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波折坎坷,却也有别样的伤心事,所以对于感情的付出很是小心谨慎。
她习惯了包裹自己,将自己严密地保护起来。不轻易与人交,不轻易付出信任,这样的人多少有些自私。可也因此,让她对于情感有了更隐蔽的渴求。人不是惯于自给自足的生物,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必须靠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壮起点胆气。但精神力的自我强大,却不是单纯依靠物质基础能达到的。
房子可以提供她容身,钱可以让她不至于挨饿受冻。但是真正的危险来临时,这一切却都无法周全地保护她。她习惯了独居,可也会害怕突如其来的停电所带来的黑暗。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却也下意识地想在小得可怜的交际圈里交上一两个朋友。她过得小心谨慎,是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自我保护意识强烈是,是因为知道哪怕自己出了事,也是没有什么人关心的。她不止一次地臆想过,自己万一出了意外,远在他乡的所谓亲人们会有什么反应,臆想的结局总是让她觉得悲凉。幼年的生活或许清贫,也会有被打骂的时候,可那时她却还是个有人保护有人疼爱的孩子。
遇袭的时候她确实是害怕得要命,数年来累积的恐惧与压力汹涌而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而在那个时候,她脱口而出的尖叫便是他的名字。就算知道他离得远,就算他未必能听见,可她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他能飞奔而至。因为她知道,他会是她的依靠。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他赶来了,虽然晚了些,虽然匆匆忙忙,可他还是来了。
他吼她骂她,以至于气急败坏。她看在眼里,可对于他的诘骂却半点没上心。因为知道他是在关心,害怕她出事。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从那件事没发生前就隐约觉察到了。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哪怕确实有动心也犹豫着不敢迈出第一步。
她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怯懦自私地可怕,为了不受伤害,她可以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对于他或隐晦或直白的表示选择了视而不见。原以为冷处理会让他丧失兴趣,可是没料到他却是土匪的性格,霸王的行径,爪子一伸就直接上弓了……那事过后她本打算永远不见他,可是人心是那么复杂的东西,连带着感情也诡异多变。她让他回来,不是没有过挣扎犹豫,终于是那复杂的感情占了上风。可毕竟不想轻易原谅他,哪怕他如何地谨小慎微,如何地努力讨好,她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知道他的脾气,必定会憋不住,可是他却隐忍了下来。后来慢慢相处得融洽了,她也想过原谅他。但是心底的那点阴暗情绪又冒了头,于是乎踌躇犹豫,最后还画了张大饼给他。见他欢天喜地地捧着、宝贝着,她心里隐约有些愧疚,可更多的是拖宕后的庆幸。
她觉得自己实在病态——分明是喜(。。…提供下载)欢的,但死活也没办法开口承认。
那个晚上她实在是睡得很糟糕,前半夜恶梦连连,身处于一片黑暗中看不到道路,迈不开脚步。她怕得全身发冷,想尖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到有人在耳边和她说话。虽然听不清内容,可那轻柔的语气和柔和的口吻极大的安抚了她。
早上醒来时看到他睡在身边,她并没有多震惊。像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会是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不过‘领证’一说,她并不是闹着玩的。而是当时确实是很认真地正视了自己的感情,最后才那么直接地脱口而出。
可他的反应么……真是不必说了!
她是很小心眼的,难得拉下脸求领证却换来这么个乌龙,果断不爽。所以后来他旁敲侧击围追堵截得厉害了,她最多扔给他一句,‘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看他沮丧耷拉的脸,她的报复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所以说,平常闷声不吭的人要是使坏起来,别提有多可恶了。
井言嗫嗫嚅嚅了半天也得不到她的回应,便鼓足勇气伸手拉她,“你别生气,我那天是真的真的没反应过来……我是愿意的,我真的愿意。”
她轻轻地挣开他的手,脸上依然是那种似笑非笑,仿佛神游太虚的表情。他心里没底,就怕她张嘴就用‘我开玩笑的’‘我说错了’这些老借口敷衍他。
蓦地,她抬起手掐住他尖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真的?你真的愿意?”
“当然愿意!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愿意!”他急得唇青脸白,差点都忍不住跺脚发嗲了,“你快带我去领证嘛!”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上章童鞋们会觉得突兀,这里已经把蜗牛的心理活动给交代了。情感的爆发猛烈程度视乎个人情况,有恨不得天天都粘在一起的情侣,也有尽在不言中或是心照不宣的情侣。
感情的堆垒是一点一滴的,像是蜗牛这种性格的,得用水滴石穿的磨法,完全地渗透。她不会和山猫腻歪,因为这种情感表达方便不适合她,她也干不出来。索性就实际点,直接点,= =,一步到位好了。蹲地,蜗牛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娃啊……
井言没抓住机会,确实是因为他当时就震精了,所以悔得肠青脸白。
友情提示,离馅还有两步……
下次更新在19号。
对了,推荐一部挺好看的日剧,应该是属于深夜剧的吧,前几天有回留言过,叫深夜食堂。喜(。。…提供下载)欢吃又喜(。。…提供下载)欢看治愈系片子的童鞋可以去看看,第一部十集,第二部出了四集。每集二十来分钟的小故事。很喜(。。…提供下载)欢土豆沙拉和牛油拌饭这两集,=v=,看完鼻子酸酸,心却暖暖的。
= =,提醒一下,正在减肥的就不要看了。因为看这片子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找东西吃……喂~~~~~~~
求虎摸,求顺毛!
收了我吧,除了做饭和生宝宝外,我什么都会呢……= =
☆、这本证真是太难拿了
由于有前车之鉴,他唯恐中途生变,次日一早就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出门去领证。可是两个人功课都没做足,坐公车坐反了方向被拉到郊区。待他们打车到了民政局,人家都下班吃中饭去了。
季风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又有部门会议不能缺席。井言虽然万分不情愿,可还是阴着脸扁着嘴同意推迟一天——第二天她有出外勤的机会。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怪,到了登记处登记资料时波折重重。因为井言的外籍身份,他除了必须提供护照外和入境居留证,还必须去领馆出具婚姻状况证明。井言现在最过不得的就是时间,时间拖久了恐怕有变。但是这证明又是缺不得的,他牙根咬碎,硬着头皮去求华贤帮忙。华贤听闻他要结婚的消息自然先是一番恭喜,紧接着便调动强大的人脉关系网,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
资料补齐了,眼瞅着明天就能领证了!井言是激动得觉也不睡了,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地闹腾,满地打滚,一夜无眠。
第三次来到登记处,井小童鞋终于昂首阔步、扬眉吐气地把证明和护照往窗口一扔。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检查了一番又扔了出来,“还少女方工作单位的证明。”若不是季风拦着,井言早已扑上去把登记台和登记员一起拆散了。
第四次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初次的激动,也没有第二次来的荡漾,更没有第三次的满怀希望。他满心的不爽,满脸的阴郁,只想扯了证立刻走人。季风看他情绪实在不对头,便劝道,“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的,本来就是我们资料准备得不齐全。”她这么劝解了,他不敢再摆脸色,只是瞥过登记台的时候目光格外凶狠。
终于是轮到他们了,这次审查资料的是个很和气的大妈。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笑眯眯地说道,“资料是齐全了,但还差——”季风立刻就拉井言,紧张兮兮地往前一挡,“还差什么?”
“差相片啊,两个人的合照。”大妈笑吟吟地,“总不能证上光溜溜的没相片吧。”
季风松了口气,打听了最近的照相馆在哪儿就把井言拖了过去。一路上山猫格外安静,隐约还有些高兴。她有些好奇,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他觉察到了,眼睛微眯,嘴角扬起,“你看我作什么?”总不能说觉得他这状态很反常所以才注意他的吧,季风微微一哂,“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很帅。”他脚下一跘差点没摔倒,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他果断脸红了,“哪里有……”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他撇过头,嘴角的漩涡越卷越大。
相片照得很顺利,也很快就冲洗出来了。除去上交几张外,余下的井言让人过了塑、裁剪整齐,小心翼翼地放进各自钱包里。
拿到敲了章的红本子的井言满心得意、一脸风骚,连走路都打着飘。季风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便让他先回家。
井言略一考虑便答应了,回家后首先就把自己在小书房的东西给(。kanshuba。org)看书吧好了。这都领证了,总不能分开睡吧。他美孜孜地抱着自己的家当窜到她房间,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最后把东西塞进她衣柜的角落里。随后他的目光移到床上,这张是两米乘一米八的尺寸,足够两个人睡了。不过呢……他摸摸下巴,上前把床上的布偶软垫收得干干净净。他退后两步看看,觉得有些过,便扯了只枕头扔上去。再退两步看看想想,又扯了床薄毯铺上。又退几步看看,把薄毯扯下来换了床小一些的——毯子不够有人凑么。
鉴于今天山猫的心情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季风决定晚上在家吃饭——这期的房租她还没捂热呢。井言也不想出去,他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腻歪腻歪,享受一下华贤所说的‘新婚之夜’。
晚餐依然是她下厨,他打下手,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还有米饭。这顿饭吃得很安静,除了碗勺相碰的声音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了。用餐完毕后他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主动地承担洗碗的责任,她便像平常一样在客厅看电视。井言干完手上的活也坐到她身边,开始是老老实实地端坐着,到后来又挤挤挨挨地窝到她腿上。季风低头看了他一点,没有说话。他心下暗喜,觉得今晚有望收复失地。可是这台的电视剧演完了,她又换了另一台看得津津有味。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十一点她依然没有睡的意思。他不免胡思乱想,认为她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越想越觉得沮丧,他叹了口气从她腿上爬起。她没有在意他的神色,还是专心地看电视。井言很失落地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也看了过来。目光对上的时候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略为紧张的目光,他心弦一动,顿时喜上心头。
季风回房的时候已经是一点过一刻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柜灯,依稀看得见床上黑乎乎的轮廓。她心里有些别扭,脚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头顶上的大灯便啪地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她略觉不适,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并看清床上的形势后,她忍不住后退半步——井言正侧卧在在床上,支着脑袋弯着眉眼看她。她隐约觉得鼻腔处有热流涌动,喉咙也有点干涩,“你……”他这玉体横陈别外风骚的模样摆出来是想怎样?
只见他嘴角含春、秋波荡漾,掀起毯子的一角极温柔地说道,“很晚了,睡吧。”
她大脑一热,鼻血就滴滴嗒嗒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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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的囧然。井言忍着笑把毛巾沾湿,略略拧干在她鼻子上按了按,“好点了?”她闷闷地应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尴尬躲闪。他也学她盘腿坐着,可目光却没有一点避忌,而是大大方方地看着。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很想开口请他挪个窝。但看他满怀期待的脸,她又觉得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得已,她借口说澡还没洗,翻下床抄了衣服就躲进浴室,把井言那张失望的脸与幽怨的目光一并关在外面。
这澡一洗就是个把小时,待到皮肤都洗得起皱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擦干身体。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大灯却是关了的,仔细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季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手刚摸到床沿便被埋伏已久的井言给拖了上去。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便被捂住嘴巴,紧接着手脚便像八爪鱼似地缠了上来,紧紧地盘住她的身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带着孩童般的恶作剧与毫不掩饰的欲望。从他弯起的嘴角,隐约能看见那白森森的虎牙。
他从后面舔着她的耳朵,半抱怨似地,“你可真难勾啊,嗯……”
她被他抄在怀里,整个人都麻了,“你……你要干嘛?”刚说完就发现这话是一语双关,顿时冷汗涔涔。
他一边吮咬着她的耳贝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唔……就是要干嘛~”
此言一出,她立刻就被雷得香脆可口。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才刚拿证呢胆就这么肥,一张嘴就来荤话。敢情前阵子的柔顺乖巧都是装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证是不是太早领了?
季风没有再继续困惑下去,因为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他不安份的手脚给分散了。
像是猫咪沾过鱼腥后这辈子都会念念不忘,想起来都垂涎三尺般。自打初次开荤过后,井言是眼巴巴地盼了多久才得到这名正言顺收复失地的机会。不比上次的鬼祟,他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地爬上她的床摆POSE。不过,由于第一次是借由神仙香的辅助,她是处于迷离状态因此很配合。可这次不一样,她清醒着,而且还挺排斥。在这种状态下想要尝腥吃肉,对于他这个初学者来说,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有挑战性。倘若是别个事情,经验不足索性就隔日再战。但是在这种事上,男性总是能表现超出平常的毅力与坚持。
不过,经验这种东西还是得靠积攒,临时抱佛脚的下场多半是被佛踢一脚。好比万花丛中过的老手,肥肉就在嘴边了却也只是懒洋洋地要舔不舔。而像井言这样的新手呢,大半块咬在嘴里了却还不放心,恨不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