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头,然后一子看着李卫那莫名其妙兴奋表情,不由嘴角抽搐,被人当成免费便携式荷包你丫到底是在兴奋个什么劲啊口胡!
饭后一行人辞别了李卫少年往客栈走去,一边顺路散散步消消食,其间经过一条小溪,过桥时候,小玄子终于不负众望把手中最后一把折扇也贡献给了徐州城河水,于是众人顶着一头黑线望着最近倒霉到了极点某只,十三爷挥开己手中白纸扇淡淡开口,“大哥他们怨念竟然已经深厚到了如此地步……”无良阿玛你究竟是有多天怒人怨啊口胡!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还在加班加点废寝忘食好几天没回去抱着老婆小妾一堆美人好好睡一觉阿哥们突然感到一阵通体舒畅,心情都莫名愉悦了好多,不由得精神大振,神清气爽喝了口茶,然后继续埋头跟能把己埋了奏折奋斗下去……
桥头之上,对着己英年早逝折扇伤春悲秋内牛满面小玄子已经不该说神马才好了,坐马车马车轮子陷坑里,拿荷包荷包莫名其妙人间蒸发,拎包袱包袱以各种诡异之极方式掉湖里,最后他居然连己折扇都给贡献出去了,小玄子出离愤怒了……老大,你们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来你们就都给老子去跪搓衣板啊口胡!于是小玄子你已经被儿子们怨念折腾得语无伦次了么……
回到客栈之后,疯了一天十五十六一洗完澡就睡着了,小玄子拉着韦小宝避开三个儿子去沟通感情,祯负责照看两个弟弟,也早早休息了。另一个上房内,坐在窗边书桌旁,拿着一支银杆狼毫在写书,昔如坐在灯下绣墩上绣着荷包,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之极。
直到一阵翅膀扇动声响从窗口传来,才打断了房间里安静宁谧氛围,昔如放下手上针线抬起头,就看到那只有十六岁却高挑挺拔成熟稳重完全不似少年俊美男子,此时他刚刚沐浴完,及腰墨色长发啊披散在身后,额前碎发发梢不时有水滴下,氤氲水汽笼在四周,映着窗外银白月光,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朦胧。
莹白如玉骨节分明手指灵活将书信绑上信鸽脚爪,轻轻一扬,雪白鸽子振翅飞走,只在墨蓝色夜幕下,留下一渐渐变小白色光影。“爷每天都给娘娘和两位格格捎信,可见是真心疼娘亲和妹妹呢~”初闻少年身份之时,她也并没有多大惊讶,只因他身上那尊贵优雅气息过于浓厚深重,让人连半分怀疑心思都生不出来,后来等他摘下帽子之后,那一头如墨长发,更是无法再起疑心。
“本王一生,血亲甚多,却惟独只她们,离不了本王。”一旦失去了保护,柔弱却娇艳花儿,却是比谁都更容易夭折,他额娘,他妹妹,他必须,用尽己所有力量,去守护。“爷明昔如身份,却还将实情相告,就不怕昔如存了歹心么?”看着灯下女子娇艳出尘面容,低声一笑,“昔如,会么?”
昔如沉默,不是不能回答,只是她明白,眼前这个人,并不需要她回答,而她,却每次都会看着那人漆黑如墨灿如夜星双眸怔怔出神,她不会,永远都不会,所以,爷,请一直,如同此刻一般相信昔如就好,相信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哪怕是要出卖己灵魂和信仰……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不带一丝亵意在她如玉白皙额上印下一吻,就像对待洛儿墩儿那般体贴温柔,骨节分明如同竹节一般修雅手指轻轻抽去她手中绣屏,“睡吧。”一贯沁凉如水嗓音,此刻却是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从。看着少年纤细挺拔身躯在窗边榻上躺下,如墨长发逶迤一地,昔如吹灭烛火,起身走到了床边,躺在柔软被褥上,闭上双眼,额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特有蔷薇花香,以及那淡色薄唇清冷柔软触感……(=_=昔如乃会被鸡肚!)
第二天一大早,这一子还在吃早饭呢,就看到一身青色马褂李卫穿戴整齐站在客栈外面候着了,说真,穷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是别人荷包小玄子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上赶子要给人当移动便携式荷包,一下子就对此人产生了几位深厚阶级友谊,伸手招呼那小子过来一起吃。
说实话,这还是李卫破天荒头一次起得那么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昨夜回到之后,他看着那实在再普通不过笛子,辗转难眠,耳边脑海中不停地响起那如同神迹一般魔魅笛声,还有那清俊高雅如同神祇一般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仰慕男子……他不是对他存着什么心思,只是觉得那样高洁如同寒玉雪莲一般男子,值得令他鞍前马后,哪怕他并不需要。(又玠……我内牛满面看着你在我杯具路上越走越远……你会后悔……绝对!)
“几位昨夜休息得可好?李卫一早冒昧前来,还望没有搅扰诸位。”李卫这人,向来对什么样人用什么样态度,虽然此时他还显得稚嫩了些,却已然有了日后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雏形,再加上之后与韦小宝惺惺相惜,十三爷和小玄子纵容放任,终于导致了此人日后口无遮拦逢人就调戏混蛋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地步当然这是后话……
不得不说,有了李卫一路解说导向,小玄子几乎在最短时间内得到了他想要一切信息,毕竟,像李卫这般有名人缘又好公子哥,一般是不会被人防范,而他们这几个如果单独出去话,可就不一定了,很多时候听到看到,都不一定是真实。
几天下来,李卫不辞辛劳,即使算不上鞍前马后,也至少是面面俱到,整个徐州城都被他领着走完了一圈,于是这一天晚上,昔如还在屋内绣花时候,本该已经就寝小玄子,却带着韦小宝来敲了他房门。
昔如静静地坐在床边灯下绣着荷包,则在窗边书案前写他每日书,听到敲门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让他们己推门进来,昔如有些讶异想起己方才明明见到爷落了锁,此刻怎么又开了?康熙进来后便在面前椅子上坐了,韦小宝站在他身边,两人皆保持着高度安静,直到将手中笺纸仔细折好放入羊皮纸桶内绑在信鸽脚上,将鸽子放飞,小玄子才默默地将一摞宣纸放到了面前,“看看吧。”
也不说话,就这么拿起来扫了一眼,相对于小玄子和韦小宝面色沉重,他却是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即使如此,你待如何。”贪污舞弊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虽然这次事及江苏巡抚两江总督,对于来说,却比不过要为洛儿墩儿以及额娘挑选一件称心礼物来重要哪怕一分。
对于他这种表现小玄子早就淡定了,想当初围剿叛党、平定准格尔时候他都能随军带上一大车特产,这种事,想来也不会在他心上……于是小玄子虽仍是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却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略提了一下己打算,便开始询问意见。
“你既已决定,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却可曾想过,万一此时我们行踪泄露,这一群人,轻车简从,若他们破釜沉舟,你又待如何。”两江盐,科场舞弊,这是何等抄灭族大罪,万一被人晓,谁他们会不会……不,他们一定会……不仅是那些官员,他们真正需要防范,是那些即将因此被断了财路生路盐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趁着他们身单力薄之际,痛下杀手,也实属正常。
一句话顿时让小玄子正视到了他们处境,于是略一思索,阖首,“十三所言不差,此时需得从长计议。眼下,我们需要即刻启程回京。”“正是,左右证据已经拿到手,剩下只需回京彻查即可,明日我们便启程。”韦小宝微皱了眉赞同。“既如此,便早些歇了吧。”直接开口送客,于是小玄子又拿那种猥琐眼神在他和远处床边静静绣花女子之间逡巡,结果被十三爷淡淡一个眼神扫过,顿时冻僵在原地,最后被韦爵爷打包拖走……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停当,正在楼下用早餐时,李卫又屁颠屁颠跑来,看到他们包袱款款(话说你们包袱不都掉水里去了哪来包袱口胡)一副即将启程模样,不由一愣,随即一张略带痞气白皙俊脸顿时添了几分落寞,连脸上那玩世不恭笑容都僵在了唇角,“几位……这是要……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李兄弟,我们在外耽搁已久,中事务繁多,只怕是不能再叨扰你了。”韦小宝一向与他最谈得来,便放下筷子跟他慢慢解释。李卫然是明白,他虽然不眼前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必定是极尊贵,这样人,不可能只是普通百姓甚至一般官员,只怕皇亲戚也不为过,因此很快压下了心头一丝微苦,露出了一贯笑容,“哪里,这段日子是又玠招呼不周……”
“走吧。”见十五十六已经吃完,十三爷拿出帕子让他们己擦了嘴和手,便起身和昔如走出了客栈,三个小立刻跟上,韦小宝和小玄子略带歉意朝李卫笑了笑,便也拎起东西向外走去,两辆精致华美马车早已不何时便等在了外面,将行李放上马车后,众人又再次转身同李卫告辞。
“几位下次若再来徐州,一定要会又玠一声,又玠必扫榻以待。”“这几日,当真是要多谢李兄弟,否则我等还不要在这里耗上多久。”“黄先生客气,又玠当绵尽地主之谊。”李卫进退有据表现再度令小玄子赞叹了一把,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和韦小宝带着祯三人上了马车,李卫与他们致辞之后,便走到了后面那一辆马车边上,十三爷让昔如进了车内,转身站在马车边上看着李卫,“有事?”
每次与他说话都让李卫紧张又激动,这个人,在他心里,早已是如同神祇一般不可亵渎存在。捏了捏汗湿掌心,李卫鼓足勇气开了口,“此一别,又玠心里明白再见之期杳矣,又玠不才,斗胆问一声,可否告又玠您真正名字!”一句话说话,早已汗湿重衫,不过,他不后悔。
十三爷看着面前明显紧张不已眼神却异常坚定少年,沉静如水黑眸缓缓漾起一抹笑意,骨节分明如同竹节般修雅手缓缓抬起,慢慢贴近李卫脖颈,少年虽然紧张却没有一丝后退,仍旧坚定看着他。莹白如玉指尖倏扯住李卫衣襟用力一拉,他顿时整个人向前倾倒,回过神来时,那人温热鼻息便已喷洒在他耳际颈边,让他立时浑身一颤,脑中一片空白,耳中传来那人低沉耳语,沙哑嗓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刻印在他心上,再也挥之不去……
“爱新觉罗?……”李卫失神低喃着那几个字,整个人都仿佛没了意识,浑浑噩噩看着那高挑挺拔身影转身上了马车,蓝色帏帘垂落瞬间,李卫只觉得一阵心乱如麻,怅然若失,张了张嘴,却又不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无力垂下了脑袋,看着那马车缓缓前行,一点一点经过己身边……
“驾——”拉车白马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即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徐州城热闹繁华街上,一阵狂风卷过,再没有任何一身影留下……
李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候,就发现己竟然已经躺在了快速奔驰马车内,那美艳出尘女子看着他,拿帕子掩着唇角低笑,而那拎着他腰带直接将他拽进马车内男子,却一脸正色端坐在车内,一双如墨黑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淡色唇轻启,“本王身份你既以晓,回宫之前,便不能让你随便离开。”李卫只觉得己方才心底怅然,蓦然间烟消云散……
王爷追杀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官道不远处树林里落脚,距离下个镇子还有不少路,只是一路颠簸下来,小玄子他们还好,十五十六还小,却是不能再继续赶路,必须停下休息一晚。于是当小玄子那车人下了车,看着胤祥和昔如下来之后跟着一起下来那个人时,顿时嘴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只鸭蛋,下巴几乎都快脱了……
“十……十三……你你你……”小玄子指着那一脸疲惫却依然眼神坚定俊秀少年,一副见鬼表情瞪着胤祥,“你……绑架?!”人家好吃好喝招呼你这么多天你居然临走还不忘把人给打包带走,你是怎样?打算让他把回程路费住宿餐饮也全包了么口胡!比起王爷你实在更应该去当强盗啊口胡!
“他既是知道了本王身份,便不能留下。”这话说得跟要杀人灭口似,小玄子额角顿时一抽,而那边李卫却突然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往地上一坐,“丫丫个呸,晕死我了!”于是又玠你居然……晕车么……
看着连当事人都没意见了,小玄子也就干脆闭了嘴,反正他也挺欣赏这小子,要不干脆回去之后看看有没有适合他官职,让他先挂着历练历练,以后也好提携上来给他凑个趣。于是我说小玄子你那里官职究竟是有多不值钱你家大臣们是要哭啊喂……
看着胤祥极为熟练在林子里生了火,将潮湿地面烤干,然后将火堆移开,在热烘烘干燥泥土上铺上干燥落叶干草,最后在上面铺上了毯子,将昏昏欲睡十五十六先放到了上面拿褥子盖好,才又开始如法炮制在树下铺好了另外几个临时床铺,赶了一天路已经累极李卫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他一个养尊处优王爷怎么会对这种事如此熟悉便已经陷入了沉睡,不远处火堆让他丝毫觉不出初春夜晚丝丝寒意。
小玄子从来不会对胤祥异常举动有什么探究之意,这孩子身上迷雾太多,多到如果要一样一样去弄明白话,可能他这一辈子时间都不够,他还想多点时间跟小桂子黏糊呢,没时间耗在这些无聊事情上啊~于是只等床铺一弄好就裹了毯子躺上去了,唔~好暖和好'炫'舒'书'服'网'~除了人太多不能跟小桂子躺一起这点让他无比纠结……
“外面露水还很重,你就睡在车里。”将昔如送回马车内,将安神香点燃,照例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后,走出了马车,在中间火堆里添了几把驱虫草药后,才和衣靠着身后树干坐下,丝丝缕缕黑发披散在身后,胤祥抬起头,银色月辉透过浓密枝叶,在他身上洒下斑驳光影……
清脆悦耳鸟鸣声将熟睡众人从睡梦中唤醒,李卫坐起身,被褥从身上滑落,露出微皱长衫,仍有些迷茫黑色凤眸眨了眨,渐渐恢复了清明,不远处树下,男子月白身影映入眼帘,初升朝阳在那一身月白锦衣男子身上脸上洒下浅橘色光芒,倒是让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