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忍受这些无端诟病。我们留书一封,挂印而去如何?谁主江山,再与我们不相干。”
祁风定定看她,思索着她的话。良久,他问:“你为何去见叶修衍?”
玉心淡淡一笑:“他是我义兄,有恩于我。一来,我当面去辞行。二来,这里军务要事繁多,烦他帮趁料理。”
哦,是为了这个。祁风神情一下子明朗起来,问:“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玉心淡淡一笑,“他说,兰心,珍重。”
她没有说慌,只是没有全部实言相告而已。而后玉心坐到案旁,道声:“渴了。”
男人立刻为她倒茶奉上。玉心伸手接过,又是一番牛饮。祁风审视着她的神情,眸中有一丝犀利闪过,她不开心。
为君沉醉又何妨 五
玉心刚刚放下茶盏,他大手一伸,就将她拉了过来,横放在自己腿上。
女人挣了一下,想坐起来,他已拿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双手背到身后交叠在一起,只用一只手就将两只腕子攥住。另一只手在她唇上反复摩挲渐渐加重了力道。
女人没有再反抗挣扎,只是一直沉默无语,他发问:“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
答得倒快。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没有什么?”
“没有不开心呀。”玉心睇他一眼。
“哦?”祁风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是不是舍不得这里?”
玉心轻轻答:“是有些不舍,不过,比起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
男人的眼一下子乌晶透亮,剑眉飞扬,朗逸夺目。玉心看着不由一呆,眼神变得迷蒙朦胧。却听他温存发问:“身上还疼么?”
“嗯?”玉心有些不在状态,随口道,“不疼了。”
“不疼了?”
男人的眸光又忽闪了一下,熠熠生辉。玉心看进他黑晶乌亮的瞳仁里有些失神,有些迷茫,有些止不住地心跳低喘。而祁风嘴角轻扬,随即,吻扑天盖地落下。
玉心挣了一下,手在背后被他拿得死死的,根本挣不开,而他封住了她的唇,辗转吸吮……
不能言语,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唯有沉陷在他霸道而热烈的吻里。而男人忽然抬起头,有些生气地盯着她。前一刻如火灼烧,此时却泛着丝丝凉意。
玉心吃惊地看他,他剑眉一挑声音里带着谴责:“你心不在焉。”
“嗯?”
见少女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祁风更恼:“你在想什么?”
“哦?我,什么也没想。”她横在他膝上,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开始抗议:“放开我呀。”
“不放。”
“放开!这像什么样子?”
祁风有些赌气:“就像昨夜的样子。”
玉心一下子被噎住,愣愣地看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后悔了,兰心?你在怪我?”祁风忽然发问,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急促,而目光中流露出丝丝不安与委屈。
玉心暗暗叹了口气,他是真心待她的,他不可能骗她的。昨夜,她没有醉得那么深。她得天目真人度了真气,哪那么容易醉的?是她主动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是她不想再等的,是她想把自己交给他的。就为了修衍的一句话,她就怀疑他,这样对他不公平。
她愣神间,祁风的身体越来越僵,束缚着她的力道也渐渐松了,而男人眸中耀人的华彩消散,替之而来的痛无以言表。玉心的心一下子被揪紧,疼了又疼。
她大喊:“没有。我才不后悔呢。谁怪你了?”
“没有?”男人将信将疑。
“没有,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哦,真的?”仍在求证,仍不确信,但那双眼闪了一闪,乌珠灵动。
唉,刚刚那张脸还如冰封的荒原,此时却忽如春风抚过,生机盎然。
玉心的心也随着豁然开朗,她笑着哄这个大男孩:“当然是真的。”
男人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却仍有些委屈:“我就怕你后悔,怕你怪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不要我。”
玉心仍笑着,轻摇着头。祁风一笑起来,是天底下最峻朗的男人。她喜(…提供下载)欢看他笑,他的笑,能把她心中所有的阴霾涤荡得干干净争。祁风,你一生都要这样开心地笑。
男人疑视她片刻,真的开心了。手臂忽然收紧:“兰心,我还想要。”
“什么?”
“你说什么?你是装傻,还是怎的?”
玉心明白了,脸立刻红透,口齿也结巴了:“可,可,可现在是大白天的。”
“那又怎样?昨夜我没要够。”祁风笑得开怀,贴在她耳畔呢喃,“怎么也要不够。”
玉心傻傻地看着他,而男人抱起她奔入内室,手上快速动着,将她放在榻上时,她已被脱得光溜溜的。
眼前的状况超出了玉心预料,她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祁风热情似火,根本不容她有丝毫反抗。他已将她压在身下,骑在她腰间,一双手抚过她脸颊、脖颈、慢慢向下,到了那处丰满。此时少女如昨夜一样,止不住阵阵颤栗,可却不如昨夜热情乖巧,居然用手推搪他,嘴里喊着:“停下来!停下来!”
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抬手在她肩头一点,玉心嗯了一声,半个身子立刻麻了,手再也抬不起来。
“祁风,那扇小窗、窗还开着呢!”她喘着粗气,羞怯无奈。
祁风笑,俯身重重咬在她耳垂上,她不防,“啊”的大叫一声,却又赶快闭嘴。男人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呵呵笑着:“我让他们滚得远远的,谁敢不识趣地凑过来?”
“会听到的,会听到的,不要,唔……”嘴被男人封住。
那双有力的大手此时握住她的一对柔软用力揉着,有些痛、有些麻,那小小的峰尖凸挺,变得格外敏感。男人也感到了那里的变化,忽用指尖攫住那双嫩蕊,搓着捏着。而乌曜石般的瞳仁灿亮、盯着少女的面庞。玉心双臂无力地摆在一边,连想要捂住脸遮羞都做不到。
她恼了,羞愤地喊:“不许看我!”
哈哈!祁风大笑,也快乐地喊:“好,不看,不看。”
说着他低垂下头,猛地含住一朵,吸吮,轻咬,再吮,再咬。而另一朵仍在他指尖揉弄摩挲,玉心初时强忍着,此时再也忍不住啊啊叫出了声。她蜷起腿狂乱地踢着,被褥凌乱却碍不得祁风分毫。祁风任她瞎折腾,并不阻止,身体却慢慢下移,一会就用那双粗壮的腿将她夹紧。
玉心动不了,可胸前被他弄得痛痒难耐,她哀哀地求他停下来,一遍又一遍。
祁风终于松开口,咕哝一声:“小妖精,昨夜是你勾搭我的。”
“我错了,我错了,停下来吧。”
“这种事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乖,听话。”
男人说着又低下头去含住了另一朵娇蕊,咬着、吸着。玉心惊栗着,可小腹中却窜起了一团火,沿着血脉奔涌燃烧。叫声依旧有些惊痛,却掺进了娇媚呢哝。
祁风抬起头来,灿然一笑:“真乖。”
同时一提膝,顶开了玉心的腿。一只手也立刻跟了过去,覆在那最隐秘美好的花瓣上,用食指揉着。
初时很轻柔,很轻柔,却足以令女人热血沸腾。而后力道忽然加重,超出了女人所能承受的界限。玉心的身体失控,开始扭动闪避。但无论她怎样前后左右摆动,也甩不掉那只大手。
昨夜他那么温柔,虽然弄痛了她,但她仍觉得甜蜜。可今天他却如此强悍霸道,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重重地喘息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忽地祁风一口咬在她诱人的锁骨上,她一声痛呼还没有冲出喉咙,那手指已然探进她体内。
“啊!啊!啊!”失声惊叫此起彼伏,“不要,不要,出去,出去。”
又一根指头进入,深深地向里探索,湿润温暖。
“别怕,兰心,不疼的,是不是?”
男人温柔地诱哄她,她愣愣地看着他峻毅的脸,像被下了蛊,点点头,嗯了一声。可是,怎么可能不疼呢?羽瑶给她用了药,她走起路才不至于很难受。本想回来好好休息,谁知祁风再不肯放过她。
男人就是这样,尝到了一次甜头,就想要得到更多,再不会满足。坏郊风!
那两只指头开始动,她绝望又快乐地喊着,眸光迷醉。
“祁风!祁风!”
“兰心,喜(…提供下载)欢么?嗯?”
她羞怯地扭过头去不看他、不回答。祁风惩罚般地使劲动了动指头。
“看来我做得不好,需要好好思过。现在喜(…提供下载)欢了么?嗯?”
玉心明白祁风在逗她。她隐隐觉出祁风其实是生气了,气她去见修衍,气她刚刚心不正焉的态度。男人的心胸再开阔,也容不得他的女人背着他去见另一个男人。
“嗯?喜不喜(…提供下载)欢?”那手指动的节奏加快,而且,似乎试图探入第三根指头。
玉心彻底崩溃,她气喘吁吁,结结巴巴地答:“喜、喜(…提供下载)欢。”
女人周身氲着红晕,随着他指间的节奏扭曲战栗。祁风手指不停,那感觉如在温泽中游弋,柔滑暖湿。他察看着她的神情,妖娆妩媚羞赧难耐。看着她眼中再也遮掩不住的渴望,他轻轻问:“想要么?”
女人立刻就答了:“想。”
祁风笑了:“叫我风。”
“风!风!风!”
唉,他叹息一声,撤回了手,一挺身贯穿了她。小女人立刻满足又绝望的喊叫,他俯□,封住了她的嘴。
在他心中,他怎么舍得她受委屈。只是她,总是瞒着他很多事。她不信他么?
心中又有些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哦!
衰草斜阳无限意 一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标题。
苍穹碧蓝如海,冬日懒洋洋地照着大地,那寡淡的温度暖不了男人空寂的心。
贺兰昀摘下了面具,捧起玉心牛饮的那盏残茶,放在鼻间轻轻嗅着。杯沿上还留着女人口唇的余香,飘渺若无,和他身上的幽兰之气相得益彰。
他自嘲地一笑,兰心,兰心,你早忘了我吧?是不是你根本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叫贺兰昀的人?即或偶尔想起,心里也全是厌恶、憎恨?
呵呵,他轻笑出声,仙姿难描的雅逸容颜染上了一丝苦涩。窗外,穹窿上一轮慵懒的冬日,无法驱散猎猎北风中极冷的寒霜。窗内,男人形只影单,寂寥落寞,眉头深锁。
他做错了?究竟错在哪里?
夕阳斜,一地金辉,小女孩挺直了单薄的脊背伫立在老树下。秋风瑟瑟,落叶炫舞,将她围绕其中。她倔强地瞪着残阳,那么悲哀、那么苍凉、那么令人心痛。
她那么小,那么小,经历了什么?周身竟氤氲对尘世悲凄的了悟与无奈。
他不过是个路人,本应与她擦肩而过,却于不经意地一瞥间,望进了那烟波迷离的秋水,被那妖冶的翠色摄住,沉迷……
他想要探究,那如絮如雾的迷烟之后,深藏着什么宝藏?从此,如同她对他下了蛊般,使他的目光总在她的身上停留。
她如一团雾、一道烟般令人抓摸不着。他不急,他以为他有的是岁月可以慢慢挖掘她的秘密。他以为她永远都逃不开他的圈囿。他以为她注定是他的,是上天送给他的厚礼。
祁风,他从没将他放在眼里。显贵外戚,靠家中的女人挣来荣耀,他不屑。
叠翠轩中祁风竟开口向他要人。兰心,是能当做东西被人要来送去的么?当时,那个男人根本不了解,兰心有多傲气、有多执拗。
嗬,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祁风那时或许不懂,但他从没有放弃。即使尊严曾被兰心踩在脚下,他也不曾放弃。最终,他带走了她。如今,他输得彻底。
兰心,做什么都不会回头。她既然肯把自己交给祁风,足见信任和真情。
那他呢?他的真情她视若不见。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对她的特别?
他做错了。可是错在哪呢?
呵呵,到了此时,想这些还有意义么?
兰心,已不再是他的了。他的兰心,早在当年随着滔滔丹江水消逝了。
不,她不是兰心,她根本不是什么兰心。她是玉心,是玉氏后人。这也就是叶修衍那混蛋猜到了她是他的逃奴,却不顾他的命令将她送往云门的原因。只是修衍没有想到,云门会收祁家子弟为徒。自己传书说得清楚明白,寻找和祁风同行的兰心,务必找到,安全送回。谁知兰心和祁风被江水分开,巧遇了叶凤奇。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将玉氏后人送到羽城这样危险的地方的。而兰心要往云门去,他们都以为是云门在暗中相助玉氏后人。殊不知,全错了。
羽山西簏,修衍见到了祁风,诧异之后一番问询才知道祁风是天目真人之徒。权衡之后,修衍留下了兰心。
从此,注定了他与她成为陌路。
喀嚓!茶盏被他捏碎。贺兰昀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祁风知不知道兰心的真实身份呢?从他谈吐中,应是不知的。但,他若不知,就解释不通冉家因何遇害。那冉大的武艺也非一般,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情急之下用了凤羽镖。后来他查明,冉大,竟是前朝皇廷内卫之后,难怪他有些本事,难怪他会知道兰心身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