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看着他闪进浴室,毛建国从床上摊起来,拽着他出来,“楼下就有买烤串的,别啰嗦,快点下去。”
无奈之下,徐晨阳只好套上外套到楼下的烧烤店。
巫娟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商店,买了两套内衣,准备和巫俏俏洗过澡后换,“怎么这么黑,连灯都不开。”巫娟推开门进去,“俏丫头,睡了?”她连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
“门也不锁,万一进来坏人怎么办?”巫娟嘀咕着,想她睡着了,便没开灯,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这边,徐晨阳拎着打包好的烤串上楼,看到半掩的房门,当下有些奇怪,走的时候明明关上的,现在怎么半开,推门进去,里面灯没开,黑漆漆的一片,“老毛,起来啦。”徐晨阳扯床上睡着的人,床上的人翻翻身,继续死猪般的睡去。徐晨阳暗咒一声,超床上的踹了一脚,这才去浴室洗澡。迷迷糊糊中,巫俏俏觉得有人朝她屁股踹了一脚,她睁开惺忪
的双眼,见浴室灯亮着,想着是姑姑正在洗澡,她头埋在枕头上蹭了蹭,抱着被子继续睡觉。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巫俏俏摸出放在枕头下手机,上午十点半,她爬着眯了一会儿,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去浴室,冲完澡,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拉开窗帘,见巫娟裹着被子仍旧埋头大睡,她跳上床,“姑姑,起来啦,该回家了!”不经意间看到仍在旁边椅子上的裤子,巫俏俏心咯噔一下,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姑姑穿着黑色短裙的。
她心颤颤的四处看,发现墙角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地上躺着一双男式鞋,心头警铃大作,巫俏俏打着哆嗦,一个激灵翻身起在那人身上,“色狼,流氓,打死你、打死你······;”
徐晨阳正睡的酣畅,雨点似的拳头落在头上,瞬间睡意全无,他怒吼着掀开被子,“老毛,你找死啊,咕,”定眼一看,骑在身上的不是老毛,而是巫俏俏,不由的愣住。
巫俏俏打昏了头,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一股脑的打,所以徐晨阳错愕的瞬间,挨了她好几拳,一拳还打在鼻梁上,只觉得鼻孔一热,一股液体留下来。
“巫俏俏,你疯了,别打了,快住手。”他的力气大,不敢用力推她,小心翼翼间,又挨了几拳,他捂着鼻血直流的鼻子,吼道:“别打了,是我,徐晨阳,别打了······;”
见她仍旧发疯似的,徐晨阳顾不得捂鼻子,放手去抓她,“俏俏,我是徐晨阳,你快住手,听见没有。”
徐晨阳?巫俏俏身子一滞,呆呆的看着眼前人,半晌,结结巴巴道:“怎么是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徐晨阳四下打量,一脸的疑惑:“我明明和老毛一个房间的。”看到靠窗的茶几上放着的烤串,昨晚半掩的房门,他恍然大悟:“那个,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巫俏俏气呼呼的看着他,“你瞎啦,房间都能走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间218和219紧挨着,或许是酒喝多了,头发晕,也没仔细看房间号,就进去了。
经过好一番解释,巫俏俏才稍缓脸色,“那个,你,往上拉一点。”徐晨阳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指着她的浴巾,“快掉下了!”两人在床上一阵挣扎,她身上的浴巾松开来,半挂在身上,虽说没完全滑下来,但稍稍一低头,都可以看见里面的风光。
见他挂着鼻血,两眼色迷迷的盯着她前面看,巫俏俏尖叫一声,“色狼!”,然后裹好浴巾,找急忙慌的捡起仍在椅子上的衣服,一溜烟钻进浴室。
徐晨阳用手指头堵住鼻孔,“还不是你打的!”不过,刚才的情形,的确很se/qing;他想了想,冲浴室方向说道:“巫俏俏,其实,你也没啥可看的!”
“去死!”巫俏俏怒吼一声,虽说她没有C罩杯,但至少也是B啦。看着浴室镜子里小脸通红的自己,巫俏俏哀嚎,苍天啊大地啊,要灭我是不是,先给了他初吻,现在又被看光光 ,她真的不要活了。
几分钟后,巫俏俏从浴室出来,冷水洗过脸,已经没刚才那么红了,房间里,徐晨阳用卫生纸堵着鼻孔,手正在提裤子,巫俏俏见了,赶紧转过头,“去浴室里穿啦!”徐晨阳白她一眼,很厚脸皮的说道:“打小就被你看光了,这会儿害羞,会不会太晚!”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捡起衣服去浴室。“这丫头,下手可真狠。”碰一下破皮的嘴唇,他嘶声叫痛,看着镜子里破相的自己,徐晨宇脑子里闪过某个片段,鼻子一热,又流下一股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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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吧?!”巫俏俏的脸上写着着急、害怕、担忧,迷茫,一双眼盯着他,期望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又担心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说呢?”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没想到,这方面倒挺保守的。不过对她这样的反应,徐晨阳心里不是味儿。暗想,如果她前面是项斌,也会是这个表情吗?
“没有,对吧?”她刚洗澡时,身上还穿着衣服的,听他应了一声,巫俏俏放心下来,可不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却有些小小的失落。
正收拾东西,准备快些回家的巫俏俏,突然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你睡这儿,那,姑姑哪里去了?”喝了些酒,睡的比较沉,姑姑敲不开门,大晚上的,去哪里睡觉啊?
“或许回家了吧!”徐晨阳只能这样猜测。
昨晚巫奶奶睡在俏俏房间,没人会管着外面租房的姑姑,她大可以回去睡觉的,可考虑到他们几个,才在外面住的。巫俏俏想她敲不开门,定时回家了。
“黑老包,我告诉你,刚才的事儿,你不准告诉别人。”巫俏俏虎着一张脸,大有你敢乱说,我就把你咔嚓的架势。
徐晨阳没好气的嘀咕,“知道啦!”之前因为醉后的一个吻,和他大吵,今天这事儿,他要是真说出去,这丫头大概会找他拼命吧。“哼,还记得昨晚酒吧里的事儿不?”她要是敢说不字,他会气的把她的头拧下来。
就人下浴。看他脸色咋变,巫俏俏很识相的缩缩脖子,“记得!”徐晨阳这才敛起怒气,“回去好好想想!”
巫俏俏郁闷了,她到底哪里得罪他,竟把他气的不轻,连那么重的话都说了出来?
两人收好东西,来到隔壁的218,房间门还是紧锁的,想着毛建国还没睡醒,“你这儿等着,我进去叫他!”
半夜到下楼买烤串,他是带着房卡的,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刷,滴的一声,门开了,他打开灯,朝里面走去,“老毛,起来啦!”
“妈,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床上响起一熟悉女声,门外的巫俏俏一愣,几步窜到里面,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缠在一起的两人。
徐晨阳也傻了,巫娟怎么会,会在这里?
187 你有棵榆木脑袋
更新时间:2012…10…12 11:08:17 本章字数:3309
徐晨阳也傻了,巫娟怎么会,会在这里?
床上两人抱在一起,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耷拉在床上,露出四条交缠的半截大腿,在往上,可以看到巫娟脖子上密集的小草莓。唛鎷灞癹晓因为被子遮着,露出来的不多,但从已暴漏的证据可以想象到,当时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巫俏俏憋红一张脸,老半才一脸震惊的喊出来连个字:“姑姑!?”徐晨阳也是半天才缓过来,“老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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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厅里,巫俏俏和徐晨阳呆愣愣的坐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一幕。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姑姑,巫俏俏越想越郁闷,怎么都搞不懂,一个是218,一个是219,不同的房间号码,怎么还能走错?
相比较她而言,徐晨阳冷静多了,反正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除了去接受外,不能改变这样的结果。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吃亏的人总归是巫娟,他对巫娟不了解,所以琢磨不到她是什么态度。会让毛建国负责,还是说当做一夜情?如果负责,老毛今年十九岁,而巫娟却已经三十,两人相差十一岁,怎么想都觉得怪异。不过他倾向于后者,毕竟巫娟已经三十岁,是个独立成熟的人,不会拿这件事和毛建国计较。可是不知道老毛怎么想,别看和小子平时笑嘻嘻的,没个正经,但却是极其认真的一个人。
十五分钟后,巫娟和毛建国走了过来,巫娟走在前头,依旧和平常一样的面无表情,毛建国则跟在后面,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巫俏俏看到后面的毛建国,气不打一出来,开口要说什么,却被巫娟打断:“俏俏,算了,昨天是意外。”巫娟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记错了房间号码,进屋只有竟然傻不愣登的连灯都没开,就抹黑上了床,出了这样的事儿,完全是自己大意,还真和毛建国无关。
“姑姑!”巫俏俏不依,“可是,你们,”
“这事儿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巫娟端出强势的一面,彼此都走错房间,只要俏这丫头这边没啥事,她就放心了。而自己倒无所谓,反正这辈子没想过结婚这码子事,昨天的事发生不发生,都不会对她有影响。哎,年纪这么大,竟然啃了棵嫩草,真让人汗颜。
一行四人都出酒店,巫娟招了辆出租车,说有事要回公司。正月十五、十六,姑姑公司放假,她不可能这时候跑回公司,所以巫俏俏知道,姑姑是觉得尴尬,所以才离开的。
“都是你,都是你。”出租车一走,巫俏俏就撒泼朝毛建国踹了两脚,“色狼,色狼!”
毛建国也挺郁闷的,昨晚明明肚子饿的要命,可不知怎么的,黑老包前脚刚走,他就开始犯困,房里灯光太亮,他就把灯关了,只留浴室的灯亮着,末了,担心他忘带房卡进不来,他就把门开了一条缝。谁知事情就这么巧,两人都阴差阳错的走错房间。
巫俏俏气呼呼的在前面暴走,徐晨阳和毛建国跟在后面,看毛建国打量他的神色,他赶紧澄清,“我们两个,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的!”
徐事可以。“我,我、我以为昨晚做梦呢,谁知道,竟然会这样。”毛建国心慌慌的,一脸的懊恼,昨晚睡着睡着事情就发生了,也说不上是谁主动,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现在怎么办?”虽然巫娟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毛建国明显就不同意她的作法。
毛建国眼底闪着不确定,但仍旧很认真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这样的话,在徐晨阳的意料之内,也在意料之外,毕竟,巫娟大他十一岁,和他完全不是一个阶级,这可要怎么负责,结婚吗?
看透他的想法,毛建国问道:“按辈分,俏俏是你的阿姨,你在意吗?”
在意吗?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认真想想,他是不会在意的,虽说有亲戚关系,但都是一扯三千里远的,所以他不在意这点。
见他摇头,毛建国又问:“你也不介意破破哥和丫丫妹,对吧?”
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有认真想过的,他也很喜欢两个孩子,所以从没把他们当累赘,特别是在确定心意之后,他就考虑以后如何养他们的事情,不过,当务之急,是帮破破哥他们找到父母。
“可是,你有喜欢的人啊!”徐晨阳想起林仪容,虽说仪容不喜欢他,可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却要对另一个人负责,这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毛建国扯起一抹惨淡的笑,“她又不喜欢我。”想了想 ,又问,“如果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做?”
其实,他也没有答案,一方面是自己的责任心,一方面是喜欢的人,怎么选都是进退维谷。不过,眼前有实例,以后他会小心,杜绝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她的态度。”两人迥异的态度,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一个要负责,一个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就不要管了。”毛建国自己也挺乱的,虽然平时他老和人开玩笑,没个正经的,可家里管的严,加上有私奔的姑姑做先例,所以他很清楚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不能做。可现在一个晚上,一个阴差阳错,什么事情都变了。想起床单上的一片红,毛建国心里更郁闷,他怎么都没想到,巫娟已三十多岁,竟然、竟然是个老姑娘。如果她是个随便的人,他或许以此自我欺骗,自我安慰,可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要负责,就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如果不负责,他愧对巫娟,想来想去,都是纠结。而且,更郁闷的是,巫娟的态度,事情已经发生,怎么视而不见自我欺骗呢?
虽然他才十九岁,可已成年,可以自我负责,她怎么能当他是小孩子呢?
所以他现在很乱,一点头绪都没有,哎,酒后乱性,这话说的可一点都没错。毛建国抓抓头发,一脸的烦躁,却还是郑重的说道:“以后,要少喝酒。”
这点,徐晨阳很认同,都怪喝的头晕,才自我放松,导致走错房间,发生这么多的乌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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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学,巫俏俏都没给过毛建国好脸色,而毛建国每次看见巫刚和刘福音,不是溜着走,就是匆匆的打招呼,不再如以前那般热络。两人奇怪,这丫头咋回事儿,前些天和徐晨阳仇人似的,不搭理不理睬,现在两人和好,却又和毛建国闹起了矛盾。长这么大,俏丫头还是第一次和毛建国闹矛盾,两口子挺奇怪的,可问了又问,就是问不出什么原因。无奈之下,也由着他们去折腾了。
过了新年,破破哥四岁,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和小区幼儿园联系后,就送了过去,至于丫丫妹,则是磨平了嘴皮,破破哥再三保证会照顾妹妹的情况下,幼儿园才勉强接收她。幼儿园就在小区里,每天早上也不用大人送,破破哥就牵着丫丫妹去上学,因为聪明懂事,很招老师喜欢。
不用照顾两人,巫俏俏觉得轻松不好,不过少了在两人,她有时候走在校园里,都觉得少了什么似的。果然如项斌所说,年后他果然空闲很多,这段时间几乎每天中午,两人都会一起去食堂。
这天中午,像往常一样,两人约在食堂见面。食堂门口,又遇见徐晨阳,巫俏俏不高兴的挑眉,暗道,怎么又遇见这家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