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门口天神一样出现的阮冰墨,凤逸寒站起身,人摇摇晃晃的站在窗台上,不确定的道,“冰墨,不是说三天以后才可以回来吗?”
“是的,我很想你,所以就快马加鞭先赶回来了……”阮冰墨气息不稳,风尘仆仆。
还有比这个情话更动听的吗?凤逸寒从窗户上跳下来,阮冰墨上前一步,人就刚好跳在了他的怀里,他抱着她,迫不及待的走进屋里,反脚把门踢上。
身躯将她压在床上,厚重的铠甲压的她直喘息,双手推拒着他,“冰墨,你好重……”
“逸寒,我们成亲吧,我一刻都等不了了……”阮冰墨将她双手高举在头顶,唇狠狠的压了下去。
情到浓时,如火如荼,外面却传来了下人的议论声,“独孤家的贵客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王爷不是赶回来了吗?”
“不是说三天以后才回来吗?”
“刚明明有人看见王爷已经回来了,往这边走……”
凤逸寒挣扎着,“冰墨,外面找你有事……”
阮冰墨喘着粗气,动手拉扯着她的衣带,“不管他……”
“凤姑娘,凤姑娘……”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阮冰墨恼怒的起身,看着门口的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丫鬟羞的满脸通红,楞在门口,显然没有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凤逸寒整理着衣衫,对着丫鬟道,“春桃,什么事情?”
春桃低头,结结巴巴的道,“奴婢本想进来问问姑娘,有没有看见王爷,独孤家来的客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说王爷换身衣服就到。”凤逸寒站起身来,拉着阮冰墨去挑衣服。
凤逸寒从衣柜拿出一件月牙色镶金边的锦袍,阮冰墨从后面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弯身,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逸寒,我要先沐浴了在换衣服,你陪我一起洗吧。”
“不行!”凤逸寒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阮冰墨低头,唇几乎碰上她的脸颊。
“男女授受不亲!”凤逸寒转身将衣服扔在屏风上。
“可是我们以前都有在一起洗过。”阮冰墨抱着她耍赖。
“以前是被你逼的,好了,你别闹了,正事要紧,我出去等你!”凤逸寒掰开腰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你不能再拒绝我了……”阮冰墨淡淡的微笑。
凤逸寒心跳加快,逃似乎跑了出去。太可怕了,冰墨好像一夜之间从大男孩变成了男人,晚上她一定不能给他机会找到她,如果他不肯放弃这里的一切,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独孤家来的贵客是独孤冲,他是独孤青的堂兄,也就是独孤战的亲侄子,对于独孤青独掌独孤家的大权,他素来不满,无奈没有机会打压独孤青。
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以亲自登门拜访皇帝新封的湘南王,而且他了解到,这个湘南王跟独孤青曾经是断袖,现在两人已经划清了关系,阮冰墨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的旧情人独孤青却想方设法的要杀了他的未婚妻。
正文 143 给我时间
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以亲自登门拜访皇帝新封的湘南王,而且他了解到,这个湘南王跟独孤青曾经是断袖,现在两人已经划清了关系,阮冰墨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的旧情人独孤青却想方设法的要杀了他的未婚妻。
就此机会,他可以拉拢阮冰墨,离间他和独孤青那个娘娘腔的关系,如果阮冰墨能够帮他把独孤青拉下马,那就更是妙哉了。
独孤冲刚说出第一句话,阮冰墨就知道了他的来意,淡然的笑着跟他客气了一番,留在他湘南多住一些时日,暗下里却已经通知了独孤青。
独孤青迅速的回了口信,她立刻赶来湘南,要阮冰墨无论如何先稳住独孤冲,原来独孤冲私下已经盗取了独孤青的父亲----独孤战的密函。
经阮冰墨无意插手此事,只是安排了歌舞小妾给独孤冲,日夜派人监视着他,就得独孤青过来收拾他了。
凤逸寒听说独孤青要来,开始不安,姐姐说过的话,她还记在心里,独孤青想要杀她,上次已经在独孤青手下捡回一条命,恐怕这次,没那么容易脱险。
找出自己的手枪,却发现没有子弹,该死的萧临楚!阮冰墨微笑着看着她,“你很怕阿青吗?”
墨“当然怕了,她武功跟你有得一拼,我根本就不是她对手,万一她趁你不备,一刀不就把我了结了?”凤逸寒抱胸,冥思苦想。
“你怎么知道她要杀你?”阮冰墨觉得好笑。
“你好像不太相信,她想杀我!”凤逸寒蹙眉。
“她没有杀你的理由,眼看着皇上削藩在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如果杀了你,独孤家和湘南阮家势必水火不容,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你把所有事情都看得太利益化了,有些人做事,是只凭冲动,不看利益的。”
“知道,就好比如说你和萧临楚。”阮冰墨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逸寒,仿佛想看进她的心里。
“好好的,提他干吗?”凤逸寒有些不自在,转身躲过他的眼光。
“那是因为你还想着他,逸寒,我昨晚找了你一晚,你在躲着我吗?”阮冰墨索性将话题挑破。
“没有,昨晚,我在房顶上看星星,结果就睡着了……”凤逸寒指着房顶。
“那今晚呢?今晚你打算在哪儿睡着?”阮冰墨步步紧逼。
“今晚你不是打算带独孤冲去青楼吗?”凤逸寒声音越来越低,感觉自己都没底气。
“明晚呢?”阮冰墨声音已经接近严厉,眸光也变得复杂。
“明晚……”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两人之间倏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凤逸寒抬头,“冰墨,你给我时间好吗?”
“好,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成亲!”阮冰墨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
深夜,独孤青到了湘南,她带着一个护卫队,骑着马,马后面绑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黑衣,衣衫褴褛,手腕被粗粝的麻绳勒出血印,姣好的身段,血迹斑驳,看样子,是从很远的地方拖拽而来。
独孤青没有立刻去湘南王府,而是将女子安顿在城外的一个仓库,破旧的仓库,处处散发出鱼腥味。
仓库靠近独孤家方向的码头,这个仓库荒废已久,早些年,这里是湘南最大的囤积鱼类的仓库,有些下人为了偷窃活鱼私卖,就在仓库后面挖了地道,留了一方水池。
现在这里已经很少有人出没,凤逸寒倒是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她还是卫队统领的时候,胖子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在地道里可以看见仓库内的一切。
独孤青看着手下将女子绑在柱子上,清秀的脸上闪过狠佞,厉声道,“你们看好了她,如果她敢逃跑,就杀了她!”
女子嘴巴被破布塞着,美眸狠狠的剜了独孤青一样,眸光充满了不屑。
旁边的守卫淫笑着,“将军,兄弟们可不可以陪着这娘们乐呵乐呵?”
独孤青啐了他们一口,“你们老实一点,先查清她的身份!”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身后四五个守卫一阵淫笑,接着是鞭子抽打在皮肤上伴随着严刑拷问的声音。
独孤青看见凤逸寒,少了许多敌意,只是眼神中依旧带着轻蔑之色。
阮冰墨带着凤逸寒,寸步不离,两人像身体和影子一样,独孤青终于不耐,冷笑着道,“师兄,独孤家的秘密,你基本上从我这里知道了大半,接下来的事,你确定要让你的未婚妻一起参与吗?”
阮冰墨思念了片刻,他为了保护凤逸寒,所以跟她形影不离,但是独孤青好像没有杀逸寒的意思,而且他们接下来的合作,逸寒也确实不宜知道太多,将眼光淡淡的投向凤逸寒,一言不发。
凤逸寒冷哼,独孤家的秘密,她知道的,可能比阮冰墨还多,白了独孤青一眼,转身出了花厅。
外面,独孤冲一听独孤青到了湘南,吓的来再也顾不上阮冰墨给他安排的美女,收拾了包袱就要走人,凤逸寒却站在门口拦着他,这个色鬼,她不爽他已经很久了。
经常趁冰墨不在,对她垂涎三尺,要不是看在冰墨的面子上,她早就拔光了他的牙,现在逮住机会整他,她哪会放过?
双手掐腰,冷笑着,“独孤公子,独孤将军在花厅呢?怎么不等她一起走?”
独孤冲擦了把冷汗,“凤姑娘,你就不要消遣我了,快让开,我要赶紧离开!”
凤逸寒冷笑,让开身子,扬起嗓门,“独孤公子,您慢走啊!以后常来!”
独孤冲急的满头大汗,刚想迈出去一步,身后传来了独孤青的声音,“独孤冲,你想去哪里?”
正文 144 发现秘密
独孤冲讪讪的回过头来,一脸苦瓜相,“将军,堂弟,我只是,出来游历游历……”
独孤青抽出腰间的马鞭,大步上前,手腕一抖,已经将独孤冲的包袱卷在手中,扔给身后的下属,冷声道,“偷了家父的遗物,有那么容易去游历吗?”
独孤冲双腿发软,扶着侧门的门槛,如丧家之犬一样看着独孤青。
“将军,没有找到。”旁边独孤青的下属翻过独孤冲的包袱后低语。
徊“独孤冲,将东西交出来。”说话间,一鞭子已经狠狠抽在独孤冲脸上。
凤逸寒赶紧闪身,以免祸及无辜,阮冰墨将她拉至身后,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
独孤冲是个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挨了一鞭子就在地上打滚哀嚎起来,人也不笨,懂得拿东西威胁独孤青,“我告诉你,再打我,你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密函的下落……”
劝独孤青冷笑间又是一鞭子,皮开肉绽。
独孤冲疼的在地上打滚,“你打吧,打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密函的下落……”
独孤青转身,对着身后的属下道,“好吧,他想死,成全他吧,记得选一个最残酷的死法,剥皮好像不错,在他头上开一个口子,往里面灌水银,将皮完整的剥下来……”
话没说完,独孤冲已经在后面嚎叫,“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密函在路上被一个黑衣女人抢走了……”
独孤青赫然扭头,蹙眉,“黑衣女人?”
“是真的,黑衣女人,很好看的一个黑衣女人……”独孤冲在地上停住打滚,痛哭流涕。
独孤青扭头,示意身后的守卫将独孤冲拿下。
“师兄,谢谢你,我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明天我再来拜会你!”独孤青对着阮冰墨抱拳。
“嗯,你先忙,有需要帮忙的,差人知会一声。”阮冰墨手搭在凤逸寒腰间,温润一笑。
独孤青像没有看见凤逸寒一般,转身出了湘南王府。
凤逸寒对着独孤青的背影送上一记白眼,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后脚就跟上,却被阮冰墨一把拉住,“你要干吗?”
“我想去看看她要怎么收拾那个独孤冲,你快放手,等下跟不上他们了。”凤逸寒想要挣扎开阮冰墨的双手。
“非礼勿视!”阮冰墨拉的更紧。
“我只是想看看她说的那个剥皮,你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气了!”凤逸寒急的跳脚。
阮冰墨无奈,只得放手,看着凤逸寒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黑着脸,跟了出去。
结果外面早就没有人影,凤逸寒气的鼓着腮帮子,怒视着身后的阮冰墨,“都是你,赶不上了!”
阮冰墨叹息,弯腰查看着地上的痕迹,半响,抬头道,“他们往城西的码头去了……”
“你怎么知道?”凤逸寒跟着他一起在地上查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马蹄印,最新的一队马蹄,是往城西码头去的。”阮冰墨直起身,看着凤逸寒。
“好,我们立刻就去!”凤逸寒拉着阮冰墨的手,直接往城西跑去。
阮冰墨却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凤逸寒道,“先说好,去了只准看,不许发出声音。”
“放心吧,我们是去偷窥,当然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万一那个独孤青是个变态,不是将我一起抓了剥皮。”
偷窥?阮冰墨哭笑不得,揽住凤逸寒的腰肢,纵身往城西飞掠而去。
城西,独孤青一脚将独孤冲踹进仓库里面,寒着一张俏脸,手中的鞭子指向柱子上的黑衣女子,“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她抢了密函?”
独孤冲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走到黑衣女子身边,扳起她伤痕累累的小脸,尖叫着,“就是她,就是她!她的飞镖,好生了得!”
黑衣女子冷笑,吐出口中的血沫,有气无力的道,“公子,属下对不起你,没能完成任务……”
众人脸色大变,独孤冲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慌忙的退后几步指着黑衣女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你!”
“阿青,你不要听她胡说!”独孤冲转向独孤青,刚想靠近她,却发现她的下属把他拦住。
独孤青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一路上她不断被人暗杀,最凶险的一次就是这个黑衣女子,差点命丧她手,还好牺牲了几个手下,保住了命,还用计活捉了她。
她一路上考虑,嫌疑最大的就是独孤冲,可是现在听这女子亲口说出主谋是独孤冲,她反而不太相信了,轻踱着步子,思量着,对着留守在仓库看守的下属道,“她招了没有?”
“没有,嘴巴紧的狠!”其中一个大胡子摇头。
“哼!鞭子下都不肯招,又怎么会轻易指证主子呢?给我狠狠的打,打到肯说实话为止!”独孤青靠近黑衣女主,冷然的命令着。
暗含倒刺的鞭子在黑衣女子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伤痕,女子身上的黑衣已经变成血淋淋的破布,白皙的皮肤,殷殷的血迹,苍白的脸颊微微上扬,紧咬下唇忍住蚀骨的疼痛,女子硬是一声没吭,倔强的双眸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独孤青比个手势,守卫停止了鞭打,看着奄奄一息的黑衣女子,使了个眼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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