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跟的水晶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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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跟的水晶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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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冯野如便秘般一点一点挤私人机密的关键时刻,正当我如攒钱般一点一点积攒重要讯息的紧要关头,恼人的门铃不识时务的翛然响起,大煞了风景。我皱紧眉头,一路狂奔至门口,将门打开后,飞来横福,一下就把我给砸晕了。
  那是一个系有白色丝带的蓝不蓝,绿不绿的盒子。那是令女人怦然心动且过目不忘并梦寐以求的颜色,它的学名是Tianyblue(蒂凡尼蓝),是美国首饰公司Tiany&Co所设计并申请了专利的颜色,那是专属Tiany&Co拥有者的象征名贵的色彩,那是夺人眼球与钱包的具有魔力的色彩。我的眼睛被它夺去了魂魄,此时此刻正失魂落魄的掉在那片蓝绿色的海洋里不能自拔。
  “这个给你。”小盒子向我**,简直唾手可得。我抬起的爪子曲曲直直,分分合合,始终没有勇气去触碰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它。
  “拿着啊!”小盒子又向我靠近了几步,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它,我不禁对了眼。
  “这是什么?”我对着小盒子斗鸡眼道。
  “算是新年礼物也算是道歉礼物吧。听说袁士武出差了,所以我才来敲门的。”潘岳说得跟搞地下恋似的。
  “你怎么知道袁士武出差了?”
  信息的传播永远跟新衣服一样不隔夜。
  “有人告诉我的。”
  用屁股想也想得出来,这肯定又是咪咪那个免费广播做的好事没留名,我在心里骂到估计她已经开始打喷嚏了为止。我的手爪子终于触碰到了那求之不得的盒子,那感觉如同触碰高压电一般,电得人死翘翘。我调皮的手指头叛逆的搓了搓盒子上面的白色丝带,丝丝滑滑的像润滑剂一样'炫'舒'书'服'网'。尽管手指头有些调皮捣蛋,但我还是毅然将盒子推到潘岳怀里说:“这礼物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有先吃饭后付账的午餐。我现在收这份礼,将来还得用同等值的礼品回送潘岳,相当于自己被动的奢侈了一次,无缘无故的送自己一份厚礼。虽然拥有tianyblue是每个女人的梦想,但是我还没做好提前美梦成真的经济准备。
  “你就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吧。”潘岳苦苦央求道。
  “如果你指的过错是之前碾碎过我的心,那就连Tiany也弥补不了。”我咄咄逼人道。
  “那谁能弥补?Cartier?LV?Chanel?Hermes?”
  我冒着川流不息的冷汗,面部肌肉欲罢不能的抽着筋,大脑暂时陷入了休克状。沉默了片刻后,我骤然伸手,夺过小蓝盒,无奈的说:“还是Tiany好了。”
  重返到房间里,冯野的八卦被我抛掷到九霄云外,险些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我像灰太狼似的一边口水横流一边张牙舞爪的拆开了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两颗明晃晃的金刚石,看起来身价不菲的样子。我痛惜不已的摸了摸毫无残缺的耳垂,心想:我知道送戒指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但是为什么不送项链呢?一群笨男人!

  第九章 所谓的机缘巧合 (二)

  一个星期后,袁士武便提着旅行箱满面沧桑的站在家门口,而我却如门神般挡在大门前定神打量着眼前这张似熟却生的面孔:微微凸起的眼袋呈黑紫色,原本白皙的肌肤呈蜡黄色,干涩溃裂的嘴唇呈漆白色,袁士武这是刚从伊拉克出差回来吗?我如迎接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而归的战士般,替他卸下身上的装备与行囊,再一回头,人就消失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如小河流水般的声音,隐隐约约中附和着两声如风铃般清脆的声响,我踮着脚丫走到袁士武的西服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手机,故意不小心的阅读了刚刚收到的短信。上面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出差仅一周的袁士武居然刷爆了信用卡,如果你了解富豪的信用卡额限,就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我洞察出了疫情,于是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外加短信,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咪咪那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尽情的发挥着联想说袁士武大概是在偷偷的筹备我们的婚礼,听到这,我不禁想起一周前与冯野在网上的对话,我爸妈问起了我与袁士武的婚事,难道他们已经串通一气正秘密谋划着交易我后半生的抚养权?!
  “他们太过分了!”我拍案而起,在咪咪床前如钟摆般走来走去。
  “别激动,别激动,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像的这样。”咪咪如大萝卜般帮我顺着气。
  “我越想越对头,难怪我爸妈会突然问冯野我跟袁士武的婚事,难怪他会突然出差,又刷爆了信用卡,他可是袁士武啊!你知道他的信用卡额度吗?除了筹备婚礼,还有什么事能花那么多钱?!”
  “哎呀!!谈笑!!!!”突然间,咪咪一惊一乍的看着我。
  我的双腿被她的这声吆喝吓麻痹了,顿时动弹不得,咪咪一个腾空飞跃,从床上飞到我面前,颤抖的食指指向我的耳朵惊天动地道:“你……你……你终于打耳洞了??!!天呀,你不是说不想让耳朵有残缺吗?”
  我的右手蜻蜓点水般的摸了摸仍然红肿的耳垂,随后龇牙咧嘴的发出“啊”的一声。
  “疼吧?什么时候打的?怎么突然下定决心了呢?”
  我脑袋一歪,一脸严肃的说:“不要转变话题!继续说袁士武的事。”
  咪咪不怀好意的露出邪恶的笑容道:“不要转变话题!继续说耳洞的事,这一定跟潘岳有关对不对?嘿嘿嘿……”
  这个大喇叭又电力十足准备就绪了,我随便找个理由临阵脱逃了,估计明天全世界的人民都要知道我为潘岳打耳洞这则新闻了。
  跟咪咪分开后,我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转来转去也绕不出袁士武与信用卡与秘密婚礼这个转盘,转得我头晕脑胀,找不到方向,结果就迷失到一家酒吧,名为“费欧利”。

  第九章 所谓的机缘巧合 (三)

  我没有穿裙子,因为现在是冬天,尽管花街柳巷中穿裙子比穿裤子的女孩儿还要多,我显然是少数更看重健康的那一类,据说年轻的时候臭美露大腿,老的时候就拿轮椅代替腿。这家酒吧比我想像中的要小,应了那句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店不在大,有货则名。(后面这句是我临场发挥的。)迈进黑漆漆的两百平不到的小屋内,各类货色尽收眼底,这里的货既指人又指物,日韩小妞,欧美汉子,水烟,火酒,应有尽有。
  我穿着羽绒服,毛衣厚裤,围巾手套,街头千篇一律的打扮在这里却显得鹤立鸡群,不远处几个黄毛老外轮流向我投射黄色目光,不想格格不入的我从一进门就开始脱,那几个老外由轮流转为共同注视着我,仿佛期待着我毛衣里面的内容。让他们失望了,我脱到毛衣这层就不脱了。我走到离他们最远的位子坐下,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浏览了一遍价签后险些瞪掉了眼珠子,潘岳喜欢来的地方果然不是群众的消费水平可以承担的。我不懂酒,倒也认识一些,主要是不懂得品,所有的酒到我嘴里都一个味道,酒精的味道,到我的喉咙里都是一种感觉,消毒的感觉,所以我点了最便宜的那一种。
  一年轻貌美的女孩儿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里饮酒理所当然会招来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色狼。中国人,外国人,年轻人,中年人,看来我是个适合于各种群体的女孩儿,然而有这么一句话总是可以让来自于各种群体的色狼知难而退,那就是:我是袁士武的女朋友。
  不期而遇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一晚我没有邂逅到潘岳,可笑的是,他就住在我家隔壁,我却期望能够在几公里外的酒吧里与他相遇。虽然没遇到潘岳,我却意外的遇到了另一个熟人,钱天。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我的眼球被不远处一对正在热吻中的情侣所夺走,仔细一看,男的正是钱天,女的不认识,但也不重要。久站在酒吧中央的我如一颗参天大树般招蜂引蝶,所以眼神犀利的钱天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我,然后对女的耳语了一番后,脚底下像踩松软粘稠的泥巴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翛然而来。从他走路的姿态与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又没少喝。
  摇摇晃晃到我身边后,他像调戏妙龄少女似的流里流气道:“陪哥哥喝两杯吧。”
  我皱起眉头,双手叉在腰间,准备以司法人员的口吻以及人民教师的姿态进行教育,却被他以**大哥的霸气以及三岁小孩的稚气生拉硬拽到了座位前坐下。不仅如此,他还擅自做主向服务生点了一瓶我从来没听过但听起来挺贵的洋酒。
  我回眸看向她的女伴,正好对视到她那双善解人意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下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那是你女朋友?”我问。
  钱天嘴巴一歪,露出一脸的坏笑。这种表情我无法解读,或是默认,或是笑否。
  转瞬间,桌面上就出现了一瓶洋酒跟一桶冒着白烟的冰块,而我眼前的酒杯也在不经意间被填个八分满。钱天小心翼翼的举起他面前满而不溢的杯子对我说:“谢谢你那天把我送回家……”说到这,他漠然冷笑一声后漫不经心道:“我居然还记得。”
  我犹豫着是该严抓严打将他这种自作自受的酗酒行为斩草除根还是该放宽政策以知心大姐的口吻教育之。思量了片刻,我决定先礼貌性的接受他的道谢酒,再以知心大姐的口才把他从酗酒的悬崖边上游说回来。于是,我举起酒杯,抿上一小口后便愁眉苦脸的想找另一支杯子吐进去。
  钱天幸灾乐祸起来丝毫不见外,一边捧腹大笑一边递给我一支不太给力的烟灰缸,我一时性急居然把酒给咽了,火辣辣的酒精顺着我的喉咙一路烧下去,宛如火苗沿着导火线一直烧到炸弹一般,烧到我胃里就“砰”的一声爆炸了。我捂着火烧火燎的胃,后悔莫及。
  钱天抿着嘴角偷笑,他抓起桌面上的酒瓶边往自己的酒杯里续酒边说:“傻丫头,你跟我哥已经喜结良缘了吧?”
  “瞎说什么呢!我都快跟袁士武结……呸呸呸……”看来我已经对那个“秘密婚礼”走火入魔了。
  “骗谁呀……你喜欢的人是我哥。”钱天刚把酒杯送到嘴边就被手疾眼快的我给拦了下来。
  我牢牢抓住钱天的酒杯酝酿了片刻后,一段长篇大论的教诲就滔滔不绝地冒了出来:“我知道你爸妈的事你很难过,但是,你也是个成人了,也该学会用成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你以为买醉就可以买来一个完整的家,买来所有问题的解决方式吗?”
  他的那副醉笑渐渐爬下脸面,留下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眼睛里流放着闪闪而动的光,时而犀利,时而温和,时而凝重,时而空洞,令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对视着,钱天数次欲言又止,始终没能真情流露,看来他还没有醉到酒后吐真言的地步。骂我坏好了,我抓住酒杯的手有预谋有计划的松开了。
  两杯酒下肚,润了喉咙,湿了眼角,壮了酒胆,终于,他开口了:“钱智权,哈哈……多好的名字呀,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想拥有的东西,钱,智慧,权利……”
  “钱智权?钱智权是谁?”
  见钱天沉默不语的回避着我的问题,我在心里默读着这个名字,钱智权,钱……智……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天呀,小智?”
  钱天面无血色的往自己的酒杯里灌酒,我知道自己击中了靶心。他愁容满面的将酒满为患的杯子一饮而尽后,悲痛的泪水畅通无阻的从眼角源源不断的流出。“他们骗了这么多年……那天从警察局接你回家,我才tmd知道我有一同父异母的弟弟!”
  原来世界真的这么小,原来老钱真的是钱爸爸!!不对,等等……“那天你送我回家,我告诉你刘依曼有个儿子,你当时的反应确实很大,天呀,你不会一直都知道刘依曼就是你爸爸的老情人吧?”
  钱天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我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瞪到了极致,震撼过后,我抓起桌上的酒杯,不顾胃里的反抗,毅然饮上一大口,感觉味道没那么辣了。我将酒杯狠狠的砸在桌面上后,擦了擦嘴角痛斥道:“你知道你表哥的女朋友是你爸的老情人你为什么不管不顾呢?!!!”这句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笑了,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我毛骨悚然。
  “谈笑,你太天真了。”他慢条斯理的说。
  我似乎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他继续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巧的事都是人为的。你觉得我跟你之间,你跟我哥之间,我哥跟刘依曼之间,刘依曼跟我爸之间……”他冷笑一声后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老天爷会那么玩吗?”
  也许是酒精在作祟,我的脑子不转了,我疑惑了。我说我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
  “我外公是潘氏集团的创始人,打拼了一辈子创下了不小的基业,就在去年中旬他被检查出了肺癌。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潘岳的爸爸,女儿就是我妈妈,嫁给我爸绝非我妈的本意,纯粹是政治婚姻,因为我爷爷当时是个不小的官,然而打拼在商场的外公背后正需要这样一个后盾支持着他。如果没有我爷爷,或许潘氏集团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跟我妈比起来,潘岳的爸爸就幸运多了,他娶了一名澳大利亚华裔女模特,我想你也知道潘岳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吧。”
  说到这,钱天又以酒润喉,而我脑袋里的思路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他继续说:“在我哥还很小的时候,他爸妈就离婚了,17岁以前我哥一直留在澳大利亚跟妈妈过,回国后就进入了国家队。而我大伯离婚后就到了深圳,那时侯的深圳给了很多人成功的机会,然而我大伯就是其中的一个幸运儿,他在深圳渐渐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为了这个家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的人是我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却是大伯,就因为他是儿子。外公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他打算把潘氏集团转交给大伯,但是大伯在深圳有自己的事业要管,外公又执意把自己的基业传给一个姓潘的,所以就只有潘岳了。”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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