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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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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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永岚身形一起,纪湘绫以及所属门人身形同时移动,祝永岚落下之时,仍在脂粉阵中,而且几朵旋转如飞的钢制芙蓉,由四面八方向祝永岚袭到。

祝永岚双掌同出,一招“风扫落叶”,顿起一阵劲风将击来的九朵芙蓉纷纷扫落尘埃。

只听纪湘绫娇叱一声,手上的钢制芙蓉复又脱手飞出。

祝水岚现在所施展的“风林十八掌”,虽然劲道十足,威猛绝伦,但是,想立即摆脱使人眼花撩乱的芙蓉阵,还不太容易。

这时,黄衫客已自匾额上跃下,向柳南江一挥手,道:“走!咱们上‘祥云堡’去。”

二人联袂纵出高墙,身后犹传来祝永岚与纪湘绫的叱喝之声。

蓦地,一道娇小的身影自暗处窜出,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黄衫客道:“现在已证实祝永岚就是竺道台的化身,至于公孙彤是否就是竺道台的化身,目前还不十分肯定,不过,立刻就会真象大白,凌菲!老夫吩咐你的事做好了吗?”

原来,这娇小的身影就是凌菲。

凌菲悄声答道:“那还用说么?那老家伙的车已经套好了,停在‘三曲桥’的桥头上,你老人家吩咐的那样东西在车厢里面,不知像不像?”

黄衫客疾声道:“有那副模样就行了,衣服可是他的?”

凌菲点点头,道:“衣服我是从‘留香院’里去拿来的,错不了。”

黄衫客道:“好!你守在这里,看看他们打斗的结果如何?不过据老夫猜想,芙蓉仙子可能要损兵折将。记住!别露面,也别走开,咱们天亮前可回,‘七柳斋’后院见面,不见不散!”

语气一顿,又转向柳南江,接道:“娃儿!委屈你扮一下车夫,有情况就拔腿开溜,切记不可动手,也不要露出你的面目。”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知道。”

于是,二条身影向“三曲桥”桥头奔去。

桥头上果然停着一辆套车,车架里面的两头大红骡在寒冷的夜色里,咻咻地喷着白气。

黄衫客在车厢内吩咐道:“娃儿!城内宵禁,出城时叫停就停,待他们上来盘查时,老夫自会对待他们,走!”

柳南江“刷”地一鞭,抽在大红骡身上,八蹄攒动,向北门奔去。

车到北门,把守城门的禁军果然吩咐停车盘查,黄衫客很轻易地应付过去,他并没有多费口舌,只是塞过去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出城之后,不消几鞭,就到了“祥云堡”的大门。

“祥云堡”门前的松脂火炬在大雪纷飞中仍然燃烧着熊熊火焰,八名执戈武士在寒流中也是威武屹立,纹风不动。

一名武士头目沉声问道:“深夜到此,有何责干么?”

黄衫客已由车厢中跃下,向那武士头目答道:“在下黄衫客,有事要见秦堡主。”

不旋踵间,一个人疾步自角门走了出来,那人正是“祥云堡”的外管事花云锦。

花云锦一见黄衫客,神情微微一愣,继而笑问道:“有何贵干?”

黄衫客道:“有要事想见秦堡主。”

花云锦微一皱眉,道:“堡主业已安歇,事情很急吗?”

黄衫客道:“若非急,本人岂会在大雪纷飞中深夜来此。”

花云锦道:“如此请尊驾先入内待茶,容花某禀报堡主。”

黄衫客一摆手,道:“不必了,本人在此等候即可。”

花云锦抱拳一礼,道:“如此劳驾稍候。”

花云锦正等转身欲去,黄衫客复又说道:“堡主如肯赐见,请其传令大开堡门,因为本人的套车也要进入堡中。”

花云锦神情一愣,道:“套车尽可停在堡外车棚之中……”

黄衫客截住他的话头,道:“车内有本人要呈献秦堡主之物,故而套率必需进堡。”

花云锦点点头,道:“好!花某会据实禀报堡主知晓便是。”

说完后,就进入了角门之内。

不足一盏热茶的时光,两扇堡门霍地打开,守卫武士并在台阶上铺下两条木板,花云锦站在门内扬声道:“堡主在前厅候驾,请尊驾连同套车一齐进来吧!”

黄衫客复又登上车厢,柳南江扬鞭一挥,套车即驰进了堡中,一直在前厅阶前停下。

秦羽烈站在厅前明亮的八角风灯之下,见黄衫客一露面,立即一摆手,道:“请入内待茶。”

黄衫客一挥手,道:“不必……”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贵堡那位公孙总管可在堡中?”

秦羽烈面上毫无异样之色,含笑问道:“尊驾半夜来此,究竟是要会见秦某?还是要会见公孙总管?”

黄衫客道:“自然是要会见堡主,不过,若不见公孙总管,本人不会说明来意。”

秦羽烈道:“是何缘故呢?”

黄衫客道:“因为本人的来意,与公孙总管有关。”

秦羽烈“唔”了一声,向一旁站立的花云锦挥挥手,道:“去请总管来。”

花云锦应声而去。

黄衫客以“传音术”向柳南江说道:“娃儿!等会儿公孙彤出来时你要仔细地认一认,说不定真的公孙彤走了,弄个假的摆样子,咱们可不能上当,你留神点!”

柳南江也以“传音术”回道:“如果前辈的推断正确,等会儿走出一个假的公孙彤,在下也未必认得出来啊!”

正说之间,公孙彤已然走出来了。

柳南江放眼细看,那分明就是公孙彤,不是什么伪装的。

黄衫客以“传音术”问道:“娃儿!看出甚么来没有?”

柳南江回道:“丝毫没有破绽,在下看他就是真的公孙彤。”

这时,公孙彤已朗声问道:“尊驾半夜来此,有何贵千?”

黄衫客并未去回答他的话,又以“传音术”向柳南江问道:“声音可像?”

柳南江回道:“无所谓像不像,他根本就是公孙彤本人。”

黄衫客没有再问,向秦羽烈拱拱手道:“本人告辞。”

秦羽烈讨然道:“这是何意?”

黄衫客道:“见到公孙总管,本人的来意也就不必说了。”

秦羽烈面包一沉,艴然不悦地道:“尊驾太以反复无常了。方才言道:”要当着公孙总管之面方能说明来意,此刻又道,见到公孙之面,来意不必说了,尊驾莫非存心要戏耍秦某?



黄衫客淡淡一笑,道:“堡主若想听听,本人说出来也无妨。”

语气一顿,接道:“本人是为了送回公孙总管的尸体而来,公孙总管既然健在,那自然是本人弄错了,所以就要告别。”

秦羽烈环目遽睁,暴叱道:“尊驾如此捉弄,未免太过分了吧?”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堡主果然误解本人一番好意了。”

秦羽烈沉声道:“你送来的尸首呢?”

黄衫客回身一指,道:“现在车厢之中。”

秦羽烈向花云锦一摆手,花云锦又向身边武士示意,立即有两名武士到车厢之中抬下一具尸体,放在大厅的廊下。

那具尸首身穿锦服,躯体高大,面目全非,已无法辨认。

秦羽烈在一见尸首之初,面上稍露惊色,在经过一番凝视后,复又冷笑道:“尊驾一番好意秦某不得不谢,不过,秦某想请教一下,尸首面目全非,尊驾何以知道死者是公孙总管?”

黄衫客从容不迫地答道:“腊月初三酉正光景,本人曾见公孙总管乘此车自贵堡前去凤翔,今见此人横尸车旁,自然要猜想公孙总管可能业已遇害,堡主不妨细看一下,这两头大红骡不正是贵堡所饲养吗?”

秦羽烈嘿嘿一笑道:“难得你如此细心,不过秦某人难免要向尊驾泼一盆冷水,这两头拖车的大红骡既非本堡所饲养,而公孙总管在入冬以来也未曾走出堡门半步。”

黄衫客频频以手拍额,道:“莫非本人看走眼了吗?”

公孙彤沉声道:“尊驾只为取闹,竟然冒风雪半夜来此,兴致实在太好了。”

黄衫客笑道:“这叫做好人无好报……”

语气一顿,接道:“就请二位做个好事,将这具无名尸体掩埋一下吧!本人告辞。”

秦羽烈却毫无怨色,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秦某人就不留了!”

语气一顿,接道:“尊驾能否预告,下次光临本堡,将是什么花样?”

黄衫客似笑非笑地道:“也许本人要带走几颗头颅。”

秦羽烈将头一点,道:“行!不过尊驾别忘了带一把割头的利剑。”

黄衫客未再答话,遂自上了套车,柳南江扬鞭一挥,直奔堡外而去。

套车驶过曲江小镇,来到一座密林之中,黄衫客方始喝令柳南江停车,并命他到车厢中来。

柳南江进入车厢后,开口说道:“前辈的推断可能只对了一半,祝永岚是竺道台的化身,由他所施展出来的”风林十八掌“已可证明绝不会错。不过,若说公孙彤也是竺道台的化身可能就错了。”

黄衫客道:“娃儿!你是因为看见公孙彤在‘祥云堡’中才如此说的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并不!在下还有别的理由可以证明。”

黄衫容道:“说说看!”

柳南江道:“我们来此将近有一个时辰,如果公孙彤真是竺道台的化身,他必然会赶回堡来察着一番,芙蓉仙子虽然不弱,要想久久困住他,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黄衫客“唔”了一声,道:“还有吗?”

柳南江道:“如果公孙彤即竺道台,那么,那位祝永岚也即为公(缺453页)

黄衫客道:“娃儿因何不信,老夫又何必去冒死人之名?”

对方言之凿凿,使柳南江抛却疑念,同时对方逼迫他答应和凌菲结婚之事看来,说他是凌震霄倒是可信的,他显然已看出了他的女儿对柳南江颇有好感,所以加以促成其好事。

现在,柳南江已完全将对方当作凌震霄了,因而同道:“前辈前往三老峰头之初意,是否就是为了去夺得那方玉佩呢?”

凌震霄摇摇头,道:“登山之初,绝无杀人劫掠之意。当时,老夫对铁剑玉佩之事已探得不少蛛丝马迹,也知道玉佩在肖云达的手中,所以就与他约见,共商夺得铁剑之途径,一切都谈得很投契,不想在所得利益的分配问题上引起了争执。”

柳南江插口问道:“可是由口角而动手?”

凌震霄一扬手,道:“听老夫慢慢告诉你,当时老夫提议,倘若铁剑到手,所得利益均分。肖云达却不赞成,他认为万一所有的价值都在那把铁剑之上,岂不是要将铁剑一折为二才能恪守事前的约定?因此,他主张,倘若所得为武林奇珍或武功秘笈之类归他所有,若是一般财空则归老夫所有。”

柳南江接口道:“这样倒也公平。”

凌震霄道:“话是不错,不过,身为武林中人无不醉心于武林奇珍和武功秘笈,谁又会对一般财宝而倾心呢?”

柳南江插口问道:“想必争执由此而起了?”

凌震霄点点头,道:“不错,对于肖云达的主张,老夫不肯赞同,老夫力主不管所得为何,一律均分共享,即使只有那把铁剑,虽不能一折为二,也该为二人所共有。”

柳南江道:“如此说也算公平合理,想必肖三先生执意不肯?”

凌震霄道:“他自然不情答应,于是老夫就打算和他他道扬镳,他虽然持有那方玉佩,而老夫也握有关于铁剑的秘密,老夫告诉他说,双方各凭进化,大可不必为此事而争执。不意云达倏然变色,说什么非友即敌,立刻向老夫动手。”

柳南江听到此处,不禁“啊”了一声。

凌晨霄又接道:“肖云达的一套‘寒梅掌’甚是霸道,老夫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全力施为,在双方找到第十三招时,肖云达突然惨叫一声,栽落三老峰头,老夫自然不会让那方玉佩与草木同朽,于是绕到峰下寻得他的尸首,取走了那方玉佩。”

柳南江道:“前辈方才说有人暗中向肖三先生偷击,怎么那人?……”

凌震霄一扬手,道:“你慢慢往下听。当时老夫取得玉佩离开终南之后,曾将当时过招的情形细加检讨,这是每一个武林中人在拼斗一番之后,必需要作的一件事情,在检讨的时候,老夫才发觉肖三先生并非被老夫的掌力所击倒的。事实上,以老夫当年的功力,能够自保已属不易,若想击败肖云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南江百思不解其道理,不禁又问道:“暗中击袭之人,目的何在呢?”

凌震霄道:“这也是老夫当年百思不解的问题,以那人的功力而言,击败老夫应该毫无问题,然而老夫取得玉佩却能安然离去,第二天江湖之中即盛传肖三先生遇害之事,同时也传说老夫子肖三先生遇害之时曾在三老峰头下出现过。至此,老夫才发现那暗中袭击肖三先生之人,是有阴谋的。”

柳南江茫然地问道:“怎么呢?”

凌震霄道:“老夫与肖云达约见是在深夜,老夫进出山也是在黑夜之间,而肖云达自三老峰头跌进万丈绝壁之中,早已粉身碎骨,面目全非。停尸之所在也非一般人常到之处,肖云达之死讯以及老夫之行踪,外人何以知悉?毫无疑问,是那个暗中向肖云达下手之人将此项消息传出来的。”

柳南江道:“他的目的又何在呢?”

凌震霄道:“不管他的目的何在,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必然对老夫不利。不久之后,江湖中几乎无人不知那方玉佩已到了老夫手中,因此老夫成了众矢之的,因为想得到那方玉佩的人太多了。”

柳南江道:“这倒是件不祥之事!”

凌震霄道:“老夫当时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将手下一个身材和老夫相似之人易容成老夫模样,住在长安城内的”七柳斋“中,老夫则四处寻访铁剑的下落,想不到那个假冒之人果然在‘七柳斋’中被杀害了。”

柳南江道:“前辈何以将那方玉佩会行凶之人夺去呢?”

凌震霄道:“玉佩不弃手,何来宁静?古人尝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夫自忖无力保有那方玉佩,又何必惹来横祸?”

柳南江道:“照前辈之推断,行凶之人是竺道台,那么暗中杀害肖三先生之人?……”

凌震霄接口道:“自然不是竺道台了。三君子不会相互残杀,此其一,倘若竺道台,当时就可以得到那方玉佩,又何必等到五年之后再为了那方玉佩行凶杀人,此其二,这二点道理是非常明显的。”

柳南江道:“真不知道那两件东西价值在何处?”

凌震霄目光一亮,沉声问道:“娃儿你可是为那两件东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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