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藏,妃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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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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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诗昭在后头走着,紧随着进来,没料到他忽然一停,就这样差点抱着麟儿撞上去。

    慌张出声:“绝璟?”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慕容绝璟沉了眸,眸眼深邃如千年的幽潭,刚想出声,抬头的一瞬,只看到璟王府此时也正有人疾步走出来。

    “怎么了?”改了话音。

    “王爷,府中有远道而来之人求见。”

    。。

夏忻云的到来

    夏诗昭和慕容绝璟大步走到璟王府大堂的时候,还没有走近,就已经看到一个人此刻正站在大堂之中,大堂右侧有一个大窗,窗外是正在抽芽的乔木大树,此时这个季节,万物复苏,正是生机勃勃的时候,这道身影此时就这般侧眸看着外头的风景。

    英俊威武的身姿,带了几分风尘仆仆的味道,面窗而站,离得远看不清眉目,只能见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下巴坚毅,带了几分沙场上归来的意味,少年单薄的肩膀已经比多年前宽厚许多,乍一见就像是隔了漫长时光一样。

    夏诗昭一下看到这道身影,顿时就哭了。

    眼泪哗啦啦的在眼中酿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喉间有些沙哑:“哥……”

    此时大堂中没有人,只有大堂外府中侍卫在把守着,所有人因为夏诗昭和慕容绝璟的到来而戒备森严,此刻听到夏诗昭嘴里这一声,众人都沉寂了。

    刹那间唯有大堂外那一排排树被风吹得簌簌的声音。

    夏忻云此刻正对窗而站,站在大堂里面看着外面,全神贯注,打量着这个如今自己妹妹嫁入的地方。

    还未打量完毕,便听到了这大堂外头的脚步声,人马归府到来的声音,再然后便是人未到声先到,夏诗昭这一声略带哭意的脆生生的喊声。

    一声“哥”……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一日他与夏天衡吵了一架,赌气时一气之下便驾马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句话:“若是他日不成将军,必不归来。”

    还记得那时夏诗昭还未笈笄,就这样扎着两个小髻穿着一套荷绿色的衣裳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眼中带着着急的泪。

    也是像此刻这样,带了些哭意的声音,在夏府门口脆生生的喊了他一句:“哥……”

    他那时意气风发,就这般看着追出来的夏诗昭。

    “哥,你别和爹爹闹了好不好。”

    他气在头上,一句话都不说,就这般扬起了马鞭,驾马扬长而去——

    夏忻云此刻身子一僵,身上的铠甲动了动,发出了凌冽的响声。

    夏忻云就这样转了过身来,带着几分明睿的眼睛就这样挑起,眸光一凝,落到了夏诗昭的身上。

    自己的妹妹此刻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仪雅大方,头发已经绾起一大半,已是出嫁的模样,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儿,岁月带来的变化……

    夏忻云沉沉的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曾经捧在手心上的妹妹。

    “诗昭……”沉沉的声音。

    略带粗狂,却是难掩天生的儒雅之气。

    夏忻云此刻顺便连同夏诗昭身旁的慕容绝璟也看在了眼中,这一瞬威武健硕的身形只滞顿了一下。

    慕容绝璟走进来,看到了夏忻云的身影也停了一下。

    诗王就人着。夏家的人,他只见过夏天衡,而夏诗昭这传说中的兄长他也是仅听过而未见过。

    此时两个男人就这般对着看,慕容绝璟稍稍勾凝起了幽深的暗眸。

    而夏忻云对着夏诗昭的宠爱目光,一瞬也沉了下来,看着慕容绝璟。

    眼前的男人相貌俊美气宇轩昂,尤其是剑眉格外英气,一双沉眸中也藏着锋锐,是世上不可多见之人。

    夏忻云就这般默默打量,手却微微一收,就像是哥哥看妹妹的夫君那般,捧在手心中的宝,自然也要格外拔尖的人,才能得到哥哥的青睐。

    夏忻云看了一会就笑了:“璟王,幸会。”

    “幸会。”慕容绝璟勾唇出声。

    夏诗昭这一愣,被方才的气氛给愣到了,这会儿听到两人初次见面打招呼,原本酿在眼中的泪才隐忍不住的一下子落了下来。

    “绝璟……哥……”

    想不到,怎么都想不到,方才府中的人说有远道而来的人求见,竟然是夏忻云。

    这会儿只看着夏忻云笑,夏忻云穿着铠甲的身子已经沉沉的转了过来,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沉沉的威风,这般感觉与前些年时是截然不同的,举手投足间也已然是利落的样子,比那些年中的兄长还要更有安全感了。

    夏诗昭这会儿就这般不说话,眼泪微微滑了下来。

    麟儿在怀中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是感触。1cmsZ。

    方才才从宫中出来,绝璟这会儿甚至连染了血的长袍都没有换下来,就这般直接来了大堂,而她心情也还没从今日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此时此刻看到兄长风尘仆仆的站在璟王府中,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且看着慕容绝璟与夏忻云两个人打着招呼,说着幸会,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感在心里流窜。

    她此刻,一定是最幸福的人了。

    泪眸微微垂下,眼泪稍稍滑下一滴,顺着脸颊而落,泪痣衬得柔美。

    夏忻云看到夏诗昭哭了,此刻有几分站不住了:“好好的哭什么,不就是几年没有见到为兄了吗,是不是怪我了?”

    急得想要走上前来,这会儿每迈一步身上的铠甲都跟着沉响,响声在这大堂中响起。

    夏诗昭说不出话,只是抽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拭泪。

    “是不是怪我在你成婚的时候没有赶回来?你当初没有给为兄寄信便嫁了,恰好那时正北方蛮夷作乱,我便忙着带兵打仗,朝中的消息都是个把月余后了才接到的,知道你成婚的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所以他便没有赶回来。

    恰好得了战功升了职,忙着操练士兵等事宜,更是不管了。

    心心念念着若是有事,她必定会送信过来的,结果没想到一封信都没有。自个又正和夏天衡闹着别扭,夏天衡可是一封信也不会寄来给他,他自然也就认为夏诗昭活得风生水起的。17722637

    他什么都不信,就是信这个妹妹,她的性子纵然是要做的,就非要做不可,并且非做好不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夏诗昭这性子就算丢到沙漠中也死不了。

    此刻看着夏诗昭哭,看她轻轻抹着眼泪,心疼得伸了手,空气中又传递着沉沉的响声。

    粗粝的手指触碰到了夏诗昭的脸颊,还没有帮她擦泪,唇一抿笑了,再将手收了回来。

    夏诗昭已经成了人妻,有了自己的家,成了如今景台国的璟王妃,还有了个孩儿。

    此时只将眸光落到了麟儿身上,看着从未见过的外甥。

    看着看着,此刻只笑了笑,连同空气中也有了情暖的味道:“半个月前收到了爹寄来的家书,听说你生了孩儿之事,心中还略说了一些事情,于是我便急忙安顿好军中的事情,直接回京都来了。”

    夏诗昭抱紧了麟儿,这会儿都将脸上的泪擦去了。

    可是几乎一瞬,只蓦地抬起了有些红肿的眼眸:“哥……”低低的喊了一句。

    “结果,没想到赶回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以为能恰好赶上外甥儿的满月酒。”到了夏府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热闹散场过后的冷寂。

    这些还没什么,当下踏进了夏府便闻到了淡淡血腥的味道。

    常年在军中奋斗,行军打仗,对这些味道再敏感不过,霎时就凝起了眸子。

    因为是悄悄从边陲回京,没有提前下觐见的谍子,也无法进入宫中救人,只能折中先到了璟王府等着,若是璟王府中等不到,怕是再稍过一些时辰,他就要去硬闯皇宫救人了。

    宫中规矩如山,可他为了夏诗昭,也可以命都不要。

    否则又怎么会驻守边疆的将领,突然就折身跑回了京城来?没有皇帝的召见私下回京,这犯的是死罪。

    但,自幼学习儒道,还有三纲五常呢,连夏天衡他都敢违背,自然也就不将这“君为臣纲”看在眼里。

    他只是要成就与证明他自己罢了,唯只看重自己珍爱的人。

    此刻就这样看着夏诗昭,仔细的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结果夏诗昭倒是好好的,眸光一散,此刻落到了慕容绝璟的身上,方才没注意看,璟王的风度太过撩人,于是只觉得风流倜傥,这会儿仔细看才看到了长袍之上的血迹,显然就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夏忻云此刻眸眼就这样凝重的敛了起来,看着夏诗昭和慕容绝璟。

    夏诗昭被这目光一看,只觉得难受。

    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在府中,蓦地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被欺负了,被爹爹罚了,瞒着他不告诉他。每当这种时候,夏忻云就会勾敛起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哥……”被看得心虚出了声。

    “有人欺负你了?”

    夏诗昭哑着声不说话,不知如何回答。

    夏忻云其实都知道,只是要确定,今日在深宫之中,慕容绝珛是真的动了手了?

    “……”夏诗昭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没事了……”微微的收了收手,将麟儿抱紧了一些。

    这个小动作落入了夏忻云的眼中,顿时眼角勾起,肃气也出来了。

    他就是不放心,所以才要赶回来!却是没想到……

    此刻只收了收拳头,不再看沉默的夏诗昭,而是把视线挪到了慕容绝璟身上,转身,铠甲动,声音沉响,就这样站到了慕容绝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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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璟王若是要造反

    慕容绝璟此刻抬眸,幽深的暗眸就这样与夏忻云的锐眸对上了,两个人这般看着。

    挺拔的身姿相互而对,整个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奇异。

    夏诗昭不知夏忻云要做什么,顿时急了起来,抬眸。

    就这般沉沉的看着眼前两人,“哥……”

    夏忻云的性子她了解,再了解不过了。

    不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说,就是微微皱起眉头,蹙成川形,然后死死的盯着一处瞧,基本上盯着哪儿哪儿遭殃,若是盯着一个人看,那那个人也遭殃了。

    寻常和夏天衡闹别扭的时候便是这般,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在练武场中坐着,不是卸了这边的墙,便是砍了那边的桩。

    偶尔会盯着几个陪练的小厮看,一看便是将他们打得浑身散架,不告假三四日绝不手软。

    此刻夏忻云这般,便是隐约生气了。

    莫约是猜出在宫中发生了什么,并不仅仅是长袍上丁点血迹而已。

    “璟王。”此时沉沉出了声。容就着刻着。

    这声音带了几分操练士兵时的威严。

    “嗯。”慕容绝璟也低沉了声,两个人此刻对着,整个大堂氛围也冷凝了起来。

    只看到夏忻云此刻的手收了收,就这样握紧了拳头。

    眼角余光带了几分严肃,就这般扫过大堂内的人。

    此时几个丫鬟已经进来了,伺候的样子。

    还有司鹄,此时正站在门口守着。

    夏诗昭霎时便觉得不对劲,夏忻云这般样子,顿然就是有严肃的事情要说。

    “诗昭。”沉喊了一声。

    夏诗昭抱着麟儿的手又再收了收,将麟儿紧紧抱着,换了个姿势,麟儿靠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你先出去,我有些事要与璟王说。”

    夏诗昭的心此刻果然咯噔了一下。

    有什么事……是此时非说不可的?而且还要支开她?

    心底蓦地掠起了慌张,站着不动,将麟儿越抱越紧。

    一动不动。

    “诗昭!”夏忻云冷了声,正气凛然。

    夏诗昭还是一动不动。

    但凡倔起来的时候,谁都支使不了她。

    慕容绝璟此时也看着夏忻云,一双眸子风云诡变,“诗昭,要不然先出去。”

    “绝璟,我不出……”

    分明俩人此刻对彼此想要说的,都已经心知肚明,而她心里也正隐约有着不好的结果。

    像是隐约猜到了是要说什么,这一刻只有些冷凝着脸,水眸中掠过一瞬的慌乱。

    夏忻云从方才看到那袍上的血迹与她沉默的小动作时,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司鹄,暂且先领堂中的人出去。”慕容绝璟沉沉下了令。

    这一瞬大堂中的人出去,就连周围十米内的人顿时都清得干干净净,唯有夏忻云此时抬眼对上慕容绝璟的动作格外认真。

    单刀直入:“既然这里没有外人了,那我便直说了。”

    夏诗昭的心口此刻跳了一跳,无端让人觉得害怕。

    夏忻云此时只侧眸看了夏诗昭:“诗昭,为兄再与你说一句,你先出去,我与璟王有事相商。”

    夏诗昭此刻只站稳了步子,不仅没动,而是眼中闪过一瞬暗光。

    夏忻云有什么话要与慕容绝璟讲,而她是不能听的?

    唯有一个,那便是要护着她,只有那一件事……是她知道得越少越好,而就连绝璟都开了口,说让她出去。

    这一种时候,若她还猜不到,那便就不是她了。

    这一刻只伸了手,牢牢抓住了慕容绝璟。

    他的体温那么烫,烫得她的手一紧,咬了唇就这样牢牢的握住,在他没有任何意料之时,忽地十指紧扣,抓着他不放。

    似是悄然一瞬间的叹息,夏忻云看着简直无奈至极。

    “诗昭!”

    “不。”

    慕容绝璟身子在她十指交扣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这会儿敛起了眸子看着她,似也是无奈。

    “罢了,留诗昭在这吧。”

    面临生死的时候,她都不曾放下他,更何况这种时候。她既然已经猜到,纵然留下来,也没什么了。

    若真有了事,也不是她此刻出去不听,便能逃脱厄运的。

    再说了……若真有了事,他会保护着她,纵然是他死,也不会让她死。

    夏忻云此时就这般沉沉看着慕容绝璟和夏诗昭,视线落到了两个人紧牵的手上。

    似乎是动容,看到了慕容绝璟阴沉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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