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太后猜测,苏云朵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不好的话语。
看着她那激烈的话语,太后勾唇一笑,继续道:“那也是,哀家听说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搜到,就连那一直挂在身上的龙令都没有,说不定这孩子命大,好着了。”
听着这话,苏云朵算是明白了,太后为何叫自己而来,沉静一笑,有些嘲讽的看着这个一直在演戏的老太婆,苏云朵暗忖,谢谢你的多心,给了她更好的机会。
“呈太后吉言。”淡淡的一句话,不算回答,让想要从她这里探知龙令下落的太后有些不甘的想要知道更多,但都被苏云朵再次冷然的态度一一拒回,没有半点收获。
将面前的茶掩面喝下,苏云朵不再多留,告辞后回到瑾辰宫,不出一会,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吟痛出声。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护住肚子叫疼得主子,兰秀和兰鸢一派迷茫有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兰鸢灵光一线,抓着苏云朵的手,心神一顿,万分惊讶,“是不是刚才在太后那里的茶有问题?”
兰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想到了,她们就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太后突然传唤他们去干什么,没想到是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打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直觉失职,两人懊悔的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涌现出现。
苏云朵强忍着那蚀骨的痛,低声道:“快去将墨轩叫来,快去啊!”
孩子,你不可以有事,妈妈不能失去了!你一定抛下妈妈一个人的。对不对?
兰鸢慌乱的往外跑去,留下兰秀,还没出门,就见东方泽柏和宁梓禺的身影,就连自己会轻功都忘记了,失魂落魄的奔到他们的面前,红了的双眼盯着宁梓禺,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袖,沙哑着嗓子道:“快去救王妃,快去……”话还没说完,眨眼间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留下她独自呆在原地,面色苍白的吓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兰鸢转身毅然去了另一个地方。
从苏云朵并没有得到有关龙令的消息,太后心中的担忧始终放不下,派去的人说整个军营都没有见到龙令,而东方泽麒亦是这样来的信函,难道龙令真的随着东方泽钰掉落断臂崖,如果是这样她倒还放心一点,就怕这龙令被东方泽麒偷偷藏起来,那对他们来说危险更大。
翠屏见太后一直紧皱着眉宇,轻轻的替她拿捏着。
“皇上,太后休息了,你改日再来吧。”红娘看着皇上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虽不知何事,可是如果这样进去,怕是太后见着又要心烦。
但现在的上官晟睿哪听得见半点,只要听到刚才那人的禀告,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保,而且还是从太后的宫中出来之后就出事了,再也控制不住,上官晟睿只想要问个明白。
“皇上……”
“滚开,狗奴才,朕你也敢挡。”挥开挡在面前的红娘,上官晟睿用力推开面前的门扉,看着坐在凤榻之上闭目养神的太后,阴沉着脸,怒问:“母后为什么要去动她,朕说过希望母后不要出手。”
见着他不问缘由就这样劈头盖脸的质问,太后亦是一怒,叱问:“当了皇上就连礼数也忘了吗?”
翠屏见太后隐隐有动怒的预兆,上前想要劝说皇上先离开,有什么改日再说,可现在上官晟睿只要一想到苏云朵如今在生死边缘上游走,就无法控制,失去理智的低吼,“母后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朕说吗?为什么要动她肚子里的孩子,朕说过,任何人不得动。”
太后虽然还有些不明不白,但多少猜测出了一点,看着上官晟睿兴师问罪的架势,端坐着,套着指甲的手突然沉声一拍,道:“哀家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震怒的来闹,但不管她出了什么事,都与哀家无关。”
“难不成还是她嫁祸母后不成,用自己的孩子的命来嫁祸。”上官晟睿不相信的反问。
她有多在乎那个孩子,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因为害怕自己私自打掉,竟然宁愿饿着也不肯吃下半点,现在她又怎么会服下打胎药,就为了嫁祸给母后,她不会那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啪的一声,太后将身边的东西用力砸了出去,怒斥,“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是哀家不成。”
“太后心中有数,又何必朕说明。”不冷不热的话,让太后怒急攻心,紧紧捂住胸口,瞪大着双眸看着她一心着想的皇儿,从未有过的心痛。
见着太后严重的失望和心痛,上官晟睿有一丝动容,可仍旧倔强的与之对视着,他今天必须求一个日后对她的保证。
“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声音低了很对,太后闭着眼,不想再去看这个让她失望的儿子。
上官晟睿有些后悔的上前,龙袍下的手紧握成全仍是果断的道:“朕希望这是太后最后一次动她,如果再有下一次,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就再也不去看太后那苍白无力的面容,毅然的转身离开。
苏云朵出事一事很快传了出去,苏梦雅听着念微传来的消息,心紧紧的揪着,想着那件衣裳上写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帮云朵根本无法在这里活下去,帮则是背叛了他。
就算他对自己不曾有一丝情意,但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收回就可以收回的。
“娘娘……”念微轻声的唤着,等着她的命令。
紧紧皱着眉宇,苏梦雅犹豫不定的来回走动,直到那派出的人又回来禀告。
“启禀皇后,皇上刚从凤钰宫出来,现在正往瑾辰宫走去。”
苏梦雅心咯噔一条,苏云朵往日对她的好悉数跃上眼帘,再也顾不上其他,带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亲信,匆匆也赶了出去。
当她来到辰宫时,看着外面森严的蹙起的眉宇皱得更紧,她终于明白,云朵为何需要自己帮忙了。
苏梦雅看着在竹苑外不断来回走动的上官晟睿,那焦躁的神色,和不安的面容,什么时候自己见他出现过这样的样子,怕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再挽回。
“参见皇上。”陷入混乱的上官晟睿听见声音,下意识的看过去,见是她,淡淡的点头,眼神又瞧向那紧闭着的门扉,担忧之色尽显。
苏云朵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刚想说什么,从里面走来一御医,那是皇上知道苏云朵出事后,立刻宣来的。
“启禀皇上,王妃怕是喝了参有红花的东西。”
红花,上官晟睿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人一颤,愣在那里。
苏梦雅静静走到他的身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快出血了这才松开,有些苦涩的开口,“皇上还是先回去吧,如今妹妹怕是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后面的话见到他浑身一怔之后,苏梦雅说不出来了,
看着不断的有人从里面进出,端出的水竟然全是血色,上官晟睿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苏梦雅亦是担忧的看向那不断开了合,合了开的门扉,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上官晟睿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前行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再三犹豫,还是转了身,往外走去。
苏梦雅那句最不想见,是说到了他的痛处。
是母后要杀了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愿意待见自己。自嘲的勾起唇角,上官晟睿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会怕。
苏梦雅见他转身离开,悄悄的松了口气,由着念微搀扶着,赶上他的脚步,但因为如今快临盆,有些吃力的微喘。
两人一同走了出来,这是他们多久以来第一如此祥和的走在一起,苏梦雅不记得了,但她现在真的很珍惜。
两人出了瑾辰宫,看着外面森严的侍卫,苏梦雅犹豫再三,轻声劝道:“将他们退了吧!现在这个样子,云朵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而这些也只会更刺激她。”
上官晟睿不由看着她,盯着那平淡又有些哀伤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最后竟真的命那些一直看守着瑾辰宫的侍卫退下去了。
只是不知道原因是因为苏梦雅那些话,还是刚才见到的那一盆盆血水。
从皇上走后,太后竟一直在细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根本就没想过现在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问题不会出在自己这里,但刚才看皇上的样子,那个丫头确实应该出事了。
可为什么呢?
不是自己,那便只可能是她自己,但是她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了?
这么做她又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紧紧揪着眉宇,面色阴沉。
突然,红娘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太后,辰王妃却是出事了,奴才见到不断的有奴才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看来不是装的。
只要想到上官晟睿那与自己对峙的场景,太后就一阵阵的心痛。
这孩子什么时候陷进去的,而且还是陷得如此之深。
如果苏云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母子之间怕是一直会存在着隔阂吧。如果真这样她到还不如直接做到底。
“那皇上呢?”有些担心的问道。
“皇上在外面呆了一会,后来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离开了。”
哦……皇后也去了。
“不过皇上走之前竟然将外面的侍卫全都遣退了。”红娘困惑将这件事也说了出来。
侍卫全部遣退下去!太后眉眼一顿,心中一亮,像是猜到了什么,突然道:“翠屏给我那笔纸过来。”
翠屏迅速的将笔纸拿了过来。
太后不知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交给翠屏,道:“现在马上派人将这封信送去丞相府,一定要快。”
“奴才知道了。”拿着信,翠屏离开走了出去。
好个聪明的丫头竟然想到置诸死地而后生,哀家就让你只有死不会有生。
在城门外,一亮奢华的马车上被拦了下来,“什么人?”
径直的链子被撩开,一张俊逸无比的面容出现在大家眼前。
“参见十二皇子,奴才不知道是十二皇子的马车,还请十二皇子恕罪。”
东方泽柏不耐的摆手,道:“让开,本皇上现在要出去。”
看着脸色烦躁的东方泽柏,侍卫踟蹰的站在马车前,按例是要检查的,可是看着东方泽柏那张你还敢拦我,就要你好看的面色,竟有些不敢动。
见他们愣在那里,既不说检查,也没让开的意思,东方泽柏大吼,“给本皇子滚开,本皇子要出去。”
大家都知道,十二皇子这几日和皇上闹不开心,就连皇上也没有与其计较,他们这些奴才哪敢拦,再三权衡了下,移到一边,赔礼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将城门打开。”
东方泽柏握着的手立刻缩紧,看着慢慢打开的城门,感觉到了就快成功了。
城门被大力的打开,东方泽柏又坐了进去,微微撩起的门帘因为月光的照射,印出里面还有些什么,眼尖的侍卫见到了,立刻喊道:“里面还有什么人?”
夹着马车的人突然用力一挥,马车受到了大力的鞭打,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城门外,就算想要关上城门阻拦都不可能。
惊觉犯下发错,侍卫连忙去禀告。
车内,苏云朵面色苍白的昏睡在兰秀的怀里,宁梓禺在一边,兰鸢呆愣在一边,好像无法反应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辆马车上,可又觉得舒了口气。心中那快石头竟就这样放下了。
“主子怎么样?”兰秀问着刚给苏云朵把完脉的宁梓禺。
从出来主子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一直不怎么清醒来着,而且之前还直叫着肚子痛,现在没事了吗?
宁梓禺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前就同意她冒这个风险,但见她心意已决,就算当初自己不同意,她也会背着自己做吧。那还不如在自己帮助的情况下,还安全一点。
“墨轩哥,五嫂怎么样?”东方泽柏坐在一旁,眼神也是一直瞅着苏云朵,担忧的询问。
“现在没什么事了,只要回到钰宫好生休养,孩子和她都不会有事。”
听到这,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剑枫,素容收到消息吗?”东方泽柏半撩起帘子,问道。
原来正在驾马车的是从边关赶回来的剑枫,没有转过去,清冷的嗓音幽幽传来,他们也是三日前自己出宫时遇到的,那时就让伴着随从跟着自己进来,然后暗地里帮着准备离宫的事。
而剑旭则另有事。
“今早,属下收到素容姑娘的信,她们已经收到了,会离开赶致郊外候着,现在怕是已经到了。”
而现在他们离郊外用这种速度的话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到了。
东方泽柏又坐了进去,此时苏云朵也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
“五嫂,你知不知道怎么做很晚危险?”见她醒了,知道现在不是最佳责问时间,但看着她这样,东方泽柏心还是揪着,揉成一团,隐隐作痛。
虚弱的一笑,歉意的看着大家,“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虽然只是在这小小的马车内,但苏云朵却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舒适和自由。
“到底怎么回事?”兰秀不满的瞪了眼东方泽柏,郡主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来怪主子。可也困惑。为什么百里神医要将一种红色的粉末放在盆里装作血水端出来,然后又带着他们上了马车。
看着大家困惑的眼神,苏云朵抿唇一笑。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明天早上上官晟睿定是要掀翻天,而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会受到牵连。
“五嫂,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让他改了出宫的日子?为什么要演那么一出戏,而且还是用肚子里的孩子。
“小心……”
正文 第061章
那暗藏的杀气,宁梓禺还是感觉到了,命兰秀和兰鸢护在苏云朵的身边,他跟东方泽柏跃出了马车,和剑枫站在马车之外。
剑枫明显的也感觉到了,驾着马车的动作更为用力,一下下用力的拍击着马屁股,让它跑得更为迅速,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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