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抗议,可是看着松开自己,又重新将黑巾蒙在脸上的人,一副立刻就要离开的样子,东方泽钰来不及考虑。身体就自动的起来,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黑衣穿上,跟上他,一同来到燕赤的驿站。
站外全是今天燕赤派来的将士,守在站外,甚是森严。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头,苏云朵想着该怎么进去,找上官清岚的尸体。
东方泽钰看着那些人不屑的轻哼一声,就是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着自己,轻轻的圈住苏云朵的腰,一个跃上上了屋顶,动作轻快敏捷的就在屋顶上飞奔起来,如履平地般毫无阻拦。
精准的找到摆放上官清岚尸体的房间,东方泽钰不知何时手上竟然多了两片叶子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掷去。那两个侍卫瞬间像是失去了支架的物体瘫软了下来,倒在一旁。这才抱着苏云朵堂而皇之的进去房间。
房间里还留着灯,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看不到。
房间还算奢华,就算是死了,燕赤似乎也不愿意怠慢这个第一公主。
上官清岚的尸体被摆放在床上,被上等的白色丝绸盖住。
房间里静谧的出奇,只有那点点光亮映衬出其他的影子,有些阴森恐怖。
可是苏云朵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毅然来到床边,没有任何思考的就掀开了上面的丝绸,露出那残缺不全的尸体。
虽然尸体早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恐怖。
苏云朵来不及去想那些,也顾不上一旁的东方泽钰,只想快快查看完了就离开。
手上戴着之前在雾城制造的手套,在上官清岚的身体上寻找着什么。
东方泽钰对这些本就没什么感觉,比这更恐怖的他都见过,只是见着也关啦那么投入的将尸体翻来覆去的看,又像似在找着什么,不由得还是有些好奇,来到她的身边,就着她的身体也微微弯下了腰,好奇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证据。”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着身后人的问话。
证据!这还能有什么证据?
苏云朵记得当初旁听法医课的时候,教授曾说过,尸体是最好的证人。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只要是他杀,在被害人的身上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她才会冒险前来找寻。
尽管她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太子,但她还是无法做到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什么都不做。
或许找到了真凶,燕赤就不会再跟泽朔国计较了。
看着手脚上的切口,都是被十分锋利的武器切断的,可是看着又不像是剑或者刀,可是切的又那么完整没有一些顿口。
是什么东西可以那么锋利?
虽然脸上被毁得乱七八糟,但那张大嘴的唇瓣告诉自己这个人让她很意外,应该是认识的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熟悉的人。
将身上的全部检查了一遍,苏云朵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将尸体摆放好,静静的看着。
东方泽钰看着她那沉思的样子,并没有打扰她,而是安静的陪在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的影响,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尸体,看着那妖艳的红色,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心跳有些加速。漆黑的眸子隐隐闪动着红光。
陷入沉思的苏云朵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而东方泽钰虽然有感觉,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径直将上官清岚的尸体从下看到上,而瞳孔的颜色也随着渐渐变得通红。
直到到达上官清岚的嘴上这才停止,看着那大张着的口腔内好像有着什么,俯下身,看去竟是有根细细的丝线。
有些嫌恶的用手将那根丝线拔了出来,递到苏云朵的眼前,问道:“这是不是你要找的证据?”
突然的问话和东西让苏云朵惊的一下抬高头,看向他全社一怔,那赤红的眼眸让苏云朵感觉到了恐惧。
什么时候变的?自己为什么还注意到?而且明知道血对他的魔性有影响自己却忽视了他,自责快要将她淹没,拉着他就疾步要往外走去。
东方泽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有些好笑的拉住她急切的身子,轻轻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着他完全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苏云朵就是无法放心。
她怎么不担心。墨轩说过如果在他最后一次魔性爆发前没治好他,那么便是永远的不用医治了。
而他仅剩下最后一次了!
“这个!”晃动着手上的东西,东方泽钰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是无法真的让她放下心来的。
苏云朵现在只想着离开这里,抽出腰间的帕子小心的将那根丝线抱起来,放在怀里,拉着他不容分说就往外奔去。
而后迅速消失在夜空。芙香宫内珍太妃气急败坏。
好你个上官晟睿自己的人闯的祸让他们来收这烂摊子。
东方泽麒倒是沉静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雪玉见此端着一杯茶递给珍太妃好言相劝着。“太妃别气了,喝口茶消消气,这皇上啊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就等着设计主子了。”
她这话并无没有道理,如果皇上为了要治他们,而杀了上官清岚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过去。
东方泽麒倒不这么认为,“母妃,皇上还不至于蠢笨到拿江山社稷来赌。”这件事远比除掉他对皇上来说还要严重。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看着东方泽麒,珍太妃的眸子幽得一下眯着,闪现着恶寒的精光。
东方泽麒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坐着,有些地方他还想不明白。
天明清一袭白衣悠闲自得的品着茶,看着自己的表弟和姨母那甚是忧心的神色笑得灿烂随性。
天翎(柳妃)不满的瞪着这个雪国唯一的皇子,这是大哥派来帮他们的,可是除了将大哥要他带的话带到之外,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而这次干脆什么都不说,整天都只是无所事事的呆在这里。也不说帮一下自己的表弟。
天明清知道姨母对自己已经有所怨言只是碍于父皇,所以才没有明面上说什么。
老神在在的继续喝着茶。
不满的敲了下桌子,天翎冰冷的语调幽幽响起,“明清,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见她问起自己,天明清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放下杯子,正视着他们,神色不自主的正经起来,“明清不知道是谁这么做,但我想应该不是针对铭表弟的,因为如果只是为了皇位引起战争,那最后就算那个算计的人如愿了,那恐怕也是损失惨重,而且以现在泽朔国的形势来说引发战争是最不明智的,应该很大可能是国破家亡。便宜的只会是别国。”
天明清的话句句在理,这也是东方泽麒所想,是什么人希望燕赤和泽朔国发生战争,从中坐收渔人之利。唯一可能的就只有……可是想着那个凌冰公主根本不可能。
虽然一切都指向雪霁,但东方泽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事情并不像看的那么简单。
天翎听着天明清的话频频点头,明清的话也不无道理,而且这样看来最大嫌疑的就是雪霁国啦。
“既然猜到是什么人,那就好好看着,一定要查出来,皇上既然让莫大人查这件事定是想要为难麒儿。麒儿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你那皇兄得逞,那老妖婆还不知道在想着怎么害我们。”一说到太后天翎就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的样。
天明清微微勾起唇角,看着有几分嘲讽,被端起的茶杯很好的掩盖住。
“母妃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如果到时皇上真的要拿这件事来做文章,那自己也只能弃驹保帅。
一下朝,上官晟睿就气势汹汹的往凤钰宫走去。
那时太后正歇息着,红娘见他面色难看,有些为难的将他挡在了门外,语带恭敬的说道:“皇上,太后才歇息您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上官晟睿看都不去看挡着自己的红娘一样,怒急的将她挥开,沉声怒斥,“给朕滚开。”
红娘为难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上官晟睿浑身散发出的怒气让她胆寒的低着头,不敢与之直视。
看着完全不理会自己的红娘,上官晟睿低吼,“来人将她拉开。”
红娘也是个懂得看脸色的人精,只是太后在让自己出来时就说过不见任何人,所以她就算是不想与皇上对抗那也不行。
一旁的侍卫将红娘拉开,没有阻挡,上官晟睿用力的推开房门,翠屏从里屋跑了出来,挡在上官晟睿的面前,为难的乞求着,“皇上,您就饶过老奴,别为难老奴了吧。”
上官晟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一直前行的步伐却是停了下来。
见他愿意停下来,翠屏轻轻的松了口气。
太后不愿见皇上,那是知道皇上是想要干什么。
大殿之上的事早已经有人来向太后禀告了,她们也听到了点,皇上这样急切的来怕是想要太后给个说法吧。
毕竟如果没有太后的命令丞相又怎么敢自己调遣禁卫军。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太后如果醒来了老奴立刻派人告诉您?”翠屏商量似的看着上官晟睿,看着那儒雅却又坚定的样子,试图想要说服他离开。
上官晟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朕就在这里等。”那不容商量的口吻,让翠屏还想劝慰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只得转身再次走了进去。
太后根本就没睡着,只是故意让皇上候着,翠屏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几次张了张嘴,话就是没有说出口。
太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坐在那里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时只听得到翻书的声音,寂静的有些让人坐立不安。
不时有宫女进出,然后覆在翠屏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又匆匆走了出去。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翠屏在给太后斟茶的时候,轻轻的道:“皇上还在外面候着。”
太后的眼眸犀利的流转了一下,又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看着书,偶尔轻抿一口香气四溢的浓茶。
不知过来多久,也不知喝了几杯茶,看了多久的书,太后有些疲惫的将手中的书放下,对着身后的翠屏道:“让他进来吧!”语气难得有些倦意。
翠屏领命,脸上浮现丝丝笑意,转身急急走了出去,站在上官晟睿的面前,“皇上,太后让您进去。”
闭着眼的上官晟睿悠然睁开眼,起身潇洒翩然的走了进去。
在太后的身边坐下,上官晟睿没有急着去问为什么,沉稳的结果翠屏递上来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有些凝重的说道:“母后可知这次事情闹得有多重?”
一听着责怪的语气,太后握在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吓得周围的人全震了下,语气森然,“你这是在怪母后吗?”
敛了下神色,上官晟睿道:“儿臣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太后沉声呵斥,“你这还是在怪母后,母后的良苦用心你就看不出来,什么都不问就兴师问罪。”
“怎么?现在当皇上了,所以就连母后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太后这讽刺的话如棉针全部刺在了皇上的心上。
“母后……”嗓音软了几分,上官晟睿有些服软的叫道。
“不要叫我母后,哀家担待不起。”太后气急的打断他未完的话,看也不看他一眼。
“母后,儿臣不是怪您,只是您做之前可不可以先跟儿臣商量一下?”试图想要和太后沟通。
太后脸色因为这句话更加阴沉,眼神深邃犀利,“你的意思是母后今后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那不用了,哀家今后再也不管了,反正你如今已经是皇上再也不听哀家的了!”说到后面太后有些悲戚哀怨的哑了嗓子,听得上官晟睿有些后悔。
“母后您误会儿臣的意思了,只是燕赤国的这件事兹事体大,儿臣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如今都将丞相幽禁在府里了还想怎么着,难道还要杀头不成?”
看来太后是对皇上将丞相幽禁在府中有些微词。
上官晟睿微微叹气,道:“母后,丞相不但私自调遣禁卫军,而且如今是燕赤的第一公主在我泽朔国的皇宫之中被杀,您叫儿臣怎么办?这最先的不是先要安抚下上官清,难道母后想要看到两国交战,血流成河不止?”
太后并不是不讲理,他说的这些她全都考虑到了,只是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之后能够保住宗政桐而说。
如果三天之后还没查到真相,难保皇上不会为了两国邦交将丞相交给燕赤以平息他们的怒气。
所以太后才唱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要皇上一定要保宗政桐。
“母后知道你的为难,但丞相做的一切都是母后授权的,而且我们必须有他在不然你三皇弟那边还不知道到时会做出什么。如果你真的要怪的话就怪母后吧!”
“母后,朕定会保舅舅,而且三皇帝在这事也做不出什么文章,查案的是莫季青。”
简单的一句话将太后所有的疑虑全部化解。
她自然也是知道莫季青是三皇子那边的人,看来这件事被牵扯到的不止他们,天翎那边怕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看来她的皇儿真的大了,一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好了!母后以后有事会跟你商量,没事的话就下去吧。你一定也累了,让晨曦服侍你休息休息,三天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太后心疼的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催促着。
听她提起欧阳瑶叶,上官晟睿轻轻的拧了下眉,最后还是舒展开,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了。
“太后您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了,皇上已经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的。”翠屏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在一旁幽幽的说道。
听着她的话,太后几不可闻的叹息,摇头道:“哀家轻松了,只是要是晨曦能够怀上龙子那哀家就真的不用再操心了。”
苏梦雅不管怎么样不是宗政家的人,这在太后的心理始终有着芥蒂。
“太后放心,韵蓉才人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