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是听的心惊胆颤,现在就担心儿子真的劫持了战王妃,若是派人传来问话还好,暗中把人放回去,到时死不承认他们也没证据,如今右相居然让战王亲自去儿子的住处,这若是真的,真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科立刻恭敬道:“战王身份尊贵,怎么能去犬子的住处呢!战王和右相还是到前厅稍坐片刻,下官立刻让人把犬子换来战王面前。”
南宫少宣立刻接话:“李大人该不会是知道令公子的所作所为,所以急着帮令公子脱罪吧!若是令公子真的绑架了王妃,你偷偷的把人放了,到时再来个死不承认,我们找谁说理去。既然战王是来找王妃的,还会在乎屈尊降贵去令公子的住处吗?本相看这李府建的如此奢华,想必李公子的住处不会差哪里去,至少会比王大人的府衙好吧!王大人的府衙我们都住的,李公子的住处我们自然去的,王爷你说是不是?”
慕容权配合的点点头:“右相所言甚至,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王妃,其它的不必在乎,李大人前面带路吧!”
如今李科没有办法再阻拦,只有前面带路,只希望儿子没有给自己闯祸。
南宫少宣朝慕容权挑挑眉,是在说:本相的双簧唱的不错吧!
慕容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迈步朝东院走去。
乐雪朝南宫少宣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很快来到东院。
暗中的风跃学了一声布谷鸟叫。
里面的长孙悠和紫若立刻知道慕容权到了。
长孙悠立刻故作伤心的嘤嘤哭泣起来。
一进后院,便看到李盔门前站着两位贼眉鼠眼的仆人,见李科前来,李科恭敬道:“老爷。”
“少爷呢?”李科严厉的质问。
两个仆人看了眼房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道:“老爷,少爷今天寻得两位美人,如今正在里面和美人——”
“混账东西。”李科一声怒喝。
两个仆人被李科的怒气吓得跪倒在地。
此时里面传来嘤嘤哭泣声。
乐雪立刻禀报道:“王爷,好像是王妃的声音。”
李科一听这话,三魂吓得丢了两魂,愤怒道:“还不把那个逆子给我揪出来。”立刻吓得跪倒在慕容权面前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犬子定是不识战王妃,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慕容权愤怒的瞪向李科质问:“若是别人便可这样做吗?”
李科立刻惶恐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砰!”的一声,李盔被从房内踢出来,被打得面目全非。
乐雪见状小声道:“这下手未免有些太狠了。”
南宫少宣却不以为然的小声道:“想想他做的丧尽天良的事,这已经很轻了。”
乐雪立刻赞同的点点头,正义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真该一拳打死。”
“快了。”南宫少宣道。
李科一见儿子被人打的如此惨,李科心疼道:“儿啊!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把我儿打的这般严重。”
“唔唔唔——”李盔想说话说不出。
李科担心道:“盔儿,你怎么了?”
南宫少宣见状,走上前道:“本相看看吧!”
李科立刻一脸感激道:“都说右相医术高明,请为我儿看看。”
南宫少宣朝李盔的脖子一点道:“好了。”
李盔立刻开口说话:“爹——”果然能发出声音了,立刻指着从房里出来的长孙悠和紫若道:“是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儿子打成这样的,爹,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好好的惩罚她们。我要把她们送到青楼去做妓女,每天让她们被男人折磨,直到折磨死。”
“啪啪啪——”李盔的话音刚落,风跃突然落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嘴便是几个大嘴巴子。
长孙悠偷偷的朝紫若挑挑眉。
紫若羞涩的笑了。
长孙悠立刻一脸伤心的朝慕容权跑去:“王爷,呜呜呜——”
李盔此刻才主意到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立刻不解的问向父亲:“爹,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放肆!”李科一声厉喝,怒瞪儿子愤怒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逆子,你可知你今天绑架的人是谁?这位是战王,你绑架的人是战王妃。”当看到长孙悠朝慕容权跑去时,李科便在心中直呼完蛋了,儿子真的闯了弥天大祸。虽然从未见过这位战王和战王妃,但是对他们的事情早有耳闻,战王妃之前是太子的未婚妻,后被退婚赐予战王,本以为这位呆傻的左相府嫡女会被战王嫌弃,却没想到战王对这位王妃宠爱至极,之前觉得传闻不可信,所以自己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若是这个战王妃不受宠,那么战王一定会因此事废了战王妃,到时自己的儿子反倒帮了他一把,他看在这件事上会从轻处罚儿子,但如今见慕容权愤怒的表情,李科不得不信传闻啊!战王对战王妃是真的在乎啊!儿子的性命值得担忧。
“王妃,你怎么样了?”慕容权心疼的问,虽然知道是在演戏,但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慕容权是真的心疼了,真后悔让她来演这出戏,让李盔这种人渣窥视了她的美丽,哪怕是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是玷污了纯洁高贵的她。
长孙悠抬起小脸看向慕容权,柔声细语道:“王爷,幸好紫若她会武功,才会使得臣妾没有被这个狂徒玷污了,否则——臣妾只有以死为王爷保住清白,王爷,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紫若会武功的事情,长孙悠之前已经和慕容权说过了,告诉他自己需要人保护,所以嫁来之前在左相府挑了位有些身手的丫鬟,慕容权当时也没多问。
李盔一听自己绑架的人是战王妃,顿时便吓软了腿,跪倒地上,磕头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小的不知道她是战王妃,请战王赎罪。小的虽然绑了战王妃,却未碰战王妃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小的,被战王妃打的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了。”
偎在慕容权怀中的长孙悠差点笑出声。
慕容权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她真是越来越邪恶了。
李科听了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不能人道了,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孙子,这么说他要绝后了。
再看看一脸看好戏的南宫少宣等人,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而这人就是战王和右相,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愤怒充斥胸膛,但却畏于慕容权的威严,只得忍着。
南宫少宣看向李科讥讽道:“李大人,如今令公子的罪证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包庇吗?”
李科立刻磕头请罪:“逆子胆大妄为,绑架战王妃实在是罪不可赎,但请战王念在犬子并未做出伤害战王妃的事情上,请战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毕竟下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战王妃已经对犬子做了惩罚,请战王就饶了犬子一命吧!”
慕容权冷冷的瞪向李科。
李科立刻吓得低下头。
南宫少宣漫不经心的道:“李大人应该知道这绑架战王妃的罪名有多大吧!哦!不对,令公子这不是绑架,而是——强抢。这罪名可就更不一样了,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强抢战王妃,图谋不轨,这罪名如何处置李大人应该会判吧!”
“这——”李大人冷汗湿了衣襟,重重磕头道:“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李盔跟着磕头求饶。
慕容权看向父子二人冷冷道:“李科,你身为丰州知府,丰州蝗灾严重,身为知府不但不为百姓想办法治理蝗灾,还阻止王文县令开仓放粮。
在丰州百姓无粮吃饿死时,你却窝在府中抱着美人享安乐,还纵容自己的儿子强抢年轻女子,竟敢抢本王的王妃,是什么心思。
本王未到丰州之前,一路上便听到你们父子二人的种种罪行,如今丰州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已经怨声四起,因你一己之私,让百姓误以为是:朝廷政德不修而导致上天降下的惩罚。对朝廷造成极坏的影响,这些都是你引起的,现在你让本王饶你的命,当初你为何不能饶过百姓的命。”
南宫少宣瞪了眼李科和李盔父子冷冷道:“这里有上百位百姓写的联名血书,你的种种罪行都在上面,这些罪行足以让你满门抄斩。”把血书扔到李科面前。
李科现在是百口莫辩了,瘫软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权冷冷道:“罪不及他人,既然是你们父子二人犯下的错,就把李科李盔父子二人拉到菜市口就地处决,李盔名下所有粮店里的粮食发放给百姓。”
说完,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迈步离去。
李科和李盔绝望的坐在地上。
李科看着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阴冷的寒光,冷冷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谁把他们杀了,本知府赏黄金千两。”
众护卫一听,纷纷心动,稍作犹豫,立刻拿起兵器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去。
看来这些人都被李科父子带坏了,为了钱财什么都敢干。
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真把他们杀了,他们足以制造借口为自己开罪。
只可惜李科低估了堂堂战王的能力。
全府的护卫一拥而上,朝慕容权和南宫少宣袭击而去。
南宫少宣见状,立刻站到一旁,他只会轻功,待会见情况不妙直接逃跑,而对付这帮小喽喽,就交给武功高强的战王便可。
只见慕容权大掌一伸,朝他攻击而来的十几个护卫瞬间倒地。
又来一波,乐雪和风跃立刻上前,眨眼工夫,十几个尸体横在李科面前。
李科见状震惊不已,刚才的胆子立刻没有了,重重的磕头求饶道:“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李科试图谋反,幸好被本王及早发现未酿成大患,全家满门抄斩。”慕容权冷冷的下令,伸手牵过一旁震惊的长孙悠,阔步朝府外走去。
李科李盔吓得昏死过去。
南宫少宣耸耸肩,好似早已见怪不怪。身在官场,见惯了满门抄斩的场景,虽然是医者,本能是救死扶伤,但是对于李科这样失了良心的人,不属于他救治的范围呢!也没有救得必要。
长孙悠心中很震撼,慕容权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让李府上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看向牵着自己手,一脸冷漠沉稳的男人,长孙悠不得不感叹慕容权的确有当帝王的潜质,上百条人命被他宣判,他却没有一点怜惜和惋惜的表情,这得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
或许对于一个战神来说,早就看惯了生死,战场之上,利剑一挥,一条条的性命就这样没了,但那是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他为了保卫国家可以无情的杀害敌人,不需要心软,可是现在面对的是东华国的百姓,而且大多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子,还有无辜的下人,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发现长孙悠的沉默,走出李府后,慕容权停下脚步看向她淡淡的问:“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残忍?”
长孙悠看向他喃喃问:“非得杀害这么多无辜吗?府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们抢来的,那些人是无辜的,王爷不怕引起民愤吗?”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世上无辜的人有很多,我们是无法做到都怜惜的。”
“至少把那些被她们抢来的女子放了。”长孙悠道。总觉得那些女子很可怜。
慕容权清冷道:“她们已经被李科和李盔父子毁了,放了她们,她们也未必会苟活。”
“至少给她们一个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我想就算是死,她们也不想背上李家人这样的名声,活着对她来说已是耻辱,死后就莫要再让她们带着羞辱的名声离开了。”身为女子,她能理解一个女子的心情。
慕容权稍作犹豫后,淡淡道:“既然王妃说了,就按王妃的做吧!”
长孙悠立刻开心的盈身:“谢王爷。”
慕容权摇摇头,淡淡道:“回去吧!”
“嗯!”跟着慕容权朝衙门走去。
衙门外,王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赈灾的粮食,粥,和医铺,都是按照慕容权和南宫少宣吩咐做的,现在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百姓们听说李科李盔父子被压去了菜市场问斩,李府除了被抢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被处死了,百姓们欢呼,直呼战王英明,现在都跑去亲眼目睹李科父子问斩了。
慕容权等人来到府衙门前。
王大人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道:“战王和右相是丰州百姓的大恩人,下官代替丰州百姓和东槐县百姓给战王和右相磕头了。”
“王大人快点起来。”慕容权上前扶起王文,沉声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即便是本王和右相不惩治他们,上天也会惩治他们的。”
南宫少宣点点头:“战王这话说的对。对了王大人,医铺准备好了吗?”
王文立刻回道:“都按照右相的安排准备好了。还有这赈灾的粮食和粥,也已经让人运来了,后院用大锅熬了十几锅粥,马上就好了。”
慕容权满意的点点头:“让衙门的人告诉百姓,来这里领粮食和热粥。”
“是!”王文立刻下去吩咐。
很快,看完李科父子问斩的百姓便朝这边围了过来。
而有病的,不舒服的便到旁边让南宫少宣给看病。
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府衙的人不够用,长孙悠和慕容权亲自去帮忙。
乐雪紫若和风跃等人也去帮忙,现场忙活的热火朝天。
午饭时,大家在现场简单的用了些继续给百姓发粮,发粥,争取让百姓们都填饱肚子。
在忙碌中时间过的非常的快,很快便到了傍晚。
长孙悠见一直帮着忙碌的慕容权,很担心他的伤,他的伤刚愈合,这么忙了一天,伤口会不会裂开啊!不放心的走过去,来到慕容权身边小声道:“王爷,你忙了一天了,回房歇会吧!小心你的伤口。”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本王没事,倒是王妃辛苦了。”
长孙悠摇摇头:“臣妾没事,大不了就是累点,可是王爷的伤——”
慕容权伸手帮她把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淡淡道:“本王曾经受伤在马上征战了一天都没事,如今这点小事还能累到本王不成。”
长孙悠可不赞同他的说法,嘟起小嘴道:“那是在战场上,为了家国百姓和疆土不被侵占没办法,即便是死,也要奋战到底,可是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下。
你看百姓们都已经有吃的了,人也少了好多,大家能忙过来了,王爷就先回房歇会吧!若是你累倒了,接下来还怎么帮百姓治理蝗灾啊!”
慕容权微勾唇角,见她一脸的担心,不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点点头道:“好,本王先回房,王妃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臣妾知道了,王爷先回房,臣妾问右相要些药,马上就去帮王爷上药。”
慕容权点点头,朝府内走去。
在医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