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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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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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寒秋却来去理睬他,缓步走到纪缃绫面前,扬声问道:“仙子方才说……”

纪缃绫道:“肖三先生虽非云鹏亲手所杀,却是由他设局。”

古寒秋道:“他因何这样作?”

纪缃绫道:“起因于那方玉佩。”

古寒秋道:“口说无凭!”

纪缃绫道:“铁证如山。”

古寒秋一伸手,道:“拿来。”

纪缃绫道:“证据不在我处。”

古寒秋道:“在何人那里?”

纪缃绫道:“在丑老人那里,他对此事知之甚详。古娘子可去问他。”

公孙红云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那丑八怪在胡说一通。”

纪缃绫道:“他可没有胡说。铁证如山,字字有据。如你要看凭据,大可去找他质问。”

公孙红云道:“连个姓名都没有,他说的话,教人如何能信?”

纪缃绫道:“总管阁下可要听听他的姓名。”

公孙红云道:“好像有个绰号,叫大酒篓,再不就是丐帮的五结弟子。”

纪绫绫道:“总管阁下倒是摸着边了,他是天涯奇丐丑中原,阁下不太陌生吧!”

公孙红云一时瞠目结舌,未再答话。

纪缃绫说出丑中原的姓名,原是想吓阻对方,不要对自已留难。

此刻,一见对方闻名丧胆,不禁气势更壮,因而沉声道:“云鹏谋杀亲兄的秘密,就是这位天涯奇丐所揭露,也是他派纪缃绫和秦堡主前来拿下云鹏,要亲自发落的。总管阁下,你想不到吧!”

假山后面的二小,又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只听柳仙仙道:“福儿,你听说天涯奇丐丑中原这个人吗?”

福儿道:“当然听说过。”

柳仙仙道:“你年纪比我小。见闻倒比我多。打今儿起,我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福儿道:“论武功,已达天人之境,论辈份,即使我师父无尘大师也要比他低。”

柳仙仙道:“真的吗?那丑老人的武功好像还比不上你的师兄哩!”

福儿道:“那是他在故意相让。听说他和我师父交情不恶哩!”

二小说到这里,蓦闻公孙红云大笑之声。

公孙红云道:“不打紧,那位奇丐和老朽还有一点交情。老朽带你去向他当面解释。”

语气一顿,面向纪缃绫说道:“这件事倒不能责怪仙子。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仙子且告诉我那丑中原现在何处,待老夫前去找他。”

纪缃绫道:“缃绫不知丑老前辈落脚何处。”

公孙红云道:“不打紧,咱老朽会找他。云鹏,咱们走。”

纪缃绫道:“阁下慢走一步!”

公孙红云道:“何事?”

纪缃绫朝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秦羽烈一指,道:“秦堡主是丑老前辈所使,他如今受伤甚重,总管阁下就不管了吗?”

公孙红云道:“老夫险些忘了。仙子倒不必为秦堡主担心,老朽只不过点了他的昏穴而已,仙子一伸手就可为他解除穴道的禁制。”

纪缃绫连忙扬腕在秦羽烈身上的昏穴一点,秦羽烈立即翻身跃起。

公孙红云道:“好!老朽和云鹏要先走一步,不忠不幸的罪名太大,倒要好好和那天涯奇丐解释一番。方才的误会,请仙子不要记在心上。”

说罢,扬手一搭肖云鹏的手腕,双双跃上了屋顶,转身向院外纵去。

秦羽烈扬声道:“公孙红云慢走一步!”

他这一喊,仿佛凌空打出一根钓钩,硬生生将那公孙红云钩了回来。

公孙红云飞身飘落,冷声道:“堡主因何将老朽的名号也改了?”

秦羽烈道:“尊驾为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屈身在秦某人手下为一执事总管,真是太委屈了,不过,秦某也因此背负不少骂名。”

假山后的二小此刻又不禁面面相觑了。

福儿道:“仙姑娘可知公孙红云是谁?”

柳仙仙一抡眼珠,道:“你又要考我?”

福儿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仙仙道:“这回轮到我显威风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告诉你,他是风林十八掌的创始人,终南三君子二先生竺道台的师父。此人有三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了。”

福儿心头暗怔,却未再答话。

公孙红云被秦羽烈叫出了他的真名,心头委实在感骇异,心念电转,嘿嘿笑道:“这八成是那位天涯奇丐揭了老朽的底。放眼当今武林,能够知道来龙去脉的恐怕只有他了。”

秦羽烈冷声道:“尊驾既承认就是公孙红云,秦某可要问一问,尊驾屈身为总管之位,在幕后弄权,究竟是何用意?”

公孙红云竟毫未愠怒,语气平静地说道:“老朽自有难言之隐,堡主也不必逼问,多年来,老朽对祥云堡也是贡献良多。”

秦羽烈道:“好,秦某暂不追问,不过,尊驾要将肖云鹏留下。”

公孙红云双眉一挑道:“这是何故?”

秦羽烈道:“因秦某奉那老前辈之命将他拿下,听候丑老前辈前来发落。”

公孙红云道:“老朽正是要带肖云鹏前去找那丑中原解说误会。”

秦羽列道:“这只是尊驾的说法,至于尊驾心的想法可能又是另一回事。”

公孙红云道:“此话怎么讲?”

秦羽烈道:“尊驾虽然可算得上一个顶尖高手,却还不能和那丑老前辈平起平坐,一比高低,尊驾未必敢见他。”

公孙红云道:“堡主不妨将话说得明白点!”

秦羽烈道:“以秦某私忖度,尊驾一听丑前辈之名,可能暗中打算逃之夭夭。”

公孙红云哈哈大笑,道:“原来堡主有了这种想法,莫非留下老朽?”

秦羽烈道:“秦某未奉此命,只要尊驾将肖云鹏留下,尊驾不管要去何处,秦某都管不着。带走肖云鹏却是万万不能。”

公孙红云面色一沉,后又向肖云鹏一摇手,道:“云鹏先走,看他姓秦的能够将你怎样?”

肖云鹏倒是非常听话,立刻纵上了屋面。

秦羽烈喝道:“姓肖的站住。”

声起人动,身形相继纵起。

公孙红云双臂横张,沉叱道:“再进一步,就教堡主一尝风林十八掌的滋味。”

那双臂一张之际,竟然形成一道暗劲之墙,将秦羽烈的去势硬生生挡住。虽未发掌攻击,但使人暗中领略到他那深厚的内力。此刻,肖云鹏也已越过屋脊,不见踪影。

蓦然,肖云鹏去而复回,而且是背着身子退回的,脚步踉跄,一直落到庭院之中。

众人无不暗感骇异,连那公孙红云也是面露惊色。

抬头望去,只见房上站着一人,如渊停岳峙般纹风不动。

借着晓星之光,在场之人立刻发现了那是柳南江。

假山之后的二小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房上昂然屹立之人,不禁在感惊奇。

福儿抢先说道:“原来师兄说要睡觉,竟是别有用意。”

柳仙仙道:“福儿,咱们可别再聚在这儿,也该亮亮相啦!”

福儿正想阻止,无奈她已飞快地弹身而起,向众人立足之处纵去。福儿也只好随后跟出。

柳仙仙在现场一落脚,立刻亮出了藏于袖中的玲珑双剑,神气活现地说道:“芙蓉仙子和秦堡主忘记丑老前辈吩咐的话了吗?还不快些将那肖云鹏拿下。”

秦羽烈倒不是听命于她,而是眼见多了三个助力,胆气倍增。沉叱一声,右腕电出,抓向肖云鹏的领口,招式诡奇,快如魅影。

在他一动手之际,纪缃绫也打出了钢芙蓉,同时间,东厢房打开,九个穿红女子如系云出岫般弹射而出。纷纷打出了手中的钢芙蓉。十朵花形暗器发出嗡嗡之声,齐向公孙红云的头上罩下。

公孙红云为了照顾自己,自然无法去保护肖云鹏,在秦羽烈一连三抓之下,终于右腕被扣,秦羽烈猛用八分劲力,就像在肖云鹏的右腕上加了一道铁爪,直使他痛彻心肺,额滚汗珠。

公孙红云双掌连挥,将兜头盖脸的十朵钢芙蓉尽皆挥落地面。

柳仙仙抢着亮相,就是为了显露本事,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于中双剑一扬,立刻向公孙红云展开一轮猛攻。一晶,一墨,二道犀利之光,在公孙红云身躯的前后左右缠绕不休。

因她突然发招,倒逼使那公孙红云一时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

柳南江一见柳仙仙插手,连忙大叫道:“仙仙快些退下。”

柳仙仙听他一叫,手头不禁一松。

公孙红云是个久经阵仗的高手,立刻乘虚蹈隙,向柳仙仙攻出一掌。

柳南江喊声一起,人也飞身落下。

他的双脚尚未踏实,已发觉公孙红云出掌沉实有力,连忙双掌齐举,全力拍出一掌。

这样一来,风林十八掌和佛门绝学罗汉伏虎掌来了个硬接硬碰。

只听砰然巨响,东厢上房的窗门也都被震得格格作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由于柳南江双脚未曾踏实,因而被摔出一丈开外。也就是因为脚未踏实,他的内腑才未被对方的强劲掌力震伤,只觉心胸气血微微翻腾。

公孙红云竟也登登登一连退了三步。

柳仙仙更是向后仰翻,口角渗血,若非柳南江及时出手,将公孙红云的掌力引开,她这条小命是非了帐不可的。

福儿眼尖手快连忙伸手托住了柳仙仙,她才没有躺下。

在这一场混乱而又凌厉的搏斗之中,唯一不曾播手的只有断魂娘子古寒秋,其实,她不是冷静,而是错愕,因为她毫不明了内情。

此时,被巨声惊醒的店家和客人已纷纷在门缝窗隙间探头探脑。但是谁也不敢出来一问究竟。

柳南江一纵身来到柳仙仙身边问道:“仙仙,你伤得怎么样?”

柳仙仙抬手擦拭了嘴边渗出的鲜血,逞强地说道:“没什么,待我找这老家伙算帐。”

柳南江一招呼,点了她的昏穴,疾声道:“福儿,快送她回房,探察她的穴脉,并尽快为她疗伤,你还年小,用不着避什么男女之嫌。”

福儿连声应是,小臂一舒,挟起了柳仙仙,飞快向西厢上房奔去。

柳南江这才大放宽心,正待转身,蓦闻一声惨厉的呼声。

他闻声电旋身形,只见公孙红云也已跃上了屋顶。在他目光一瞥之下,已然发现被秦羽烈扣住右腕的肖云鹏也已颈软垂头,似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因而,柳南江未去追赶也已逸去的公孙红云,他也自知追不上对方。

秦羽烈已然放平了肖云鹏的身子,让他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然后去探察他的鼻息和心脉。

柳南江趋前问道:“怎么了?”

秦羽烈道:“死了,心脉也已震断。”

柳南江道:“是公孙红云杀害他的吗?”

秦羽烈道:“是的。那老家伙出手极快,秦某想躲闪已来不及。”

纪缃绫道:“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古寒秋走过来,瞧了肖云鹏一眼道:“亡夫真是被他谋害的吗?”

纪缃绫道:“是的,那丑老前辈绝不会信开河,无的放矢。”

古寒秋喃喃道:“是与不是,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我古寒秋等了多年,却是一场空。”

纪缃绫道:“古娘子,元凶还在。”

古寒秋道:“是那凌震霄吗?”

纪缃绫道:“据丑老前辈说,凌震霄曾与肖三先生虽因玉佩起了争执,倒不会杀害肖三先生。是那二先生竺道台曾在暗中出手将肖三先生击落万丈深渊的。”

古寒秋惊道:“是谁所见?”

纪缃绫道:“是二先生自己对丑老前辈招认的。”

古寒秋喃喃道:“强盗会承认自己是贼吗?”

柳南江接道:“娘子有所不知,丑老前辈曾去南海,向家师要来了‘澄心令’的口诀。”

古寒秋一愕,道:“澄心令。”

柳南江接道:“是的,‘澄心令’具有无比之力,口诀一念,就会让人说出心中暗藏之话。”

古寒秋道:“那么,二先生现在在那位天涯奇丐丑老前辈的掌握了?”

柳南江道:“不错。最近长安曾出现一个名叫祝永岚的人,那就是终南二老的化身。”

古寒秋又是一愣,道:“原来是他?”

语气一顿,接道:“何处可以见到那位丑老前辈?”

柳南江道:“古娘子不必找他,就在这客栈中坐着等他就可以。武林混沌之局,这一两天就要澄清了。”

古寒秋来再说话,神色无比平静地向东厢上房走去。

天色已将放晓,看来这一个群雄搏斗的混乱之夜已经过去。

在七柳斋后院的一间上房内,九指魔杖冷如霜正和情至柳啸吟展开了密谈。连冷老魔最为亲近的心腹也都被摒于房外。

只听冷如霜说道:“据老朽所知,那柳南江娃儿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柳啸吟摇摇头道:“不是。尊驾一定误信了道听途说。”

冷如霜冷笑了一声,道:“那天涯奇丐丑中原会说假话吗?”

柳啸吟道:“他可能是在妄猜。有如此一个成器的儿子,在下早就心满意足了。”

冷如霜双目一抡道:“老朽要问你一句话,难道尊夫人的性命就不顾了吗?”

柳啸吟双眉倏地挑起,面上也呈现了明显的怒容,目光如利刃般盯在冷如霜的脸上。

冷如霜见状倒是一骇,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魔杖也握得更紧。

在一瞬间,柳啸吟脸上的怒容突又消逝,语气沉缓地说道:“在下也许能在三招之内置尊驾于死地,尊驾可曾想到否?”

冷如霜道:“你也许没有夸大其辞,然而老夫却料定你未必会那样作。”

柳啸吟道:“如尊驾逼人太甚,在下或被迫铤而走险。”

冷如霜道:“老朽并未逼你,只是求你助我一臂,以雪当年被逐出中原之耻。”

柳啸吟道:“如今尊驾已入中原,并无人提起当年尊驾被逐旧事。”

冷如霜道:“眼中钉未拔,积很难消,而且我儿山红之命,也须抵偿。”

柳啸吟道:“你儿山红为秦茹慧所杀,你该找她索命。”

冷如霜倏地目光一亮,低声道:“柳啸吟,你不承认柳南江是你的亲生儿子,自然是不愿他因救母而听老朽的指使。老朽也不再逼你。你若为老朽办好另一件事,老朽就为尊夫人祛除体内毒性。”

柳啸吟道:“这话尊驾已说过无数次了!”

冷如霜道:“这回一定算数。”

柳啸吟微一沉吟,道:“说说看。”

冷如霜道:“有劳你去杀死秦茹慧那丫头为我儿山红抵命。”

柳啸吟猛吸了一口气,道:“要在下去杀死一个纤弱女子?”

冷如霜道:“这是一命换一命,非常公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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