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惊愕,方才他那身手能与玄天乐不分高下,两人原以为他不懂修炼术,如今看来,他确实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轩辕华贵喘了口大气,好像伤的不轻,转身欲去,说道:“出什么事儿我担着!”
第二二八章 幸免劫难
第二二八章中部,某处,微风缭绕,发梢轻扬,筱晓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眼,太阳高照,格外刺眼。记得之前,众人从万丈高空上跌落,可如今……难道自己没死?
背上被一重物压得喘不过起来,她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总算挣扎了出来。喘了口气,再看那物,竟是阮巴焦。筱晓更觉怪诞,按理说在这种高度下摔落,就算不死也必是浑身筋骨皆断,可是看看那阮巴焦,气息均匀,没有骨折的征象,只是短暂的昏迷。筱晓好想,心里猜度:莫非是有高人相助?
举头一望,柔和的阳光下纷繁的树枝轻轻摇曳,她恍然一悟:莫不是这茂密的树丛救了我们?
“呀!芙儿!”她猝然一惊,脑海里划过一个闪念,大伙儿明明是为了保护雅芙才拼命逃跑的,可这会儿却不见她的所在。筱晓稍微慌张,但仍然冷静处事,她先叫醒了阮巴焦,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即便遇到危险也更有希望逃脱。
阮巴焦在她的一阵骚扰下醒了过来,他身上虽然受了些伤,但都是些皮外之伤,并无大碍。
阮巴焦醒来还一脸惊诧,看着四周,问筱晓道:“我这是,这是到阴界了么?”
筱晓环抱着胸,一脸自在,“快起来吧!不要装模作样的了,要是阴间,你早被牛头马面捉去了,哪儿还能在这悠闲的躺着,还晒着温暖的阳光!”
阮巴焦耸了耸身子,除了左下肋骨有些发痛以外,其余安好,看来是折了根肋骨。
筱晓眺望了一眼四周,心里熟悉了下眼前的环境,这儿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树林,伴着绿油油的草色,远处似乎能看见烟火人家。筱晓扭过头来问他:“喂,我问你,在天空上的时候你和芙儿是一起掉落的么?”
阮巴焦思路有些混乱,回顾了一阵,道:“不是吧,她摔下去以后我也跟着掉下来了!”
筱晓想一想,不禁觉得奇怪,“那你怎么会摔到我的身上来?而且我看了下,周围根本就找不到芙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阮巴焦似乎想到了什么:“唉?我记得,师嫂在掉下去的时候,那魔头也跟过去了,师嫂该不会是被魔头捉走了吧!”阮巴焦性子颇急,想到这儿心急如焚,按捺不住,沮丧着道:“这可怎么办!分别时师兄一再嘱咐我要保护好师嫂,可是,可是还是让他们给劫走了!”
“好了,你先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往乐观的方向想想!或许芙儿掉在了其他的地方了呢!”
她虽这么说,可脑子里也在不停的想,即便是落在了其他的地方,她也未必能像他们两个这么幸运,从万丈高空摔落,那是个什么概念?当下她真的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好了,好了,别这么悲观了!芙儿她福大命大,怎么可能遭遇毒手!走,我们还是到周围找找看吧!”
再说相距甚远的南宫雅芙。雅芙被地魁抛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四下乌漆抹黑的,静的连个昆虫的叫声都没有。冷风不住的侵袭着她单薄的身体,使她不住的打颤,她心里暗想:要是公子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唉,公子呀公子,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能否听见芙儿的心声?芙儿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快点来救芙儿好不好?
她现在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先将此事缓一缓,哪怕是混到第二天早上也好,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荒山野岭,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不过看那魔将性情忠厚、戆直,倒是与玄天乐相似几分,这般想想却也不怎么像坏人。
她心里盘算着此刻的时辰,观望夜空,辨别方位,估计自己大约在福水城之下,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她就弄不清了。不远处有条小溪,若然沿着那条小溪一直走,必定能找到住户人家,只要能找到住户一切就都好办了。
她刚有个打算,准备开始上路时,树丛里突然冒出来两个人,蓦然回望,雅芙不禁错愕。这两个人正是雀鹤城那混世魔王刘云芳雇佣的手下侠谷四怪,只不过站在眼前的只有其中的呼延明和何子聪。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的,不过看样子她的精准位置应该是在雀鹤城之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雅芙早已吓破了魂,转身拾起一根火棍,指着两人并不断的后退,“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我……我夫君可是很厉害的,如果叫他知道你们欺负我,他一定不会轻饶你们的!”
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就好似那火焰一般,盛开火辣。呼延明打量着她的身段,右手不停的摸着下巴,“这可真是缘分啊,在这儿竟然能遇见你!小美人,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是啊,看来今晚儿我们兄弟俩能立件大功了!”何子聪道。
“唉?你夫君……不是那个穷小子么?怎么?他怎么不在这?他该不会是不要你了吧?呵呵,别担心,他不要你,爷要你!只要你跟爷走,爷保你……”
“住口!”雅芙大怒,脸泛愠色,“我与夫君恩爱之至,他决不可能离弃我!你们这帮yin贼,最好不要对我怎样,否则我夫君他绝不会放过你们!”
呼延明二人非但不惧,反而戏谑的发出笑声,呼延明佯装惊畏,道:“哎呦呦,小爷好害怕呀!哈哈哈,说了这么半天你夫君也没来呀?有本事叫他当面与我们对峙,上次疏忽大意,被他从手心溜走,害我兄弟四人挨训,这回绝不会放过他!老子要让他尝尝拆骨断筋的滋味!”
雅芙心里发虚,双臂已经抖得不行,心里直呼玄天乐,可他还是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及时赶到,这让她大失所望。
呼延明看了眼四周,静得出奇,哪里有什么人影,两人知她是在撒谎,想要拖延时间。呼延明冲着何子聪使了个眼色,两人趁她一个不注意冲了上去,一个将她手中的火棍打落,另一个将她捆住,雅芙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束缚,不由的扯声高呼:“你们干什么!救命呀!救……”
呼延明下手迅速,掌锋劈在了她的风池穴上,使她眼前一昏,四肢发软,无力的倒在了何子聪宽阔的胸怀中。
何子聪虽不好色,但见到此等绝美的女子也不禁垂涎迷醉。伸手正想做非礼之事时,却被呼延明陡然阻止,“喂!你疯了吗?这是少爷的女人,要是让他知道她被你动了,看他不砍了你的手指!”
何子聪嘟着嘴抱怨道:“我不说,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你想一个人独吞吧?”
呼延明吹眉瞪眼,兄弟俩闹了一阵,他道:“得得得,我也不跟你争论了!我也不动这女子,咱们把她交给少爷处置吧!”
“二哥,真的要交给少爷?这么漂亮的女人,叫他糟蹋了多可惜呀,不如……”
呼延明知他想入非非,俩人共有此念,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呼延明叹气道:“老子我何尝不想啊!这么俊的美人儿……嗨!可是少爷那边催得紧,两个来月都没有业绩,咱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露宿街头吧!还是交给少爷吧,女人哪儿没有?等咱领到犒赏,兄弟带你走遍天下所有的青楼!好了,走罢,走罢!”
何子聪稍一用力,将她扛在了肩头上,两人相伴而去,但是在这片土壤上却留下了她曾经来过的最重要的信息。
再说地魁。地魁本想就此罢了,好歹自己也是魔界显赫的人物,就算失职,魔帝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的。当下他最放不下的还是心中的贪爱之念,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是春波荡漾,每个涟漪中都倒映着她姣好的面貌,她那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魂,使之欲罢不能。
谁也说不准南宫雅芙,一个凡人究竟有什么迷人之处?除了叫凡人们穷追不舍、垂涎三尺,更叫魔界中人痴迷憧憬。有的时候甚至连南宫雅芙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自身散发着怎样的魅力,会使这么多人类、非人类着迷。
地魁忍耐不住,未等飞回魔界便对她产生了思念之情,他真的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叫他永远的记住她的样子。他顿住了前往魔界的步履,秉着心念,原路返回。想起她一个人留在荒野之地,他拍了一下脑门,暗地自责:“啊呀,我怎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万一遇到歹人将她劫走,自己岂不是白做了一次好人?都怪我这个猪脑,遇事欠考虑呀!但愿她不要出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歹人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摸索着回到了最后与她相处的场所,那里火光微燃,已如强弩之末一般。这里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安谧,周遭静悄悄的,除了火堆中时而发出的“咔吧”“咔吧”的声音外,别无异动。地魁巡视了一圈,澎湃的心情渐渐平息,涌上心头的反而是一股失望之感。他心里暗道:“她可能已经走了吧。”他悄然吐出一口闷气,转身将去,只在回身的霎那,一道特别的光射入眼底,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东西一闪一闪的,光色和火焰迥然不同,他走了过去,拾起来,放在手心端详了一番,他不晓得这个玉佩似得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楚的记得,这东西一直都佩戴在她的身上。若猜不错,应该就是南宫明珠!
“可是南宫明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自心底发来诧异的问声。是啊,这南宫明珠对于她来说比命都重要,她又怎么可能抛弃?一个不祥之念悄然掠过,“她该不会真的被坏人劫走了吧?”
第二二九章 阴风凛凛
第二二九章玄天乐勉力救出了喻平山,到了结界出口,本已被封住的出口却早已被朱钰等人攻破,只待他冲出,众人御剑而去。
东灵、西平随即赶到却见最后一道防线也失守,心中怒恨交集,只怕魔帝返来怪罪,当下只盼魔帝那边计划顺利,否则各人又将免不了一场斥责。
玄天乐一干返回轩辕山庄,方才东灵和西平二人一番对话使他心急如焚。他之所以能顺利的逃出魔界的领域完全是因为魔帝不在现场,可如此说来也更加证实了他二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倘若真是如此,恐怕南宫雅芙等人已经罹难。事虽如此,可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加紧赶回轩辕山庄。
轩辕山庄,这里本就是狼籍满目,即便增添新创也不过如此。众人纷纷降落,玄天乐率先冲进山庄之内,张口大呼:“芙儿!师傅!”声音传出好远,空然飘荡,可就是没有任何回音。这块被遗弃了十九多年的地方,甚至连乌鸦都不肯落下,此时当真显得岑寂空荡。
玄天乐心里越发的着急,那被压制住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他接着失声大呼:“芙儿!芙儿!师傅!师傅!”
“掌门师兄!”一声呼叫,是朱钰的声音,“掌门师兄!快过来看!”
玄天乐扭头奔去,来到那被围了小小一圈的现场,向里看去,是一支插在石缝中的宝剑。那剑的手柄异常平滑,显是由人在长时间的磨练中锻造出来的,而那剑身犹如一面镜子,反射着彼此一张张惊慌的脸孔。玄天乐将其拔出,横目一扫,只听耳边樊华说道:“唉,这好像是师叔所使的剑!对,没错,就是师叔的剑!”
玄天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朱钰看出了几分,转头微斥:“你可看清楚了,可不要瞎说!”
樊华领会了他的眼神用意,急忙改口:“呃……也可能不是吧,师叔用的剑我怎么可能会认得呢!”
“这是师父的剑。”他悲伤地道,一对眼圈中充满了泪水。他摩挲着宝剑,从头至尾的看了一番,直到发现了那隐藏在另一面上的细微的痕迹时,他开口说道:“当时师父就是用的这把剑和我切磋,他用剑来抵挡,却险些被我的无踪剑击伤,是这把剑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众弟子面面相觑,朱钰安抚道:“掌门师兄,你不要太悲观了,或许师父他们已经顺着别路逃走了呢。”
他仍旧不被朱钰的宽慰所动容,一张脸异常惨白,“呵,师父说过,他与慕容不凡有着不够戴天之仇,慕容不凡做事阴狠毒辣,且考虑缜密,既然亲自驾临就不可能失手。”
大伙儿心里明白,魔帝定然是趁他不在发起偷袭,害死了长孙奇天及其他的弟子并挟持了南宫雅芙。
朱钰握住了他的肩膀,低落的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
“掌门师兄!我们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我们那些师兄弟、师叔,还有师嫂,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他们报仇呀!”
薛良奋慨激昂,情绪异常激动。朱钰赶忙劝阻:“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我是大师兄,我比你们更加心痛,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丧失了理智,这样只会葬送我们全盘的计划!魔头功不可测,掌门师兄现在又身受重伤,如果硬来的话必然会损失更重的!”
“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替魔头讲话?是他害死我们的同门师弟,这口气你难道真的就能吞得下去吗?”
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玄天乐背对着喧嚣的吵闹声,摩挲着手里的剑,看着渐渐拉下黑幕的天色,那一轮隐隐若现的朦胧清月,他顿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措。当南宫雅芙在自己身边时,他不懂得珍惜,直到现在当与她彻底失去联络时,那种怀念之情不住的涌出心外,令人黯然伤神。那柔滑的宝剑就好似是她细软的手,他心里默默念道:“芙儿,你到底在哪儿啊!”
“呼~”一阵阴风刮来,风中掺杂着极深的邪气,噪杂声悄然而止。天色渐暗,四周景物模糊,配合着当下的气氛确有几分惊悚。各人在风中打了个寒噤,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蝴蝶摆动一双美丽的翅膀飞了过来。眼前这些个弟子她并不在意,只绕在玄天乐的身边翩然起舞。这蝴蝶十分奇异美妙,较比同类庞大不说,一副翅膀一张一合便能卷起一股不小的风,而且那翅膀十分艳丽,一条条花纹在夜幕下闪耀着紫色的幽光,叫人心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玄天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似是那紫蝴蝶飞倦了,竟真的缓缓落在了他的手心上。他仔细的盯着她,那对触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