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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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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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一天一掌拍向花布巾:“还我人参来!”

“哎!”何仙姑嚷道:“二位前辈真还要闹,让我们看笑话?”

洪一天收住掌道:“不是我要闹,是他欺人太甚。”

何仙姑道:“乞丐王用一支千年人参救一条性命,也舍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洪一天道:“他腰间就有一支千年人参,为什么偏偏要我的?若他没有那支人参,我早就将这支人参献出来了,我这支人参是留给洪小八孙儿的。”

何仙姑抿唇一笑:“花前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花布巾咕噜着道:“怎么是我……的不是?我这支人参送给洪小八那小子不就成了。”

“不成!”洪一天道:“到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认帐?”

“我倒有个办法。”云直道长道:“请花布巾将身上的人参分一半给洪一天,这条性命就算是你二人救的,如何?”

“好主意!”洪九公拍手赞成。

“臭道士!”花布巾瞪眼道:“谁叫你出这馊主意?”

洪一天道:“不分人参也行,就将这酒葫芦送给我吧。”

“这法子也好。”洪九公急声响应。

“不行,不行。”花布巾连声反对。

云玄道长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后辈们笑话咱们吧?”

花布巾爽朗地笑笑:“还能怎么办?分人参吧。”

花布巾从腰囊中摸出—支人参、一分为二,递一半给洪一天。

洪九公吩咐手下取来笔墨纸张,交给何仙姑。

何仙姑开了三道药方,连同千年人参交给等候在身前的丐帮弟子:“整支人参作药引,共三九二十七剂药,每天一剂,早中晚三次煎服,一个月后,这小孩便能下地了。”

“谢何仙姑。”吕天良向何仙姑施礼致谢。

“救死扶伤乃本道姑应尽之职责,吕少侠不必客气。”何仙姑弓身还礼。

洪九公吩咐丐帮弟子:“将受伤小孩送到后殿房小心护理,不得有误。”

丐帮弟子应声,抱着姚阿毛退出内殿外。

吕天良拱手环场向洪九公、花布巾、洪一天众人—一施礼,然后在冷如灰身旁的空椅上坐下。

吕天良尚未开口说话,云玄道长眯眼瞧着他道:“吕少侠三年不见,风采更胜当年。”

洪九公接着道:“小子好功力!想是杨玉已将六合炼气大法传授给你了,但不知他是否也将销魂尊功神功传授给你?”

冷如发一旁道:“杨大侠可好?”

贾古方问道:“不知杨大侠为何要封闭无果崖,与尘世断然隔绝?”

洪一天道:“有人说杨玉在无果崖中炼药已经中毒,是否真有其事?”

何仙姑道:“宋艳红服你送去的药后,病情如何?”

钟老雕道:“吕少侠在—路上,可曾遇到与丁义一起的一个蒙面人?”

一连串的问题,象连珠箭似地射向吕天良。

吕天良被问傻了眼。

他尚不知洪九公为何请他至此,这一连串问题却把他问了个晕头转向。

“住口!”花布巾站起身来,“你们这个问法,吕少侠如何回答?吕少侠,我先问你,这受伤的小孩是谁?”

吕天良道:“姚阿毛。”

“姚阿毛!”满堂的人除了花布巾之外,全都从坐椅中跳了起来。

十五、冥功大法

谁也没料到,吕天良抱来的受伤小孩,居然会是姚阿毛。

洪小八和王小娟等人,已于昨天到达丐帮总舵,早将姚阿毛夺走小泥人像,扬言要送去鹅风堡的事,告诉了花布巾、洪一天和洪九公。

洪九公邀请众人正在商议姚阿毛的事,颇感为难之际,吕天良突然带来了姚阿毛,众人怎不惊喜?

吕天良不知缘故,不觉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姚阿毛是谁?丁义为什么要杀他?他与鹅毛堡有什么关系?丐帮发生的事是否与他有关?”

吕天良向众人回射出一串连珠箭似的提问。

事情错综复杂,众人各知其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堂内出现了沉默。

花布巾目光扫过全堂:“这件事还是由云玄道长先说,然后诸位将各自知道的情况告诉吕少侠。”

云直道长缓缓站起身说道:“吕少侠请坐下,这件事,贫道先从鹅风堡代行武林盟主令的鹅毛令说起……”

洪一天抡过花布巾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嚷道:“少罗嗦!有屁快放!”

云玄道长知道洪一天和孙儿洪小八一个德性,又碍于丐帮的面子,也不与他计较,便将凌云花下鹅毛令搜寻蜡丸的事细说了一遍。

钟老雕将青竹斋遭禁卫侍卫和蒙面男女袭击的事,也说了一遍。

洪九公待二人说过之后,也将岳阳分舵被烧,万胜镖局姚万应夫妇遇害,洪小八被蒙面人搜身和解毒相救的事和盘托出。

冷如灰立起身,铁青着脸道:“在下和何仙姑从京城赶到此地,就是要向武林各派告警,有人想勾结后金太祖,引狼入室,篡我江山。”

本来就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炽热。

洪一天一反常态,板着面孔问:“这是否与军府幕僚徐怀石送交杨玉的蜡丸有关?”

“不知道。”冷如灰道:“但三天之后,待徐怀石的弟弟徐怀义到丐帮总舵之后,便可证实。”

吕天良此刻方知事情之严重,双眉紧蹙,面色忧悒,肩上犹似压了千斤重担,喘不过气来。

“诸位可曾猜到这蒙面人是谁?”云玄道长问道。

没人出声。

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即使猜到蒙面人是谁,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云玄道长目光转向洪九公:“洪带主,你说呢?”

看来,云玄道长今天是要决心揭开这个宝。

洪九公瞟了瞟花布巾。

花布巾捧着酒葫芦只顾喝酒。

洪一天瞪了瞪眼道:“人家叫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洪九公沉声吐出三个字:“凌天雄。”

吕天良脸上冷屑满布。

贾古力一道:“不可能!凌堡主体弱多病、且又不会武功,怎么会是他?”

钟老雕道:“应该不会是他。”

冷如灰道:“我想也不是。”

何仙姑思忖了一下:“花老前辈意下如何?”

“哦,你是问我?”花布巾摇摇酒葫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蒙面人,不过,老夫知道他武功不错。”

花布巾虽未明说凌天雄就是蒙面人,但话中的意思已十分明确。

堂内灼热的空气开始沸腾。

云玄道长道:“钟老雕和岳神风见到的那个红纱巾女人。就是鹅风堡的胡玉凤。”

这一次没有人出声反对。

吕天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玄道长道:“和凌云花下鹅毛令一样,为了找到那颗送交杨玉的腊丸。”

吕天良声音微颤:“他们要蜡丸干什么?”

“他们并不要蜡丸,但另外一个人要。”云玄道长敏锐的眼光瞧着吕天良,“为了那个人,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吕天良脸色灰白:“那个人就是勾结后金贼人,想篡夺江山的人?”

云玄道长点头道:“我想是的,这就是军府幕僚徐怀石为什么要将蜡丸送交杨玉的原因。”

“不会的!不会!”吕天良霍地站起。

杨玉的儿子楚天琪,怎会是卖国贼子?

在座的人除了贾古方之外,都是杨玉二十多年的生死好友,都不愿说出“楚天琪”这个名字,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堂内的空气,就象个吹足了气的气球,随时都可爆裂。

“会与不会,三天之后咱们就知道了。”

花布巾从沉寂中站起身,“吕天良,那个小泥人像是否在你身上?”

吕天良从震惊中醒来,默默地点点头,在胸衣里取出了小泥人像。

小泥人像几经周折,已缺了一只胳膊,打狗棍也折掉一截,哭丧着脸,一副可怜相。

云玄道长道:“若猜得不错,蜡丸该在这小泥人像中。”

洪九公道:“吕少侠,敝帮请你到总舵来的目的,就是想请你将这蜡丸带回无果崖,送交杨玉大侠,现在蜡丸在你手中,就没什么问题了。”

吕天良沉思片刻道:“洪帮主,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花布巾手中的酒葫芦差一点坠落掉地。他惊愕的程度不亚于洪九公和云玄道长。

吕天良是天下第一杀手无形剑客吕公良的义子,他的个性和吕公良一样刚正不阿,孤高矜持,说一不二,是条硬汉。

不知吕天良为何会口出此言。

冷如灰忍不住插嘴问道:“为什么?”

吕天良沉声道:“对不起。姚阿毛在将小泥人像交给我时,曾托我将它送到鹅风堡,我已经答应他了,岂能言而无信?”

“此事干系重大,岂能为小孩一句话而受约束?”云玄道长道:“请吕少侠三思。”

吕天良正色道:“人无情不立。吕某为人的第一条准则便是言必信,行必果,请云玄道长不要强人所难。”

洪九公道:“若蜡丸中之物,真如冷大侠所言,你岂不有愧于天下百姓?”

“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吕天良道:“再说我会将蜡丸亲手交到凌云花手中,若真有其事,凌云花也决不会做出助纣为虐的傻事。”

花布巾道:“凌云花是我的于孙女儿,她的个性我清楚,他和杨玉闹别扭,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可我相信他。”吕天良固执己见。

“臭小子!”洪一天呼地跃起,“你敢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天良冷冷地道:“老前辈是想要动手抢劫?”

“抢又怎么样?”洪一天手臂一扬,就要动手。

“慢!”花布巾出手格住洪一天,“吕天良,姚阿毛是中途无意中得到此蜡丸的,他只不过是送蜡丸的人,此蜡丸原本是送给杨玉的,你说送蜡丸人该不该守其信用?”

“何以见得这蜡丸一定是送交杨玉的?”

云玄道长道:“我已经说过了,此蜡丸上刻有‘呈交杨玉大侠’六个字。”

吕天良想了想,截然道:“好,我就取出蜡丸,若真如道长所言,在下自将蜡丸带回无果崖交与师傅。”

全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吕天良手中的小泥人像上。

吕天良二指轻轻一捏,小泥人像泥身碎裂,从泥人的肚腹里滚出了一颗蜡丸。

他将蜡丸托在掌心轻轻滚动。“呈交杨玉大侠”六个小字跃入眼帘。

他呼吸顿时急促,心有些慌乱,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怎么样?”洪九公问。

吕天良定住心神道:“没错,在下立即回无果崖,将蜡丸呈交师傅。”

“几天之内可到无果崖?”

“三天。”

“三天内徐怀义也到达本帮,我们就在总舵等候杨大侠的消息。”

“告辞。”吕天良心急如火,立即拱手告辞。

花布巾等人的心情也和吕天良一样焦急,故此没有挽留吕天良。

“一路顺风。”众人一齐拱手相送。

洪一天叫道:“杨玉小子真没事么?”

“没事。”吕天良一边应着,一边大步走出了殿门。

“谢天谢地!”洪一天翘着胡须对花布巾道:“我说杨玉没事,怎么样?还不是果真没事!”

花布巾阴沉着脸,没有与他斗嘴。

洪九公拱手对众人道:“请诸位在此暂时歇息几日,等候杨玉的消息,过两天少林寺的人也该到了。”

“谢洪帮主。”众人拱手致谢。

洪九公正待叫人引众人去休息,忽然,贾古方起身道:“诸位,贾某今日至此,一来是向洪帮主报告各派执行鹅毛令的情况,二来是想向洪帮主和钟前辈讨个公道。”

讨什么公道?满堂悚然一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未待众人开口,贾古方道:“当年青竹帮老二百节蛇王二步夫妇。在敝庄养伤之时,曾与我妻指腹为婚。已将其女王小娟许配给犬子贾士力,可在下近日听说钟前辈作媒,将王小娟许给了丐帮岳阳分舵主洪小八,但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洪一天眼睛瞪起。

花布巾眉头皱起。

洪九公嘴唇歪起。

钟老雕道:“不错,确有其事。但是,老夫记得贾公子曾来敝帮数次求见小娟姑娘,请求完婚,但都遭小娟拒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王二步便退了这门亲事,不知贾庄主今日为何又提起此事?”

贾古方冷哼一声道:“王二步虽然退婚,但我夫妇却未答应。”

钟老雕道:“婚姻乃男女双方之事,岂能强行?”

“钟老雕!”贾古方奋然道:“我就看你不顺眼!在青竹帮失势之时,你为何不让王小娟改嫁?现在青竹帮重为十大门派之一,你就将王小娟许给丐帮洪小八,当我英贤庄是好欺辱的么?”

“贾古方!”钟老雕声色俱厉,“你教子无方,贾士力嫖赌逍遥,不学无术,咱家小娟怎能嫁给这种人?”

贾古方道:“洪小八傻头健脑,快四十岁的人还流着鼻涕,哪里能比得上咱家公子?”

“呸!”洪一天厉声道:“贾庄主!洪小八是老夫的孙子,你说话可要有分寸。”

“诸位不用吵了。”何仙姑道:“不要为儿女之事,伤了大家的和气。”话音顿了顿,方柔声问贾古方道:“既然小娟姑娘不喜欢贸公子,贾庄主何必一定要强求此门亲事?”

贾古力扁了扁嘴,没有答话。

云玄道长道:“贫道不是帮谁说话,俗话说: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一线牵。凡事要讲个缘份,婚姻之事更是如此。”

贾古力道:“实不相瞒,犬子无出息,偏又自信,誓言非小娟不娶,而且夫人又……”

花布巾举起酒葫芦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如何?”

贾古力和钟老雕同时点点头。

洪一天鼓鼓眼朝洪九公努了努嘴。

一场风波暂且平息下去。

洪九公大声吆喝道:“来人!引各位客人到后殿房休息。”

谁会想到,不久之后,这场风波竟会成为引起武林十大门派互相残杀的导火线。

这晚,月亮很圆,很大。

鹅风堡在月光下潇洒地屹立着,象一头雄鹰。

后庄厢房在鹅风堡的巨翼下,安祥、宁静地酣睡。

杨红玉立在窗前,默然地望着天空。

月华似水,从窗口漫进房中,洒在身上凉溲溲的。

风,在空中轻轻地吹。

她的心悬在空中,在随风飘荡。

她不是杨玉和凌云花的亲生女儿,与鹅风堡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原鹅风堡三庄主凌志远爱过一个女人,那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在临死前却将与别的男人生下的女儿托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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