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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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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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心头暗惊,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衣女郎道:“妾身以诚相待,用公动对以欺骗之言,自然不能算是坦荡君子了。”

柳南江道:“姑娘倘若不信,在下可陪同姑娘进谷一看究竟。”

白衣女郎冷笑一声,道:“相公,妾身也曾去过这‘子午谷’中。”

柳南江已开始觉察到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可能有极为险恶的企图,一面提高警觉,一面淡笑着问道:“姑娘找到了什么吗?”

白衣女郎摇摇头,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姑娘在先,在下在后,姑娘既无所得,在下空手而回自可想见。”

白衣女郎冷关了一声,道:“相公你必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柳南江温和地道:“多蒙姑娘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但姑娘此时一口咬定在下入谷有所收获,却又未免太肯定了。”

白衣女郎道:“飞瀑后的洞窟妾身也去过,那十具未曾腐化的尸骸就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发现,根公因何不提。”

柳南江只好对这件事也不认帐了,如果承认的确去过飞瀑后的石窟,方才却只字不提,这证明他一定在石窟中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加以隐瞒。如此一来,这件事无法善了。

因此,他连连摇了头,道:“在下并没有发现飞瀑后的洞窟啊!”

当然,那白衣女郎现在去察看会发现石桌已经翻过,可是柳南江早就可以趁机远离了。

白衣女郎道:“看在妾身指点相公迷津的份上,也该将入谷所得见告吧!”

柳南江道:“在下的确是一无所得。”

白衣女郎轻叱道:“你要狡辩!你分明去过飞瀑后面的石窟,你却不予承认。这证明你在石窟中发现了什么不欲告人的隐秘。”

柳南江不悦地质问道:“姑娘何以一口咬定在下去过石窟?”

白衣女郎冷笑道:“如果你不发现那座石窟,你此刻必然重回谷中再去一探,不至于无动于衷?而且你身上留有麝香之味,这证明你不但去过石窟之中,而且还翻看过那些被杀武士的衣袋。”

缓步走到柳南江近前,伸出手来,道:“相公应该大方点,所得何物,不妨拿出来让妾身瞻仰一番,妾身指引相公前来,也算功不可没吧?”

这白衣女郎此时言辞咄咄逼人,神情与前完全不同。

铆南江沉声道:“姑娘逼人太甚了!不要说在下并无所得,即使在下有所得,不拿出来也是在下自由,姑娘岂有一再相逼之理?”

语气一顿,接道:“虽然如此,在下对姑娘指点迷津之情,仍然永记胸怀。”

言罢,掉头而去。

白衣女郎却一闪身,拦住柳南江的去路,沉叱道:“慢走!”

从那白衣女郎移形换位的身法看来,显然有过人的武功。

柳南江立即全神戒备,同时发问道:“姑娘意破何为?”

白衣女郎沉声道:“相公难道忘了你我订定的‘子午之约’吗?”

柳南江蓦然想到那张订约之笺,忙问道:“杜曲旅店中那张红笺是姑娘留下的?”

白衣女郎道:“正是妾身所留。”

柳南江道:“在下以为这是片面之约,并未获得首肯……”

语气一顿,接道:“而且也没有说明,入谷如有所得,应由二人共享。”

白衣女郎冷笑道:“相公说出此话,可称无情无义已极。妾身得知‘子午谷’之方位后,即告与相公知得,因妾身尚记得与相公订有‘子午之约’,虽未曾约定如有所得该由二人共享,但是由二人共知,应该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柳南江点点头,道:“的确不算过分,不过,在下并无所得。”

白衣女郎一摆头,道:“妾身不信。”

柳南江道:“不信又该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让妾身搜一搜你的身上。”

柳南江不禁勃然大怒,厉叱道:“姑娘也过分放肆了!”

白衣女郎福了一福,道:“请恕妾身放肆。”

话声一落,右手闪电般闪出,向柳南江的衣襟处抓去。

出手之快,为柳南江生平仅见。

柳南江连忙展开“射影掠光”的身法,终算堪堪躲过。

可是,那白衣女郎第二抓又到。

只因师父曾告诉他,“子午谷”中的一桩隐秘对今后整个武林有莫大的影响,因此柳南江才宁可欺瞒而不将实情告诉这个白衣女郎。

但是,他心中却因此而萌生一种愧疚之情。所以白衣女郎向他动手时,他并没有想用剑去抗拒她:何况对方所抓的只是他的衣襟,而没有指向他的要害。

第二抓柳南江又以“射影掠光”的身法闪开。

白衣女郎轻叱一声,双掌同出,左手去抓他的衣襟,右手却抓向他腰际的“会池”大穴。

用意非常明显,是想教他顾此失彼。

柳南江说道:“姑娘逼人太甚!”

叱喝声中,左掌横胸一格,右手也准备拔剑出鞘,抗拒对方的攻势。

“叭”的一声,柳南江的左掌和那白衣女郎的左掌硬碰硬地接住。而他的长剑也没有拔出来,原来他的右腕被那白衣女郎握住了。

两人距离不过数寸,那白衣女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射出逼人的光芒,冷声道:“相公最好不要动,妾身知道相公长剑一出,溅血方收,到时妾身因不愿溅血当场,必是全力一搏,对你我均无好处。”

柳南江此时不禁心头狂骇,两人左掌接实,在内力的较量上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可是他的右腕因抓住剑柄时,被对方柔荑扣住,在这一方面他显然已落了下风,难以讨好。

柳南江惊骇之余,强持镇定,道:“姑娘究竟有伺企图,不妨明说吧!”

白衣女郎道:“妾身私心自问,确实不愿顶撞相公,可是事非得已,务请相公见谅。”

话声中,右腕突一用劲。

柳南江顿时觉得有一股暗劲直捣内腑,忙不迭地运力抗拒。

那股暗劲有增无减,柳南江为了不使自己受到伤害,只得将全部内力部移向右腕。

如此一来,在掌已毫无抗拒之力。

那白衣女郎突地一辙左掌,复又往前一探,“嗖”地一声,那本庄周南华经已被白衣女郎自柳南江怀中夺到了手中。

白衣女郎看也不看,就揣入怀中,问道:“是武林秘笈之类吗?”

柳南江忙叫道:“那是在下早晚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姑娘拿去毫无用处。”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早晚诵读的那本庄周南华经早就在曲江池畔‘倚水阁’旅店中被人偷去,这本必是方才在石窟中寻得的。”

柳南江骇然张目,道:“你?……”

说了一个“你”字,却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郎道:“如果相公答应与妾身共享本书,妾身立即奉还,否则……”

语气一顿接道:“若身携书远离,相公未必能追得上,妾身也许解不出书中奥秘而毫无裨益,对相公却是一种损失。”

柳南江疾声道:“是福是祸,目下还不得而知,姑娘……”

百衣女郎接口道:“福也共享,祸也共担,只要相公答应一句。”

柳南江已无选择余地,只得点点头,道:“好吧!”

白衣女郎道:“君子一言九鼎,谅必相公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言罢,松开石手,同时取出那本庄周南华经交给柳南江。

柳南江活动了一下右臂的筋脉,苦笑道:“姑娘好快的手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一味相让,才使妾身侥幸得逞,请勿见怪。”

柳南江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白衣女郎连忙摇手,道:“相公何必来这些俗套……”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很想找一僻静之所与相公倾谈,相公可愿往?”

此时,天色业已微明。

柳南江首次在明亮的光线中正视白衣女郎,她的面容有一股端庄之态,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气质。

显然他很想明了“子午谷”中所藏的隐秘,却不想只出一己之贪念。

同时他方才已答应与她共同享有这本庄周南华经,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等也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语方罢,蓦然,听得一声冷笑,道:“已太晚了。”

柳南江一惊回头,发现丑老人和欧阳玉纹自一高峰上飘落。

柳南江手中拿的庄周南华经还没有收进怀中,只是已来不及收藏,只得强持镇定地一笑,道:“原来是老前辈驾到。”

同时将拿着书的左手负向背后。

丑老人目光向二人一瞟,沉声道:“想必你们已经进过‘子午谷’去了。”

柳南江微笑道:“此处就是‘子午谷’吗?”

丑老人厉声道:“娃儿你少向老头儿我装疯卖傻!想必你早已看到了壁上刻着的‘子午断魂洞’五个字,当然也看到了那十名用短剑钉在墙上的执戈武士。”

柳南江道:“不错,晚辈正在猜想是哪一个狂徒的杰作。”

丑老人沉声道:“是老头儿我的杰作!”

柳南江不禁大骇,那白衣女郎也面现惊芭,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丑老人又说道:“那些都是贸然闯进‘子午谷’之人,老头儿我杀了他们之后,换上武士衣衫,让他们执戈看守洞口……”

语气一顿,接道:“老头儿我念在与你师父曾有旧谊,已然放过你一次。可一不可再,你们两个要作第十一名、第十二名执戈武士。”

柳南江心头一凛,尚来不及答话,白衣女郎已抢口道:“相公称你一声前辈,妾身少不得也要称你一声前辈。不过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却一点不像作前辈的样子,‘子午谷’不准人进,你可以将谷口堵塞,既然有路,怎怪我们走进去呢?”

丑老人眼睛一抡,沉叱道:“你这女娃儿,老头儿我在终南山中已不止见过你一次,原来你也是要到‘子午谷’来送死的。”

白衣女郎道:“前辈越说越不像话了……”

转头向柳南江一摆,道:“我们走吧!”

丑老人暴喝道:“走!哪有这样容易?……”

目光射在柳南江面上,沉声问道:“娃儿!你手拿何物?”

柳南江语气淡然回道:“家师教晚辈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

说着,顺势将书纳入怀中。

丑老人似乎对那本书不十分注意,目光将二人一瞟,道:“是要老头儿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

柳南江赔笑道:“晚辈只是信步一逛,前辈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丑老人暴喝一声,道:“少罗嗦!仲秋之夜,老头儿已告诫过你,你偏不信。今天你们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

柳南江道:“晚辈奉家师之命一探‘子午谷’,前辈既与家师……”

丑老人冷声道:“老头儿我宁可让你师父杀我抵命,今天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柳南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目光向白衣女郎一瞟,只见她也是满面沉重之色。

丑老人道:“谅你们也不甘愿自行了断……”

向乃徒欧阳玉纹一摆头,道:“玉纹!你对付那个女娃儿!我……”

白衣女郎疾声叱道:“且慢……”{奇书手机电子书}

目光向丑老人师徒二入一扫,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等自然不会甘愿受死。不过,我要向前辈挑战。因为这位相公的师父与前辈曾有旧谊,动起手来难免心有顾忌。”

丑老人纵声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来!来!来!待老头儿称称你的分量。”

说罢,将手中的黑竹竿给了欧阳玉纹,磨拳擦掌,开户亮式。那模样儿虽有点滑稽,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柳南江耳中突然听见那白衣女郎以“传音术”道:“妾身自信有把握和这老家伙拼关二十招以上,相公赶快战败他的女徒弟,快快走开,不然,你我二人都是凶多吉少。”

柳南江闻言之下,激动不已,那白衣女郎先明是舍命助他脱走。

柳南江自然不愿一走了之,一眼瞥及白衣女郎正要蓄势待发,忙喝道:“且慢……”

横身在白衣女郎和丑老人之间,向丑老人道:“前辈所作诺言是否还记得?”

丑老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道:“不错!老头儿我说过要让你三招!”

柳南江道:“辈有点非分之想,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丑老人道:“说说看!”

柳南江道:“前辈既然答应相让三分,晚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三招之内,晚辈能使前辈皮破血流,就请前辈网开一面。”

丑老人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儿!你别以为你的‘雷音八剑’有多么了不起,让你师父来,也未必能让老头儿我在三招之内皮破血流。”

柳南江道:“前辈是否答应?”

丑老人道:“慢说应破血流,你能在老头儿我的皮肉上划一道印痕,老头儿我也让你们走路。”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谢前辈!”

就在他直腰之际,长剑已然出鞘,一招“朗日焦雷”,长剑向丑老人当胸卷去。

丑老人喝道:“娃儿!好快的剑法……”

身子往后一仰,柳南江立即走空。

柳南江早已想好了战法,因为这三剑的成败,关系着他与白衣女郎的生死。

第一剑走空原在柳南江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剑,接着就施出了“雷音八剑”中最厉害的一着煞招“八方霹雳”。

在旭日初升,万道金光之中,像有千万支长剑向丑老人当头罩下。

只听丑老人怪声道:“娃儿!你是存心要老头儿我的命嘛!”

人却鹰隼冲开般腾起起二丈有余,远离那万朵剑花的威力圈外。

柳南江是故意逼迫丑老人腾空跃起的,因为人在半空中拙于向横闪躲,而且柳南江在对方相让之下又可以贴身攻击。

因此,当丑老人跃起的同时,柳南江也紧跟着腾身而起。

到这个时候,他才施展出“雷音八剑”中最快速的一招剑法——“天际闪电”。

只听得“嘶”地一阵裂帛之声,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丑者人胸前三层衣服全被柳南江的剑尖挑升,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肌肤。

丑来人也面有讶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娃儿!真有你的,可惜你功亏一篑,没有伤到我的皮毛,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南江原指望最后一剑一定要使对方带彩,想不到却被对方闪过了。

柳南江正在发愣,目中又响起那白衣女郎的声音道:“相公!不能坐以待毙,妾身先向那个老家伙动手了,相公最好快逃!”

蓦见那白衣女郎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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