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臣慌乱的跪下“皇上,万万不可”
“怎么?难道朕要斩一个人,还有人阻止不成”玄桦眼神一冷,锐利刺目的阴狠目光看着发抖的功臣。
“皇上,洛宰相乃是当朝开国功臣,不能说斩就斩呀”
“对呀,皇上,洛宰相如果斩了,这朝政至少可就是少了一个为国效力的人才”
“皇上——”
“不必多说,朕说斩,就斩,是否要朕连你们这群君臣也斩了”威胁的语气包含着愤怒。
“皇上——”
“众爱卿不必为了一个以下犯上的乱臣求情,都起来吧”雍芷月冷艳的嗓音和清冷的眼眸有着得意。
如今,他可是受制于她。
“皇上,既然要攻打彩语国,那么就请下旨吧”雍芷月淡淡的话,却属实命令。
“来人,传御林军右翼翼天上朝听令”
“传御林军翼天上朝听令——”尖利的语气响起云霄——
良久,却不见有任何人出现?
雍芷月脸色一冷,随即一喝“怎么,御林军翼天何在?”
“回太后,御林军请了病假”一个士兵冲冲报晓。
众臣一愣,这御林军翼天不是刚才还在吗?什么时候患了重病请假?况且身体马壮的他会生病吗?那么明显的罢朝再次让众臣傻眼了。
雍芷月脸色想当不好“刚才哀家还看到他,为何现在居然请了病假?”
“啊,对了,臣刚才也见御林军翼天脸色不好,应该是身体不佳,只是硬撑着早朝,现在可能受了了回府吧”回答的陈臣抹了抹冷汗。
“既然如此,御林军左翼翼寒呢?”颦起眉头,她既然提问。
“禀告太后,御林军翼将军已经带领百万大军去攻打彩语国——只是——”迟疑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
“只是到出兵至今,还没见任何刀光剑影,也不见两军有开战的意义”
雍芷月一愣,都出兵一天了,竟然还没有开战?
“翼将军为何不开战”
“这——翼将军说,皇上只命令他带领百万大军去彩语国,却并没有下旨进攻”说来汗颜,普天之下,皇上下了军令本就应该去攻打彩语国才对,可偏偏翼寒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更或是活腻了居然声称皇上‘下旨不正确’,没有说明他‘进攻,还是不进攻’,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气势汹涌的去大战,只是到了人家的国土就停了下来,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直接扎营休息算了。
雍芷月气得脸色发抖“大胆,皇上既然下了军令,就是直接给了他百万大军去攻打彩语国,何为的进与不进之意”这分明是不想攻打彩语国。
“太后,居臣所知,翼将军曾经所过,凡是要攻打某国时候,必定是皇上亲自下令,否则他一概都不会去做任何的侵犯和斗争”唉,这个翼将军可是开国的大大功臣,连先皇都要敬畏三分,对于这种圣旨接与不接,还是要看他本人的意愿。
“反了、反了,全反了,居然敢无视圣旨”雍芷月贵为太后,却只动三宫六院,那里知道朝政之事,更是不了解翼国大军只听令翼天跟翼寒还有皇上,就算她是太后下了旨意,就算他们不接,也奈何不了他们。
“太后,既然翼将军非要皇上的旨意才肯进攻,不如就现在请皇上下旨吧”斗胆提议,是为了众臣的安危着想,如今这个朝政看似是皇上主事,却是太后在后面掌管一切,教众臣疑惑的是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居然不违抗太后的任何旨意?
“皇上,你就下旨让翼将军进攻彩语国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玄桦麻木的看着众臣,如同傀儡般的点点头“等朕下朝后,必定写下圣旨”
雍芷月皱起眉头“皇上,事态紧急,你就下口谕吧”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好,不知为何,她心总是慌乱得很,仿佛会有事情发生。
“这——”又有君臣走了出来。
“又有何事”雍芷月备有不耐烦,这朝政之事何其多?
“这,翼将军说,除非是圣旨,口谕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颤巍巍的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这翼将军可真是猖狂了,竟然敢如此拒绝?难不成还要皇上亲自去更他说?
“还有,翼将军说要他发兵也不难”他不想说的,但碍于某种命令,他老命安危,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说”雍芷月眼前一亮。
“就是请皇上亲自去开口点兵”语毕,他连忙走回自己的位置。
雍芷月哑口无言,这翼将军竟然如此大胆猖狂,真是前所未见。
“皇上,既然如此——”
就在雍芷月开口时,一道冷魅的嗓音忽然传来。
“他是不可能出兵的”
邪魅的身影,妖魅的脸庞和玄桦如出一撇,不是别人,正是玄隐。
第九十三章:与阴阳家对持,胜或败(五)
玄隐的出现,无疑是为这肃杀的大殿更添沉凝和诡异。
“这这——”
“他,不,不对,这不是大皇子吗?”
“不对,不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阵喧哗,有惊恐,有害怕,更有疑惑他为何没死,又为何会出现在翼国?
十年前的一切,是众尘所恐惧的源泉,他弑父杀母,天理不用,消失至今,竟然还敢出现在翼国大殿?
曾经,众臣所猜测,他必定是疯了,是妖孽才会消失。
也有臣认为,他是畏罪自杀,想要谋朝散位才弑父杀母,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
也有臣猜测,他必定是因为阴谋被揭穿而杀心起,当场弑父杀母,谋杀了文武百官,想要做翼国的皇帝。
种种的猜测,在他的出现都成为了一个谜。
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
他,竟然还活着?
他,到底是想要谋朝散位,还是要杀弟夺位?
“太后,好久不见”玄隐冷然一笑,在凤椅上的她,雍容华贵,圣神不可侵犯,可那张漂亮的脸庞下是一颗多么邪恶,残酷的心?
“你你你——”雍芷月惊恐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阴阳家族的人不是已经调查到他一直在龙隐山庄吗?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见到我如此惊讶吗?”讽刺一笑,妖魅的脸庞一片阴鸷。
“我猜,你应该不会忘记我这一双眼吧”语毕,在文武百官面前,他漆黑的眼眸,竟然瞬间转变成了紫眸,妖魅天下,弑父杀母,谋朝散位,他是恶魔,是妖孽的转世,为世间带来灾难。
“啊,妖孽——”
“妖怪,是妖怪——”
“啊,紫色的眼,紫色的眼,摄人心魄——”
一阵恐慌,有人倒抽一口气,有人害怕的想要夺门而出,们却腾然关上,一片冷沉的阴鸷之气。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呼吸都不过大声,颤巍巍的看着他。
“啊——”雍芷月尖叫,捂住双眼,不敢望向那一双妖眸,是她这一生最畏惧不安,引发她内心的恐惧和心虚。
“怎么?这样就怕了?”玄隐冷笑,她的害怕,只是一种可笑的表现,她可感受到什么是痛苦?
“皇上,皇上,把他捉起来,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妖孽,是杀了你父皇和母后的人,快,快捉起他”惊惧慌乱中的她,完全没发现玄桦不寻常的举动。
但玄桦依旧手一挥,淡漠道“为何要捉他?”
“他是你的仇人,他要杀了你,谋朝散位”雍芷月疯了似的大喊,颤抖的身躯不断的往后挪动,就是不敢对上那双妖异的紫眸。
“真的要捉下我的弑父杀母的仇人吗?——”
“当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语毕,雍芷月腾然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朕只是想问清楚,真的要捉起他吗?”玄桦再次确认。
“当然,他是妖孽托世,不杀了他,天下必定大乱”难道他不听她的话了?
“但朕想知道,当年,他是如何杀了朕的父皇和母后”玄桦一瞬不瞬的凝视她。
雍芷月恐惧不满心扉,思维都在对玄隐的恐慌发生斗争,慌乱的开口“他当年手执长剑,杀了你父皇和母后是哀家亲眼所见”
“但在那天,皇上并没有邀请任何妃子,只邀请了文武百官,太后,你是如何知道有危险,去救朕?”锐利的眼眸闪过亮光。
“她当年躲在花草中,等的就是我被控制后失去理智杀人,乘机救了你,而让你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也好成为太后完成她的私欲,所有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玄隐的话引起了众臣的喧哗和疑惑。
没错,当年,皇上并没有邀请任何妃子去参加生辰,为何她竟然会刚好出现救了玄桦?
“不,你胡说”雍芷月脸色发白的大吼。
“你可知道阴阳家”玄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阴阳家,这句话,无疑是扔下了一颗炸弹。
“当年,我父皇听信阴阳家的假扮巫师所预言,得而怀疑我要是妖孽托世,并且拥有一双紫眸,但你们可知道雍家的历史?”玄隐华峰一转,锐利妖异的眼眸直视众臣。
面面相窥,的确,雍芷月只是一个富贵家世,何须调查?
“雍家世世代代均被阴阳家所下的诅咒可牵制,凡是雍家子女生下双子,一子拥有紫眸,一子拥有银眸;可有此事?”玄隐句句话,都似冰箭射向雍芷月。
雍芷月脸色已经白到不能再白,颤抖的唇瓣不断否认“不不不——没,没有——”
她如此心虚的表情让众臣不得不相信和怀疑,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与阴阳家族的人串谋,用一种称之为曼陀罗的秘药来控制我,让我在月圆之夜不受控制,失去理智狂性大发而杀害了父皇和母后,还有文武百官,得而被世人认同了那个巫师的预言,我是不详之人,更是妖孽”句句属实,毫无虚假,冷颤的紫眸透露妖异的阴鸷之气,讽刺的是,这个雍芷月竟然还妄想掌控朝政?
“真有此事?”
“这,我的确听说过阴阳家这个民族”
“真的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阴阳家族的人能够预知未来,可是心太邪恶了,想要一统天下”
“那么他说的不就是真的?”
豁然的真相,揭晓了十年前的秘密和伤痛,原来他们一直都冤枉了他,让他蒙受不白之怨?
“太后,大皇子所说的可是真的?”一位君臣斗胆上前,大声发问。
雍芷月失去理智一样,恐惧挥手“不,不是,不对”
“皇上,你别听他胡说——皇——”雍芷月慌乱的要命令皇上,随即错愕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玄桦,什么时候便成了一个陌生人“你是谁?”尖利的嗓音充满无措。
踪影眨眨眼,俏皮的睨着她“我吗?我是你最最最爱的皇儿玄桦呀”
“不,不该是这样的——”一切全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玄桦不是该受制与她的吗?为何会变成这样?
忽然,紧闭的大门被推开,刺目的阳光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唯有一道影子缓慢走了进来。
吓——怎么又来了一个玄隐,哦,不对,是玄桦,这么说,刚才一直坐在龙椅上的,就不是真正的皇上了?
银眸出现的玄桦一身龙袍君临天下,和玄隐相倚屹立,一银,一紫果真如同玄隐所说般。
“雍芷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第九十四章:与阴阳家对持,胜或败(六)
一切的状况风回路转,让所有人都错愕不以。
雍芷月竟然就是十年前策划一切计谋的人?样貌虽美却蛇蝎心肠,不但间接杀了其姐和先皇,还让两位太子蒙受仇恨之苦,十年,玄隐痛苦的隐藏自己消失在世间,还有忍受自己弟弟的恨意。
而玄桦呢?竟然认仇人作恩人十年,当一切都揭晓后,他该何去何从,是杀了她,还是让她痛苦一世?
“来人,将这妖妇给朕拿下”玄桦一声令下,两位士兵将呈现疯癫状况的雍芷月捉下。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是太后,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发狠的针扎让她披头散发,疯狂的神情有着不甘和恨意。
“玄隐,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带走”玄桦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或许他的心,在抽痛吧,一切的真相,竟然如此骇人。
当一切都恢复正常,所有君臣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一切既然都是玄隐身不由己所做,那么这皇位到底是还给玄隐呢?还是玄桦继续当皇帝?
踪影笑米米的从龙椅走了下来,嘟喃道“真是的,这个皇位有什么好?硬梆梆的坐着都不舒服,还不如我家的枕头来好”
这话一出,马上犯了众怒。
不敬,大大的不敬,竟然那枕头来更龙椅相比?耻辱,简直是侮辱了先皇。
“大哥——我”玄桦欲言又止,他,还承认他这个弟弟吗?
“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你依旧是当今的皇帝,我依旧是我龙隐山庄的少主”语毕,他就拂袖离去。
“大哥——”玄桦再次喝住他的身影“对不起——我可以将皇位——”
“不需要——”玄隐当然明白他想干嘛,但对于他而言,这一切皆是浮云尘土。
“但——”玄桦眼眸一红,难道他真的无法原谅他,回来吗?他在这个皇宫里,剩下的,只有他了。
“你依然是我弟弟”这句话,无疑是对当年的一切和至今,他依旧是兄弟。
“大哥——”玄桦哽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真的无法挽留他吗?
“你应该知道,醉梦不喜欢束缚”所以回皇宫这事,根本是不用考虑。
玄桦一愣,他当然知道柳醉梦不——
“踪影,捉住他——”不等玄桦解释,玄隐冷然一喝。
踪影身手一晃,出其不意的攻击那个太后身边的太监,只见太监竟然扔出一颗烟雾,瞬间消失在大殿。
“追——”玄隐下了命令,踪影哪敢不从,连忙追了出去。
“大哥,我可以封你一个——”
“桦——”玄隐无奈的叹息,转身,紫眸自己不复在,清冷的眼眸有一片兄弟之情“醉梦说,如果我敢接过一官半职的话,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