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的瞪着小淫:我哪有,是你想的太多了,谁像你那么随性啊,你是真性情……
小淫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脾气怎么那么大?有时候真受不了你了。
我推了小淫一下,小淫的手臂和身体都用上劲儿,我没站稳,和小淫一起倒在床上,小淫床上的一本什么厚厚的书,咯道我的后脑,我哎呀了一声,用手从后脑摸了一下,拿出一本厚厚的计算机书,我把书拿到小淫眼前:哎,你看啊,到处乱扔,你怎么……
小淫靠在我的侧面,直直的盯着我,那种眼神很复杂,我手一哆嗦,书掉了下去,小淫把手臂放到我的脑袋后面,表情有些僵硬:十八,这个男生和女生之间,我是说,在两个人有了一定感情的情况下,就是说,可能会很想,哎,我该怎么跟你说……
小淫挠挠头,盯着我: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紧张的看着小淫:我明白什么啊,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小淫依旧盯着我:那你相不相信我?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正常:有点儿,相信吧?
小淫恼火的把头靠在我的肩部:天,什么叫有点儿相信,我……
小淫柔软的发丝垂在我的眼前,我迟疑的慢慢的把手放在小淫柔软的发丝上,小淫的发丝有着一种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很温馨,我感觉小淫的头好像动了一下,我慌忙把手拿开,小淫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你又躲我?十八,你是天生就胆小吗?
我慌乱的摇头:我没有……
小淫打断我:你有的,你都不怎么亲近我。
我有点儿着急:我其实,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小淫握了握我的手,笑:傻瓜,你什么能知道怎么做啊?想摸我的头发就摸啊,我没有不让啊,但是记住了,不准揪头发。
小淫把我的手放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我有点儿羡慕:哎,你用什么洗发水?怎么头发丝这么软?我的头发好硬,小诺说象棕榈毛,什么是棕榈毛?
小淫坏笑:我是天生的头发软,棕榈毛??好像是做鞋刷子那个毛吧……
我恼怒的推开小淫,腾的坐起来:这个鬼丫头,看我回去不收拾她,棕榈毛?
小淫也挨着我坐起来:十八,元风的房子装修好了,正在往里面折腾家具和电器,让我们过两天去哪儿喝酒,元风和楠楠已经登记了,十月份举行婚礼,阿瑟说想庆祝一下。
我兴奋起来:好啊,去呗,考完试了,好想放松放松。
小淫看着我:我们晚上不回来的。
我也看着小淫:他家房子大不大?
小淫摸摸头发,有点儿自言自语:两室一厅吧,比阿瑟这儿小多了,元风和楠楠睡一间,客厅再睡一堆人,就剩下一个房间,好像不大够用了……
小淫转头看向我:好像地方真的不够用,是吧?
我自以为聪明的点点头:那没关系啊,我可以和楠楠睡一间房啊,这样多出两个房间,你们分啊,这样不就够了吗?
小淫有点儿泄气的看着我:哎,人家元风和楠楠可是刚刚才登记了,你这人,怎么大脑少根弦是怎么了,把人俩分开?
我有点儿沮丧的看着小淫:那,那大不了晚上我回学校好了,这样房间够用了吧。
小淫看了我一眼,腾的站起身就往客厅走,我愣愣的看着小淫的背影有点儿糊涂,小淫走到门口腾的就转身走回来,眯着眼睛盯着我:十八,以后咱俩的事儿我做决定就好了,你听着就成,好不好?
我点点头:好啊,到时候你送我回学校吧。
小淫看了我一会儿,挑着嘴角开始笑:我才不送你回学校,我还要把你灌醉了,我让你找不到北。
我疑惑的看着小淫:你什么意思?
小淫邪气的笑:没什么意思啊,我还要酒后乱性,哎,干脆用元风的新房当洞房算了,你这个木头……
小淫说完就往客厅跑,我抓起小淫床上的一本厚厚的计算机书,朝小淫的后背砸了过去。
(B)
等我到客厅的时候,真的看见小麦在晃晃悠悠的变魔术,小麦的手里拿着一沓钱,没有一千也差不多吧,我惊讶的看见小麦唰的就从手里变出一沓钱来??我凑到小麦眼前,认真的把小麦手里的前用手使劲儿的摸了摸,然后又对着窗户外面的阳光仔细的看了又看,真的是真的?我惊讶的看着小麦:哎,这些真的是变出来的?
佐佐木和平K看着我和小麦笑,小麦得意朝我扁扁嘴:当然,变个钱而已,不过是探囊取物。
小淫跟佐佐木坐到一起,好笑的看着我,我来了精神,拉着小麦的手:小麦,平时咱俩关系不错吧,你拍拍良心想想,我对你怎么样?
小麦翻着眼睛转了转:没说的,够哥们儿。
我又把小麦往房间的方向拉了拉,放低声音:那你帮我变点儿钱呗,不多,千儿八百的就行,怎么样,咱俩二八分成,我八你二,算是劳务费。
小麦不乐意的推了我一下:哎,你才二呢?
我不放弃的凑上去:三七开成了吧。
小麦看了我一眼:这样,那行啊,你想变多少?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狠狠心,看着小麦:就变一千二百块吧,古人说的好,人不能太贪心了。
小麦把手伸给我:没问题,拿来!
我有点儿奇怪:什么,拿来?
小麦理直气壮的看着我:钱啊,你想变多少钱就要拿来多少钱啊,容易的很……
我气的差点儿翻白眼,对着小麦就要打,小麦撒腿就跑,我听见小淫和佐佐木还有平K放肆的大笑,小麦跳到沙发上抖动着沙发朝我不停的得瑟着,小淫看了看我,好笑的摇了摇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瑟约了苏亚没有回来,平K索然无味的叹气:哎,肖扬、饼小乐、元风这一毕业啊,实在太没有意思了,一起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都快要散了,小淫,你伤感不?
小淫舔舔嘴唇,也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啊,也挺没有意思的,老佐,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怕寂寞啊,总是觉得一堆的人在一起够热闹,少了谁都别扭,元风还好了,至少还在北京,想见的时候打个电话,还算能见到个人。
平K点了一支烟:烦,以前的时候,不是阿瑟就是你,没事儿至少也能在酒桌上吹吹牛,你俩至少也会说点儿这个女生那个女生的花花事儿,现在倒好了,阿瑟泡妞泡的连个影儿都没有,你也改邪归正了……
佐佐木拿起烟盒砸了平K一下,平K嘿嘿笑着接过来:哎,我可是从来没有把十八当成个女的,从她把我灌醉的那会儿开始,我就觉得十八应该跟咱们哥们儿一样,没事儿的时候吹吹牛泡泡妞什么……
我瞪了平K一眼,也忽然觉得有点儿索然无味,开始想小诺那个二百五和许小坏,这考完试了,也应该一起闹闹,这两个丫头倒好,专门大老远的给商场送人民币去了,要真是有钱没地儿花,给我三瓜俩枣也成啊?小淫的呼机这个时候想了起来,小淫爬起来去回电话,平K吊儿郎当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们专业有没有好点儿女孩子?给介绍一个呗,兄弟我还光着呢?
我好笑的看着平K,你想要什么样的?
平K摸摸脑袋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笑:哎,就长头发的吧。
我也笑:为什么要长头发的,你跟人家刘德华一样,偏爱长头发的女孩子?
平K摇摇头:NO,NO,NO,刘德华那是长发情节,我才不是,十八,来,喝一杯,我跟你说,这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我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是因为我觉得我接触过的长头发女孩子都很好泡,得手快……
我抓起桌子上的花生朝平K扔了过去,佐佐木给了平K一拳:靠,你小子嘴里还能说出好点儿的话?
平K嘿嘿笑:得了吧,阿瑟嘴里才吐不出像样的话,不过阿瑟是俺偶像,人家是真男人,真性情,有啥说啥,男人吗,说的话是糙了点儿,但问题是话糙理不糙,十八,你还别不爱听,人哪,还真是没有必要伪装,活着没意思。
小淫打电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恩,我不回去了,今年事儿多,再说我五月份已经回去过了,你什么意思啊?当初咱俩的事儿怨我吗?你别问了,都多长时间了,你别胡思乱想,没有,你听谁说我处了?瞎说,行了,我不说了,这边儿还有事儿忙着呢,考完试儿我就不忙吗?正事儿多着呢?
我咀嚼着煮花生,佐佐木看看打电话的小淫,偶尔用眼神瞟我一下,我把花生壳扔向佐佐木,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准,我心一直感觉和小淫打电话的那个人一定是小淫之前的女朋友,但是我不愿意多想,如果小淫不说,我就一定不会去问,我这点儿自知自明还是有的。小淫打完电话重新坐到我身边,佐佐木平淡的问了一句:小淫,谁啊?
小淫没有什么表情的摇摇头:华东政法的一哥们儿,问我暑假回不回家。
我感觉自己拒绝花生的嘴有些僵硬,女人是天生的敏感者和猜忌者,即便我跟女人这个物种那么的不搭旮,还是一样,小淫喝了一杯啤酒,看我:哎,十八,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朱檀不是有东西要你帮着做吗?
我尽力保持着正常:哦,怎么着也得放了假吧,这会儿乱的厉害。
佐佐木笑:是乱的厉害,我们系说是今晚有篝火晚会,就在操场上,哎,你猜用什么做篝火?用专业课的书,一个班级留下两套当公共用书,防止某些人补考,其余的统统烧掉,说是庆祝考试完毕,压抑一个学期了,咱们去呗,反正呆着也够难受的……
小麦迅速站起来:好啊好啊,我的肯定全部过,我的也拿去少了,小淫阿瑟和老佐的也统统拿去烧啊。
平K拿着啤酒瓶子碰了我眼前的酒杯:来,十八,我们喝,疯了,真是疯了,多少钱一本书啊,你们那是烧书,简直就是烧钱,不过也是,教育的失败啊,好多科目考完试之后那个书还真是没什么用,我们宿舍的桌子少了半截的腿,那些书都留着垫桌子了,打牌的时候还挺稳当。
我喝了一口啤酒,想象那些每本十几块或者几十块的教科书成了篝火的灰烬,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好受,虽然我也经常把不用的书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收废品的大爷。
小淫看着佐佐木:哎,学校让烧吗?
佐佐木笑:什么叫不让啊?这会儿谁管那么多啊?走吧。
我们几个人来到操场上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围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起哄似的叫嚷着,离得老远我就听见一个男生粗狂的喊声:企业管理、中级会计,我他妈的是你大爷!!!然后又有一个男生跟腔的声音:我操你大爷!!然后整个操场上都是起哄和哄堂大笑的声音,我有点儿憋不住笑,平K佐佐木开始把手放在嘴边,朝操场方向吹着口哨,期末考试完了,很多人的心态都跟着彻底放松了。
我们进操场的时候,看见还有人抬着啤酒箱子,真把这儿当成游乐场,我担心学校的保安还有学生会老师会来管。
佐佐木拽着平K小麦朝操场中央走过去,我本来也想跟着去,小淫拽拽我:十八,我们在这边儿坐着吧,里面挺闹的。
我哦了一声,坐到操场边上的栏杆上,小淫点了一支烟,打火机闪亮的瞬间,我呆呆的看着小淫点烟的专注神情,在打火机名灭的瞬间,小淫的神情消失在黑夜里,我心里有些晃荡,这是我能喜欢的男人吗?这是我负担得起男人吗?为什么我总会不安?一种犹豫的不能释放的不安?
小淫熟练的吐了一口烟,我转头看着操场中央乱哄哄的人影,小淫往我身边靠了靠:十八。
我转头看着小淫:恩?
小淫直直的盯了我一会儿,笑:没什么,刚才想跟你说什么来着,忘了。
随着操场上有人很大声的嚷了一下,我看见有火光起来,窜的挺高,开始有女生尖叫的声音,还有男生们起哄的那种放肆的声音。我扭头看着小淫:我们过去看吧?
小淫恩了一声,站起身和我一起朝火光的地方走去,我借着火光想找小麦和佐佐木他们,但是没有看到,随着火光越来越大,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朝一个方向走去,小淫说:走,十八,我看见阿瑟了。我没有看见阿瑟,被小淫拖着朝一个方向走,然后有人嚷着:哎,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成双成对的,来啊,给大家表演下接吻啊,哎,是男人就不要磨磨唧唧了,要是谁不敢,就不是男人了……
周围又开始起哄,火光上下的窜着,时明时暗的映照着周围的人,但还是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人,我停下脚步的一瞬间,看见了阿瑟,不过阿瑟没有看见我和小淫,阿瑟非常专注的在亲吻苏亚,那个角度看过去,阿瑟的表情非常的专注,也非常入迷,苏亚的头部对着火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阿瑟的表情,小淫也看见了,我有些想笑,阿瑟跟苏亚接吻的那个情景还真是看不出他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小淫松开我的手臂,朝阿瑟的方向走了过去,小淫喊:阿瑟!
小淫喊了阿瑟好几声,阿瑟才回过神儿,放开苏亚看向小淫的方向,我怕阿瑟看见我不好意思,转过身背对着阿瑟,等小淫过来,操场中央有人不停的把书扔向火堆,火堆激起一串又一串的火星,象萤火虫一样飞向空中,我看向天空,感觉有人拉我胳膊,我以为是小淫,低头笑:哎,你看啊,象……
低头,看见方小刀被火光映衬的油光光的脸,还有左右淡漠的眼神。方小刀嘿嘿笑:哟,十八,你也来了?我以为这种焚书坑儒的事儿,你们文化人是不会来的。
我瞪了方小刀一眼:得了吧,好容易学会个成语,是不是不知道用到什么地方了?
方小刀接着嘿嘿:哎,看看左手的耳朵,漂亮吧?
我这才看向左手的耳朵,方小刀还把左手往我面前推了推,左手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下耳钉,左手的左耳亮晶晶的,我仔细看才看出来,并排着打了两个耳钉,那个耳钉的样式很漂亮,在火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的,但是左手的右耳一个洞也没打。方小刀拽过左手的手臂:十八,左手还刺青了呢,你看看,好看不?
方小刀把左手的手臂往外掰,我有点儿奇怪,别人的刺青都是刺在手臂外侧,左手的刺青竟然是刺在内侧,别人根本看不见。左手恼火的推开方小刀:黑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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