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将军,等下把这个交给我的父皇,你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我会死不冥目的。”
她撕下身上一快白布,咬破手指,写下血书,“父皇,请你放过他和他所剩的家人………………”
写到一半的她,就这样,她在他的怀里沉睡。
…………
第十世
分元四十三年,龙祁国王求亲,佤丝那拉女王旨婚,将15岁的佤丝那拉的郡主卡拉雅许配给龙祁国太子嗄侧斯啖。
只为佤丝那拉的百姓的暂时的安宁,卡拉雅成为政治的砝码。
对佤丝那拉而言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政治婚姻。因为卡拉雅远嫁,龙祁国王保证佤丝那拉10年安宁。
佤丝那拉的郡主卡拉雅,佤丝那拉女王妹妹的女儿。在卡拉雅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死了,被父亲认定是灾星下凡,对她不理不睬,从小有奶妈养大。
卡拉雅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才谋胆识更甚于男子,为国平定屡屡地显计,十三岁,就成就了她,佤丝那拉第一才女的称号。
然而非但没有引起父亲的注意,反而为声名所累,被破出嫁。
她愤怒,悲哀甚至抗拒,可是她还是改变不了命运,她出嫁了。
巧的是,龙祁国太子嗄侧斯啖也并不想娶她,并非觉得她不好,反而是觉得她太好了,知道自己无法给她所要幸福。但是他是龙祁国王唯一的儿子,不得不担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而她又是父皇认为最优秀的女人,可以为他培养优秀的后代的人,他不得不娶她。
人人都羡慕他有这样的出生,要什么就有什么。然而又有谁知道,他要的只是自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粗茶淡饭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出身不可选择,所以他只是只笼中的鸟而已。
成婚之日,他看到她。
霞裙月帔的她个很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令人看了移不开视线,但是他却丝毫没动心,看她的眼里,只有一丝冷漠和无奈,而她看他的眼神也同样的冰冷。
新婚第一夜,他们同塌却又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相敬如宾。
两人朝夕相处,因为彼此的好看在对方的眼里,两人都十分的愧疚。
也都曾试着爱过对方。
有过他们一起散步,聊天,画画,游玩………………。
在他人的眼里他们宛若一对情人,但是那只是在他人的眼里。他们都知道他们爱不上对方,决定过回以前的生活。
她清新,他寡欲;
直到有一天,他们再次聊天,他们开诚不公。
他说,他试了爱他,但是爱上她,比长伴古佛还难;
她说,让她爱他,她宁可长伴清灯;
几年后,他们看破了红尘,
他做了和尚,
她做了尼姑。
死后再次在地府相遇,他们各自为誓言。
她说,我以我的美貌为引,仙骨为誓,从今日起,我的魂一分为三,一,在她们相遇的地方化成那绝情湖,一,在人世间游荡寻找他,、一跟随着投胎转世…………。
伟大的创世之神,请你满足我那微小的心愿,我愿意失去一切,经受千年的轮回…………。
他说,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骄傲,我的自尊,
他说,让我承受一切,只要她能幸福。
………………
而现在的这世呢?
他为了让她幸福,
他答应恶魔,只要她能幸福,他愿意付出一切,承受一切。
结果他是付出了一切,牺牲了一切,但是这不是她要的幸福。
其实她的幸福很简单,只要他的一个笑容就足够了,即使遇到在大的磨难,只要有他陪伴左右,报以微笑,予于支持,就可以是整个世界。
哪怕是死,又可惧?
可是他不知道,却听信了创世之神之言,熟不知,那创世之神乃魔鬼的化身。
'传说,魔鬼害怕仙魔两族联合,利用魔咒,让两族处于动荡状态。两族人为了保持世界的平衡,企求创世之神(魔鬼),它以两族之血,铺下血咒,制定仙魔法则,仙魔不恋,世代为敌。'
他为了让她找不到他,让灵魂和躯体分离,躯体保持着原貌一次次的轮回,灵魂在地狱徘徊,每一天没一分钟都承受着梦婆汤的洗礼,久久的灵魂开始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而现实躯体的样子越来越象千年的他,只是那躯体下的灵魂不是他。
!
[正文:第二十二章]
花耀顿了顿,脚后跟出了玫瑰阁。突然眼前一亮,只见花汐的身体发出刺眼的白光,玫瑰阁被照的特别的明亮。
空气中原本飞扬的黑发,一段一段,一根一根地变成白色,直到全部变成白色。
那白色的衣,那白色的发,在空中不停的飞舞,仿佛那林间的蝴蝶,时而上飘,时而回旋。
“汐儿?”
一阵的沉默与停顿,突然白衣女子回转身来。
只见一条闪电形的绿色长线,从白衣女子的手脂,从上,从下的向身体的四周游荡开去,所到之所,原本那泛绿色见骨的肌肤被那苍白而凝水玉肌所取代,而后那绿色的闪电消失,身体周围的闪白,也慢慢地淡花,直到消失,天空,四周,又恢复远来的寂静和黑暗。
“汐儿…………?”为什么衣服明明是汐儿,但是那张脸那长发那…………都变的是如此的陌生,到底怎么回事?
那白衣女子,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久久的一片安静。
而后脸上的表情一会幸福,一会悲伤,一会绝望,一会…………。
“族长~~。”突然来人慌慌张张的跑来道。
“什么事?”
“今天我去绝情湖游玩,看到那绝情湖水的水一下子干了,就好象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下去”
“族长…………。”没多久,突然一个黑衣的女子跑过来。
“花壁焉,你不好好的守着水晶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族长,属下办事不理,花雅的遗骸消失……”
怎么可能,那冰棺,只有族长才能开,遗骸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呢…………
“怎么可能……”突然黑衣的女子疯狂的大喊,并指着白衣女子,“怎么在这里,怎么在这里…………。”
“汐儿?”花耀仔细的一看,发现此时的花汐的面容跟冰棺里的花雅竟是一模一样,她有点颤抖的喊了一下。
此时白衣女子的原本空洞的眼神,慢慢变地深炯,多变的脸也开始变的冰冷。
“汐儿?”
“你可以叫我汐儿,但是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花雅。”
“不可能的。”花耀有点崩溃的抓住白衣女子的双肩,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回复那句话。
白衣女子有点不耐烦地,想挣脱开她的双手,但是她还是死命的抓了。
“你还我女儿……”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你的女儿早在掉入绝情湖那天就死了。”
“我不要听,不要听……”花耀有生以来第一次崩溃,她发疯一样的跑开。
“哎~~~”白衣女子的叹息。
女人,以你的神算,又怎算不出那年,你的女儿命中该绝,逃无可逃。
不然,你怎么会把她管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苟活呢。
只是命运早就注定了,又启是你能改的。
只是,没想到你明知道会这样,明知道她不是你的女儿,还是让自己陷的如此的深,原来母爱也可以这样。
如果,当年,她拒绝你的女儿掉入绝情湖,又会怎么样了,难道就能逃出命运了吗。
她知道不可能,所以她没有拒绝你的女儿掉入绝情湖,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你的女儿都会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而她的那三分之一的灵魂还是会寄存你女儿的灵魂里,而后那三分之一灵魂还是会跟前几世一样痛苦的死去或则活着,来打发魔鬼的那漫长而又寂寞的时间。
什么也抗拒不了,因为凡是世界轮回的灵魂都逃不脱,魔鬼所写下的魔书,而人也只会跟着魔书所写的,完成自己的一生。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魔鬼,看厌了这场戏,企图毁了她那三分之一灵魂,但是她还是不想拼,只是当她感觉到她的绝望,比任何一次都深刻的时候,她动摇了,她不甘心,她自己的灵魂再次的融和,企图摆脱魔鬼的控制。
只是那三分之一的轮回之身,真的能跟她那三分之二的灵魂彻底的融和吗,真的能摆脱魔鬼的控制吗。
摇摇思绪,不去想它,拼了,就算沦陷,连同那三分之二也没控制了,对她也没什么可以悲伤的了。
失去了他,失不失去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活着本如行尸。
“对不起,汐儿~~~对不起~~~”耳边刷过一阵一阵柔弱的声音,白衣女子唰唰地眼泪又一次啪啪地掉下来。
“呵呵~~~~你是喜欢他的灵魂,还是他的外表呢?”白衣女笑地擦掉那唰然而下的眼泪,只怎么也擦不完,最后无奈的笑笑,任由眼泪掉落。
☆ ☆ ☆
“咳咳~~咳咳”红衣男子,扶着床沿咳咳响个不停。
“你醒了,来吃下这个会好一点。”花雅拿出一颗绿色的药丸给日落火漓。
“谢谢,汐儿他怎么了。”他咽下药丸,抓住花雅的手道。
“她~~死了。”
“我想见见她。”
“她~~已经火化。”没有遗骸,又怎么让你看。
“我想见见。”
“可是藏骨头楼只有在清明的时候才自动开放,平时神鬼难进。”死心吧,忘了她,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见见她。”他哀伤的眼神看着她。
看着他那哀伤的眼神,眼泪又再次唰唰的落下。
第一次感觉到女人是水做的,原来那三分之一那世的不哭,只为了积聚眼泪,流给这个男人。
“你怎么了。”他擦去她的眼泪。他有种心痛的感觉,明明不认识她,就是舍不得她哭。只是此时的他一心只想进藏骨楼见他,别无他想,所以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被你感动了。”她笑了笑。
“有是办法可以进藏骨头吗,难道你们死的人也要等到清明才能入楼吗。”
“不是,可以随时入楼,就算有人,死灰入楼,你也进不去,……除清明,藏骨楼只接死灰…………”看着他眼里那一点点的希望,却被她那后半句话一抹干净,感觉自己很残忍,但是只能无奈的笑笑。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除非灵魂可以进去。”看着他的绝望,灵魂里的另一个声音在她的记忆里寻找办法道。
“帮我。”
“死了也要吗”
“恩。”
“呵呵。”她笑笑了,傻丫头,你告诉他的办法只是把他往死路里逼,而且那里根本没有你的骨灰…………。你要我帮他,还是不帮他呢。
不帮他,看他那样,肯定自杀,都时候连唯一的活命的方法也没有。
灵魂深处一个声音道,帮他,你可以用锁魂固魄追心合的,不是吗。
‘你不怕他见不到你的骨火而伤心吗?’
‘你会有办法让他死心的对不对?’
‘但是不一定要用这个办法,不是吗。’
‘这样更真实,更可以让他死心。’
“好,我帮你,呵呵。”
!
[正文:第二十三章]
翌日三更
倾水亭,玫瑰阁的后院。
它的四周种满了单一的黑玫瑰,跟玫瑰阁前的一样,每一株都高达一米左右,经过高高低低的玫瑰遮遮掩掩,却依然遮不住那羞涩的倾水亭,小巧的它那离地半米处腾空而立,就象小女孩一样又躲又现,把半个身体藏于花下,半个身体探出头来,十分可爱。
夏日的晚上,断断絮絮地飘来几屡风息,而那风又好象个淘气的小朋友,时不时的戏弄着亭柱四面的8条透色纱蔓,使的他们欢快地在空中飞舞,彼此追逐。
夜慢慢的更深些,刚才被挡去月亮,终于拨开云裳展露出全身。
月光瞬间倾洒下一大片,把那倾水亭照里显的格外的明亮。
亭内,一白色素衣女子,正起手扶琴,琴声从起先停停顿顿的一两个音,慢慢如流水般的一泻而出,悠长而轻快,突然琴声一转,变地低沉而又忧伤,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风随着琴声的忧伤,越来越大,硬生生地把那炽热的夏日变的异常的清爽。
正在她享受那难得的凉爽的时候,一个白晃晃,一飘一飘的靠近倾水亭,却始终看不清脸的身影…………
“准备好了吗?”花雅头也没抬,结束了离魂曲,一手调试引魂曲的道。
“可以开始了。”
“好,你跟着我。”花雅起身走着,一手把琴,曲在怀里,另一手依旧的扶琴。
琴声,慢慢地流泻着,流出玫瑰阁,路经过荷苑,…………,来到藏书楼,而那摸身影也跟着来到藏书楼。
“闭目聚神。”
花雅,正准备弹离幻境,突然一闪灰蒙蒙的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灰门除每代的族长外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而在她现世到现在几千年的时间也不曾经见过,只存在创建这座楼的族位秘札内,听说它通望很多的空间,但是除了地府和幽冥,别的皆是有去无回。
本以为那只是一个谬传,没想到是真的,只是进去了又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她好奇,手中那离幻境瞬间变成了探魂曲。
“你慢慢的张开眼睛,走进门那灰门。”
而花雅她也跟着走进了灰门。他们走啊走啊,却总是到不到边,走不了境。那灰门的空间一直四处的延伸,每十里之内有一深不见底的穴,而穴口都会迷漫着烈火,有紫色、黑色、灰色、红色,四种彼此的不断地交替,一直一直没有规矩,没有边境的循环。
“好象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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