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糠遇见黑色会作者 瞬间倾城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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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糟糠遇见黑色会作者 瞬间倾城完结+番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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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一定在玩弄她。
  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就剩下她自己而已,如果连自己都丢了,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小白相亲记第二幕
  曹刿论战: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相亲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奈奈同学相亲时,曾问奈奈这么多年来相亲积累下的经验,奈奈只朝她微微一笑,背了一段《左传》给她听。
  相亲第一次是最奋勇的一次,也是最新鲜的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越相越差,基本上过了N+1次以后遇见JP的概率成倍增长。
  奈奈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当年她夸夸而谈时,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境地。
  从穿着可以看出,第二次相亲对于秦奈奈来说是多么的被逼无奈。小陈加班值勤,不能陪同,任由奈奈一个人发挥,临下班的时候还没忘叮嘱她手上必须拿接头暗号《知音》,地点是她们楼下的真难得咖啡厅。
  听听,这咖啡厅的名字,真难得,从名字就知道了,这次相亲一定又要玩完。
  奈奈被打击过一次,所以这次穿的非常朴素,尤其是没有小陈这个参谋,她更是肆无忌惮的穿着打扮。
  T恤配牛仔靴裤,素颜配球鞋,头上绑个马尾巴就一蹦一跳跑了出来。
  对了,鼻子上还架了一副挡住一切春光的眼镜。
  对方约八点半,她早到十五分钟,坐的实在无聊,又怕服务生眉来眼去的打量,所以先买了两块慕斯吃,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把知音摊在窗户旁边一本正经的看,煽情的文字没过十分钟就让奈奈的小鼻翼呼扇呼扇起来。
  这就是冯明达看见奈奈的第一眼印象。
  他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了。介绍人说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可他找了半天才看见一个扎辫子的年轻女人哭,他大步走过去,站在位置旁边徘徊犹豫了一下,随即把《知音》也放在奈奈的咖啡杯旁,等着涕泪横流的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奈奈慢慢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那期《知音》也是她们俩的接头暗号,于是她回了一个有距离的礼貌笑容说:“冯先生是吗,您好,我是秦奈奈。”
  “你好,你和介绍人说的一样多愁善感,但是你比她说的要年轻。”冯明达对她没有起立这一行为并不介意,笑笑拉过椅子坐下。
  奈奈终于摆脱了泪眼朦胧,定睛仔细看过去,惊了一跳。
  如果说三十五岁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话 ,那么此人绝对是熟透了。
  脸上的沟沟壑壑简直印证了中华五千年的沧桑,更别说嘴角下方还有一颗师爷痣,奈奈朝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再定睛看回来,没错,确实有颗师爷痣,上面还有毛的。
  奈奈庆幸自己戴了眼镜过来,矫正视力1。0以上绝对对相亲有帮助。
  这家伙是小陈从哪里捞出来的?西汉马王堆?还是西安法门寺?
  “秦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眼看着奈奈的脸色越来越差,冯明达开始以为是她身体有什么痛苦不适,赶紧关切的问。
  奈奈痛苦的趴在桌子上说:“对不起,冯先生,我肚子疼,有点不舒服。”
  “是冻着了?还是吃坏了?要不要看医生?”冯明达关心的话语让奈奈对自己的欺骗行为很是愧疚,其实他没错,错的是她,目前为止还是个外貌协会成员是她心智未成年的标识,而冯明达则是这标识下的牺牲品。阿门。
  不过,对于一个和老谋子脸有一拼的善良男士,她实在做不来让对方付钱自己装病的龌龊事,所以奈奈在继续装病的时候还没忘记从手袋里掏钱。
  她挣扎着说:“这是我吃东西的钱。”
  “不用了,我结帐吧,这样你等我一下,秦小姐,我去结完帐立刻送你去医院。”冯明达好人做到底,坚持按住了奈奈拿着钱的手,然后起身去吧台结帐。
  奈奈一听居然还要去医院,赶紧攥好了手袋,准备溜走,可一抬头在落地窗玻璃外再度看见不想看到的人。
  那个天下最无耻最卑鄙的黑社会人士。
  雷劲这几天很忙,一刻不停的连轴转,老七和许瑞阳都被他累垮了,天天哀号着要求休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感觉到累,不想休息,因为他怕自己脑子停下来一分钟,都会想起奈奈那天哭落的眼泪。
  一个良家妇女最需要的是什么?他这两天手头上停下来,脑子就会自动闪过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的。
  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女人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没必要去想。对于那些用来上床的女人来说,他只需要考虑哪些身材好,哪些会服务,至于思想,见他的鬼去,和床伴谈思想,那不是有病吗?
  可是秦奈奈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她的一番破口大骂让他开始陷入思考,他也许哪里做错了。
  也许,良家妇女不喜欢当街亲吻?
  也许,她们更需要男人的尊重?
  没错。她们不能接受脱离轨道的行为,她们更不能接受突发的莫名情感。
  似乎终于想通了的雷劲突然抿嘴笑了笑,抓过电话打给许瑞阳,只说了淡淡一句:“都散了吧。”
  电话那头许瑞阳还没明白过来,最近几天他明显大脑和动作都开始呈现老年痴呆症的先兆,一脸茫然的他回头对洪高远说:“老大说了,让咱们都散了,什么意思啊?”
  “你丫重听了吧?散伙了咱吃什么喝什么?”洪高远睨了他一眼,手上还没停止和澳洲交货方联系地点。
  “劲哥,不能散伙,洪子那里刚接到一个亿的业务。”许瑞阳愁眉苦脸的汇报。
  雷劲一边笑一边骂:“你丫脑子该送火葬场了。我说让你们都回家休息去,明天早点上班。”
  许瑞阳顿时睁开眼睛说:“真的?劲哥,你可算法外开恩了。”
  “别扯淡,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老七那儿有的是方法让你们痛快,你们找他去。”雷劲笑着说。
  “那劲哥你干啥去?”许瑞阳终于发现雷劲话里有话,喃喃的问。
  “我出去一趟,我警告你们,谁也不许跟着。”雷劲最后吼了一嗓子,电话那头的许瑞阳当然听令,不到十分钟,旭都国际里面就没了人,雷劲也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
  他突然想去找奈奈问问,是不是想要那个虚无缥缈的尊重。如果她是想要那破玩意,他愿意学着尊重她,犯不上气急败坏骂人。
  结果绕到奈奈家,却找不到门,那天黑天才把奈奈送回来,现在天亮着反而看哪个都像奈奈家。
  正在外面溜圈儿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笨女人打电话时,一眼看见楼下一间咖啡厅大玻璃窗里,那个笨女人正被一个男人按住手,唧唧歪歪说些什么。
  他一把推开车门钻出来,傲然靠在车上眯着眼睛瞥着室内的情况,显然那个笨女人也看见他了,居然胆敢把脸扭向内侧不看他!
  目光如冰冷碎冰的雷劲让来回行走的路人吓得直哆嗦,可室内的奈奈还不知道,她正在努力的想对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态度强硬一点。
  冯明达回来以后对奈奈说:“秦小姐你能走吗?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背你出去。”
  大叔,你想死吗?就这么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爬走呢,还别说被他背出去了,一定惨不忍睹。
  奈奈半声也不敢吱,只好对着冯明达强挤出一个笑脸:“不用了,我自己走。”
  她叹口气,愁眉苦脸的站起来,别说,这东西还真是个意念的东西,雷公不来的时候她是装病,雷公来了,她是真病了。
  眼睛有点模糊,腿也软了,胃里一阵阵酸水往外冒。
  奈奈白着脸对冯明达说:“冯先生,你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一个行字还没说完,奈奈就软绵绵的倒下去,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
  冯明达赶紧扑下身拽着她的胳膊往怀里拉,正在此时,咖啡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而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人。
  不等冯明达说话,来人攥着他的胳膊轻描淡写的一捏,冯明达顿时嗷的一声大叫,没等再说话,又是一个回旋踢正踹在冯明达不算瘦的肚腩上,嘭的一下飞出老远。
  奈奈半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喃喃说:“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打人。”
  雷劲这时才发现软倒在地的奈奈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当下一把拽起她打横抱起,直奔向咖啡厅外。
  雷劲大力的动作让奈奈被迫发出难受的呻吟,他当她是木偶吗?照顾一下病人的情况好不好,没病都要被他晃出病了,动作怎么就不能轻柔一点?
  她紧紧咬着牙,眉头皱的死死的。雷劲把她塞在车里时,她几乎快要被晃吐了,干呕了好几次。
  “挺住,马上就到。”雷劲发动车子,嘴唇用力抿着,R8一股烟的飞驰而去。
  只有咖啡厅内,冯明达擦着嘴边的血看着那辆飞驰而去的车子纳闷:这家伙是谁阿,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阿?
  他以为自己是黑社会阿?
  诊断出来了,急性胃炎,还有点贫血。
  想起这个诊断雷劲气就不打一处来,医生从奈奈的呕吐物看出来,她晚上没吃晚饭,空腹喝咖啡吃蛋糕,再加上平时不注意各餐营养,白白得了一回本可以避免的病。
  他想威胁她,如果再不好好吃饭,就死在外面别回来。可是奈奈睡的好好的,雷劲的威胁没用,她根本看不见。
  他还想警告她,如果再省钱不吃早饭,他就把房子都退了,哭死她,将来跪着求他都不好使。可奈奈转过身脸上那沉浸在梦中的微笑让他失了神儿,心又软了大半,也让这个计划华丽丽的落了空。
  他绞尽脑汁的想,脸色很差。可看见葡萄糖打完后他还是朝走廊上的一声吼:“快点进来换药,没药了。 ”
  让病人因为药瓶空了,注射空气而死,不符合江湖一贯的道义,他不屑而为。
  战战兢兢的护士和医生听到他的命令一溜烟儿冲进来,麻利的换下瓶子再换一瓶最贵的营养药,为首的主治医师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余光来回扫了一眼旁边坐的雷劲,正撞上他阴冷的视线,立即吓了回去,赶紧招呼其他人换完药赶紧走。
  边走还边想,这人干什么的?难道是卫生局的?
  按理说,卫生局的人他们都认识阿,莫非他是卫生局派来检查便衣?
  嗯,肯定是,不然不会一冲进来就指名让院长接待急诊这位女患者。
  一般人给俩儿豹子胆也不敢这样阿,嗯,没错,他肯定是卫生局的,今儿是微服私访,上院里来检查工作了。
  一定是这样。
  
                  尊重是施舍它母亲
  男人想长大就必须失恋,女人要是失恋就只能变老。奈奈深信这一点。
  最近奈奈疯狂的买面膜,买眼膜,祛皱,美白,滋养,补水,换着花样尝试着来。虽然早上还依然会对鸡蛋灌饼也涨了五毛钱无比愤怒,但晚上会继续用很贵的面膜做护肤。
  她安慰自己:我这是在对未来进行投资,因为还需要找到下一春,换张长期饭票,所以不能让自己衰老的太快。
  下一春快点来吧,至少,在她燕窝面膜用完之前。
  奈奈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白茫茫的一片让她眼睛黯了黯,又很快笑起来。
  走了也好,反正她很讨厌他。
  这样的男人真让人不能理解,明明之前在咖啡厅里还表现非常关切的样子,现在脚下抹油,溜的比谁都快。
  果然还是印证了那句真理,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心里还在变化万千,病房门突然被打开,雷劲笑眯眯走进来带来一股双氧水味儿。奈奈不想面对他,立刻闭上眼睛,摒住呼吸,岩浆一样滚烫的目光洗礼让她皮肤焦焦的。在短暂的停顿后,奈奈感觉到温暖宽厚的手掌正从额头慢慢抚摸而下,让她像被雷打了一样猛的一抖。
  雷劲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听见他的笑声,知道装不下去了,奈奈咳嗽两下赶紧假装自己刚刚骤然醒来,并演出电影里经常有的女主角惯用桥段,睁着茫然的双眼问:“这是哪里,我好像睡了很久。”
  泛出奈奈不曾察觉的微笑,雷劲的口气突然很轻松:“欢迎你回到地球。”
  奈奈的脸色顿时僵在那儿,接不上,也答不了。雷劲也在此刻发现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合时宜的话,刚刚还在笑的嘴角慢慢放了下来。“你不觉得好笑?”
  “不好笑。”奈奈不耐烦的瞪大眼睛回了一句。她发现了,今天雷劲有点不对劲,平时的阴冷气息今天突然变了风向。
  于是她壮着胆子顶嘴,却又看见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雷劲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轻笑保证:“不好笑的话,我以后就不说了。”
  呃……雷公今天变性了?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猥琐?拜托有点黑社会的气息好不好,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要没有威信了,将来早晚有和兄弟们抱头痛哭的一天。
  不对,他有没有威信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让雷公尽情的傻笑吧,反正出了医院她就不用见到他了。
  而雷劲此时正在心底懊恼,刚刚脑袋也不知道被什么撞到了,谈什么狗屁尊重。说出来自己都觉得那么别扭,她不爱听他就必须不讲,这比山姆大叔还没人权。对,他这不是在给她面子,他这是看她有病了在施舍而已,尊重就是施舍他妈,别弄那么高级,施舍就是施舍,他只不过懒得跟她计较罢了。
  对奈奈安然接受施舍很是满意的雷劲,和对雷劲偶尔表现出的尊重不屑一顾秦奈奈对坐在病房内是一道蛮好看的风景。
  至少,雷劲是这么认为的。
  雷劲顺利的把奈奈带出医院都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小陈催的厉害,于是奈奈也一个劲催促雷劲快点开。
  吃软不吃硬的雷劲对别人的催促一向不予理睬,可是一想到要尊重奈奈就必须服从她的意愿。他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如今为了施舍她,硬憋硬挺着已经到了内伤的阶段,可,奈奈还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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