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逸寒,冷吗?”
凤逸寒想要挣扎,双手用力的推拒着他,拉开自己和他胸膛之间的距离,刚后退一步,脚下一滑,一溜泥沙坠入悬崖,她心惊胆跳。
回首,才发现后面是万丈深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咬牙怒视着萧临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没有后路可以逃避。
正文 103 给我机会
回首,才发现后面是万丈深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咬牙怒视着萧临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没有后路可以逃避。
原本推拒他的手改为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凤逸寒美眸迸出寒光,紧咬下唇,“萧临楚,你想怎样?”
“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萧临楚注视着她,一瞬不瞬,他俊美不可方物的脸庞少了平日里的犀利,落日的余晖下,美的让人心悸。
凤逸寒眸光变得仇恨无比,身体僵直,想要保持和他的距离,又怕落入悬崖摔的个尸骨无存,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来,“让开!”
静“不让!”萧临楚回答的斩钉截铁,晚风过,他额前一缕乌发随风飞扬,轻拂着她柔嫩的脸颊,两人在断崖上对峙的身影唯美的如一副工笔墨画,身后薄雾暮霭,萦绕曲延,风中交缠的衣袂,如他们纠结不清的命运。
“萧临楚,你就只会这样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吗?”凤逸寒清眸中隐有水光,她已经,离他很远了,为什么她逃不开他,为什么?
“逸寒,我哪是在欺负你?我根本就是折磨我自己啊!逸寒,我爱你,我不要看见你和阮冰墨在一起,不要……”萧临楚声音几近哽咽,看着凤逸寒的双眸泛起雾气,他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他的爱意,不知道如何去对她好。
珍“萧临楚,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你放开我,我要离开,冰墨还在等我……”凤逸寒有些激动,抓着萧临楚的衣领不断摇晃。
“我不放!阮冰墨不可能一直等你的……”萧临楚一把将凤逸寒搂在怀中,他身体灼热的温度蕴烫着她,铁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紧到想将她揉进胸房。
“萧临楚,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跳下去……”凤逸寒无力的威胁,眼泪无声的蔓延,她为什么会遇见他?如果她一开始遇见的是冰墨,那该有多好,冰墨,冰墨……
“逸寒,如果你要跳,那么我们就一起跳……”萧临楚像是着魔了般,在她耳边细语,他的话让她惊悸。
身体颤抖了一下,脚下又一块石头落入崖中,无声无息,凤逸寒膛大美眸,素手推开萧临楚的胸膛,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泣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冰墨不可能一直等我。”
萧临楚抿唇,目光复杂,犹豫了半响,开口道,“他中毒了,太后下的毒,三个月后,他会替你而死。”
凤逸寒清眸微眯,不信任的看着萧临楚,想起了那晚阮冰墨的话,“逸寒,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放心离你而去?”
他要离她而去,他怎么可以……
像是发狂了般,凤逸寒捶打着萧临楚的胸膛,哭声悲恻,“我恨你,恨你,都是你!”她的拳头越来越重,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
他一言不发的任她发泄,直到她双拳打的通红,再也没有抬手的力气,拿起她的小手,轻轻的呵气,“逸寒,我身体是练出来的,你只会打疼你的手……”
凤逸寒无声的抽泣,“萧临楚,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和冰墨之间,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发发善心!”
“闭嘴!”萧临楚突然恼怒,他钳住她削尖的下颚,注视着她泪水氤氲的清眸,凤眸中燃烧着两团火焰,“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一个善人,我会想办法救他,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逸寒抬眸,冷然的注视着萧临楚,清寒的眸光如根根淬毒的冰针。
萧临楚叹息,“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你以为,我要用阮冰墨的性命来交换你吗?”他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凤逸寒垂下眼睑,他本来就是那种人,一直以来,他不就是那样做的吗?
“我只要,只要你给我个机会!”萧临楚悠悠的开口,看着凤逸寒的眼神,也多了份豁达。
凤逸寒抬首,“萧临楚,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答应吗?逸寒,我只要个机会,和阮冰墨一样的机会,如果你还是选择阮冰墨,我会一纸休书,让你们大方的离开。”萧临楚神色坚定无比。
“你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凤逸寒疑惑的看着萧临楚。
“你就当我脑袋进水了吧!”萧临楚轻阖凤眸,睫毛微眨,仰头,轻风带走脸颊上的泪痕,冰凉一片。
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精致,仔细看来,才发现这张脸不输于阮冰墨半分,甚至多了阮冰墨没有的霸者气质。
凤逸寒垂首,“随便你,可是我告诉你,不看见你,我就不恨,一看见你,我就想将你拆骨扒皮!”
萧临楚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凝视着她柔美的下颚,半响,幽幽的吐出一句,“我知道。”
寂静许久,两人终于往回走去,这一次,两人之间难得的平静,一路默默无语,直到湘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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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杖脊之刑
湘南王府,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湘南王阮枭桀将所有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粉碎,他手持长剑,怒视着阮冰墨,院子里跪着胖子、五福、四海、铁头还有王冲,旁边伫立真虎视眈眈的王府守卫,个个手拿砍刀。
阮冰墨绝美的脸上明显五个指印,看样子,是阮枭桀打出来的,阮冰墨一手握住阮枭桀的长剑,指缝中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俊美的脸上淡然一片,“爹,他们五个,明显是被冤枉的!”
“滚开!”阮枭桀一脚踹在阮冰墨的小腹,长剑赫然从他手中划出,带着滴滴的血珠,妖娆的如蔓珠华沙。
阮冰墨退后几步,扶住墙壁站立,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留下一个猩红的掌印,看着阮枭桀出门,他再次上前,拦在门口,重复着刚刚的话,“爹,他们五个,明显是被冤枉的!”
静阮枭桀已经发怒,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鹰眼迸发出冷寒的光芒,“让开!不然就让你抵命!”
阮冰墨没有退缩,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话,“他们五个,是被冤枉的。”
阮枭桀已经快要爆发,长剑架在阮冰墨脖子上,收也不是,不收更不是,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不孝的儿子,真是要气死他了。
珍原来,胖子五人去醉风楼喝花酒,为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跟人争风吃醋,他们打算去教训教训那个抢走他们姑娘的野小子,可是走进那野小子的厢房的时候,野小子已经死了,于是花楼的老鸨报了官,官一见是湘南王府的人,而且还是世子手下的小队长,也不敢擅自处理,就把人交给湘南王自己处理,湘南王为了平民愤,要当众斩杀胖子等人。
阮冰墨当然不会草菅人命,更何况那五人还是凤逸寒的兄弟,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阮枭桀眯眼看着这个他从小善良的儿子,怒气更甚,想做一个独霸一方的枭雄,最不能要的,就是善良,可是这个儿子在他眼里,除了善良,是一无是处。
抬脚,用足了十成的内力,再次将阮冰墨踢出门外,阮冰墨没有倒地,只是用手支撑了一下,站起身来,吐出一口鲜血,还是那句话,“他们,是被冤枉的!”
胖子五个已经感动的几乎落泪,他们五个有错在先,没有将凤逸寒的警告听在心里,私自去了花楼,现在还惹出事端,就算被杀,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现在,世子居然如此护着他们。
湘南王已经提着剑走近,阮冰墨再次上前,这一次,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将阮枭桀的剑指着自己,淡然的微笑,“爹,你要杀他们,就先杀了我吧!”
阮枭桀提剑的手瑟瑟发抖,他真想,真想就这么一剑刺下去,这个不孝子,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民怨吗?
“住手!”一道焦灼的声音,凤逸寒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幕,一路上,她也听百姓议论了不少,胖子他们,真是找死,居然逛窑子逛出人命。
凤逸寒展开双臂拦在阮冰墨身上,看着阮冰墨嘴角的血丝,露出心疼之色,抬起衣袖,帮阮冰墨擦拭着嘴角。
阮冰墨微笑,纯美的如一朵冰花漂浮在寒潭,“逸寒,我没事,你先离开……”
凤逸寒紧咬下唇,一个耳光轻轻的扇在阮冰墨脸上,那耳光极轻极轻,犹如一个抚摸,她冷哼,“你没事,中了太后的毒,你没事?一个人承认下所有,你也没事?你觉得你很伟大吗?我告诉你,我讨厌这样的你!”
阮冰墨拉起凤逸寒的手,苦笑,“我真的没事。”
凤逸寒转身,怒视着阮枭桀,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他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你敢碰他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阮冰墨拉拉凤逸寒的手,示意她冷静,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她不给他父亲留面子,也要给他留面子,不是吗?
谁知,凤逸寒根本就不理他,回首怒目,“这样的爹你还要认吗?他有把你当儿子吗?”
阮冰墨尴尬的微笑,扯动嘴角的伤口,伤口又开始流血,凤逸寒看的一阵心疼。
“哦?楚王妃,你现在,是站在什么身份上跟我说话呢?”阮枭桀收回长剑,背负双手。
“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楚王妃,第二,我只用胖子他们老大的身份跟你说话,胖子他们,是不会去杀人的!”凤逸寒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指着阮枭桀的手,也微微发抖。
“哼,易大统领,你的军衔,还不够资格跟本王对话,何况,你的属下犯罪,你也有教导不严之过。”阮枭桀冷笑,阴鸷的双眸寒光忽闪。
“湘南王,你是不是一并要治本王个教导不严?”萧临楚冷然走近,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楚王说笑了,冰墨带兵无方,跟楚王有什么关系?”阮枭桀颔首鞠腰,一副奴才状。
“哦?那楚王妃的罪呢?你还要不要治?”萧临楚凤眸微眯,俊脸沉下几分。
“楚王妃,楚王妃……”阮枭桀说话结巴,额头渗出冷汗,这身份将他弄糊涂了。
“怎么?你想说,逸寒不是楚王妃吗?”萧临楚靠近了湘南王几分,危险气息更重。
“不敢!不敢!”湘南王头垂的更低。
“萧临楚,他们五个是冤枉的,他们不会杀人的!”凤逸寒秀眉紧蹙,搀扶着阮冰墨,看着萧临楚的目光灼灼。
萧临楚叹息,就算他们真是冤枉的,他能怎么办?不在他的麾下,他没有插手的余地。
“来人!将他们五个,拖出去斩首示众!”湘南王怒视着跪地的五人,将一腔怒火全撒在了他们身上。
正文 105 杖脊之刑(二)
“不行!”凤逸寒阻拦着阮枭桀,怒视着萧临楚,“萧临楚,你说句话啊!”
“逸寒,楚王是管不了这些事的。”阮冰墨拉着凤逸寒,将她微微的往后拽。
“他为什么管不了?他是楚王啊,他的兵最多,权最大,他下令彻查此事,就可以了啊!”凤逸寒有些着急,一边要护着胖子五个,一边又要护着阮冰墨。
萧临楚回过头,脸上有明显不悦,她在军营半年,还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静“你们是死人吗?还楞在那里干嘛?将他们五个人拖出去,斩了!”阮枭桀怒视着凤逸寒身后的护卫,脸色黑的可以滴墨。
“不行,不行……”凤逸寒像个母鸡一样,将胖子五人护在身下。
胖子他们更是痛哭流涕,不停的拉扯着凤逸寒的衣袖,“老大,我们不想死,我们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珍“爹。”阮冰墨突然对着阮枭桀跪下,“他们是我的手下,犯了再大的错,也该是我来惩罚,爹要是惩罚的话,就只能惩罚我!您没有对他们直接处罚的权利!”
阮冰墨的话正气浩然,跪着的脊背也挺的鼻子,绝美的脸上泛着不屈的神色,淡雅的如一株迎风而立的雪莲。
“没错!湘南王,世子说的很对,你没有权利直接惩罚那五人,不然,军心不服!”萧临楚淡淡的加上一句,看着阮冰墨的眼神,也多了分欣赏。
“好,既然连楚王都帮着他们,那本王就网开一面,来人,将世子拿下,杖脊二十!”阮枭桀冷冷的下令。
立马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上前,左右摁住阮冰墨,阮冰墨搡开他们,淡然的道,“我甘愿受罚,你们不用拿我!”
胖子五人一看自己不用死了,都长吁一口气,凤逸寒确是大急,阮冰墨本就中毒,时日不多,现在再受仗脊,哪撑得住?
她跑到阮冰墨身边跪下,对着阮枭桀大喊,“不行,你不能打他,他身子弱,经不起你打,他会死的,会死的!”
阮枭桀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阮冰墨拉着凤逸寒微笑,“逸寒,我没事,二十脊仗而已,我受得住。”
“什么叫你没事?你中毒了,中毒了,我不要你死……”凤逸寒搂住阮冰墨,嘤嘤的哭泣起来。
阮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