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实在拗不过他,便让他一起来了。
长孙悠和魏箫慕刚走下马车,便见慕容权也回来了。
长孙悠立刻上前道:“王爷,早朝到现在才回来吗?”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不会上这么久的早朝吧!
慕容权淡淡道:“早朝后父皇留下我与十七叔在御书房商议事情呢!午膳父皇留我们在宫中用的。王妃这是从宏王府回来吗?”
魏箫慕见慕容权询问长孙悠,立刻跑上前道:“带夫人去青楼,还有和陌生男子吃饭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我夫人。”
长孙悠真有敲晕魏箫慕的冲动,人家慕容权又没有问这事,他多什么嘴啊!
☆、139:讨厌啦
只见慕容权的利眸立刻看向了长孙悠,眸中盛满询问和隐忍着的怒气。
长孙悠嘿嘿一笑:“那个,我们回去说吧!”
慕容权率先迈步走进王府。
来到明月轩,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和魏箫慕冷冷的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十七婶了吗?怎么又和这小子去了青楼,还和陌生男人吃饭。”
“你不要训斥我夫人,这件事——”
“你闭嘴。”慕容权怒瞪魏箫慕,不想听他说话。
长孙悠立刻出声道:“王爷,你先不要生气,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乖乖的把今天的事情向慕容权解释了一遍。
慕容权听后,心中仍有不悦,但是却没有当着魏箫慕的面发出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以后离王妃远点。”
魏箫慕立刻反驳:“不行,她是我夫人,凭什么让我离他远点?”
慕容权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小木头,你先回去,这件事王爷不怪你了,你就别再多话了。”
“可是我走后他欺负你怎么办?”魏箫慕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道:“不会啦!王爷不会欺负我的,乖啦!快点回去。”王爷现在可是忍着怒气呢!他再不识相,只怕真的会挨揍啊!
魏箫慕看向慕容权警告道:“你不准欺负我夫人,若是你敢欺负她,我会让我哥来找你算账的,我打不过你,我哥一定能打过你。”
长孙悠暗自朝魏箫慕挑挑眉,这小子,还不傻嘛!
说完之后,魏箫慕不放心的看了眼长孙悠,小声道:“夫人,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到御剑山庄来找我。”
长孙悠点点头:“知道了,快点走吧!”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魏箫慕走后,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温声道:“王爷,臣妾知道你心中有气,若是你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别憋在心中,会闷坏的。”
慕容权伸手拉过她,一下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看向她叹口气道:“魏箫慕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青楼那是什么地方,龙蛇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有那个叫什么易闯的,你们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本王生气是担心你们。”
长孙悠笑了,双手攀住他的脖子道:“臣妾知道王爷是担心臣妾,今天臣妾是跟着小木头胡闹了一回,但是臣妾也是想让小木头多见识见识啊!去过今天这一次,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看到那些搂搂抱抱的男女们,那表情有多厌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立刻转过头去,羞红了脸,真是太单纯了,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是该给他讲述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否则真担心他哪天会被女子给强了,呵呵——所以臣妾是带他去上生理课的。嘻嘻——”
看到她笑的坏坏的,慕容权心中的怒气全消了,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就算是要教他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他父母的事,你一个表嫂,带他去那种地方学习,成何体统,何况他还对你心思不纯。”
长孙悠笑了,笑的邪邪的,看着慕容权调侃道:“小木头什么都不懂,你还吃他的醋不成。”
慕容权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只要是男的,本王都希望他们离你远远的。”
长孙悠笑了:“王爷,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慕容权却毫不避违的承认道:“本王就是霸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臣妾又不是王爷的私有物品。难道臣妾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慕容权怒瞪她道:“你就是本王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抢走。”说着,抱着长孙悠朝内室走去。
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王爷,你要干什么?”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王妃今天太不乖了,本王要好好的惩罚你。”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咋呼:“王爷,现在是白天。”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白天还没做过呢!试一试。”慕容权说的倒是顺口。
长孙悠小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小龙虾,立刻反抗道:“不行,我不要。”
“本王要。”慕容权霸道的说。说话间,已经把她压到了床上。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埋怨:“王爷,你真是欲壑难填。”
慕容权笑了:“那是王妃太迷人。”
“哼!借口。根本就是你——嗯!”剩下的话长孙悠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慕容权堵住了她的唇,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翻云覆雨,直到天空悄悄的拉下黑色的大幕,这一场蚀骨的缠绵才算结束。
长孙悠累的气喘吁吁。
而饱餐一顿的慕容权,却是满脸的满足。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王爷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久啊!”
慕容权看向她挑挑眉笑了,一脸的自豪。
长孙悠皱了皱鼻,谁说男人太厉害是女人的幸福,以她看慕容权太厉害,就是她的大不幸,每天都要被累的半死。
慕容权起身穿衣服。
长孙悠立刻坐起身,好奇的问:“王爷晚上要出去吗?”
慕容权点点头:“晚上是镇国公六十六岁寿辰,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会去给这位曾为东华国立过赫赫战功的老国公祝寿,本王自然也要去。”
“镇国公,那不就是我外公吗?”长孙悠这才反应过来。
看她慢半拍的反应,慕容权笑了:“对,就是你外公。对这位外公很陌生吧!”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人人都说她是煞女,克死了母亲,所以镇国公府的人便不再过问她的事情,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想想她以前在左相府真的挺可怜的。
长孙悠点点头,本尊的记忆里的确没有外公外婆的样子,母亲死时她才三岁,那时候还刚开始记事,从那以后,镇国公府的人便没再来看过她,所以她没印象。
“镇国公在朝中的影响是不是很大?”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虽然老国公已经六旬多,但是身子依旧硬朗,虽然不在朝中了,但是两个儿子都手握重兵,老国公更是有先皇钦赐的龙头枪,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所以即便是父皇,见到老国公也会让三分。”
长孙悠惊讶:“没想到外公这么厉害,若是王爷能得到外公的支持,将来完成霸业岂不是易如反掌。”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没接话。
长孙悠想了想道:“因为外公外婆觉得是我害死了母亲,所以讨厌我。而王爷现在娶了我,所以他们也不喜欢王爷这个外孙女婿对不对?所以外公和两个舅舅不会帮王爷?”
慕容权轻抚了下她的头道:“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生死本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母亲活着,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多想了,没有他们的支持又怎么样,本王依旧能成功。他们不喜欢你,你有本王就够了,你不需要他们的爱。”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很感动,既然他这么理解她,那她也要为他着想。
长孙悠立刻拿过衣服穿上。
慕容权不解的问:“不累嘛!别起床了,待会让紫若把晚膳端到房里来,在床上吃就行了。”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我要和王爷一起去为外公祝寿。”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担心道:“你不担心你去了会让镇国公生气?若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赶走,你会很没面子的。”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为了王爷的大业,面子算什么。”
“悠儿,本王不要你委屈自己。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别人侮辱你,给你甩脸色看。本王的大业也不差镇国公府的支持,没有他们,本王也会成功的。”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可是有了外公和舅舅的支持,对你来说是如虎添翼,会让你事半功倍。而若是我外公和舅舅帮了皇后和太子,那对王爷来说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王妃去低三下四的求镇国公,去看他们的脸色。”慕容权想想就心疼。
长孙悠拉过他的大掌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给我脸色看的。有王爷在,我想他们就算不喜欢我,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文武官员,若是镇国公府做的太过分,他们脸上也会无光的。而且凭我的聪明机灵,还搞不定外公外婆嘛!所以王爷就放心吧!悠儿这次去不是低声下四的去求他们,而是和他们缓解关系,让他们喜欢我这个孙女,并且让他们为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我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慕容权眉头微皱的看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长孙悠把手放到他的眉心,温声道:“王爷,你答应过臣妾的,不要蹙眉。”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温柔道:“如果是为了本王,真的没必要。”
长孙悠摇摇头:“不止是为了王爷,也为了悠儿自己。他们是悠儿的亲人,悠儿希望他们能喜欢悠儿,接受悠儿。”
慕容权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她那么渴望亲人的疼爱和喜欢,可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却伤她最深。
“王爷,带臣妾去吧!”长孙悠看向他。
慕容权点点头:“如果你想去,本王带你去。可若是他们敢给王妃脸色看,本王立刻带你回来。”
长孙悠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马车一路疾驰朝镇国公府而去,一路上,慕容权都握着长孙悠的手,希望她可以不那么紧张。
长孙悠的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也没有那么紧张,她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太后和韩奶娘都说自己与母亲挺像的,相信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看到自己一定会想起女儿的,当时母亲出嫁时也就像自己这般大的年纪,他们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过分吧!而且长孙悠已经想好了让他们如何接受自己的办法。
很快马车便在镇国公府停了下来。
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府内走去。
镇国公府的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人,众人纷纷向镇国公敬献寿礼,说着祝福的话儿。
当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走进来时,厅内顿时鸦雀无声,视线纷纷落在了长孙悠和慕容权的身上。
镇国公坐在正位之上,一派的威严,虽然已是六旬老人,却依旧精神健朗,双目炯炯有神,气势很威严。他的身边坐着一位老妇人,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端庄优雅,一看这五官,便知年轻的时候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一定就是国公夫人,长孙悠的外婆。
镇国公的旁边还坐着两位中年男子,威武英俊,气宇不凡,二人定是振国公的两个儿子。
厅内的上首座坐着太子和长孙凝玉,他们都是来为镇国公祝寿的,文武百官也都到了。
慕容宏也来了,却没带十七婶,因为十七婶身体刚好,晚上风大,不宜外出。
当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走进来,慕容宏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勾起了唇角。
南宫少宣也在,看到长孙悠来了,不免有些担心,朝中的百官都知道镇国公对这位外孙女很不喜欢,所以有很多人抱起了看好戏的心态。
镇国公的次子柳远见慕容权把长孙悠带来了,立刻不悦的瞪向长孙悠道:“你来做什么?战王若是来为父亲祝寿,我们很欢迎,可是战王妃,我们则不想看到。”
镇国公的长子柳涛看向弟弟道:“二弟,莫要无礼。”
“今天是父亲的寿辰,她来不是摆明着给父亲添堵嘛!”柳远不悦道。
慕容权的脸色很难看,刚要开口。
长孙悠却紧紧的握了下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柳涛见状,立刻打圆场道:“战王莫要怪罪,二弟他性子直,不会说话。”
慕容权没有出声。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互看了一眼,看向长孙悠冷冷道:“老夫可不敢让战王妃来给老夫祝寿,所以战王妃还是尽早回去吧!”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却为了长孙悠忍着怒气。
长孙悠却从始至终都一脸的淡定从容,不管是柳远的冷言讥讽,还是镇国公的不喜,她都表现的一派从容,没有胆怯,没有害怕,而是抬头直视镇国公,这让镇国公有些意外,此刻的她,多么像自己当年的女儿啊!自己这一生就那么一个女儿,却为了救她而死了,镇国公想想都觉得气愤。
国公夫人也忍不住开口了:“我们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走吧!不要惹镇国公生气了。”
长孙悠终于开口了,看向镇国公和国公夫人道:“悠儿知道今天前来有些冒昧,但是悠儿真的想代母亲来看看外公外婆,为外公祝寿。”
“你不来,老夫还能多活两日,你来了,是要故意惹我生气吗?”镇国公不喜道。
长孙悠故作委屈道:“悠儿知道当年母亲的死让外公外婆很生气,悠儿经常在想,若是当年死的人是悠儿多好,这样母亲就不会离去,外公外婆也不会如此伤心,悠儿只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死了不会有人在乎,不会有人难过,可是母亲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的离去让很多人伤心,悠儿真的想拿自己的命换母亲的。
很多时候,悠儿都想一死百了算了,也不用受别人的白眼和指责,但是想想母亲,她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不但生了我,给了我生命,还为了救我而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若是就这样草草的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真的太对不起母亲当年为了我牺牲了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外公外婆不想见到我,你们放心,悠儿不会呆太久。悠儿今天来只是代母亲看看你们,昨晚母亲托梦给悠儿,说她很想念外公外婆,觉得很对不起外公外婆,让悠儿今天务必要来给外公祝寿,代她看看你们。
悠儿来的仓促,也没有给外公准备什么寿礼,今晚就代替母亲给外公弹首曲子吧!弹完这首曲子,悠儿立刻就走。”
一旁的左相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眸中滑过浓浓的伤感,端起桌上的酒杯,连饮了几杯。
镇国公听了长孙悠的话,不耐烦的冷冷道:“赶紧弹,弹完立刻走。”
此时下人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