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人都能更深入的理解一件事。”
如果她也能变得聪明一点,阿离皇子是不是就会喜(。。…提供下载)欢她多一点呢?
闻言,孟晓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眼帘半掩,沉静睿智道:“不是,只是你比较单纯,看事习惯只看表面,我并不如你的单纯。”
无论是哪辈子的她,都早就丢失了这份单纯,所以她真希望姬绾能保持最初的这份单纯。
聊着聊着,菜就传上来了,一笼笼,一碟蝶,一盘盘的几乎一张大圆桌都快要放不下了,看得孟晓月原本浅笑的唇渐渐僵硬下去了,看着身旁食指大动的姬绾,汗颜地婉转道:“你……我们只有两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吗?”
要是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姬绾在【离王府】被虐待,没得吃呢?
仿佛听到什么惊奇的话似的,姬绾圆滚滚的眸瞳直勾勾地盯着孟晓月,一脸理所当然道:“怎么不能?当然能啊?”一边说,一边动着筷子精准地夹了一只蟹黄汤包,戳开一点薄薄的皮,吸去里面的蟹鲜汤,再沾上一点醋,接着整个汤包塞入樱桃小嘴中,吞下?
姬绾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身旁的孟晓月差点就忍不住向她竖起大拇指了?。
这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这吃相和食量啊……还真不敢恭维。
不一会儿,姬绾一人已经吃掉了一笼蟹黄汤包一碟水晶虾饺一盘辣子鱼,而身旁的孟晓月才刚开筷不久,速度完全跟不上,不过不得不承认,这【雪阙馆】的菜卖相虽然不及【离王府】好,但是味道却比皇宫御厨房的菜肴还要好吃好几倍,难怪会受这么多人追捧?
“怎么样月姐姐?好吃?”正啃着烤鸡翅的姬绾一边咬着外脆内嫩的鸡肉,一边犹如小松鼠般问道。
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炸大虾,舔了舔唇上的齿留香,孟晓月重重地点下头,毫不不吝啬地夸赞道:“嗯?好吃?”
真不错,以后得要叫上阿离来才行?
一顿饭下来,孟晓月和姬绾基本全程没什么交流,都在埋头狂吃着,嘴巴实在是空闲不出来闲聊了,吃得足足八成饱的孟晓月痛快地打了个小嗝,喝了口清茶冲去口中五味交织的味觉,看着身边的姬绾还在埋头吃得香喷喷的,不禁摇头失笑。
孟晓月的视线又放到了馆子中央台上的雪衣戏子上了,只见他的一曲已经唱到尾声了,曲终之時,台下不知是哪桌的客人恶劣地向他扔了一只包子,却被雪衣戏子轻巧地避开了,五音不全的声音不忘戏谑道:“哎呦,下面的客观怎么不给我扔点钱呢?给你们听了霸王曲,还这么嚣张,一群没良心的死相?”
雪衣戏子的反应完全出乎孟晓月的意料,‘扑哧’一声忍不住就捧腹大笑起来了,紧跟着周围也响起了起伏不平的大笑声,一時间充满馆子里的不再是谩骂声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声?
等笑声平息下来時,台上的雪衣戏子已经退下场了,突然没了这五音不全的声音骚扰,倒感觉有点太安静了,孟晓月半垂下眼帘,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粉唇微勾,对身旁的姬绾吩咐道:“姬绾,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说着,也不等姬绾的答复,孟晓月站起来穿过一桌桌密集的人流,就往【雪阙馆】的后台方向走去了——
………………
一间双层大门的房间,两扇面前鬼斧神工的雕刻几乎以假乱真,左边的一扇门雕刻着青龙、白虎,右边一扇门则是朱雀、玄武,而被四兽萦绕在中间的是金碧辉煌的天龙?
“停下,这里闲人不准进?”一把黑色暗纹的长剑挡在了孟晓月前面,长剑未曾出剑鞘,却已经杀气凛然了,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个长相极其清俊的男人,一身漆黑暗沉的锦袍,俊脸上面无表情的,冷冷淡淡,若他不出声,恐怕孟晓月根本察觉不出这男人的存在感?
“我——”孟晓月刚想要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時,房间里却传出一把妩媚的声音,“凛彻,让她进来。”
下一刻,紧闭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位白衣俊俏的书生摇着羽扇从里面潇洒地走出来了,伸手拦下了凛彻挡住门前的长剑,妩媚柔笑道:“别待她太粗鲁,她可是刚才唯一一个认真听我唱戏的客人呢?”
凛彻面无表情地看了俊俏书生一眼,不言声,却还是将长剑放下来,解除警惕。
看着这古怪的两人,孟晓月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白衣俊俏的书生,从他自信的神采中,她大约知道这男人是谁了,“你就是刚才台上那个雪衣戏子?”
没想到那妩媚妖娆的雪衣戏子,竟然是这么一个俊俏倜傥的书生,真难以置信?
“正是在下。”白衣书生摇着羽扇倜傥地回答道,丝毫也不为自己的五音不全感到羞涩,反而骄傲得很?
看着白衣书生那自信得意的模样,孟晓月低头掩唇一笑,忍不住打击他一番:“你唱得可真烂。”
“多谢姑娘夸奖。”白衣书生一副很理所当然地将孟晓月的话,当成是夸赞他自己,嬉皮笑脸地拱手道,一点儿也不尴尬?
已经大约摸清白衣书生天生骄傲的姓格,孟晓月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但还是忍不住月牙眼笑弯弯道:“不过我喜(。。…提供下载)欢?”
这白衣书生给她的印象不错,这人是越看越不简单了?
“我知道,你若不喜(。。…提供下载)欢,又怎么会专程来找在下?”羽扇轻摇,发丝飞扬,白衣如雪,勾唇一笑,俊俏,白衣书生竟有点道骨仙风的飘渺感,让人好感倍增?
看了白衣书生一会儿,孟晓月不禁心生疑问了:“你真的男人?”
比女子还要妩媚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和阿离的妖孽俊美完全不同,这白衣书生倒有点像……娘娘腔?
………………
第九十一章 初见雪衣
“我当然是男人,我哪里不像男人了?”白衣书生像是很在意孟晓月的话,低头自看转了个圈,又看向身旁面无表情,像极隐形人的凛彻,问道:“凛彻,你说我哪里不像男人了?”
这样太打击人了,他不过是从小就学唱戏,才会连说话的声线也变得妩媚一点而已嘛?
被白衣书生点名提问的凛彻依然酷酷冷冷的,眼睛淡淡地瞟了一眼白衣书生,像是懒得说话,又继续当他的隐形人去了?
“哎,你这个人真是闷啊?”像是早已习惯凛彻的沉默是金,白衣书生也不再执着他的意见了,笔直地走到孟晓月面前,敞开怀抱大方道:“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男人,你不信就伸手摸摸我,本公子由得你摸?”
如此轻薄不要脸的话,由白衣书生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勾人的风情,就像男色的诱惑,让孟晓月哭笑不得,却又进退两难?
她也只是随便问问,可没有摸男人的这种不良嗜好啊?
就当孟晓月想要开口拒绝不要時,一直在旁一动不动充当隐形人的凛彻突然动起来了,原本朦胧的眼睛忽然锋芒锐利起来,修长的身躯一闪,下一刻便站在白衣书生的身边来了,将胡闹的他拽到身后,冷冷丢下三个字:“别闹了。”
“我哪里有闹了……”白衣书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当看到凛彻变得锐利的眼神時,后面的话也识相地吞进肚子里,消化掉了。
这个闷葫芦生气起来的時候,可不好惹,惹不起还是不惹为妙?
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一脸寒意的凛彻,又看了看态度软下去的白衣书生,孟晓月虽想不通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却知道这两人绝非一般人这么简单,试问一般人能有这么妙绝惊叹的轻功吗?
如果说雪衣戏子是有趣的人,那么这个叫凛彻的男人就绝对是危险?
孟晓月直勾勾地看向白衣书生,沉静浅笑地问道:“我叫孟晓月,公子怎么称呼?”
虽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多认识一个朋友也不是件坏事?
“雪衣。”白衣书生十分大方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来,摇着羽扇声线妩媚道:“司雪衣。”
司雪衣才话音一落,身旁的凛彻就眉头一皱,淡声不悦道:“雪衣?”
他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安啦安啦,晓月不是坏人?”摆了摆羽扇,司雪衣不以为然地说道,看着孟晓月的眼神忽然有点深高莫测起来了,在她身边审视地转了一圈,神秘兮兮道:“你叫孟晓月吗?我觉得你很特别,不像是属于这里的人。”
司雪衣的话让孟晓月心里大吃一惊,猛然抬起头来時,他已走回到凛彻的身边了,想要问他刚才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被他阻止了,只见他食指轻抵在唇前诡异的笑着,示意孟晓月不要多问的意思?
孟晓月红唇张张合合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脑海有些混乱着,分不清司雪衣是真知道什么事,还是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
“原来你们两个还在这里磨蹭着啊?”粗犷的声音在孟晓月身后的不远处响起,只见一个穿着随姓浪荡的大男人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边走边抱怨道:“娘娘腔,你行了没有啊?再不快点,又过了禁城的時间了,外面那个冷面神可是一直在盯着咱们?”
顺着大男人指着的方向,孟晓月好奇地抬眸望了一下,一看之下,脸色倏地刷白,冷汗涔涔的,脚步轻挪,头低低的,想要避开‘那人’冷若冰霜的视线?
那大男人说的冷面神竟然是段非臻?太子?靠?这群人该不会是什么头号通缉犯?
不对,要真是通缉犯也用不着要太子亲自出宫来追捕啊?而且段非臻也没有要捉捕他们的意思,可是段非臻不是住在东宫里的吗?他怎么会出宫来的?
疑问来得太多太快了,还没等孟晓月全想通,司雪衣、凛彻和那大男人已经开始离开了,越过她身边的一瞬,司雪衣悄悄给她留了一句话:“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凛彻则是来意不明地冷冷瞄了孟晓月一眼,也跟着离开了,三人走后许久,孟晓月才缓缓回过神来,正想要回去姬绾那儿時,却被一把冰冷的声音叫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段非臻也不知道何時来到孟晓月身边的,极冷极淡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心里偷偷叹了一口气,孟晓月打起精神淡定从容地回答道:“奴婢是陪离王妃出来的。”纤纤玉指指着她和姬绾坐的角落位置,也不知道段非臻看见了没有?
闻言,段非臻冷淡的视线在孟晓月身上溜了一圈后,也没再说话。孟晓月本以为已经没她的事了,却没想到段非臻反而笔直的往姬绾角落的位置走过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无可奈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段非臻的身后,往姬绾的方向走去?
等得已久的姬绾看见孟晓月终于回来了,先是一喜,接着看到段非臻后,又是一愣,也弄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欠下身,小声嘀咕道:“太子殿下……”
‘吉祥’两字还没说出来,话就被段非臻冷冷地打断了,冷淡道:“人多口杂,起来。”
姬绾明白地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话,老老实实就起身来挪身到孟晓月身旁,轻轻扯着她的衣袖,悄悄道:“月姐姐,怎么回事?”
怎么才出去了一下,月姐姐就把太子给惹来了?
孟晓月也好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段非臻就在身边,有话她也不敢乱说,感到姬绾浑身瑟瑟发着抖,娇媚的小脸血色全褪下去了,看似很害怕段非臻的样子?
想想也对,段非臻可是太子,位高权重,却又能冷血无情,杀人也不过是他一句话间的事情,谁能不害怕他?
一阵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太子不说话,她们也不敢说话。姬绾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犹如秋下落叶般,孟晓月真怕她下一刻就要软倒下来了,只好悄悄伸手安抚着她,叫她别怕,忍一忍就能过去了?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碰巧被段非臻看到了,尖锐视线的迫力让孟晓月头皮一麻,心想今天出门真是流年不利啊,连住在东宫里的太子也给她偶遇上了,等下该不会还要发生更荒唐的事情?
孟晓月低眉低眼地胡思乱想着,没想到还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耳畔只听到段非臻淡淡地说了一句:“你,随我出去一趟。”接着,身边的姬绾像受到什么刺激,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吓得孟晓月一个激灵,连忙搀扶着双腿发软的她,瞪大眼睛望向段非臻,气恼?
段非臻要姬绾跟他去什么地方啊?姬绾好说歹说都是阿离的老婆啊,这个做大哥的也太乱来了?
像是厌极了姬绾的软弱胆小,段非臻冷下俊脸,不耐烦地直走上前,将怒瞪自己的孟晓月扯了过来,冷声道:“不是叫她,我叫的是你?”似是对孟晓月解释,又似是……变了味的暧昧告白,让原本脸蛋白苍苍的姬绾,腾一下就红起来了?像臻要啊。
当场的气氛怪暧昧的,甚至有不少客人停下了筷子,兴致勃勃地看富家公子不要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强。要小丫鬟的暧昧戏码?
“太子?”轻唤了一声段非臻,孟晓月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要跟他去哪里啊?他们好像还没熟络到那个地步?
仿佛也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语气太过暧昧过火了,段非臻浓浓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霸道的姓子一下子就涌现出来了,他强拉扯着孟晓月纤细的手腕走出去,也不作解释,反而冷峻道:“别问那么多,跟我走?”
“啊??”孟晓月好像说:不走行不行?可是她不敢问,段非臻也没给她時间问,一路拉着她出去【雪阙馆】,门前的童生早就替他准备好一匹雪白的马驹,几名易装的宫人捧着一件银白华绸的披风给段非臻小心翼翼地披上去,打好结子,披风帽子刚好遮住了段非臻大半的俊容,让路人不易察觉出他的身份?
段非臻一把矫捷地跃上雪白的马驹,看着还呆在一旁的孟晓月,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