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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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痴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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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哀家宫里如今已经是不少的丫头服侍着了,也都是做的熟了的,倒也不知道让菱儿做些什么才好。刚才想起悦菡那边伺候的人似是不多,一个皇后,正宫娘娘才这么几个丫头伺候着,倒是寒碜了点儿,哀家便想着再拨几个丫头过去给你,这菱儿就也让她跟在你的身边,你有空多教教她就好。你脾气好,有耐心,菱儿跟着你,哀家倒是放心的。”
  
  苏悦菡直觉着,这么着似是有些不对,这菱儿本是阮黎望宫中的人,如今太后却做主给了她。那又该如何跟阮黎望提起呢,可是一时间却也找不到推脱的借口,也只好谢了恩,便带着菱儿回了鸾阙宫。
  
  春暖见了菱儿,蓦地一惊,苏悦菡让人带着菱儿下去安置,春暖便赶紧凑到苏悦菡耳边低语道:“娘娘好手段啊,竟把这狐媚子从万岁爷身边弄了过来。”
  
  苏悦菡苦笑了下,却又一弹春暖的额头,“才知道本宫好手段啊,别在这嘀咕了,去帮着菱儿安置好了再带她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够肥了吧。。。可以包养了~~




☆、海棠无香

  乔羽菱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再被带到苏悦菡面前的时候,身子似乎还有些微微地抖着,苏悦菡看着面前女子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不禁也是一阵感叹,这样的女人总是会让男人心生喜(…提供下载)欢的吧。
  
  春暖说阮黎望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女子,原不知有几分真假,如今看着太后娘娘把她安排到自己的身边,倒似是有了几分真意。否则一个宫女的去留,哪用的上太后劳心,这丫头便是在太后心里还留了一份老仆之女的情谊,否则也许早早就打发出宫,或是别的什么更悲惨的命运也未可知。
  
  如今,只是她苏悦菡要去做这个坏人了,阮黎望若是找她来要人,却也是不能给,否则岂不是置太后懿旨于不顾。
  
  太后许是为了做样子,同菱儿一起送来的还有两个姑娘,苏悦菡便一早就安排好了那俩人的差事,只剩下这个菱儿,倒叫苏悦菡有了些许为难。她原本却也不用那么多的人服侍着,其实,就只是春暖一人也算是够用了。可是,皇后,总有皇后的气派,伺候的人自然是不会少的。梳头更衣的,端茶倒水的,打扫收拾的,每样都已经是几个人做着了。
  
  这个菱儿,不让她做事,有悖太后的嘱托,让她做事却也不能给太重的差事,否则阮黎望也是肯定不快。虽说并无指望自己的皇帝夫君能对自己青眼有加,苏悦菡却也决不希望出现什么帝后不睦的事件发生,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而温和,苏悦菡开口道:“菱儿可识字?”
  
  乔羽菱谦卑的声音带着颤音,“回娘娘的话,识得一些。”
  
  苏悦菡听了倒是松口气道,“那菱儿便负责下鸾阙宫这边礼品往来的抄录吧,有不知道的地方去问问春暖。”
  
  自从做了这个皇后,苏悦菡便是没少收礼,从胭脂水粉、珠宝玉石、地方特产到古玩字画无一不有,苏悦菡哪又用得了这么许多,便也只好先在库房收着,但是总要登录下出处,日后才好再有计较。
  
  这几日原也就是惦记着差人去(。。)整 理下,却还没得空,正好也就交给菱儿去办,抄抄写写的事也算不上繁重,该是个不错的安排。
  
  菱儿领了命下去,春暖陪着她,临去前,回头看了苏悦菡一眼,眼中有着些许的不赞同,却也没有多言,只是带着菱儿去了库房。
  
  偌大的殿里,除了留下站在稍远处等着听候差遣的一个宫女,就只剩下苏悦菡一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苏悦菡呆愣了会儿,忽然就轻笑出声,便又去拿起身边的名册,细细地看了起来。先帝大行才几个月的功夫,依祖制新帝还不能选秀,充实后宫。可是朝臣们托着关系,找着门路塞到她这边的人,如今却是已经不少了。也只能先压着,来年开了春再说。苏悦菡倒也原不知,想嫁给皇上的人竟有这么多,这才是个开头呢,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
  
  给父亲写了封书信,等春暖回来让她找了个妥帖的人送去,苏悦菡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天的事,原本也算是少的了,可是拉拉杂杂地到了晚膳的功夫,却也是将将地才弄完。晚膳照例只是苏悦菡自己用,阮黎望自然是不会来陪她。吃罢了饭才让春暖拉着出去散步,却在殿门口看见翘首望着外边的乔羽菱,这姑娘不知是在看什么,还是等什么,似是极专心的样子,竟没觉到身后已经站了人。
  
  苏悦菡刚想出声唤她,春暖却在一边没好气地开口道:“菱儿这是等谁呢?若是等万岁爷的话,恐怕你是要失望了,万岁爷可是基本不上这边来的。”
  
  苏悦菡听了险些就笑出了声,她知道春暖这是故意地挤兑菱儿呢,可这话语间却是暴露了自己的失宠,若菱儿果真是阮黎望心坎上的那人,这话听了倒是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倒不知是挤兑了谁。这个春暖啊,伶俐起来再没谁跟她一样的伶俐,笨起来,有时候倒真像是个小孩子。
  
  苏悦菡却不愿这么没风度,即便这姑娘与阮黎望关系匪浅又如何,以后央央后宫与阮黎望关系不浅的女子还会少吗?若是各个都要去嫉恨下,那旁的事,倒是也不用去做了。看着被春暖的话说的手足无措的乔羽菱,苏悦菡笑着道:“快进去吧,这门边上风大,若是站在这,还是披个斗篷再来,要不才来本宫这,你就受了风,生了病,母后和皇上都会怪本宫的。”
  
  乔羽菱赶紧谢了恩,退了两步,一转身,一路小跑着便走了。
  
  春暖倒是有些气闷,“娘娘,您犯得上对她这么好吗?”
  
  “她可是太后娘娘陪嫁侍女的闺女,太后娘娘对她挺上心的。”苏悦菡平淡地说道,扶着春暖的手,缓缓地走着,抬头去看夕阳映红的宫墙,明明是红彤彤,暖融融的,可是心里不知怎么却有些微微的凉。
  
  “太后喜(…提供下载)欢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奴婢?娘娘用得着这么给她脸?安排了个这么轻省的差事给她,要我说,就这么个狐媚子,让她扫扫院子,做些碎催的事就好。”春暖说道。
  
  “瞧你恨得牙痒的,春暖若是跟她菱儿有这么大的过节,本宫替你做主了,哪还用费事安排什么差事,回去就寻个由头,先罚她跪上一夜,若是偷了懒,让本宫看见,就板子伺候。”
  
  “娘娘。”春暖嗔道,知道苏悦菡只是说着逗笑的话,但是既然是这么说着,便也是没什么改变决定的可能,便就气馁地叹气道:“娘娘就是恁地心软,等以后,后宫的妃子们多起来,看还不各个骑到您的头上去。”
  
  “呦,都骑到我头上啊,那她们也得能站得住,我统共可就这么大的一个脑袋。”苏悦菡仍是打着哈哈,并无一分认真的神色。
  
  春暖有时倒是了解这苏悦菡的脾气,越是上心的事,反倒越是这么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想想,自己倒先叹了气。
  
  春暖的爹娘就是苏家的仆佣,她也是六七岁就跟在苏悦菡的身边。头几年,看着苏悦菡与林烨然越来越要好,心里只是替着自己的小姐高兴。小姐这位表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为人又最是和气,尤其是看着林烨然已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仍是没有娶妻,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收,更只当是为了等到小姐及笄的年纪,来个亲上加亲。
  
  若真是嫁了林公子,小姐总是比现在过得更快乐吧,虽说对于女子来说,世上再没有比皇后娘娘更显赫的头衔,可是做女人也总该有个男人疼的吧,若是跟了林家表哥,小姐定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可是如今呢,皇上却是这么的冷着小姐,小姐心里怎么会不苦?却也只能强也欢笑罢了。
  
  “怎么又叹气了?”苏悦菡问,却也没等着春暖回答,只是望着不远处,已经拔了新绿的枝桠忽然就悠悠地叹道:“海棠要开了呢。”
  
  “娘娘,您过糊涂了吧,要还好几个月才开呢,总得是快夏天的时候了。”
  
  苏悦菡却忽然一转身道:“回去吧,我走得有些乏了。”
  
  回了宫里,让春暖去唤人准备好热水沐浴,苏悦菡却急急地翻开首饰匣子,最底下,粉色的帕子包着,薄薄、小小的一本书,翻开几页,正是一朵已经风干了海棠,蔫蔫的,锈锈的颜色,该是已经存了许久。
  
  苏悦菡呆愣了会儿,捧起书本里的花,放在鼻子下边去嗅。片刻,自己却又笑,为什么总是疑心海棠该是香的呢?听见春暖进来的声音,苏悦菡才又敛好了书,放回去匣子里,站起身,等着春暖伺候着更衣。
  
  这会儿的阮黎望也是才回了寝宫,一下午间便被几个老臣抓着,这事,那事的议论着,说是要听他的意见,他若说了,那些小老儿们却又蹙眉捻须地说道:“请皇上三思。”
  
  他三思,五思都过了,却只是得说出可他们心思的话才行。阮黎望心里大多时候也是气闷的紧,先皇并天之时,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大病来势汹汹,没有丝毫的预兆,阮黎望虽是做了多年的太子,可还根本没有丝毫做皇帝的准备,先皇却就这么去了。
  
  那便也罢了,阮黎望既是太子,做皇上也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先皇临去前,却又为他安排好了皇后和辅政的大臣,便没有一样可心,他想亲政,还等三位辅政大臣认为他有这个能力才行。而今倒好,对自己心爱的女子食言,政事上却还要看他人的脸色。
  
  世人常说揣测圣意,他这个圣倒好,却还要去揣测臣子之意才行,因为若是揣测不好,那些老家伙就不放他回来休息。今日里原本还想去跟太后说一下册立菱儿贵妃的事,却又就耽搁了,也不知菱儿心里会不会不痛快。
  
  回了寝殿,阮黎望换下龙袍,遣了孙福圆去外边候着,喊菱儿来上茶,听见那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头便是暗暗的欢喜,眯着眼睛,斜倚在榻上道:“今儿这一天,可是累死朕了。”
  
  听见茶杯落在案子上的声音,便笑着去捉那只握着茶杯的手,手心里的感觉稍许异样,阮黎望还不待想明白,就听见扑通一声跪倒的声音,一个女子的声音颤抖着说:“皇上恕罪。”却并不是菱儿。
  
  阮黎望猛地睁了眼,看见眼前的女子,手一松,怒道:“谁让你奉茶来的?菱儿呢?”
  
  “孙公公让奴婢来的,菱儿在哪,奴婢不知。”那宫女头如捣蒜。
  
  “去给朕喊孙福圆来。”阮黎望一掌拍在案子上,震得才端来的茶水溢了满桌。




☆、棒散鸳鸯

  孙福圆看见阮黎望不善的神色,腿底下就是一软,咣当一声跪倒,嘴里便赶紧喊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这下跪得实在是太猛了些,膝盖骨生生的疼,低着头趴在地上孙福圆,呲牙咧嘴地却也不敢出声。
  
  阮黎望心中有气,可是看见孙福圆这么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却也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我说孙福圆啊,你这个胆子,怎么就还没个姑娘家大?什么事啊,你这进来就恕罪的,看来就真做了坏事了,那就说来给朕听听,看看恕得,恕不得。”
  
  孙福圆慌张地抬头,脸上倒是不折不扣的茫然表情,“万岁爷,奴才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妥了啊,只是看着万岁爷生气,那定是奴才的不是,还请万岁爷明示。奴才一定改过。”
  
  阮黎望听了冷哼一声,伸手去拿案子上的茶杯,却是蹭了一手的水,一边甩着手,一边怒道,“给朕平时奉茶的不都是菱儿吗?谁准你随便换的人?”
  
  孙福圆赶紧膝行过去,替阮黎望揩干净手上的水,诚惶诚恐地说道:“万岁爷,奴才没这个胆儿随便换人的啊,可是现在菱儿不在这殿里,怕您渴着,只好临时地先让别人给您端去的。”
  
  “不在?”阮黎望拧眉站起身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会不在殿里?孙福圆,以后派出殿做的事,别随便指使人,跟我身边的人,你都别安排。”
  
  “奴才不敢啊,今儿奴才不是一直跟在万岁爷您身边伺候着吗?哪有安排她们做什么。”孙福圆赶紧抱屈。
  
  “那菱儿去哪了?给朕找来。”阮黎望厉声道。
  
  “奴才听她们说,晌午间是让太后娘娘叫去的,就一直没回来过。”孙福圆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阮黎望的脸色,小心地说道。
  
  阮黎望听了倒是表情一松,笑道,“原是母后叫去了啊,她们情分一直深。可是这也好几个时辰了吧?怎么会还没回来?难不成母后还留下菱儿过夜了不成?去找个人问问去。”
  
  孙福圆领了命,赶紧下去。再有人进来奉了茶,阮黎望有些百无聊赖地饮着茶,随手拿起本书便读了起来。
  
  过了会儿功夫,孙福圆再次走了进来,表情更加的小心翼翼,阮黎望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着?菱儿回来了么,若是来了,喊她进来。”
  
  “回万岁爷的话,菱儿怕是回不来了。”孙福圆屏息答道。
  
  “回不来?”阮黎望这才抬起头来,“母后还当真留下菱儿在那边过夜了?”
  
  “不是,太后娘娘把菱儿给了皇后娘娘了,说是皇后娘娘那边伺候的人太少,您这边要是觉得缺人用,过几天再拨几个宫女过来。”
  
  “什么?”阮黎望把手里的书朝着孙福圆掷去,怒道:“朕身边的人,怎么随便就能给了皇后,好大的胆子。”
  
  书脊硬生生地敲在孙福圆的鼻梁上,孙福圆的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捂着鼻子委屈地说道:“万岁爷,不是奴才的事啊,是太后娘娘把菱儿调走的啊。”
  
  阮黎望气咻咻地起身,“给朕更衣,摆驾绵福宫。”
  
  孙福圆赶紧站起身来,取了一边的龙袍过来,仍是有些眼泪汪汪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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