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花道:“这个老子不管,老子只知你毁了老子的叮当堡,要让你拿命来赔!”
夏劲道见这木羽花不见棺材不落泪,情知多说无益,道:“木羽花,小爷杀你易如反掌,你若识相,赶快放人,惹得小爷性起,打断你的脊梁骨!”
木羽花道:“好吧,老子就看你如何打断老子的脊梁骨!就凭你掌震铁网的那几掌破掌力,也敢口出狂言!”
夏劲道笑道:“木羽花,小爷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小爷当真打断你的贱骨头又如何——?”
木羽花一怔,大怒道:“你——”嘴巴张了几张,竟然说不下去!
夏劲道道:“高手相争,最忌心浮气躁,木羽花,我看你如此易怒,想必武功也高不到哪去,怪不得要用一些破铜烂铁来唬人了!”
木羽花被夏劲道连羞带辱,终于忍不住,哇的又吐出口血来!
上官虹连忙劝道:“木堡主息怒,为这小贼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又转身对夏劲道道:“夏劲道,你开口中原武林,闭口中原武林,你可知你也是半个滇南武林人么?”
夏劲道一怔,道:“此话怎讲?”
上官虹冷笑一声道:“夏劲道,你身上的武功有氤氲门的氤氲身法和百毒门的百毒真气,这难道不算是半个滇南武林人么!”
夏劲道不知上官虹打的什么主意,也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
上官虹道:“你承认就好!夏劲道,你如果有种,就不用这两种武功,我们今天就借这叮当堡比试一番,我上官虹若是败了,非但磕头认罪叫你三声爷爷,而且今后发誓绝不再踏进中原武林半步,你如果败了,就把绝情七剑的秘密告诉我们,你说怎么样?”
夏劲道明了上官虹用心,不由大笑道:“上官虹,亏你也是滇南武林一代掌门,说出话来也不怕叫人耻笑!好——小爷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不用氤氲身法和百毒真气就是——!”他现在艺高人胆大,自是不将上官虹放在眼里!
上官虹闻听此言,不由心下狂喜:这小子虽然现在内力深的有点邪门但他不用氤氲身法和百毒真气,所会武功就只剩游盛天的霸王拳和奔雷掌了,自己的千变掌正是这两种拳法的克星,这小子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可怨不得自己心狠手辣——!口中道:“好,夏劲道,你虽然年少,确是个了不得的英侠,不过——”说着话锋一转,有道:“不过,你我比武,到时难免有性命相搏之时,你情急之下,万一施展毒功伤人,我可是防不胜防,再说我上官虹败在滇南武学之下,也是虽败尤荣,总比败在你们中原武林这些下三滥的武学要强的多了,哈哈哈!”说着放声大笑,他老奸巨滑,是以用言语钉死夏劲道,叫夏劲道不得反悔!
夏劲道少年心性,闻听此言自是大怒,喝道:“总使下三滥的武学也要胜你!上官虹,你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我要不打的你磕头求饶叫我三声爷爷,我夏劲道就绝不姓夏!”
上官虹见夏劲道果然上当,心中更是狂喜交加,面上却故持镇静,摇了摇头道:“夏劲道,你姓什么我管不着,但性命攸关的事,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
夏劲道一怔,强压怒气道:“上官虹,你究竟要想怎样?”
上官虹道:“既是比武,少不了要有个证人,你我就请木堡主做个证人如何——?”说着转对木羽花道:“还请木堡主主持公道——!”
[正文:第五十九章 陈庭列罪]
木羽花脸色阴沉之极,半晌方道:“上官大人,你和夏劲道的恩恩冤冤我管不着,却为何把事情扯到中原武学和滇南武学上来,事关中原武林声誉,我木羽花可不敢给你主持这个公道——!”原来木羽花虽然贪图财宝,但自己毕竟也是中原武林中人,先前他认为夏劲道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三下两下就会轻易解决,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难缠,自己非但搭上了自己苦心经营毕生心血的叮当堡不说,现在还被扯到上官虹和夏劲道比武这件事情上来,他夹在其中,不由好生为难,事关中原武林声誉,委实令他心下难安,踌躇不决!
上官虹心中冷笑了一下,暗道:木羽花,你既已把鞋湿,又怎得上江岸,你想置身事外,那可万万办不到——但他也不敢直接出言得罪木羽花,否则弄巧成拙,逼的木羽花反戈一击要助夏劲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口中道:“木堡主,切末把这件事情看的如此严重,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是要教训教训他,再说他毁了堡主的叮当堡,我也是替堡主你出口恶气,以免日后传扬江湖,说叮当堡是毁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教中原武林耻笑堡主——!”他这番话,软中夹硬,绵里带刺,要木羽花明白利害,不得脱身!
木羽花情知这件事既已做下,再无后退可能,如今之计,还是先制住夏劲道再作打算,点了点头道:“这场比武只是你们互相解决自己的恩怨,不关滇南武林和中原武林之事,死伤自负,旁人不得插手——!”
上官虹摇了摇头道:“木堡主这番话说的太轻巧了——!”
木羽花一怔,道:“上官大人,此话怎讲——?”
上官虹道:“木堡主不知这小子的氤氲身法和百毒真气的厉害,他万一不守信诺使将出来,别人又岂可奈何——!”
木羽花道:“说的也是,那又怎样?”
上官虹冷笑了一声道:“我要木堡主,只要看到这小子使出一招这两种武功,你便下令杀掉那些女子一个,他使出两招,你就杀掉一双,只有这样方才显得公平!”
夏劲道闻听上官虹此言,简直孰可忍是不可忍,破口骂道:“上官虹,你好恬不知耻,小爷若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着弯腰双手提起一具牛尸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掷向上官虹!这条肥水牯牛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被夏劲道奋力掷出就若泰山压顶之势,威不可挡!
木羽花首当其冲,不由大骇,想不到夏劲道膂力如此惊人,不敢硬接,撤身闪到一旁!上官虹身为一代掌门,自恃身份,颜面要紧,只得硬接硬架,真气一提,双臂较力迎住牛身一挡,身形后撤一步,将牛尸冲力一卸,然后不待牛尸落地,双掌左右一分,已抓住牛的前后蹄,大喝了一声:“开——!”他内力也当真了得,只见这具壮硕的肥水牯牛应声被他撕裂成两半,牛肠牛肚血水淋漓,当真骇人已极!上官虹将两挂牛体扔在地上,对木羽花道:“木堡主,这小子如此可恶,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木羽花点了点头,转对夏劲道喝道:“夏劲道,你用巧计破了老子的叮当堡,我看你这回又如何用巧打败上官大人,你如果施展上官大人所说的那两种武功,休怪老子辣手摧花——!”
夏劲道笑道:“木羽花,你和上官虹本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小爷可信不过你,不过你若敢动我的朋友一根头发,我夏劲道一定将你扒皮拆骨,大卸八块!”
这时上官虹飞身从石阶跃下广场当中,喝道:“夏劲道,你死到临头,还说大话,我到要看你如何在我千变掌下逃生——!”他现在有恃无恐,当真得意之极!
夏劲道大踏步走到上官虹面前,随便站了个姿势,道:“上官大人,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他现在功力已臻化境,自不需普通人一样先要拿桩定式提功运气,如此大喇喇的架势在旁人看来当真是嚣张之极!
上官虹正摆出他的幽灵千变掌的第一式“二鬼叫门”,听了夏劲道一句叫他不要手下留情,已是一怔,及至看清夏劲道非但连身上的包袱也没除下,所摆姿势也是不松不散、不伦不类,分明是丝毫未把他放在眼里,险不些把鼻子都气歪了,叫道:“你自己找死,哪个对你还手下留情——!”双掌一探,径向夏劲道面门拍来,但见两掌一出之际,已是形成两朵斗大的掌影,令人不辨掌形!上官虹的幽灵千变掌,讲究出掌成团,团团环环,只见掌影,不见掌形,其间蕴涵有拳法、擒拿手、点穴手变化繁复,确是武林一绝!他这一招制敌机先,志在必得,掌指之间隐含风雷之声,威力端是非同小可!
夏劲道存心戏耍上官虹,施展氤氲心法,身体随掌风荡出三尺,叫道:“上官大人,好掌法!可惜奈何小爷不得!”上官虹双掌落空,不由大怒,喝道:“这是氤氲身法,夏劲道你出尔反尔——!”夏劲道摇了摇头笑道:“上官大人,你错了,我这是做个样子给木羽花看看,要不他不知什么是氤氲身法,岂不难为他做这个主持人!”
木羽花见夏劲道的身体竟似轻不受力,被掌风一荡即退开三尺,不由又惊又羡,道:“夏劲道,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们不要浪费时间,比武开始吧!”他这才知道上官虹为何不惜苦心,宁肯落个骂名也要迫使夏劲道就范了,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奇妙的轻功身法,他自负轻功盖世,一时也不由气沮!
夏劲道笑道:“木羽花,你看清楚了就好——”说着沉肩缩腹,双腿下压,蹲了个马步,双拳下摆,这正是霸王拳的第一式“霸王举鼎”式,昔日西楚霸王项羽正是籍此力举八百斤的大鼎而名震天下,四路好汉来投!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雄风自此千古流传,人所称颂!夏劲道摆好架势,道:“上官大人,请吧——!”
木羽花见夏劲道由轻灵的身法忽转为凝稳沉实的身法,而且功架极坚,火候十分老到,凝神敛气,渊停狱峙,不由一怔,心道:这小子果然有点邪门,他下盘极坚,分明是外家硬拳的套路,又如何习得那等奇妙如斯的轻功,瞧他这两种功夫俱都炉火纯青,没有二三十年的苦功绝计练不成,他小小年纪何以有如此修为,当真奇怪!他不知夏劲道的氤氲心法乃是世界上至一无上的心法,非得天生禀赋如此不能练成,而且夏劲道和黄香跌下梅花山断魂崖之后,终日以梅花鱼为食,那梅花鱼造化神奇,当真有脱胎换骨,炼筋洗髓的神效,后来夏劲道被罩于少林寺文华钟内,潜心破法,列缺搜诣,已领悟至高无上的武学真谛,再后来在阎王谷经阎王谷主坦塔蒙珠无心点拨,至此神功练成,内力之雄可以说千无古人,后世难寻!若非夏劲道天性笃仁守善,朴实无邪,又哪里还有他们命在!木羽花呆了半晌,提醒上官虹道:“上官大人,小心,我看这小子大不简单!”
上官虹也不知夏劲道的神奇际遇,见夏劲道摆的仍是极为普通的武功基本步式,自然不放在心上,口中道:“多谢——”声音甫毕,幽灵千变掌的第二式“煞星照命”已然发动,但见团团掌影向夏劲道当胸击去,当真有一丝丝阴惨惨的鬼气!
夏劲道默念化字诀,全身穴位气眼大开,笑道:“来的好——!”上官虹见夏劲道竟然不躲不闪,似要硬接自己双掌,不由大喜,心道你功力再厚,也不及我几十年的修为,这一掌不震的你吐血而亡,也要令你骨断筋折——眼中凶光毕露,双掌原式击出,大喝一声:“着——”只听两声巨响,上官虹一掌击在夏劲道外肋,一掌击在夏劲道小腹,这两掌击的结结实实,凶狠无比,就连木羽花、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四人也不由惊叫起来!
夏劲道大笑道:“好舒服,上官大人你是要替小爷抓痒么——!”右手从怀中取出匕首,手腕一翻,已勒住上官虹咽喉,上官虹双掌击中夏劲道,只听声音响的异乎寻常,夏劲道并没倒下,一怔之间眼前寒光一闪,已被一柄匕首逼住喉咙,不由骇得魂飞天外,面无人色,失声叫道:“你——你这是什么武功——?”声音带着哭腔,委实可怜得要命!这一变故石破天惊,木羽花、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四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一揉,不由呆若木机!
夏劲道笑道:“总之不是氤氲身法和百毒真气,怎么样,上官虹,你可服气?”
上官虹此时哪敢有半点抗拒,连连点头道:“我服,我服,我叫你夏爷爷还不行么——!”说着连声叫了夏劲道三声爷爷,他现在体若筛糠,与方才的趾高气昂已是判若两人!
夏劲道笑道:“我可没有你这等没骨气的孙子,不过今天不杀你,难消心中怒气——!”说着作势就欲动手!
上官虹毕竟老奸巨滑,性命攸关之际,竟又被他想到一个主意,连忙大喊道:“夏劲道,你杀我不得——!”
夏劲道呸了一口道:“你方才还叫我爷爷,怎么现在做孙子的又直呼起爷爷的姓名来了,好,你若说出小爷不杀你的理由,就饶你一条狗命——!”
上官虹道:“夏劲道,我们四人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追缴绝情七剑,而且你和白展——不,白娘娘的情事早已被王爷知晓,你若杀了我,王爷一定不会不会饶了白娘娘——!”
夏劲道心中又惊又怒,白展凤幽怨凄恻楚楚可怜的眼神立时浮现眼前,不由一阵伤痛,他本就无心要杀上官虹,只不过是要教训其一番,让上官虹不敢在肆意为恶,现在听上官虹此言,更加下不了手,不管是真是假,他再也不忍心叫白展凤受到一丝丝牵连,努力震慑心神,强颜笑道:“上官虹,你信口胡诌!段王爷亲政爱民,要那杀伐之物又有何用!再说白展凤已是段王爷的人了,要杀要打,任由王爷处置,又与我何干?!”说着顿了一顿道,“上官虹,你怙恶不悛,作恶多端,委实饶你不得——就割你一个耳朵以示惩戒——!”心道如此饶过上官虹,实是难改其恶根,割他一个耳朵,他日后无脸见人,自然不敢肆意为恶!
上官虹不料夏劲道竟然无动于衷,骇得失声大叫道:“救命——!”
夏劲道好笑道:“你叫救命也没用,就是段王爷此刻也救不了你——!”手腕一翻对准上官虹的耳朵就要割下——就在此时,只见由打大厅内一道光华激射而出,正击在夏劲道的匕首上,要不是夏劲道现在功力深厚,匕首险些就要脱手而飞,上官虹则趁此机会飞身跃上廊下石阶,东方胜、司徒青山、柳逢春齐声相询,上官虹惊魂稍定,他并未受伤,只是摇了摇头,口中也不答话!
夏劲道手持匕首,心中又惊又骇,这道光华正是奴剑术,忽的想起黄香那句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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