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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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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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二殿下。青宁的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先上床休息。二殿下有什么话还请日后再说吧。”

    梦中的自己说完后,就直接转过身子绕过屏风躺到床上佯装睡觉,不再去看卿晨墨。

    苏青宁见着所有的事情发生,心里早就已经痛得像是身子被刀戳了一个大窟窿似的。而那个执刀的人还是她自己!

    可是她见着卿晨墨的那张有些遗憾的脸时,心里也明白,或许在梦境中的明天、甚至是在梦境中的晚上、最痛苦的人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明白真相的自己了!

    她对着卿晨墨大声喊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啊!她根本就不会醒过来了!’

    可是就算苏青宁喊得再大声,卿晨墨也听不到。她原本以为卿晨墨会就此离开,可是那个人偏偏还嫌自己将来不够后悔、不够惨。这个时候坐到一旁的琴案上从宽袖中伸出手指弹起琴来。

    在明国的时候卿晨墨给她弹过这首曲子,很动听,也能够引人入睡,还能够安抚人的心绪。

    苏青宁心想着那毒发作的时候梦中的自己浑身疼痛,那痛苦的呻吟声一定会让卿晨墨发现的。她穿过屏风后发现梦中的自己趁着翻身之时将哑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一会儿毒性发作,梦中的自己即使疼痛难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只是她原本红润的脸越发地苍白,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梦中的自己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彩色床襟,指节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了。而唯有这样她才会连急促的呼吸声都没有。也唯有这样才能够不让卿晨墨看到梦中的自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容颜和七窍流血时的可怕模样。

    隔着一个半透明的屏风,里面梦中的自己正在痛苦地朝着死亡的道路上走着,而外面卿晨墨正埋首用心地弹奏着动人曲子。

    苏青宁见着这样的一幕,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可就算她哭得再厉害,梦境中的两个人也听不见。

    不久后,在梦中的自己松开了床襟,双手无力地滑开时,外面的曲子也停了。苏青宁看见梦里的自己死的时候嘴角竟然带着所谓成功的笑容。而她最后死时嘴型所显示的字无疑是一个‘墨’字。

    而她穿过屏风看着卿晨墨的双手放在琴案上外面不断有鲜红的花瓣洒落在他的身旁或者手上。他一定还不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已经离他远去。他整个人似乎淹没在了一片血色之中。

    画面越来越模糊,只听到轰隆一声,苏青宁从梦境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外面天都已经亮了。她伸手一摸枕头,发现自己居然连枕头都哭湿了。

    “晶晶,你一晚上不断再嚎叫,把我吓坏了!我不断地推你,不断地摇你,你就是不醒。我又不敢出去,只能够躲在房间里面听你哭了。”

    如兰有些委屈地说到。如兰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可见一晚上也没有睡好。如兰憔悴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被暴风雨袭击过的小花。

    苏青宁有恐慌地说道:“我梦到香儿回来了。她掐住我的脖子,要杀我!”

    如兰一听立刻吓得跑了出去,然后在外面大声地尖叫。因为苏青宁哭得连嗓子都哑了,再用这可怕的语气让如兰以为苏青宁被鬼附身了。在宫里面闹鬼一室本就不可说,如兰只好急匆匆去找桂嬷嬷,说苏青宁受到了可怕的惊吓。

    苏青宁在如兰跑出去后,发现自己的脑袋晕晕的,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太过真实了,梦里面自己挣扎的画面此刻还在她脑子里面翻滚。

    她实在起不了身,心情也坏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心情去参加什么秀女的训练,直接拉过被子继续睡。然而苏青宁一拉上被子,就想到自己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时的样子。

    一想到此处苏青宁哪里还能睡得着。她拉开被子抱着枕头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可是她转念一想,梦境中卿晨墨在琴声结束后,知道了梦中的自己已经死了,又会是何种心思?

    自责?悔恨?痛哭?

    苏青宁的脑子里面开始现出卿晨墨跪到在床前,一双手不断快速而又用力地捶打着地面。直至他白皙的双手都已经沾染了鲜红的血液。他的一双狭长的凤目里面满是晶莹的泪水,一张俊美的面容也因为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

    “哈哈!哈哈!卿晨墨不可能会为了某个人变成这样的!”

    苏青宁想到卿晨墨极度疯狂的样子,不由得抱着枕头大声地笑了起来。她就连卿晨墨极度愤怒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又哪里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还是因为昨晚那个梦,心里开始有了异样的感觉。五年前明明就是他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感情,现在她反而觉得是自己在想办法伤害他?她对他的心思除了怨恨之后,竟然多出无限的愧疚!弄得她现在像个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桂嬷嬷派人来看看苏青宁是否受惊过度。可是来人来人一见着苏青宁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两只眼睛和苍白的面容以及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苏青宁又哭又笑的可怕行为。来人心里一惊回去立刻添油加醋地禀报了苏青宁的状况。

    桂嬷嬷一听这还了得立刻让太医前来外苏青宁诊治。可是苏青宁现在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安静一会儿。前来看诊的太医接二连三地都被苏青宁给赶了出去。如兰,知晴、知馨也来看过苏青宁,但是苏青宁很清楚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们送来的东西,苏青宁也只是放在一旁。她也懒得去看那些东西里面是不是夹杂着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她们见苏青宁现在也不理人,也只好先行离去。

    桂嬷嬷最后也不得不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卿晨墨。卿晨墨听了之后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苏青宁自己就是大夫,怎么还会闹成这样?而且苏青宁的胆子可没有小到被死人就吓出病来。可是现在太医都进不去,更何况他这个对于苏青宁而言还是一个罪人的人。为了行事方便,卿晨墨只好再次化身成为宫女前去照看苏青宁了。

    到了别院之后,卿晨墨把门打开一进去就发现苏青宁倒在软榻上浑身虚弱的样子。看着苏青宁这个样子,卿晨墨也不由得有几分心疼,立刻疾步前去把苏青宁从软榻上扶了起来。

    “听闻姑娘因为香儿姑娘的事情深受打击,可也不至于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了吧!”

    卿晨墨见着苏青宁双眼红肿的样子,心里不止疼痛、更多了几分焦急。恨不得此刻就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叫过来会诊。

    苏青宁听到是思清的声音,就睁大眼睛,看了卿晨墨一眼后,用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觉得我像是一个轻易受到打击的人吗?”

    卿晨墨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像!”

    苏青宁一听立刻抓起一旁的绣着水仙花的靠枕砸到了卿晨墨的身上,然后喊道:“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卿晨墨这回是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了,苏青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样子,还真的让他措手不及。

    “姑娘看似一个开朗大度之人,又怎么会因为鬼魂之说而魂不守舍?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姑娘不妨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够帮姑娘解决疑惑!”

    卿晨墨开始忽悠起苏青宁来,苏青宁一听,浮躁的心情镇定了不少。她倒在卿晨墨的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无论何事姑娘但说无妨!我定会想办法还姑娘一个公道。”

    苏青宁抬起头,看了卿晨墨一眼,说道:“我做了一个比噩梦还要可怕的梦!梦里面的自己太可怕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可是那种事情真的太过分了。”

    卿晨墨听着苏青宁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在世间找不自私的人如同在汹涌的大河里面涛金一样困难。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姑娘何必耿耿于怀!”

    卿晨墨紧紧地握住苏青宁的双手想要安抚她激动的心情。可是苏青宁被那件事情刺激得思绪烦乱,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你不知道,梦里面的我真得十分可怕!就像是这个样子!”苏青宁说着,便挺直腰肢,双目带着一丝丝寒气,阴冷而又严肃地说道:“我苏青宁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如果到我死的那一天,我爱的那个男人还没有爱上我的话。我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让他将来午夜梦回之时也要呼喊我的名字!”

    苏青宁一说完,就瘫软在卿晨墨的怀里。卿晨墨在听着苏青宁的话时,身子也有些僵硬起来。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微微有些急促。他的手心里面冒着蒙蒙的冷汗。

    “思清,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可是后来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错,可是现在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青宁见着身边的人有些异样,心里顿时更加低落了。看来她在思清的心里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那如果他跟你道歉认错,你还会原谅他吗?”

    卿晨墨见苏青宁主动提到两人的事情,于是趁热打铁把两人的事情给继续下去。

    “我不知道。我现在好乱!那种事情真的不想我做得出来的。可是那个梦与现实太像了。我还是确定自己现在已经醒了再说。”

    苏青宁有些慌神地说到。卿晨墨见着苏青宁有些宽容的态度之后,心里也不急了。只是见着苏青宁狼狈的样子,也立刻起身去帮她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然而他回过身时,他只听见离宫院外暗卫传来的声音。这微弱的声音苏青宁自然是听不见。

    “一会儿就会有宫女前来伺候姑娘梳洗。姑娘莫要因为一个幻境就看不开,思清有事情要先回去向桂嬷嬷禀报,就不打扰了。”

    卿晨墨把衣服放在苏青宁的身旁后,也有些不舍地离去了。然而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苏青宁急促地喊道:“谢谢你!思清,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去找那个人跟他说清楚的。”

    卿晨墨回过头看了看苏青宁有些神采的眼眸后,也带着笑意说道:“姑娘不用想那么多。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会一直陪在姑娘的身边。无论姑娘发生什么事,那些总会想要保姑娘周全。”

    听着苏青宁愿意听他解释,他的心里不禁多了好几分喜悦。

    然而此时苏青宁还在梦境与现实中挣扎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句话是当初卿晨墨对她说过的。

    **

    一出离宫院卿晨墨立刻卸掉了身上的伪装,恢复了威严的皇帝装束。此时卿夜和卿月儿在养心殿等了他很久了。大殿里面巨大的金色盘龙柱子将两个孩子衬得更加娇小。刘公公则一脸焦急地在两个孩子的身边站着。

    “又闯什么祸了?”

    卿晨墨坐到龙椅上,用着平常的语气地说到。卿月儿没事在外面招惹人,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只是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管她。不过这次他心里倒也甚是明白。

    卿夜见卿月儿现在还是气恼的样子,便上前给卿晨墨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说道:“儿臣今日听闻:昨夜离宫院一名秀女突然中毒身亡。在秀女的衣服上找到了让这名秀女丧命的毒。而这个毒是皇姐找太医院的副院判拿的。皇姐趁着那名秀女的衣服送到浣衣局清洗时,把毒药洒在那名秀女的衣裳之上。而皇姐尚且五岁,怎知害人之法?皇姐与同为秀女的娘亲私交甚好。故不难猜测是娘亲指使皇姐做的。因为此时涉及皇姐,副院判一把事情说出来就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为了不影响娘亲的心情和声誉,儿臣已经让人封了离宫院的消息。保证任何妃嫔都进不了离宫院!”

    “又不是儿臣做的!那个院判胡说,儿臣明明就只是让他拿痒药给儿臣。现在摆明了是既要陷害娘亲又要陷害儿臣。”

    卿月儿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到。她现在又气又急,凌妃和静妃仗着自己现在有处理后宫事务的权利,就用这件事公报私仇,如果不是她的小萝卜来得及时,恐怕她现在已经在宗人府里面待着了。虽然那两个妃子知道她去宗人府不过是玩玩罢了。可是却可以趁着她去宗人府的时间派人去抓她的娘亲。

    “喔?夜儿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卿晨墨走到两个孩子身边,一把将正在生气的卿月儿抱了起来,带着些许宠溺地摸了摸卿月儿圆圆的发髻。

    卿夜深沉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戾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后,严肃地说道:“此事应该先找出幕后之人,然后收集那人的证据,将其治罪!太医院副院判乃是正四品官。能够威胁他做事的妃嫔,只有家族势力远大于副院判的人。后宫妃嫔的封赏皆是按照家族中为朝廷所做贡献所定。如今在后宫之中能够驱使副院判做事的妃嫔只有八人。即四妃之位的两人和侧妃六人。”

    卿夜冷哼一声,“然而这八个人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既然如此,那就同时彻查这八人,找到这八人中有的人所犯罪事的证据后,把这八人中有过错的人全部除掉?而副院判,一个死人又能够说什么?”

    卿月儿有些惊讶地叫道:“小萝卜你怎么这么清楚父皇后宫里面的事情?”

    卿夜淡然地解释道:“父皇对后宫的妃嫔从未上心。平日里妃嫔晋升都是由一个人去管理。而那个人是我的太傅!”

    卿晨墨听完卿夜的话后,不禁露出一丝诧异。他伸手捏了捏卿月儿的小脸,然后宠溺地说道:“月儿又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你闯了祸总不能一辈子让父皇和你皇弟解决吧?”

    卿月儿有些气愤地把自己的脸抽回来,一边揉着,一边说道:“查八个人还不如查那个副院判一个人。他连我都敢出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中了。去查查他任职这些年犯的事,就清楚是那个妃子在后面么捣鬼了。等我抓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定要那个人十倍奉还给我。不过这次也都是我的疏忽。我平日里和哪个妃子都不能走到一块,这次和娘亲靠得太近,现在宫里所有想上位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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