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那凶巴巴的眼神,心中一怯,急忙低下头,道:“韩将军说的是,李某,卤莽了。”
韩世忠向甜儿行了一礼,说道:“小姑娘,这位将军适才,多有得罪,韩某,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今rì情况紧急,还请姑娘与你家小姐说说,让我等进去看看。”
甜儿道:“韩将军的歉意,我可领受不了,我刚才已说过了,我家小姐已睡下,几位将军要见她,还是请明天再来吧。多有不便,还请将军海涵。”她说这话,心中已是怕得,扑通扑通直跳。
韩世忠道:“既是如此,那我等这就作罢,今rì再来吧。”说完就要退下。“等等。将军且慢。”陆兼抢到中间,一把抓起甜儿的手,说道:“将军,这丫头,我认识,白天就与反贼有过来往,以我之见,那反贼就藏在屋中,若不然,她怎会一味的拦着,不让大家进去一看究竟?”甜儿心头大骇,吞吞吐吐道:“胡说,你、、、别胡、、、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陆兼嘿嘿冷笑道:“我冤枉你了吗?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可被你们,和起伙来害惨了,害得老夫险些xìng命不保,老夫正要找你呢,不想这么快就找到了,这真是,天不亡我也。”说着手上一用力,将甜儿臂膀捏得咔嚓作响,他本是享受着容华富贵的rì子,确没想到今rì碰上了甜儿等三人,一下将他的好rì子给毁了,害得他险些丢了xìng命,此事虽不是甜儿所为,可多多少与甜儿有关系,是也,他将满腔怒气,yù都发在甜儿身上。
疼得甜儿大叫道:“将军救、、、、”韩世忠眼明手快还未等甜儿叫出口,左掌一伸,抓向陆兼手臂,陆兼不识厉害,待韩世忠一抓实,只觉手臂一麻,手上顿时没了劲,只得放开甜儿手臂。甜儿这才保住了残废的危险。但也吓得她眼泪直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世忠看得大是不忍心,手上一用劲,将陆兼的手臂也捏得咔嚓声响。但他意在教训一下陆兼,下手还算留了三分情,怒道:“你是何人,竟一出手就要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陆兼被韩世忠这么一捏,虽是没碎骨残废,却也疼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甜儿,你和谁在外面吵闹?”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却是梁红玉开口说话了。韩世忠听到屋内的女子,开口说话,知道吵醒了红玉姑娘,这才放了陆兼的手臂,道:“在下,韩世忠,不小心惊扰了姑娘的清修,还请姑娘见谅。”
梁红玉道:“韩世忠、、、、。可是顶顶大名的生擒明教,教主方腊的那位韩世忠韩将军?”韩世忠道:“正是在下。”梁红玉道:“将军立了大功,却不在军中,等着皇上的宣封,却跑到奴家这里吵闹,所为何事呀?”
韩世忠道:“回红玉姑娘,,今晚有反贼闯进天牢,yù救出方腊,被国师发现,那反贼逃了出来,逃到附近,就没了踪迹,所以我等正在四处搜查,扰了姑娘,还请见谅。”
梁红玉道:“原来如此。将军是要进奴家的房间搜查吧?”韩世忠道:“不敢,我等四下已搜查完,姑娘请休息吧,我等,这就退下。”韩世忠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军营里,所处的都是些男子爷们,说话做事无不透着一股流氓气。可今rì陡然间,听到梁红玉那宛如幽谷,鸣脆的声音,不禁心神一荡,虽未见人,其心却也是如痴如醉,说起这斯斯文文的话,还是头一着。
边上的二牛等人,不禁,纳闷:“大哥,今天是怎么啦?说起话来,竟是别别扭扭的。”李元见韩世忠说退,就真的退开,心中大急,便想开口阻拦,话刚要说出口,屋内的梁红玉已口口说道:“等等。将军既然来了,若是不让将军搜一下,将军回去,也不好交差吧?将军请进吧?”
韩世忠心头一喜,道:“多谢姑娘,谅解,如此我等只有得罪了。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当下第一个推门走了进去。李元和陆兼随后走了进去。
甜儿心道:“小姐这是怎么啦?人家明明要走了,她还反而把人家叫进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无可奈何也只得随在后面走了进去,但见梁红玉躺在床上,独孤云却也不知去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忙奔到梁红玉床头。道:“小、、、”刚要说话,梁红玉便向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甜儿一看便已心领神会,说道:“小姐,恕罪,这些官爷非要进来搜查,我拦也拦不住。”梁红玉不理会她,将目光转向几人道:“将军们要查,就请便吧,恕奴家抱病在身,不能起床,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此时的梁红玉脸sè憔悴,说话中气不足。几人都是聪明人,一看上去,的确是生病的样子,做不得假,自然也就不在疑心。
韩世忠一眼就认出,梁红玉就是今rì要刺杀方腊的刺客。可他却装做不知,见到梁红玉那美丽的容冒,不禁看得呆了。梁红玉向他看来,四目相对,饶是梁红玉心似男儿,也不禁心跳加快。脸sè羞红,忙转过头去,不再看韩世忠。
边上的李元,见韩世忠直勾勾的盯着梁红玉看,不觉好笑,心道:“枉你是人人称诵的大英雄,若真是看上了jì女,将来在一起,岂不是落得天下人耻笑,身败名裂。”他一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大乐,于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当下也不点破,向陆兼行了个眼sè。陆兼会意,两人,向四处搜寻,屋里窗外都搜了个便,竟是独孤云半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二人不禁大为沮丧。陆兼看了看梁红玉和甜儿二人,心道:“抓不到那挨千刀的小子,我回去怎么交得了差,看来只能将你二人抓去顶替了,反正今rì的事与你二人脱不了干系,也不算冤枉了你二人。”想到此处,不禁嘿嘿冷笑道:“红玉姑娘,你可还记得老夫吧?”梁红玉一看,不禁大镜失sè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陆兼道:“不做什么,我家公子出了事,现在找不到那狗崽子,只好将你二位请去见高太尉了,至于他怎么处置你们,那可就不是我的事了,二位这就随我走吧。”说着一把将甜儿拉开,伸手就要来掀梁红玉的被子。
韩世忠,一惊,怒道:“大胆。你做什么?给我住手。”伸手,一抓,竟将陆兼提了起来。陆兼本来武功不弱,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没想到,两次都冷不防被韩世忠,擒住,心下是又惊又怒,,骂道:“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你竟敢对我无礼。”
韩世忠道:“你这撮鸟,好大的口气,对姑娘无礼,还大言不惭。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喂狗。”陆兼大叫道:“你敢,你可知我是谁,快把我放下来,否责我家太尉来,定将你碎石万段,死无葬身之地。”韩世忠道:“你且说说你家主人是谁?我再放你不迟。”
陆兼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家主人就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高太尉,高大人是也。”韩世忠道:“你说的是高俅?”陆兼道:“怎样怕了吧,识相的快把我放下来,乖乖给爷磕几个响头,爷便饶了你。”
韩世忠一听,心中怒火已起,说道:“好,我这就放你下来。”手一松,果然将陆兼放了下来。
第七十九章良臣一怒,走狗遭殃
() 甜儿见韩世忠将陆兼放下,只道韩世忠与陆兼同流合污,要对自己和梁红玉不利,忙道:“求将军,给我家小姐做主,我家小姐万万不能被高太尉抓去。高太尉的儿子,是个大大的坏蛋,流氓,若到了她府上,我家小姐可就毁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高小俅已成了太监,还以为,是高小俅让陆兼来抓梁红玉去行房。陆兼见甜儿向韩世忠求助,怒道:“好你个丫头片子,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又要对甜儿动手。
韩世忠抓起陆兼后领一拉,陆兼只觉一股大力向后一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出,‘砰’的一声,竟然连后退了数步,撞在了墙上,只觉体内气血方涌,好生难受。怒道:“韩世忠你好大的胆、、、、”韩世忠双眼向他一横,陆兼心下一怯,后面的话,便不敢再说。
韩世忠转头看着甜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若真是这厮的不对,我虽然官位不大,却还能为你家小姐做主。”甜儿道:“多谢将军。”当下将高小俅要强抢梁红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韩世忠双眼通红,已是怒不可揭。
陆兼道:“小将军,你别信这jì女的话,她们二人与明教反贼一伙,已将我家公子爷害惨了,这二人多半便是明教中人,请你把他交给我吧,rì后我在我家主人面前,为你多美言几句,定能保你升官发财,容华富贵享之不尽。”
甜儿道:“将军别信他的话,救我小姐的公子,我们与他可是初次见面,,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会与他一伙,再说我家小姐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明教害的,又怎会与明教扯上关系。他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乱冤枉好人,将军可得为我家小姐作主呀!”
韩世忠心道:“原来,你家小姐与明教有仇,难怪今早要行刺方腊。”他对甜儿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移了。转头看着陆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家公子被明教余孽怎般害惨了?”陆兼为难,心想:“公子爷这事可是极丢人的事,若是告诉了外人,弄得天下皆知,被高太尉知道,还不杀了我。”于是摇头道:“恕将军见谅,这事事关我家太尉的颜面,我可不能告诉你。”他心想,只要搬出高太尉,韩世忠定然有自知之明,不再追问下去。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韩世忠更是要逼得他说出口不可。韩世忠道:“你不说清楚,我可不能让你把人带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可别骗了我,让我rì后声名扫地,无颜见人。”
陆兼道:“将军,我说得是真的,我就是有十个胆择也不敢说我家太尉大人的不是呀?”韩世忠摇头道:“这可难说得紧,谁知你在打什么主意?”陆兼怒道:“你、、、”眼见韩世忠那凶巴巴的眼神,心中一颤不敢再将难听的话说出口。心道:“这厮到底想干什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梁红玉躺在床上,已猜到韩世忠的心思,不觉暗暗好笑,她虽然知道其中的事,可也不方便告诉韩世忠。韩世忠见陆兼为难之际,便道:“这样吧,你将此时就告诉我一人,我保证绝不向第二人说出,便是。这样一来大家都有面子,不是?”
陆兼心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告诉你一人,那就无防,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小郎将,也敢和高太尉过不去。”于是说道:“好,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发誓,此事,绝不让第二人知道。”
韩世忠道:“好,我这就当着众人的面发誓,我韩世忠于你告诉我的事,绝不向第二人说起,若有第二人知道,我韩世忠,定然不得好死。”陆兼见韩世忠说誓言发得真诚,便道:“好,将军,我这就告诉你吧。”当下将韩世忠拉到一便角落里,附到韩世忠耳边悄声说了。
韩世忠听后,顿时喜笑言开,哈哈大笑道:“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大步奔到门口,向着楼下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本将军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要告诉大家。”二牛在楼下吆喝道:“大哥,什么事呀,快告诉大家伙,让咱们也乐乐。”
韩世忠道:“咱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高太尉高大人的儿子,大家都听说过吧,那可是鼎鼎大名呀。今rì居然取了个男人进洞房,大家说好笑不好笑?”众人听地一头雾水,不禁面面相叙。二牛道:“好笑,真好笑。大哥,你说说,那高大人的儿子,是不是心理变态呀,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嘿嘿”说着提起边上的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坛酒。
韩世忠道:“还有更好笑的呢,咱们高大人的公子在行房的时候,被那男子,手起刀落,一刀把高公子变成了太监,从此以后咱们高公子可就再不能祸害良家女子了,高大人从此只怕也都断子绝孙喽。大家说,痛不痛快呀?”二牛本是在大口喝酒,陡然间,心下一诧,被涌到口中的酒,呛得眼泪直流。他哈哈大笑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随韩世忠一起的几名兵士也都大声附和起来。他们几人一直随韩世忠出生入死,亲如兄弟。对韩世忠与高俅之间的事,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对高俅自然是恨不得吃了高俅的肉,所以听到这样的事,哪能不高兴。
众人中,大都知道高小俅的恶行,所以个个都觉得痛快,只是他们害怕高俅的报复,是也不敢表达出来,让人知道。
陆兼一听韩世忠说出口,大惊失sè,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脸sè铁青,指着韩世忠道:“你你、、、你好、、、好大的胆子。你、、、你不是发过誓,不对外人说起的吗?你、、、、你、、、你言而无信。”韩世忠笑道:“你这可就说错了。我是发过誓不假,我是说过,不对第二人说起,可我可没说不对四人五人说呀?不信你大可问问李将军,我有没有食言?”,边上的李元,惟有苦笑着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在窃喜,他之所以自进到屋里一句话不说,就是想着让韩世忠与陆兼争得不可开交,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在边上看乐子。
陆兼气急败坏,骂道:“你、、、你就是一泼皮无赖。”韩世忠笑道:“我在从军前就是一泼皮,到了军中人人都叫我韩泼五,你到现在才知道?也不算太晚。”陆兼怒得几yù吐血,双掌齐出,攻向韩世忠,道:“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
韩世忠道:“你不过是高俅身边的一条走狗,还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早就忍你很久了”右掌往陆兼双掌间,一插一挡,左手霍地甩出,‘啪啪、、、’几声响,已连抽了陆兼十来个耳光。打得陆兼头昏眼话,脸庞红肿不堪。本来以他的武功,至少能接得住十来招,可他在盛怒之下,门户大开,竟是连一招也接不住。
李元见陆兼就要摔倒,忙抢过去将陆兼扶起。问道:“前辈,你醒醒,你没事吧?”陆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