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着心的,不遇到事情还好,一旦遇到事情,便能看出王妃对美人的态度。”
李美人却淡淡的笑了:“彩儿,你是多心了,在事情未弄清楚前,姐姐有所防备可以理解,姐姐对妙心好也可以理解,毕竟妙心是姐姐从娘家带来的人,自然和姐姐感情好,但即便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像时,姐姐看我碰花,依旧阻止我,可见姐姐是真心待我的,如今真相大白,姐姐为了防范沐侧妃再做伤害我的事情,向我说明了原由,可以说明姐姐是真心对我好的,彩儿,你不可再怀疑姐姐了。”
“难道王妃就不怕告诉真像后会吓到美人吗?美人怀着身子,万一惊吓过度有个好歹怎么办?直接把怀有身孕的美人带去妙心的墓碑前,实在是不妥,难道王妃就不知道提前和美人说一下,突然出现妙心的墓碑,当时连奴婢都吓得不轻。如果王妃真的把美人当姐妹,在未弄清楚真像前应该询问美人,有什么话应该摊开说,这样才不会冤枉了好人,说到底王妃还是不信美人。”彩儿依旧认为长孙悠做的不妥。
李美人继续解释道:“姐姐心细,是怕没弄清楚真像前吓到我,她知道我胆子小的。”
“那今天就不怕吓到美人?”彩儿不满道。
“今天我不是没事嘛!姐姐今天告诉我,是因为她明天要和王爷一起出府了,才会把事情告诉我,让我有个防范,姐姐处处为我着想,彩儿不可再怀疑姐姐了,若是姐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李美人嘱咐道。
彩儿点点头:“既然美人这么相信王妃娘娘,那奴婢便也相信王妃娘娘,只希望王妃娘娘值得美人相信。”
李美人笑了:“放心,在这战王府中,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就是姐姐。”
很快便到了晚上,月朗星稀,很美的夜晚。
乐悠宫,慕容美悠的寝宫
慕容美悠从宏王府出来后便回了宫,回到宫后便把自己关在了寝宫里。
此时她坐在八仙桌前,看着桌上的一支精致的翡翠簪子和一块上等的千年紫檀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十年前在孔山书院的一幕幕——
“哎!你说我怎么会对岳过有那种感觉呢?我身边美女如云,我怎么会对他一个丑男有兴趣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病了,我感染了风寒所以毒侵入脑所以才会有错觉,吃了药就会没事了,对!”陆游站在桌子前对着小白鸽喃喃自语。端起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俊脸皱成一团,叹口气道:“这么难看又苦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呢!”审视了片刻后,突然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开心的一打响指道:“有了,找子奇要点蜂蜜去。”满心雀跃的朝外跑去。
“哎——”从五圣林回来的岳过正巧看到陆游跑出去,伸手想叫住他,想想又作罢:“这家伙,管他呢!”打个哈哈朝屋内走去,坐到床沿脱鞋准备休息时,一个画面突然跃入脑中,大雨夜他亲吻她的画面。岳过甩甩头,想甩掉那羞人的一幕,可越是想甩掉,脑子里的画面越是清晰,那种感觉越明了。岳过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责备道:“岳过,这么可耻的事你怎么可以还记得,你要忘记,忘记那个大淫贼,那种感觉很可耻,不是什么美好。忘记,忘记,忘记——”岳过烦躁的跑到桌边去倒茶,希望用茶水来浇灭心中挥之不去的画面。而桌子上的一碗药映入眼帘,岳过皱了皱鼻讨厌的猜测道:“该不会是陆游那家伙生病了吧!哼!还说自己很健壮呢!外强内弱的家伙。”伸手去倒茶,好奇心使然,放下茶壶端起药碗喃喃道:“看是什么病。”在鼻前闻了闻,岳过顿时惊讶的瞪圆眼睛。
“喂!你干吗?那是我的药。”此时从魏子奇房间回来的陆游正巧进来看到岳过端着药碗的画面。
岳过压下心中的怒火,眼带寒光的直视陆游清冷出声质问:“这药真是你的?”
陆游毫不思索的回:“这还有假,谁会没事吃药玩,除非脑子有病。喂!你不会连一碗药都给我争吧!”
岳过气愤的把药碗朝桌上重重一摁,眼神变锐直视他凶道:“陆游你这个大淫贼,不知羞耻的扫把星。”说着朝陆游气愤的冲过去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弄得陆游一头雾水,一边躲闪一边询问:“喂!我又哪里得罪你了?难道连吃个药你也要管?”
岳过边围着桌子打边气愤的怒骂道:“大淫贼,你还有脸说,哼哼!吃药,吃了药后你还打算做什么?”
“吃了药就睡觉啊!”不以为然道。这么晚了吃了要当然就是睡觉啦!难不成还去逛大街啊!他为什么这么气愤?这年头,吃药也犯法吗?
“睡觉?呵呵——”岳过一声鄙视的冷笑,是在告诉他自己真的要发火了。“好,我就叫你一睡不起。”拎起一个板凳朝陆游打去,吓得陆游围着桌子转圈躲闪,嘴里不停询问道:“喂!贤弟,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吃个药你也不至于杀人吧!我得的又不是什么瘟疫。”
“陆游,你这个人渣,败类,大淫贼,扫把星,你还有脸说,我——我今天非阉了你。”
“什么?喂!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真的生气了,居然还要……难道还是因为上次大雨夜的事,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不可能气现在才上来啊!
也许是跑累了,也许是要他死得明白,岳过放下凳子怒瞪着他冷冷道:“好,既然你装糊涂,那本——少爷今天就戳破你的假面具,让你死得明白。这碗是什么药?最好从实招来。”
见他冷静下来,陆游也算是有了喘口气的机会,整了整衣襟,抬起胸膛一副自认很帅气高傲的姿态幽幽道:“这碗药乃治疗风寒的药。”
岳过气愤的一拍桌子怒吼道:“陆游——”由于手上力道过大以至于拍痛自己的手,岳过小脸微皱,本能的甩甩手。一旁的陆游偷偷乐了。
“严肃点!”岳过大吓一声,满脸的严厉道:“你这个大淫贼,算你还有点羞耻心,既然你没脸说,那我来帮你说,这碗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药,而是——而是催情药。”
“什么?”这次换陆游大吼了,不敢置信的指着药颤抖道:“你说……说这是催情药?”
“怎么?假面具被揭穿了没脸否认了吧?哼!你这个厚颜无耻,放浪形骸,败坏风俗,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
“你等一下,让我好好屡屡,我明明抓得是治疗风寒的药啊!”陆游满脸不解。
岳过鄙夷的冷瞪他讥道:“怎么?想把责任推到大夫身上?哼!我就不信一个要抓治疗风寒药的人,医者父母心的大夫会给你抓催情药,除非大夫给你有仇,如果真有仇也会干脆给你抓一副毙命的药,何须如此麻烦。”岳过根本不听陆游的解释,认定是他居心叵测。
“你先不要说话,让我想想。”思绪回到早上:
心情烦闷的陆游在长廊里踱来踱去,嘴里碎碎念道:“难道我真的像子奇说的病入膏肓,而且已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吗?居然看着贤弟的睡颜会心痒难耐,完了完了,不行不行,我得找大夫看看。”迈步朝书院外急去。
“哎!宏。”魏子奇满脸带笑的朝陆游跑过来,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宏,我有件很震惊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
“兄弟,我现在有急事要去镇上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再说。”越过魏子奇赶快逃走。“喂!什么事这么急,连岳过是女儿身的事都没兴趣听?算了,你不听我还懒得讲,哼哼!让你自己烦闷去吧!不过不要怪兄弟没有和你讲哦!”魏子奇一脸的奸笑。
药店
“公子,说说你的症状,让老夫好给你抓药。”一位年过半百,满脸慈善的大夫笑容可掬的询问道。
陆游轻咳两声,四下看了看,靠近大夫神秘兮兮,小声道:“我——最近心情比较烦闷,看到一个人时总是有种心痒痒的感觉,而且就是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她,靠近后内心就会奇妙的澎湃,甚至……甚至……哎呀!就是这种症状。”
大夫捋捋须不急不慢道:“公子这不是病,是思春啊!”
“什么?”一声咆哮,吓得来抓药的人愣愣的看向他。
陆游尴尬的挥挥手:“没你们的事,你们继续,继续。”凑近大夫咬牙道:“你会不会看病啊!我这怎么会是——会是你说的那样呢!”
“老夫看了大半辈子的病了,绝不会错,公子这确实是……”
“行了行了,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我看你是老了该回家养老了,你也别看了,就给我抓副治疗风寒的药吧!我这很明显的是染了风寒。”陆游有些气恼的命令道。
大夫面有难色的继续劝说道:“公子,这药可不能乱吃,吃错可是……”
“可是什么?让你抓你就转,哪来这么多话。”不耐烦的凶道。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公子不相信老夫说的,执意要抓风寒药,那老夫就给你抓风寒药,如果吃出了毛病你再来。”
“喂!你少咒我,这种地方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招呼这么热乎干什么,来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
片刻后,大夫按陆游要的给陆游配了两幅治疗风寒的药。
陆游拎着药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哎呦!”陆游走到街道的转弯处时,一个急匆匆迎面跑来的男人狠狠的撞到了陆游身上,由于两人体型个头差不多,以至于在重撞下同时摔倒在地。
陆游立刻敏捷的站起来训斥道:“喂!你这人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男子抬眸,眼神中有一瞬的寒光,随即掩去,低声赔罪道:“公子对不起,由于家中有病人,所以——有些急促撞到了公子,还请原谅。”
陆游冷睨了眼撞他的男子,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谢谢公子!”男子弯腰做辑,拾起掉在地上的药疾步离去。陆游却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展皇兄身边见过。不可能,展皇兄身边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摇摇头可能是长得有些像吧!
陆游拍拍身上的灰尘,此时才警觉自己手上的药没了,惊道:“药呢?我的药呢?”低头寻找,在自己不远处两包药安然无恙的静静躺在地上。陆游捡起药回孔山书院。
“哥。”一进书院便迎上了慕容美悠,见哥哥手上拎有东西好奇的问:“哥,你手上拎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好吃的?”
陆游点了下妹妹的额头,宠溺的训斥道:“你这馋嘴,就知道吃,这是我抓的治疗风寒的药,你要不要吃。”
陆美悠吓得赶紧摆手:“我不要,我不要。哥,你生病了?”担心的问。
陆游微点点头,随即安慰道:“不过没什么大碍,吃副药就会没事。”
“噢!那哥怎么不让书院的大夫帮你抓药呢!干吗还跑到药店去。”妹妹不解,哥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神经兮兮的。
陆游有些躲闪道:“我还不是怕书院的大夫太忙嘛!对了,此事不要对外说啊!免得书院的大夫认为哥不相信他的医术,打击他的自信心。”
“知道了。”
思绪拉回,陆游在心中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啊!子奇不知道我去抓药,所以可以排除换药的恶作剧,大夫不可能抓错,也排除可疑,美悠根本没碰药包,更不可能把药掉包,这一路上唯一有可疑的人就是——那个撞我的人,他也拎了两副药,很有可能在情急之心拿错了。
“怎么样?想到狡辩的词没有——大淫贼。”岳过没好气的讥讽道。
陆游翻了翻白眼回驳道:“不准再叫我大淫贼,这药绝对是个误会,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那敢问你是哪种人啊?”眼神带有鄙视。
陆游很不爽的回敬道:“不管是哪种人,总之是对你没兴趣的人就对了,就算这是催情药,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啊?”哼!要不是你,我何至于会在大夫面前出丑,要不是怕自己做出难以自持的事伤害了你,又何须去抓这该死的药,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到最后却被你认为是居心叵测的人,我真的很冤枉你知不知道?早知道你是个这样魅惑人心的家伙,打死我也不和你同宿。
“你——”岳过气愤的怒指陆游,冷冷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哼!”气愤的躲到被窝里。
她的生气让陆游很气恼自己,气愤的把剩下的一副药扔到了书架上。
岳过更是不解自己的心,捂在被窝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他说对自己没兴趣自己会那么生气,这应该是自己想听到的话啊!为什么他说出口时自己竟有想哭的冲动。
而一心想成为神探的慕容美悠把二人的谈话都听进了耳中,不解的喃喃自语:“十七哥拿的怎么会是催情药呢!肯定是岳过医术不行,故意陷害十七哥的。”悄悄的离去。
次日,天气真是变化多端,早晨还是阳光明媚,下午时分却变得浓荫蔽日,还刮起了不小的风,虽现在已是春天,可阴暗的天气还是会让人觉得风有些清冷。
“阿嚏!”站在书院里抬头观看天空的陆游忍不住打了个阿嚏,正巧被路过的慕容美悠听到,担心的跑到陆游面前关心道:“哥,你怎么没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陆游揉了揉鼻子宽慰道:“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感染了风寒是可大可小的,哥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以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美悠不满的唠叨道。
陆游好像没听进去,看着天空喃喃道:“天这么阴沉,晚上一定会下雨,如果下雨——那山上的白玉兰就会凋谢,贤弟就没办法看到白玉兰了,不行,我要赶在下雨之前把花都摘回来。”转身跑走。
“哎!哥,你去哪里?”
“去问子齐借个背篓采花。”
慕容美悠叹了口气:“傻哥哥,你对人家再好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女的,会被你感动的以身相许吗?学业结束后还不是各奔东西。不行,山上风大,他这样子上去一定会加重风寒,对了,昨天他不是抓了两幅治疗风寒的药吗?找找看还有没有,熬一副给他喝。”朝陆游的房间跑去。才不相信岳过说的那药是催情药呢!
“在哪里呢!”陆美悠在陆游的房间翻上找下,直到把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药,失望的叹口气道:“难道是喝完了?算了,再让书院的大夫配一副吧!”转身准备离去,转身的瞬间突然眼角撇到书架上的一个小包,陆美悠惊喜的跑过去,拿起小包开心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