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的一万多乡军被全部歼,他更是主动投降了齐国。
因为杨檦的降齐,整个长安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更是各种留言四起。许多大臣要求诛杀杨檦全家,不过宇文护同杨檦有些交情,并没有采纳此建议,还让让杨檦的儿子杨袭继承爵位。宇文护自以为此举将会赢来许多将领的拥戴,殊不知许多人已经心中暗骂宇文护的糊涂,比喻韦孝宽、陆腾等人。
随后,孔城陷落,宜阳被围,周齐两国的战事陷入胶着状态。云澜在宫中天天挂念父母亲人的安危,宇文邕天天琢磨着以后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思理会皇宫中又多了的两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不多时,皇帝有些不行的消息在许多高门中传开。宇文邕听说之后,本是很生气的,但是眼见两个弟弟比自己还生气,忙说了好多话才安抚住他们,笑道:“朕已有一子一女,那些传言如何作信?你们计较了,别人才会当真呢。”心中却在想,这消息传给了突厥人知道,堂兄年后让人再去突厥求聘公主,只怕又会有挫折的。还有另外一些前世没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做了。
是夜,云澜知道了宇文邕的打算,咯咯直笑,好半天才止住,深深看着他才紧紧抱着他,轻声道:“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多想,我相信你的。”
宇文邕抱紧怀中的女子,想到白日里的扭捏的薛氏和郑氏,目光暗沉——堂兄,最难消受美人恩,朕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年末之时,贺兰祥的长子贺兰敬往弘农运送粮草,顺道拜见坐镇弘农的宇文护,让他看见了两个极为特别的美人。宇文护并没有多想,从表侄儿处讨得了两女。消息传至长安时,宇文护的妻子元氏鼻子都气歪了,本就身体不大好的元氏,很快的病倒了,再也不能插手宫廷的事情了。而不管是云澜、宇文邕,还是叱罗太后,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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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寒风凛冽河山喋血 。。。
夜露深重,宇文邕看着辗转难眠的云澜安抚道:“你阿父既然已经在华谷和长秋一带筑了新城,宜阳之围便不会太严重的。”
云澜扭着头道:“我知道的,只是战场之上情势瞬息一变,虽然阿父提前筑城囤积粮草,一年半载能够坚持下来,但是若朝廷大军这边有变,事情也是难办的。”
宇文邕摸着云澜的头发,斩钉截铁道:“真不会有事的,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安排,不会没有用的。只要阿梧将陆腾母亲的事情告知了他,碍于人情,他一定知道怎么还的。还有,我听说阿梧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得韦孝宽的赏识,也只有上了战场,才能证明才干取得功勋。你这样每日里忧心,只会让你的身子垮了。莫非你是想留我一个人在宫廷之中么?”
云澜看着宇文邕的脸色,伸出手摸了摸他棱角更加分明的脸庞,低声叹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心闷所致罢了。好了,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宇文邕看着云澜的脸庞,她已经十八九岁了,比之当初成婚之时长开了许多,因为宫廷的压抑沉闷,眉目间带着几分轻愁,却也更加多了几分风韵。这几年的相伴,他知道云澜心中还有些不确定,她会担心自己掌权之后时候会一如既往地对她。虽然如此,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他知道自己比当初成亲的时候更加的怜爱于她,所以他不会做出让她痛哭伤心的事情,不会让他她有了逃离自己的借口。这些话他从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会一直让自己记住。
抱紧云澜,宇文邕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们生个儿子吧,是时候了。”等到除了宇文护,孩子就四五岁了呢。
云澜一怔,她并非没有想过,但是一直不放心宇文护那边的反应,如今宇文护已经做了五年皇帝了,比之当初,宇文护对皇宫的监视要宽松了许多,宇文邕在宇文护及众多权贵大臣面前的形象便是一个爱好田猎,喜(。。…提供下载)欢诗词歌赋,疼爱谢氏夫人对军国大事丝毫不关心的皇帝。这个时候生儿子,确实可行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若是女儿呢?”云澜嘟着嘴眼中含笑道。
宇文邕呵呵一笑,咬了咬她的唇道:“若是女儿,咱们再努力就是了,总会有儿子的……”
云澜仰着脖子配合着宇文邕,情动之下,已然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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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确实如宇文邕所说的那样,谢宜并不需要云澜太多的担心。当齐军围城之时,谢宜早就遣人送了两封书信出去了,一封是给韦孝宽的,一封是给陆腾的。
韦孝宽即便没有接到谢宜的书信,也会让大军渡过汾水,固守北岸的。如今得了谢宜的书信,更是会如此布置的。如此一来,齐军只能在崤山一带游弋寻找时机了。而陆腾,接到书信时自然还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看后才满心的愤慨,宇文护这个家伙,为了哄骗自己来出征,居然谎称自己母亲兄长被杀了,真是太让人生气了!难不成他诚意招自己,自己会抗命不来?这样一生气,对于战事便不太积极了。
而和陆腾一样不积极的,还有王雄、达奚武和宇文宪。他们三人都认为以高湛的胆小怕事,以此次周军和突厥的兵势,不说洛阳,就是整个河南一地,都将是属于了大周了。所以虽然宇文护从弘农发了不少命令,让诸将一定不可轻敌等,但是却没有几人将此放在心中,他们都认为宇文护远在弘农,与前线战事不了解,且宇文护一向没有什么军功,诸将听他的话才有鬼呢。
“将军,不管怎么样,咱们该提醒齐国公,高湛虽然是个蠢货,但是齐国的大将们可不蠢。咱们一直在营中敷衍晋国公,若是战事不好,只怕将军您也要受到牵连的。”说话的是陆腾的亲兵副将郑宽。
陆腾却看着桌子上一卷羊皮舆图,头也没有抬的道:“郑宽,你跟了本将军多少年了?放心,就算战事陷于僵局,晋国公怪罪下来,也不会怪到我们的头上的,不然赵国公那里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战事一落幕,我们是要回川地去的。”
陆腾边说边看向宜阳往玉璧一带图形,沉思了片刻道:“何况,这整日里糊弄晋国公最厉害的,可是达奚武和王猛这两货。好了,你以为本将军真会安心在这里晒太阳啊?放心吧,明日我们就有仗打了。”
郑宽有些不解,但是脸上却是浮现喜色,他可是知道了,将军是个从不说假话的人。忙跑出了营去了。
而陆腾则迈着步子去了宇文宪的大帐,直接向宇文宪说明了来意,“国公,如今邙山一带固守严密,末将想请命往南支援洛州一带,还望国公您允许。”
宇文宪看了看陆腾,心中各种想法出现,陆腾想去洛州一带,是七弟宇文招的意思,还是说是皇帝的意思?不不不,皇兄当然不可能让陆腾如此了,那么说,只能是七弟或者陆腾自己的意思了?恩,如今邙山一带确实战事不急,让陆腾去洛州也未尝不可了。宇文宪没有多想便应许了。
陆腾领命道谢,出大帐前还是说了一句话道:“国公,战场之上从无不做准备而大胜的将军,国公还是多加警惕才好。”
宇文宪有些深意地看了陆腾一眼,道了谢。其后便命令达奚武、王猛等人要更加谨慎些,可惜他这个初次上战场之人的话的作用并不大。就在陆腾带着大约五千人马往洛州而去不久之后,齐国的朝廷已经有了动作。
高湛虽然比不上他几个哥哥,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洛阳被周国夺去了,齐国之后西边将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因此,他很快就下诏,让兰陵王高长恭、中山郡王斛律光督师五万,星夜南下,解洛阳之围。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他宠爱的和士开等人也只是有让自己开心的本事而已,但是说到守疆固土让自己的皇位做得稳妥,还是要靠一些这些有本事的人的。
“和大人,此战若是凯旋了,中山郡王的声望可是会更加高涨的呢。”崔居正笑眯眯地道,眼神却全是算计之光。
和士开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中山郡王和兰陵王若是凯旋,自是国家幸事。至于声望嘛,再高又岂能搞得过皇帝去?”不过和士开心中却已经打起了主意,如实自己和斛律明月成为儿女亲家,岂不是大好?他这个时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想同斛律明月有什么矛盾的。
崔居正垂下双眼,掩住其中的阴狠之情,他已经知道了谢宜一家在周国的情形了,想到云澜已经是周国那皇帝的夫人,他就格外愤怒。真的想让宇文护将这个皇帝给干掉啊!
不管崔居正心里翻腾着多么恶毒的想法,战事还在继续。长安和邺都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场大战。
而率领五万大军南下的兰陵王高长恭以及中山郡王斛律明月,他们并没有如高湛预计的那样一上战场就所向披靡的。
说起来,兰陵王高长恭名声响亮并非他在战场上的作为,他这个时候在周齐陈三国中诸多大将之中完全排不上号,让他声名在外的,是因为他的容貌,比之独孤信更胜一筹,人称天下第一美男子。而他为了让人不再因为阴柔美丽的容貌轻视其他,所以就给自己戴上了一个狰狞的面具。
斛律明月年岁比高长恭年长,他对高长恭这样的举动颇不以为然:“只要在战场之上让敌人闻风丧胆,谁有看你长什么样?话说来,这次出征,你可有什么想法?”
高长恭摇了摇头,并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周军同突厥人加起来有二十万,而咱们才五万人,此战颇难啊!”
斛律明月也没有做声,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如今周军东面紧逼洛阳,北边有突厥,南边有权景宣带着散骑捣乱,真是一窝乱。
“当年都是咱们齐人带着大军给周人好看,如今倒是反过来了。都是和士开那些个小人导致如今的局面的!”斛律明月和许多人一样,他认为齐国的衰弱是那些奸佞臣子的错,皇帝只是受了蒙骗而已。
高长恭没有应声,他作为文襄皇帝高澄的儿子,自然知道如今这个皇帝阿叔的猜忌之心有多重了,那些奸佞之人也不过是将皇帝的心思说出来而已,说到底还是皇帝自己心思多疑的。
高长恭和斛律明月多没有再说话,只是打马缓缓地走着。而他们俩身上的低沉好像也传给了整个大军,齐军到了黄河北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和隔着黄河的周军两两相对无言。
“阿澜,今日得到消息,陆腾带着五千人去了洛州,而斛律光和高长恭在黄河北岸毫无动作。”宇文邕声音高扬,其中笑意谁都听得出来。
云澜一听也乐了,“你不知道后世之人可是将兰陵王高长恭传得神乎至极呢,居然带着大军不敢进,陪着齐国公等人晒太阳,倒也难得。不过陆腾带军去了洛州,倒真是让人高兴的事儿,阿父那里我就放心多啦。”
宇文邕揉了揉云澜的头发,也跟着笑了起来,想到一事,握着云澜的手道:“哪天我们一起出宫一趟,恩,也可乘机会见见你叔父。”
云澜有些诧异,还是应下了。
宇文邕和云澜将高长恭等的反应当做笑资,但是高湛确实气恼至极,当时脸就黑了:朕让你们带军是去打仗的,不是去田猎转悠的!当真满朝大臣的面跳起来就大骂:“斛律明月和孝瓘是脑袋里长了草吗?还说什么名将!气死朕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对周军和突厥的这次讨伐也是心有惧意的,这个时候自然不敢站出来的。崔居正心中一喜,出列道:“陛下,去年将周军赶走的就是武德郡公太傅段韶段大人,不如还是向段大人问计?”
高湛其实自己心中也担心洛阳丢了自己这个皇帝难做,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听了崔居正的意见,招来了段韶。
“孝先,如今正是国家存亡关头,北边突厥人虎视眈眈,而南边有尉迟迥的十万大军啊,斛律明月和孝瓘两个到了战场之上又怯敌了,你说该怎么办?”(段韶,字孝先)
段韶进宫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腹稿了,更是许多次将突厥人赶出长城之外去。他从来不认为突厥人是心腹大患,唯有周人才是大齐的死敌。
“陛下,突厥于我大齐,不过是疥癣之小疾,而西贼于我,实乃心腹之大患也。臣以为当以南线为重。突厥人的危险远远比不上周军,他们见风使舵且要的只是财帛粮食,但是周人却不一样。若是周军攻陷洛阳,大齐失去了整个,晋阳城和邺都便也在周军的兵锋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高湛站起来踱了好几圈,想了片刻认为段韶说的都是正确的,突厥人不难打发,只有周人才是自己的死敌。“孝先,朕命你为前线大帅,统领三军,至于孝瓘和斛律明月,你给朕好生教训他们一顿,太让朕失望了。”
段韶领了圣旨就匆匆离开了大殿。而崔居正又一次出列跪请道:“陛下,既然突厥人要的是财帛和粮食,不如遣人去和突厥人密谈,只要突厥人离开了,周军也就不是大患了。臣请愿向突厥大帐一行!”
高湛瞟了崔居正一眼,觉得他还算可靠,想了想便同意了,当然,除了崔居正,还有其他的几个擅长交涉辞令的大臣一起去了。
前线风云变幻也不过在几日之间,段韶带着一千骑兵疾驰往洛阳,十二月初八,当他到达洛阳城外齐军的大营时,不过用了五天时间。
寒风凛冽,黄河对岸的尉迟迥也没有想到战事是自这一天发生变化的。 段韶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