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她使劲儿推着身上浑身肌肉紧绷的沈康:“痛……痛,你,你停下来……”
初尝滋味的沈康也是手忙脚乱,别看他平时在卧谈会上军事理论信手拈来,侃侃而谈,深谙擒贼擒王、浑水摸鱼之计。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只伙同战友们观摩过A片的,哪里有真的兵临城下、赤膊上阵的机会?情急之下更是顾不得什么前戏和抚慰,全然不知有什么技巧,只顾得上勇猛冲锋陷阵。然而却是不堪余勇,温软紧窒丝绒般的感觉已经让他浑身发抖,萧暮吃痛之下的肌肉收缩,更是紧紧地包裹住他已经敏感到极点的坚挺,他忍不住狂吼一声,一阵痉挛,丢盔卸甲地一败涂地。
沈康同志的第一次,很丢脸地……早泄了。
他狂喘着气,从萧暮身上抬起头来,才发现萧暮脸上的泪水,他的头脑猛然清醒起来,连忙捧过萧暮的脸:“萧暮,对不起,我……我是混蛋,我……弄疼你了吗?”
他往下面一看,他和萧暮身体连接的地方都是血迹斑斑,床单上也染上了一片鲜红。他吓了一跳,急忙抱住萧暮紧张地问:“萧暮,你怎么样?还痛不痛?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出这么多血……萧暮,你别哭……你打我好了……”
他抓着萧暮的手往他身上拍,拍着拍着,就变成了抚摸,当然,最后的结果又是另一场旖旎的开始……
初尝情味的两人根本不知顾忌,只要是薛教员不值班的晚上,萧暮都偷偷溜出来,颇有些“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味道。
直到一天晚上,林凌挤眉弄眼地招呼这几个人把头伸过去,神神秘秘地说:“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气象站的那个叫王小小的女兵出事了!”
这个王小小她们知道,是气象站的一枝花,长得倒颇是风流袅娜的。听到她出事了,大家都很好奇。
原来王小小在年末老兵退伍的时候,不该跟一个退伍的老兵面离分别情难自禁,做了爱做的事。不料等到几个月之后,王小小的肚子竟然鼓了起来,她自己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吃胖了。还是一个有经验的已婚女排长发现了不对劲儿,这才知道她是怀孕了。
萧暮听到这儿,只觉得头脑中“轰”地一炸,猛地想起来,她跟沈康在一起竟然从来没有想到避孕这件事!
她脑中的雷声还没过去,就听见身边的郑好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乌尼娅抓过脸色雪白的郑好:“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你说啊!”
郑好脸上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我,我可能怀孕了……”
一声炸雷,把包括神不守舍的萧暮在内,都炸的目瞪口呆。
乌尼娅揪过郑好:“是不是小刘的?你怎么知道就是怀孕了?!”
郑好和文化站的小刘是老乡,平常你来我往的很是亲密,大家也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
郑好抽泣着点点头:“他一直想跟我那个……我都没答应他。可是上个月他给我过生日那天,我们喝得多了点儿,就…… 到现在,我的大姨妈已经晚了十来天了……”
她埋首痛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的……”
萧暮的心里拔凉拔凉的,郑好不过才一次,就中奖了。她跟沈康这个月……可都没闲着。
她顾不得去帮郑好想办法,心惊肉跳地回忆自己上个月大姨妈来拜访的时间。
好在老天爷没想到要惩罚她们,不过在两天后,她和郑好的大姨妈就不约而至,先后到访了。
郑好激动地在卫生间里就大哭了起来。而萧暮,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时,猛地松了口气,差点儿没晕过去。
没有中奖是好事,可是这两天的提心吊胆的滋味可是确实让萧暮刻骨铭心了。再见到沈康,她二话没说,拉过罪魁祸首的胳膊就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沈康没防备,被咬得莫名其妙,他一边儿“哎呦、哎呦”地叫唤,还担心碰着了萧暮,根本不敢动弹。只连声道:“萧暮,萧暮!你别崩着了你的牙,你松松口,有什么错,让我自己来咬好不好?”
萧暮气得乐了,倒是一下子松开了嘴。
沈康听到他挨咬的原因后,愣了半天,抬起手来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搂着萧暮抱歉地说:“对不起,萧暮,这个……我,我也没有经验不是?你别生气,我改!我一定改!”
这事儿该怎么改?除非从今往后不做了。
沈康正是才尝着滋味儿,欲火正炽的时候,哪里会就此罢休,他想出许多不靠谱办法来,却都被萧暮严词拒绝了。
最后他豁出去了,潜到机关文书的办公室里,趁文书不在,从他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套套来。这是部队里心照不宣的老规矩,哪个干部探家的时候都可以来领的计生用具。可是沈康没有结婚,去领人家也不会给他不是,他狗急跳墙之下,只好顺手牵羊了。
他满心欢喜地跟萧暮献过宝之后,又涎着脸求萧暮“试试”,好不容易磨得萧暮同意。
沈康大喜之下,急忙提枪上阵。可是不知道是他的型号大了些,还是他匆忙之中摸出的套套不辨型号,拿到的都是小号的。总之他满头大汗地才勉强套上。
等到激情结束,他退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是套套的质量不过关,还是他的动作太激烈,套套的顶端破了一个大口子。所有的……全射进去了。
那时候他们还完全不知道还有紧急避孕药一说,两个人只好又提心吊胆的熬过了整整一个月。
虽然事实证明这又是一场虚惊。可是已成惊弓之鸟的萧暮再也不上沈康的当了。不论他怎么着急上火,就是坚决咬紧牙关严防死守,不给他丝毫的可趁之机。
面对着美味在前能看能摸不能吃的滋味让沈康简直是死去活来。等到萧暮上完军校两人再结婚,那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他绝望地把头埋在萧暮的肩膀上:“等到那时候估计我早已经锈得都不能用了。”
萧暮把他的头推开,斜睨他一眼:“你不能等,就找别人去好了。”
沈康叹口气,继续把她搂在怀里:“不行,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我到时候要是憋得不行了,你也得要我。“
这一年的春天石头城遇到了罕见的“倒春寒”,一场桃花雪过后,已经发芽的杨柳被突然袭来的寒流冰冻成了晶莹的琉璃枝条。萧暮牵挂着沈康屋檐下的那窝燕子,正在孵蛋的大燕子会不会冻坏?
萧暮围上了那条红艳艳的围巾,想着上次沈康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揽着她的腰,站在窗前看着燕子一点一点衔泥在檐下磊巢的情景。
两只燕子一替一还,各自忙碌着用唾液混合着泥土和草茎,团城一个个椭圆形的小球,渐渐磊出一个精致的巢来。可能是累了,两只燕子并肩歇在窗口水杉新发的细枝上,互相偎依着,你给我理理羽毛,我给你啄啄灰尘。时不时“啾啾“地呢哝几声,那是它们之间的情话。
沈康放下咖啡杯,从背后揽住萧暮的腰,低头吻上萧暮的耳朵:“你知道杜甫有一首《绝句》吗?”
他在她的耳边轻吟:“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他轻笑:”恰是此时情景。”
萧暮的脸红了,她嗔道:“我还以为你的脑袋里只装着《战略论》、《战争论》、《战争史》呢,原来你还会这些靡艳之词啊。”
沈康轻笑:“你可要看紧着点儿啊,你老公可是文武双全、上战场跃马提枪、在床上提枪跃马的人才……唔……”
窗前的燕子好奇地探头看着这对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人,也学着他们,偏着头,嘴对嘴吻在了一起……
《天空之城》的乐曲轻柔似水般地流泻在房间,围着这对难舍难分的恋人轻轻萦绕,空气中缭绕的都是无尽的甜蜜……
第38章 冲突
萧暮顾不得路上的积雪路滑,想见到沈康的急切烧灼着她的心。
从上个星期起,因为要准备军区文艺汇演,每天都在不停地练功,她已经有一个礼拜都没能出来了。好容易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飞快地来到他的身边。她想他,想得快发疯了。
她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地跑上家属区的那片高高的陡坡。
她喘着气敲响了沈康的门,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甜蜜笑容。
门开了,萧暮的笑一下子凝结在了脸上。
开门的不是沈康。是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这个女孩子长着一双大大的明媚的眼睛、尖俏的小小瓜子脸。此时这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在审视着她。
萧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颈中围着的那条围巾——和她脖子上的围巾一模一样的围巾,只不过,她的是红色的,而这个女孩的是绿色的。
萧暮相信,这个女孩子也同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围巾。
那个女孩子的目光在萧暮的围巾上停留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有些不自在地转转自己的脖子,好像那条围巾上长出了刺扎着了她一样。
萧暮看着她,很清楚她的感受,因为她自己这时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围巾像是一条火链,在烧灼着她的皮肤。
她的心里堵了一下,沈康为什么会送出两份相同的礼物?
尽管她跟这个女孩一样,非 常(炫…书…网)想把围巾取下来,但她还是微笑着忍住了这个冲动。
她露出了一个非 常(炫…书…网)完美的笑容:“请问,沈康在家吗?”
沈康端着杯热牛奶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萧暮站在门口。惊喜地把萧暮拉进来,毫不避嫌地捂住她冻红的脸:“傻丫头,这么冷,你怎么就跑来了?”
萧暮的心里好受了些,她仰头冲着他笑:“我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任谁看见他们的举动,都会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暮悄悄回眸,果然,那个女孩子的脸上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
看见萧暮看向那个女孩,沈康才想起来,拉着萧暮给她们介绍:“小熙,这是萧暮,”
又对萧暮说:“萧暮,这时我邻居家许伯伯家的小熙,大名许姯熙。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从小就是我的小尾巴,是个爱哭鬼……”
他还没说完,小熙就扑过来掐他:“我让你胡说!臭阿康!你败坏我的名誉,你欺负我!我让沈伯伯揍死你!”
沈康连忙作揖求饶,看着他们嬉戏,沈康很自然地端起牛奶杯递给小熙,小熙接过来笑眯眯地喝了一口。一看就是被沈康平素照顾惯的。
萧暮垂下眼睛微笑。
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看沈康介绍她与有荣蔫的样子,对她很是亲近呢。
沈康回头问萧暮:“萧暮,你冷不冷?过来我给你暖暖手。”
要是平时,萧暮早就把她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去了,可是今天,她怎么也做不出和他亲热的动作来。
小熙看着她笑:“萧暮,看样子我该叫你嫂子啦。康哥,你真不地道,有了女朋友也不知道带回家给我们见见。嫂子,你是做什么专业的呀?”
萧暮的脸红了:“你叫我萧暮好了,我在宣传队,是跳舞的。”
她无意间一抬头,清楚地看到小熙明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视来。
萧暮愣住了,她想想自己的专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啊。
但是随后,她很快就明白了小熙的意思了。
在小熙有意无意的带领下,沈康开始逐渐和她开始了热烈地讨论起一系列的军事问题。从连续战役理论到大纵深理论,从利得尔哈特到特里安达菲洛夫、从德语到俄语…… 两个人辩论得热火朝天。
从许姯熙偶尔的一句半句,诸如:“我爸爸认为,上次高参谋长来汇报的XX问题中提到的……”或是:“上次沈伯伯去XX军检查时发现的……”的话中可以听出来,沈康的爸爸和小熙的爸爸似乎都是部队的高级领导?
萧暮垂下眼睛,想起来沈康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太珍贵了,只顾得上谈情说爱,或是缠绵在一起都不够用。到现在为止,他们竟然都没有想起来说说自己的家。
她想到沈康一身泥水,滚得跟条泥猴子似的在堤坝上扛沙包的样子,真想象不出来他竟然会是高干子弟。看着那辩论激烈的两人,兴致来了,把茶杯、书本摆在茶几上做模拟沙盘,讨论一个个战役的得失之处。沈康的两眼炯炯有神,许姯熙神采飞扬。
这样的沈康,让萧暮即倾心,又有些惘然。他的这个世界,是她走不进去的,陪着他指点江山的,是另一个女孩……
萧暮捧着杯子看着檐下空空的燕巢,听着沈康和许姯熙流水般冒出来的一串串军事名词,突然觉得有些落寂。
还是许姯熙首先发现了萧暮的沉默,她蓦然止住话头,笑道:“康哥,你看你的辩瘾又上来了,我们说这些让萧暮听不懂的事儿,萧暮该觉得无聊了。”
萧暮笑了笑,听不懂?是,她真的是听不懂。这不就是许姯熙要隐晦地表达的意思吗?
沈康“啊”地拍了自己的头一下,歉疚地握住萧暮的手:“对不起萧暮,我跟小熙从小就抬杠抬习惯了。一见面就非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说着说着就忘形了。你该急了吧?”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哎呀,都快十二点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沈康突然想了起来,歉疚地跟萧暮商量:“萧暮,小熙的胃从小就不好,不能吃火锅。这次换个地方,我下次再和你去吃火锅怎么样?”
萧暮的心里翻了个个儿,她最喜 欢'炫。书。网'吃火锅,吃得酣畅淋漓、满头大汗,她觉得最快活。上次沈康还说她的脾气就跟她爱吃的火锅一样:爆碳。还说只要她爱吃,他可以天天带她来吃。这一遇见别人,就变了?
许姯熙在一旁微笑:“好不容易敲诈你一顿,怎么也不能简简单单就把我们打发了。萧暮,咱们让他请法国大餐。”
萧暮勉强笑道:“我吃不惯奶酪的味道,你们去吃吧,我回队里食堂吃。”
沈康拉住她:“萧暮,今天下午我还有事要找你,咱们去吃了饭把小熙送走就回来。放心,法餐里头也有不放奶酪的。我给你点牛排怎么样?”
沈康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背对着许姯熙,在萧暮的耳边轻声说:“小熙该叫你嫂子呢,你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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