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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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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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有些惊奇,又有些防备,他要问什么?

安乐侯问到:“当初御史中丞派人送了好些珍奇宝贝去,他那人,老奸巨猾,心机深沉,恩威并用的,你怎么居然能拒绝了他?”

我心头一震,妈呀,果然他也已经知道了。

唉,不过御使中丞大人也真敢作敢为,搞的那么张扬,而且手腕通天如安乐侯,怎会不知,他一直不问,这也便是城府了吧。

我抿嘴一笑:“那是因为,中丞大人来的时候不巧。”

“哦?”安乐侯奇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中丞大人派人在白天来,太过张扬了,世人皆知,宁欢自然不敢收,若是晚上悄悄地么,以宁欢视财如命的性子,备不住就真留下了。”

“啊?”

“白天来的话给人知道,名声不好不说,侯爷这样聪明伶俐洞察世情,自然一眼看穿,必定饶不了我的,所以行贿这种事情,真要看时候。”我感慨说道,不胜惋惜摇头,“不瞒侯爷,那真的是无限珍奇宝物,看的我一时热血上涌,几乎晕倒,差点就忘记侯爷嘱托直奔中丞大人怀抱了。”

“你这……油嘴滑舌,胡说八道,”安乐侯失声,忽然他哈哈大笑,“瞧你这不开眼的样,哈哈哈。”

“侯爷也说了,我是从小地方来的,是真的没见过那么多宝贝,其实当时如果中丞大人的家奴再努力劝说一番,我也就留下了,谁知道他们竟都不怎么客套的。”

安乐侯越笑的开心:“戏弄我是么?好大的胆子!”话说的严厉,语气却一团喜气。

“侯爷双目如炬,怎敢。”我低眉顺眼的说,开始努力扮演忠心狗腿。

我的头上居然一疼!可恶。

他恩将仇报,又打我了。

正在愤怒发怔,那边他说:“少做出那副垂涎样子,论起宝物,御史台那狐狸哪里比得上我,你用心点解决了这件案子,我好好地招呼你去欣赏一番,看中了哪个,随便挑。”

他的手虽然有些很不老实,可是这话说的真是漂亮。

真男人当慷慨。

“好好,”我忍不住鼓掌:“侯爷你说话当真?”

“要不要立字据给你?”

“那倒不用了。”

“哼,谅你也不……”

“这轿子里没有笔墨纸砚,要立也不是时候,等我们到了地方,麻烦侯爷您按个手印啥的少不了。”

“凤宁欢!”

听到某人失控般大叫一声,我轻轻咳嗽,重新转开头去掩饰面上的浅笑。

汴京城,卧虎藏龙 64 别有幽愁暗恨生

这条路再漫长,终究有走到头的时候。

轿子进了汴京,我便立刻同安乐侯辞别——以他的意思,竟要我住到他的府内去。

我自是敬谢不敏的,无论他好意坏意,全部推出去。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痛哭流涕拉住袖子挽留,甚至摆出威严来逼迫也不屑做,自是怕对我太好掉他的侯爷大人尊严吧。

轿子落定,我小心翼翼出去,安乐侯竟没有使坏,那边清雅也下来,立刻挽着我,一路仓皇仍旧滚入监察御史府中去。

府中的衙差见了我,竟没有昔日那种阴阳怪气冷飕飕的模样,毕恭毕敬的,也不曾为了我的归来而惊讶,果然已经训练有素。

在府内安定了不多时候,立刻有一道上峰的旨意来,道是念在我是无心之失份上,仍旧官居原职,等到采花贼案跟柳藏川一案水落石出之后再另行定夺,听着是个要我戴罪立功的意思。

我赞叹安乐侯果然是手眼通天,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君无戏言,我这罪魁祸首也已经滚了,他硬是能让上意变更,且捉我回来。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我忽然无限期待。

清雅很是担忧我,我自是作出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好让他安心,不然怎样,同他抱头痛哭?我倒是希望,只……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坏,我也不能为了一时之快害到他。

幸而“忍功”略有小成,虽看不到,依然笑逐颜开地同他说了会话,又拜托一个衙差帮我去熬些药来……先前来到汴京后抓的药还没有全部用上,这次走的急,也并没有收拾,倒是省事了。

清雅似不想离开我,一双手自始至终握着我的手臂,我送他到床上躺好,说了千百般好话才让他乖乖松手躺下。

眼睛盲着,其实也做不到什么,于是守在他的床边上,苍茫不知时辰过,药熬的好了,我听清雅喝下,才放心,要回自己的房内休息。

昔日跌到的头现在隐隐作痛,只是不肯对清雅说而已。听他呼吸声逐渐的沉稳,才转身出门,摸索着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一路跌了两个跟头,狼狈自不必说,幸亏没伤到哪里。

将门掩了,挪到了床边坐定,怔怔想了一会儿,伸手缓缓地捂住脸。

泪透过指缝渗出来,吸了吸鼻子,刚想镇定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大对。

“有人吗?”放下手,呆呆地问。

“你这人是属狗的么?自闭这么灵光。”悻悻地,有个声音响起。

“白玉堂?”我失声叫出来。

“怎么,听到五爷出现是不是特高兴?”他喜气洋洋地说。

“你干嘛像是鬼一样的出现……很吓人的……”我转头向他的方向,忽然想到自己此刻模样,于是又咳嗽一声急忙低头。

“胡说八道,五爷玉树临风,怎样像鬼,你见过这么潇洒的鬼吗?”他说道。

我服了。举起双手:“没见过,还真没见过。”以前没有,今儿有了。

白玉堂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说道:“你的眼睛还没起色吗?”

“嗯。”

“唉,若不是那些杀手,此刻应该会好一些。”

听他这么说,我急忙问:“多了,白五爷,那日情形凶险,慌乱之间,不知你跟展大人怎样?”

“怎样?五爷自然没问题,展昭么,以他三脚猫的功夫,也许丢胳膊少腿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呢。”

“怎会?”我一时失声。

“怎么不会?”偏要跟我对着干,扬声说道,“不然我现在都找到你了,他呢?”

我想了想:“展大人或许是追柳公子去了。”

“追柳藏川?哼,追到了算他本事。”白玉堂冷哼,旋即又说,“管他呢,对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去哪里?”我紧张地问。生怕他一言不合,又将我掳去,我不要被人拎着跑来跑去。

“我派人去请那天下第一名医,他可不是谁都见的,你不去了就耽误了。”一本正经地说。

“天下第一”这个词,本来已经给荼毒的面目全非,这句话别人说出,定会引发喜剧效果。

但是白玉堂不同。

他是个有名的眼高于顶,以他心高气傲的个性,能够说出“天下第一”的话来,想必那个人,当真是有着天下无双的本领。

但是……

“白少侠,我才刚回,诸事缠身,恐怕无法跟你离开。”

“什么?”他甚为不满的样。

“白少侠,我十分感激你的好意,只是……请原谅我实在是有苦衷。”

怕不耐烦起来,直接拎了我就走,忍不住向着床边靠了靠。

屋内一时寂静,有些尴尬。

我的心跳噗通噗通,也感觉不到那人是否还在,只是就算他不高兴,也不会如此低调就离开吧?

等待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喵呜,喵呜”几声。

我一怔。

白玉堂忽然叫道“原来你一直都收留这只懒猫?”

原来是我在街头捡回来的小猫……事发被辞官之后我本是想带他一起回去的,只不过遍寻不着他,只好作罢,没想到却忽然在风平浪静之后自动现身。

“原来那日真是你……”我冲口说道。我初来汴京不久在街头听人酒楼上大发厥词诋毁我……而后扔下小猫一只,当时就看那楼头惊鸿一现的白衣似曾相识了,现在才确认,果然是这个魔头。

“哈哈。”白玉堂会笑道,“你才认出。”

我笑着摇头,白玉堂却忽然又说:“你真不跟五爷走么?”

我一怔:“是。”

“钟先生可不是谁都能见的。机会难得。”

“我知道。”

“那你是真不去了?”

“是。”

“那好。五爷也不是喜欢求人的个性。”

“多谢白少侠成全。”

“我直接就带着你去就是了,居然还问你这样多余,真不是五爷的行事风格。”

我大呆,继而大惊。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手铁一样捉住我的手臂,似乎又要故技重施,我怕起来:“白少侠,请放手,我说了不去,不要强人所难。”

“你的眼睛是我所害,五爷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负责到底。”

“我不用你负责。”

我哭笑不得说道,试图向后撤回手臂来,怎奈他实在大力,扯得我身子摇摇欲坠,这还是他未曾用出十分的力气来。

“婆婆妈妈的,若不是看在你头上有伤的份儿上,就直接打昏了你。”他忽然怒怒的说。

“不要。”我仰起头,试图看他所在方向,哀求。

“哼……五爷当然不会那么粗暴……”语气忽然有些奇特,而后竟乐了,“被你这人气昏头,竟忘了可以点穴……点哪个穴道好呢?”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低低,“毕竟是女子,要留心……”

我忍不住脸发红,他已经知晓我的身份,难得可贵居然还知道要避讳,但他依旧牢牢握着我的手腕是怎样。

转念一想,更加惊慌,几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竖起手指,眼睛在我身上端详,比量哪里下手比较有效地样子……

“白少侠……”只好低低哀求,正在两边拉扯很不像话,听到一个声音怒声喝道:“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凤大人?”

我听到这个声音,满心欢喜,几乎高歌一曲:“东方红,太阳升,门口出现展护卫。”

“原来你还没死埃”身畔的这个人自鼻子里哼了一声,十分不快的,“出现的倒是挺及时的。”

“白玉堂,我奉劝你,识相的赶紧松开凤大人。”

“吆,你担心什么,难道担心我会非礼她不成?”

白玉堂戏谑地说。展昭一呆,而我一窘。

白玉堂这个人,好的是口没遮拦,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如同是定时炸弹一样,是我的巨大威胁,我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将他拆除扔掉,扔的远远地不见最好……

“白玉堂!”果然展昭不想跟白玉堂拌嘴,动了真怒的喝了一声。

“怎样?”身边这个人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趣的似要接招。

“展大人!”我急忙出声,要这两人再说下去,势必是要动手的了,而我,怎样也不愿意见他两个再过招。

而……似乎只要他两个一动手,我也没什么好事。

展昭见我出声,问道:“凤大人?”

我问道:“展大人可是去追柳……藏川了?不知追到了没有。”

展昭听我如此问,才回答说道:“其实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大人的。”

我听他语声凝重,心头不由地飘起阴霾,想到我不明不白的昏厥,临昏迷之前听到柳藏川的那声惊诧,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心加速跳,眼皮亦乱动。

“是……为了这件事?难道展大人你已经将柳藏川带回来了?”可以避过那个“捉”字,问道。

“人的确是带回来了。”展昭沉声回答。

白玉堂闻言叫道:“好你个展昭,偏要跟五爷作对不是?”

展昭不理会他。我问道:“柳藏川,他人现在在何处?”

展昭说道:“暂时在开封府。”

白玉堂插嘴说:“开封府又怎样?”

展昭继续说道:“有公孙先生照料着。”

我叹一声:“他受伤了么?伤势如何,可严重?”

展昭说道:“伤势颇重,不过,有公孙先生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旁边的白玉堂似乎是听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跟着问道:“柳藏川受伤了?展昭,可是你动的手?”

他受惊之下又带着怒意,我听展昭冷哼不语,心想他这一不解释,白玉堂的误会更甚,以他的急脾气,或者真的会立刻出手替柳藏川讨回公道不可,两个人越打越乱很是不美,因此说道:“白少侠稍安勿躁,这自然不会是展大人所为。”

汴京城,卧虎藏龙 65 一言出如白染皂

我细听展昭说起见到柳藏川的经过。

急性子如白玉堂,听了两句,不耐烦轻喝一声,窜身便出门外。

听他脚步声动,我急忙扬声:“白少侠留步!”知道他定是要去见柳藏川的,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冒失冲入开封府,定然只会白白起一场波澜争端,于是急忙叫住他:“我有话同白少侠说!”

只先留住他最好,采花贼的事情才刚刚解决,万一他却又惹出其他事端来,绝不是我所乐见。

“你又有什么事?”果然这人扭身回来,急匆匆问。

“呃……”我心头急转,“白少侠你方才说要神医替我医治眼睛……还说要……嗯……为了我负责,不知这话还算数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来感觉那么古怪,当场气氛都有些奇异,大概是盲眼人的错觉罢了。

顷刻,白玉堂问道:“是又怎样?”

嗯,低声温和地说:“白少侠明鉴,我只是想,……目前我不便行动,就算白少侠带我去见神医,也有诸多不便……”顿了顿,这话中之意他该是明白的吧,就算展昭听不明白……“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请白少侠答应将神医请来御史府如何?”

“碍…”

只听他轻轻一声,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急忙又说道:“莫非有为难之处?也是……据说那神医等闲人是请不动的……就算白少侠也不能免俗,是我有些妄想了,不能为难白少侠的……”

展昭一旁静静听着,此刻居然无比配合的来了一声:“哈……”

也许是我的话奏效,也许是展昭那一声意义不明的“哈”推波助澜,双管齐下终于触怒了白某人高傲的心性。

“谁说不可以的?别人的确是难请到,但五爷是那些凡夫俗子么?”他骄傲地说,奋不顾身地跳入圈套。

哈哈,中计了。

且不论展昭是否是看穿了我的心意故意配合,只是恨自己眼睛不好不可见他面色,看得真才会断的清,或许还会有个“狼狈为奸”的灵犀相通眼神交流。

打铁要趁热,我略微忧愁,作不信状:“白少侠说的是真的么?”

一来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不开封府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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