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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违规？认命
“请娘娘沐浴。”宫女见我没反对，变转头对外面叫道，“伺候娘娘沐浴。”接着从外面进来六个宫女。
我木然地任由她们摆弄。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奢望！
“娘娘，皇上对您真好呢！”原来宫女里也有这么多话的。
“哦？怎么说？”见面第二次就打我一顿板子，第三次就让我吃不好饭，还派人日夜监视我，虽然最近是撤回去了，是因为没有必要了吧。
“陛下不仅让娘娘夜里留宿在这乾元殿里，临去上朝前还特意吩咐不要打扰娘娘，等娘娘醒来后才进来伺候您呢！”
“是吗？”他关心我？会吗？
“娘娘，菱心郡主和其他娘娘来乾元殿要求见陛下。”有宫女进来禀报。
这个时间她们不会不知道蓝久夜不在这里，那么她们到这里来是听说我在这里留宿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她们的目标是我了？蓝久夜，这就是你的目标吗？让我身处在风头浪尖，成为后宫众妃的目标？
“乾元殿是任何人不经陛下允许都可以进来的吗？”你跟我讲规矩，那么我们就按照规矩来办。
“回娘娘的话，乾元殿是陛下的寝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所以奴婢才说，陛下对娘娘真好呀！”还是那个小宫女，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皇宫生活下来的。
“那么，你们不会告诉她，宫里是有规矩的吗？”我轻描淡写地说着看了一眼另外一名宫女，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奴婢这就去。”她说着就要出去。
“等等，”我叫住她，“知道要怎么说吗？这只规矩。”
“是，奴婢只是按照规矩来办而已。”她了然地说道。
“嗯，去吧。”我重新坐下，让她们继续给我梳妆。
“鸣嫔！”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莫宁儿的叫唤声，呵！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她啊，真是不知道菱心郡主允了她什么好处，让她死心塌地跟着她！“不要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菱娘娘来了，你只是个嫔而已，还不快出来参见娘娘！”我皱眉，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点妃嫔的样子？不知道蓝久夜是什么眼光，竟然会看上这种女子。
“你们皇上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出去吧。”参见娘娘去！
乾元殿门口，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菱心郡主带着莫宁儿众人站在我和乾元殿守卫的对面。不过我是站在上面，而她们是站在下面，所以就造成了她们要仰望我的姿势。
“步鸣参将菱妃娘娘。”我只是在乾元殿门口下跪。跪下去又怎么样？我所在的地方还是比她们高。
“鸣嫔，你知罪吗？”菱妃来了这么一句。
“步鸣不知所犯何罪，请娘娘示下。”我不带感情地回道。
“哼！你还说！你竟然敢擅自留宿在陛下寝宫？！”蓝久夜，你就是为了这一刻才让我留在你的寝宫里的吗？
“莫嫔难道是菱妃娘娘的代言人？还是娘娘有语言障碍？”
虽然不知道何为语言障碍，但有脑子的人应该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很显然莫宁儿还算有些脑子。“你！你竟然说娘娘有什么障碍？你、你大胆！”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一种猜测而已，难道猜测都不允许吗？宫里有这种规定吗？我竟然不知道？”我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娘娘……”莫宁儿终于也有词穷的一天，转而求助于菱妃。
“鸣嫔，不要跟本宫耍嘴皮子！本宫不吃你这一套！”菱妃厉声喝道。
我不回话。
“怎么？哑巴了？还是你已经认罪了？”
“我只是谨遵娘娘的旨意。娘娘不让我耍嘴皮子，我就不耍。不好吗？至于认罪，我本就无罪，何来认罪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鸣嫔，看来上次的苦头，你还没有吃够。本宫不是说过，你是没有资格在本宫面前自称‘我’的吗？”菱妃皱眉。
我一张口就想说话，却一下子反应过来，紧紧咬住嘴唇。
“掌嘴！”她吩咐。
“是。”还是那个珠儿。我看见她上前，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因为跪在地上，来不及闪躲，实实在在地挨了一巴掌。
现在的我真是的“手无寸铁”，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尽量地闪躲，却还是躲不开。周围的侍卫原本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菱妃的话给吓回去了，“你们敢管本宫的事？本宫是在立规矩，就是皇上也不能说什么！为了她得罪本宫，值得吗？”侍卫们相视一眼，还是退了回去。于是乾元殿门口就变成我的受刑之地，我知道不能怪那些侍卫，他们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比我重要。原来此刻的我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一条路——认命！
“住手！”蓝久夜的声音传来，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虽然不愿意承认，他确实是我的恩人，“你们竟敢在朕的寝宫前动用私刑！”蓝久夜的言语中不乏愠怒。
“臣妾叩见陛下。”一大堆人跪了下来，原本就没有好的脸颊再次鼓起来了，我知道现在的我可能像一只青蛙吧？很疼，但是我仍然坚持着没有倒下。
“菱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蓝久夜语气里显出不耐。
“回陛下，鸣嫔不守宫规，竟然私自留在陛下的寝殿里宿夜。臣妾只是安宫规办事。”菱妃平静地答道。
“鸣嫔在这里宿夜是朕的意思。这就不算是违反宫规了吧？”不待菱妃多说，蓝久夜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这么一大群人堆在这里，朕看着都烦。”
“是。”群妃虽不甘，却也只能遵从圣意。
等一大群人走离开时候，蓝久夜匆忙地冲到我身边，将我搂在我怀里，急道：“步鸣，你怎么样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他这个样子，我忽然很不习惯。但是现在我确实没有什么力气拒绝他的亲近。而且因为他和泉落相似的脸庞，我不想拒绝，请让我继续那个世界未完的梦，可以吗？
五十一 心动？犹豫
“陛下……”嘴边的疼痛让我说不出多余的话。
他应该也看出来了，“好了，不要说了。朕带你进去上药。小李子，”他转头吩咐李公公，“去把碧玉膏给朕拿来。”
“是。”李公公示意奴才都跟他下去。
“步鸣，我保你进去。”这一次，他没有自称“朕”，而是“我”。我点头。
依偎在他怀里，我忽然在想，如果有人肯这么保护我，是不是我就不需要这么累了呢？转念却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这里有人会为了我这么做吗？这里没有泉落，我望着面前与泉落相似的蓝久夜，他肯吗？
蓝久夜将我抱进去，轻轻地放我坐下，就在昨夜的那张龙床上。现在的我已经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了，所以和他再次处在这个地方心里有些羞意，如果不是我的脸颊此时红肿不堪，我想我的脸会红的滴血。
李公公将药膏递给蓝久夜，“都下去吧。”他冷声吩咐。
“是。”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给你涂药。”他的声音又变得很柔。真的很温柔，竟然给我一种他就是泉落的感觉。记得有一次我因为骑自行车摔下来之后，他也是这么温柔地给我上药。这类似的情景……泉落……你还关心我，对吗？……可是，你为什么会跟函雨……
“怎么了？”蓝久夜急急地拿自己的袖子给我擦眼泪，原来不知不觉间我落泪了。是不是人脆弱的时候心特别软？
“是我弄疼你了吗？”他细声地问，“疼也要忍着，不然上的药膏都浪费了。知道吗？”他哄着我。他是一国之君，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情不自禁地问了这个问题。
“对你好还要理由吗？就是想对你好啊！”他笑着回答，我却哭得更凶了。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泉落，连回答也是丝毫不差！
“步鸣，你怎么了？”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流着泪看他，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干脆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我，手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
良久，我在他怀里低泣……
他轻轻地将我带出怀抱，“步鸣，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
“没，我只是感动。”不知道是不是那药膏真的很有效，我的脸颊竟然不觉得很疼了。面对他的注视，我竟觉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呵呵”听到一声轻笑，抬头见他促狭地看着我。“步鸣，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这么脆弱的样子。”
你当然不会见到，我们一共才见到几次？“我和陛下认识很久了吗？”
“步鸣，叫我夜，好吗？”他听到我叫他“陛下”，觉得很别扭。
“夜？”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冒出来。
他听我叫他很开心的样子。
“夜，夜……”如果他开心，我不介意多叫几遍。此时的我竟然让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觉冲昏了头脑，压下了心底那一点怀疑。
“鸣儿。”他含笑地叫我。
“夜，可以叫我慕慕吗？”
“为什么？我觉得叫鸣儿很好啊。”
“没有原因，一直都觉得我的恋人应该会叫我这个称呼。”
“恋人？”他好奇地看着我，“什么叫恋人？”
没想到他会特意问这个问题，“恋人就是……”我要跟他说恋人就是我爱的人吗？脸上一红，“恋人就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人。”终是换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词。
“喜 欢＇炫。书。网＇的人？”说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慕慕，你是说你喜 欢＇炫。书。网＇我对吗？”他还是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
过了这么久的古代日子，要我明白地告诉一个人我喜 欢＇炫。书。网＇他，竟也变得困难了吗？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点头。
“慕慕。”他满足地喟叹，将我拥紧。此时的我还不敢相信，一直充满恨意的心此时竟然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充得满满的。原来，我也是渴望幸福的？可是，想到我来宫里的目的，我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却了……我答应了流昂星的，我答应要帮他夺取皇位，我知道我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可是……我能背叛眼前的这个人吗？
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却不再平静，变得矛盾。流昂星对我有恩，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人……
“慕慕，你做我的妃子吧？不再是嫔的级别。”
“妃？”我一愣。
“是啊，”他继续说道，“这样你就不用被那些菱妃她们欺负了。即使我不在，你也可以保护自己了。”
他是要保护我不被欺负，心里感动又添，菱妃……忽然意识到他有很多女人，不止是我一个，“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夜，如果你不是皇帝，你愿意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嗯？”他看着我，“我现在是皇帝，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想知道，告诉我，你会吗？”
“或许会吧。”他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可是我的心却因这个答案变得再次雀跃、沸腾。
或许，等他不再是皇帝的时候，我可以让他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心，因为这个假设变得兴奋不已，对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变得期待起来……
“慕慕，等你回宫。我就会下旨。”
回宫，一听到这个我再次变得沉默。
他觉察到我的不悦，也知道原因，“慕慕，你要理解。我身为一国之君，做事也要考虑后果，不能随心所欲。”
“嗯，我懂。”既然你不能割舍，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吧。
彼此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
蓝久夜果然没有食言，等我一回宫，圣旨也就接着来了。
传旨的人一走，结草继续被打断的话题，“小姐，你的脸又怎么了？”不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吗？难道是皇上打的？可是现在又被封妃，这说不通啊！
“结草，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接着我把事情的缘由都告诉了她。
她还是皱着眉头，“小姐，你确定陛下对你是真心的吗？你不是那种会轻信别人的人。要知道，帝王心难测啊！”前一阵子还对小姐那么冷淡的皇帝，现如今怎么会这样？
结草的疑惑也是我心中的疑虑，可是我心中都已经本幸福装满了，在也装不下别的，“我知道，结草。可是这个诱惑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我想赌一回。”
五十二 云儿？照顾
“所以，小姐想要帮皇帝。违背对宫主的诺言？”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契约还是成立的。”于是我把我的想法简单对她说了。
“可是小姐确定那时候皇帝还会接受你吗？”接受一个毁了自己皇位的人？
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所以我才说我这是在赌。”
“不管小姐做什么，结草都会支持小姐。”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你也依旧会站在我这边。
“小姐，让结草帮你把针取出来吧？”结草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她怕万一自己忘记了，那针就取不出来了。
她不说我都要忘了，“结草，是不是这针在体内可以维持三个月的时间？”
“是，不过最好要尽快取出来。”
“那好吧。”不知道，这次的影响是什么。
结草，让我在床上躺好。她在箱子里翻箱倒柜，翻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那难道是……
“结草，你的针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具体的不知道，不过其中含有铁，这种珍贵的石头正好可以把它吸出来。”果然是磁铁。
“珍贵？”这种在现代很普遍的磁石很珍贵？
“是啊，这块还是在流云宫的时候，宫主特意让我带出来以防万一的。要不是宫主让我带出来，结草就要用比较麻烦的方法给小姐拔针了。”
“麻烦的方法？”我忽然很好奇，“是什么方法？”
结草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即笑道：“小姐，既然有了这石头。那方法你不听也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