一张。”
  胡小丫回答,“还差一点材料。”
  小树同学插嘴,“还差什么材料?”他已经吐完了。
  胡小丫回答,“还差点血。”
  小狐狸加了点难度,改成原地高抬腿,“还差什么血?”
  胡小丫回答,“什么血都行。”
  小狐狸停下了脚步,“鼻血行吗?”
  胡小丫回答,“行。”
  于是,小狐狸飞起一脚……
  胡小丫飞快地从她的烧香袋里摸出一个空白符,沾了点小树同学的鼻血,然后,手指开始有节奏地飞舞,很快,一张栩栩如生的敲门符新鲜出炉,血还有得多……胡小丫想了想,干脆又做了个抖动窗口……胡小丫念了几句咒语,两张符篆缓缓腾空,摇摇摆摆地飞进红雾,然后忽然抖了一下,化作两道青烟。
  土地公还在扔。
  ……
  阿富汗某地下室。
  大胡子:“小穆,目前我们在中国还有几个活口?”
  小胡子:“报告登哥,还有七个。”
  大胡子:“只有七个?上个月不是才增派了一百个过去吗?”
  小胡子:“报告登哥,就是这一百个里剩下来的,其他的早死光了。”
  大胡子忍痛:“七个就七个,马上让他们停止手头上的任务,全部去五台山。”
  小胡子立正:“报告登哥,这可能有点难度。”
  大胡子瞪眼:“有什么难度?”
  小胡子稍息:“报告登哥,是这样的,长江一号去炸立交桥,上去就转晕了,后来他跳下去,摔断了腿,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大胡子走到一边:“那长江二号呢?”
  小胡子向左转:“报告登哥,长江二号去炸公交车,没挤上去,挤断了两根肋骨,他也在医院躺着。”
  大胡子走到另一边:“那长江三号呢?”
  小胡子向右转:“报告登哥,去炸火车站,还没进站就有人抢他的炸药包,他反抗了两下,被打得半死,也在医院躺着。”
  大胡子走到对面:“那长江四五六七号呢?”
  小胡子向后转:“报告登哥,长江四号去炸超市,保安说他偷东西,被搜身非礼然后扁了一个钟头,也在医院躺着;长江五号去炸闹市,被城管暴打了两个钟头,炸药包也没收了,也在医院躺着;长江六号去炸政府大楼,被保安误认为是上访讨薪的,被群殴扁了三个钟头,也在医院躺着;长江七号……”
  大胡子心中一凛:“七仔怎么了?”
  小胡子鼻子一酸:“报告登哥,七仔他……他去炸煤矿,炸成功了,可是新闻一直不报,他怕组织用‘撒谎罪’处死他,所以一直不敢回来,东躲西藏了大半个月后,被……被人口贩子拐卖到河南农村,现在还没有解救出来。”
  大胡子沉痛地闭眼,久久不语。
  小胡子默哀三分钟,低头不言。
  然后,大胡子睁开大大的眼睛,长叹一声,“看来,这次只能亲自出马了……”
  【注:本人阿拉伯语不佳,以上对话翻译成中文可能某些地方存在语法上不通,敬请见谅。】

  第三十九章

  “他妈的谁抖老子?”雾气中传来一个妖异的声音,接着这个声音又“哎呀”了一声,“我靠,谁他妈的扔老子?”
  红发男子长得极为妖艳,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乎的邪魅的笑,鼻孔微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轻佻。
  土地公走上前去,“你好,是我扔的,请问,你是五台山土地吗?我是杭州市土地……”
  “少他妈跟老子套近乎,老子跟你不熟。”红发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
  土地公很没面子地摸摸鼻子,胡小丫拨开他,“你走开,我来。”然后她站到红发男子面前,大声说,“是我抖你的,你还认不认识我?”
  红发男子瞄了她一眼,“原来是菊花仙子。”
  胡小丫摆了个pose,娇笑道,“文殊哥哥在不在?”
  “不在。”
  继续娇笑,“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继续娇笑,“他什么时候回来?”
  “别问我。”
  胡小丫终于笑不出来了,“你这什么态度?”
  “老子高兴。”
  胡小丫说我的面子不够大,还有谁想试一下的?
  小树同学说我来,我的脸大。
  杜春雁说还是我来吧,你的脸虽然大,但是不够厚。
  修说还是我来吧,我的脸比较经打。
  小狐狸说要不我来?我的脸上有两坨肉。
  唐三道说你们都让开,我没脸……
  众人退后。
  唐三道昂首挺胸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红发男子,突然,他竖起一根手指,“吃了瓢儿白,就是长得白,嘿!长得白~”
  众人面面相嘘。
  突然,红发男子也竖起一根手指,“吃了藤藤菜,就是长得帅,嘿!长得帅~”
  众人又面面相嘘了一遍。
  唐三道说,“你是风神。”
  红发男子说,“你是雷神。”
  唐三道说,“你怎么变成土地了?”
  红发男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自从你出事后,王母娘娘派了个无间道接替你的位置,天天打我们的小报告……你不知道,我还算好的,雨神被调去养马了,就是当年孙猴子干过的那个,弼马温,他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电神,贬成了厕神,他娘的现在还在看厕所……”
  唐三道安慰了几句,“淡定……淡定……”
  旧情叙完,开始说重点,“我们能在你这儿玩两天吗?”唐三道顿了顿,补充道,“你不用带我们玩,我们自己折腾就行了。”
  风神……我们还是称呼他五台山土地吧,五台山土地思考了三秒钟,然后,他翘起一根兰花指,“你们当然没问题,但是他不行。”那根兰花指所指的方向是……小树同学。
  小树同学很激动,“为什么?我也买票了!”
  五台山土地也很激动,“因为你怀孕了!”
  小树同学激动得跳了起来,“为什么怀孕了不能进去?”
  五台山土地比小树同学更激动,所以他跳得更高,“贱人,难道你想把怪胎生到我这儿?”
  小树同学:“你说谁怪胎?”
  五台山土地:“说你。”
  小树同学:“你歧视孕男!”
  五台山土地:“我高兴。”
  小树同学:“你妒忌我!”
  五台山土地:“怪胎怪胎怪胎。”
  小树同学终于爆发了,他连跳三下,尖叫一声,“我跟你拼了!”飞身冲上前去掐五台山土地的脖子……母爱果然是最伟大的……母爱?父爱?
  ……
  一脚高,一脚低,红雾深处,七团模糊的身影晃晃悠悠、影影绰绰。
  这七团分别是:唐三道、杜春雁、小树同学、修、小狐狸、土地公(杭州市)、胡小丫。
  没错,他们已经进了该死的谷。
  虽然,小树同学掐了五台山土地的脖子。
  虽然,小树同学也被五台山土地掐了脖子。
  虽然,五台山土地坚持不让小树同学进去。
  虽然,五台山土地不让小树同学进去的理由很充分。
  虽然,五台山土地掐架很厉害,他口齿伶俐、口若悬河、口坠天花。
  但是,唐三道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段话,五台山土地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这段话是这么开始的,“想当年我们一起当差的时候,有一次……还有一次……还有一次……”
  唐三道说“有一次”的时候,五台山土地的嘴角抽了抽。
  唐三道说“还有一次”的时候,五台山土地的脸抽了抽。
  唐三道说完的时候,五台山土地全身都在抽……他抽完,他们都已经进去了……五台山土地在后面追了两步,忽然他面色一变,然后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掐了掐,然后又掐了一遍,然后说了两个字,然后就遁地走了。
  这两个字是:天意。
  七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中场休息。
  修忽然问,“你们有没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小树同学很老实地回答,“没有,我只有一头雾水的感觉,春春你呢?”
  杜春雁回答,“我也没有……不过,我有一种洗桑拿的感觉……师父你呢?”
  唐三道说,“为师没有洗过桑拿,不过,为师有一种被红烧的感觉。”
  土地公大吃一惊,“你被红烧过?”
  小狐狸翻了个白眼,“弱智……两个弱智,懒得理你们。”
  小树同学打了个哈欠,“修大侠,变只烧鸡来吃吃吧,饿死了。”果然,怀孕的人特别容易犯困,而且,特别容易饿……他刚刚才吃过包子。
  修说,对不起,变不出来。
  为什么变不出来?
  因为这附近没有烤鸡。
  为什么附近没有烤鸡就变不出来?
  这个,修是这样解释的:把附近的烤鸡变过来,这叫做“空间搬运”,只需要一千年道行;凭空变出一只烤鸡来,这叫做“无中生有”,需要一万年道行。
  小树同学退了一步,那,能不能只变一只鸡腿?如果一只鸡等于一万年的话,那一只鸡腿就等于……正在这个时候,小狐狸忽然大叫一声,“谁?”然后飞身扑向草丛。
  一只鸡。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这只鸡身上。
  “烤鸡!”
  “红烧!”
  “白切!”
  “爆炒!”
  “油炸!”
  “清蒸!”
  “煲汤!”
  “不要!”
  三秒钟后。
  杜春雁站起来,“刚刚谁说不要?”
  没人回答。
  杜春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刚刚谁说不要的,再不回答,拉出去打屁股?”
  还是没人……啊不,这次有人回答了……啊不,不是人,而是……是……是那只鸡!
  那只鸡很小声地回答,“是我说的。”
  杜春雁没听清楚,她说你再说一遍?
  那只鸡就说,是我说的。
  这一次,大家都听到了。
  “灵鸡?”修犹豫了一下,灵鸡他见过很多,但是没见过这么弱的……主要是,从表面上看,这只灵鸡是在长得挫了点,一点都没有灵鸡光鲜的外表……还是杂毛。
  灵鸡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它也知道它弱了点,它的先天条件不足,它原本只是一只养鸡场的普通下蛋鸡,理论上来说是没有灵鸡的慧根的,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它居然就变成了一只灵鸡,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它宁愿选择留在养鸡场生蛋,它一点都不想做灵鸡,可是,那一场浩劫……
  鸡和灵鸡的区别是:鸡是可以随便吃的,灵鸡是可以吃的,看出来区别了没有,少了两个字,两个非常重要的字,“随便”。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吃鸡不需要理由;吃灵鸡需要理由,且,需要合理的理由。
  肚子饿算不算合理的理由?
  答案是:不算。
  小狐狸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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