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秋草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皇后还有——”顾涣转过身来。
“咚——”
一个空茶杯从房内飞出去,砸在顾涣的额头上,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穆子湚看着顾涣额头上肿起的大包,得意地叉腰昂头,“再次再乱看,就把你眼睛挖掉!哼!”
秋草傻了,怎么也没料到穆子湚会突然这么做,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怒斥身边的人,“穆子湚,你发什么神经?!”
作的一场梦
“他乱看你!”穆子湚竖着眉哼哼。
“……”这位王爷,说话的时候直视对方的眼睛,是一种礼貌好吗?
“你们还相谈甚欢!”穆子湚继续哼,眉朝天冲去。
“……”这位王爷,他们刚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交谈好吗?
“总之本王看他很不爽!”穆子湚完全开始无理取闹。
秋草懒得理他疯疯癫癫的行为,连忙上前问,“顾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顾涣眯着眼,越过秋草,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走到穆子湚面前,像他们第一次碰面时那样,飞起一脚,把穆子湚踹飞出去。
“下次你要是再皮痒欠抽的话,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不用故意挑衅本官!”顾涣铁青着脸丢下这一句话,转身重重地甩上门,离开。
秋草看着还微微颤动的门,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奔过去把滚在角落里的人扶起来,仔细检查,看他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你怎么了?有没有摔疼哪里?”
穆子湚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看着她,黝黑的瞳眸中闪着灼灼的光芒。
秋草以为他摔坏脑子了,吓得脸色都白了,“子湚?穆子湚?你没事吧?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穆子湚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咧嘴傻呼呼地笑了下。
神啊,他不会真摔傻了吧?
》o《
秋草焦急地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子湚,告诉我这是多少?”
穆子湚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搂住秋草的腰,轻轻地带,把人拥进怀里,把脸埋入她的肩窝,汲取独属于她的清雅体香,低低地呢喃,“王妃,你说会不会明天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作的一场梦而已?”
所以,他刚才的发疯,不惜惹怒顾涣,让他狠狠地踹一脚,只是为了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秋草听着,胸口一阵发烫。
一直都在一起
她靠着他慢慢地坐下来,捧住他的脸,柔情似水地看着穆子湚好一会儿,倾身轻轻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抵着他的额头轻喃,“怎么会是梦呢?我们不是好好地在对方面前吗?”
“可是……”你还没认出我来啊。穆子湚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有可是。”秋草实在是不习惯脸上露出忧伤表情的穆子湚,又吻了他一下,轻浅的呼吸拂在他脸上,“我们一定会一直都在一起的。”
“嗯。”他大掌托住她的后脑,按向自己,将舌喂入她的口中,加深这个吻。
两人粘在一起缠吻,半晌之后才分开,气息微促地看着对方。
穆子湚移动双手,捧住她嫣红的脸,倾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然后沿着下来,吻了吻她的眼睑,滑到发红的左边耳垂,含住轻轻地吮吸一下,再顺着脸颊一路细吻过来,覆住她细细吐纳的红唇。
秋草被他吻得全身发颤,只能虚软地坐在她盘着的腿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穆子湚闷哼一声,大掌从她被扯开的衣襟滑了进去,握住她脸前隆起的娇嫩丰盈,轻轻地爱抚。
肌肤突然接触空气的冰凉,和抵地臀下硬硬鼓鼓的东西,让秋草的脑袋霍然清醒过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拒着,“子湚……不行……这里是酒楼……”而且他们还坐在地上……
穆子湚停下亲吻她的动作,略带着迷茫的黑眸看着她,眸光中闪着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秋草被他看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收回抵在他胸口的纤手。
穆子湚见机不可失,立刻褪去身上的衣服,铺在地毯上,再将她放到,撩高她的裙摆,褪下她的亵裤,再解开自己的腰带,捧起她雪白而富有弹性的臀,让她一双修长的大腿夹住自己的腰。
他的双眼没有离开过她的脸,身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以自己的坚硬抵着她的柔嫩,轻轻地磨蹭了几下,缓缓地进入。
篡位
“嗯……”被充满的那一刻,秋草轻轻地娇吟出声。
穆子湚低笑一声,大掌缓缓地从纤细的腰往上法证先锋,不断地爱抚着她微上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她性感诱人的酥胸,心情地宠溺。
秋草一阵微微的颤抖,迷蒙地看着在身上施展魔法的男人,娇弱的低吟,“子湚……”
“呃?”穆子湚停下身体的节奏,深深地注视着她。
秋草伸手,抚着他的脸庞,从他的眉缓缓地往下,到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再到他的下颚,还有因情欲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穆子湚低吼一声,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如果不是秋草,他不会那么轻易地走出李迎蓉的阴影,更不可能答应百里纷飞提出的交换灵魂这么荒谬的事情。如果不是秋草,他一定没有办法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其心各异的大臣和穆国上下,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生性懒散,从来就不是一国之君的料,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宰穆国,君临天下。
如果没有遇到秋草,不管百里纷飞有没有提出交换灵魂的事,他都会选择在那一场权位之争中死去,成全穆昭璩。与其活着在被猜忌、被软禁中度过一生,倒不如死得干净。
因为自古以来,皇家之间的纷争从来都是如此,充满着血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友弟恭这种情况在皇家子弟中根本不存在。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争王位的血腥和不断铲除异己,扫光所有通往王位上的一切障碍。
但是,秋草出现了。
她醒来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李迎蓉,派出去查探消息的探子,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并不是李迎蓉,她叫薛秋草,一个一年前突然出现在穆国的女人,是穆昭璩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
那时候,母后外出踏春,无意中发现化墨城外竟然有大批军队驻守,暗查之下,发现,竟然是穆昭璩手下的军队,他打算谋反篡位!
攻占她所有的柔软
为了不打草惊蛇,太后命他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只是没想到,穆昭璩早在一年前就作了除掉自己的准备,甚至不惜牺牲李迎蓉的性命,喂她吃下足以致命、令她昏迷了整整一年的药,还派了秋草混入穆王府,企图偷得他麾下官员的名册,一举板倒自己……
只可惜他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秋草根本不是一个适应当内应的人,反而让他从这个突破口查到了穆昭璩意图谋反的证据。
只是,让他没料到的是,她篡改名册的行为,竟误打误撞,真的将自己麾下的官员名单尽数透露给了穆昭璩。
也因此,他才会赴穆昭璩的约……后来的事自然不用说了,他遭了暗算,死于非命,然后本来是要请回来给父王看病的甘露国祭司百里纷飞,突然说要替他换魂……
本来,他对重新活过来,并没有太大的执念,但是百里纷飞说,如果他选择死去,把穆国交给真正的穆昭璩,那么穆国未来,将会是一片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不仅他所有的兄弟姐妹会死、穆国的百姓会死、就连秋草,也会在穆昭璩的残暴虐待下惨死……
兄弟姐妹不是王侯便是公主,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与穆昭璩抗衡,至于穆国的百姓……他相信,自己那些兄弟联合起来扳倒穆昭璩后,会迎来全新的明天……
唯独让他放不下的,是秋草,那个身世不明、长得与李迎蓉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相反的女子。
因为她的存在,他答应了百里纷飞易魂的要求,化身为穆昭璩,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他至今犹记得,她半夜溜进书房还名册贼兮兮的可爱模样……
秋草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在她眼里,他不是什么穆王,只是一个爱耍贱、又淫荡又痞的浪荡子……
穆子湚心一热,陡然抱紧身下的女体,猛烈冲撞她的身躯,用力攻占她所有的柔软。
毫无忌惮
马车里。
简直不敢相信,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在酒楼的地板上跟穆子湚……毫无忌惮地做了起来……
如果不是店小二端菜上来敲门,她恐怕连自己今天为什么出皇宫的原因都忘记了!
秋草红着脸用力地踹那个一脸偷了腥的猫一样贼笑的男人,“你这个死色狼离我远一点啦!”
穆子湚不痛不痒地地捉住她的脚踝,重新粘上去,“王妃,你不要这样嘛,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才让人更加生气啊!
秋草再踹他一脚,觉得不解气,又扬手砸了他好几拳,没好气道,“反正你离我远一点啦!”
穆子湚才不管她不痛不痒的踢打,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放手,被连连赏了好几枚白眼后,忍不住又想使出耍贱的绝招,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车忽然不再往前走,停了下来。
车夫毫无起伏的声音透过帷子传进来,“陛下、皇后,昭王府到了。”
到了?
穆子湚收回准备爬进秋草衣襟里的手,一脸失望地长叹一声,叽哩咕噜地抱怨,“这车夫也真是的,又没有要赶着去投胎,干嘛那么努力地甩鞭子让马儿跑那么快啊!”
外头的车夫听到此话,顿时泪流满面吐血中ing,这位大少爷,你难道忘记刚才自己说要用最快的速度来昭王府了吗?
秋草不理他的碎碎念,自个儿掀开帷子跳下马车,走到那扇壮观的门前抬头打量了一眼,才拿出钥匙开门。
“哇!王……皇后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跑去!”穆昭湚哇哇大叫地跳下马车,跟上去重新发挥缠功,粘到秋草的身上。
秋草没有应他,直到开了锁,推开门后,才转过头瞥他一眼,道,“反正你一定会跟上来的,不是吗?”
这么说也对啦!
穆子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而笑容还没保持两秒,整张脸又垮了下来,哀怨地看着秋草。
突然提起她
秋草没有应他,直到开了锁,推开门后,才转过头瞥他一眼,道,“反正你一定会跟上来的,不是吗?”
这么说也对啦!
穆子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而笑容还没保持两秒,整张脸又垮了下来,哀怨地看着秋草。
秋草踏进庭院,一边打量一边往前走,几步之后才发现靠在自己身上,一直很降噪的突然什么话也不说了,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里。”穆子湚总算站直身体,打量四周一眼后,说。
“为什么?”秋草看着他眉宇间的厌恶,不动声色。
“血腥味太浓了。”穆子湚跟着秋草在院子里移动,眉越皱越深。
“血腥味?”秋草环视了四周一眼,穆昭璩进驻皇宫后,这座宅子就空了下来,不过看上去却并没有因此荒废,反而显得整洁无比,大概是顾涣有派人定期清理吧。
秋草在地牢的入口处站住,回头看了穆子湚一眼,“下面是地牢,你要不要留在这里等我?”
“那怎么行?”穆子湚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只是一点血腥味儿而已,又不会死人!”
秋草笑了笑,打开地牢的门,走进去。
一踏进这个昏暗得近乎黑不隆冬的鬼地方,穆子湚立刻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是超级正确的,这种阴森森的破地方,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寒毛直竖,怎么能够让秋草一个人进来?
一股冷风从入口吹进来,凉飕飕地拂过他们的脊背,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王妃,你怎么会想要到这里来?”穆子湚环视了四周一眼,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里,挡住从入口的窜进来的风,才一步一步往里走。
方才的冷风让秋草的脑子微微清醒了一些,她借着微弱的光,微微抬头,打量着身边人的表情,“你记不记得顾大人的夫人?”
“顾涣的夫人?”穆子皱眉,想起那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疤痕的女人,“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
阉了他
“嗯。”秋草点头,走到依旧放在原处的,血迹斑斑的木桌上,引亮桌上的油灯后才指着同样沾满了血迹的十字木桩说,“她当时就被关在这里。”
“你以前来过这时在?”穆子湚疑惑,她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嗯。”秋草点头,“你离开化墨城去焚海的时候,三皇子曾经把我‘请’到这里来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听到穆昭璩曾经把秋草请到这种地方来,穆子湚立刻跳脚,在她身上又摸又揉,“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可恶!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抽——”
穆子湚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对,穆昭璩现在的身体是自己的,抽他不就代表抽自己吗?穆子湚汗。
秋草注意到他话中的停顿,敛下眉目,轻抚着血迹斑斑的木桌微微一紧,状似不在意地说,“你去焚海那段时间,顾夫人被三皇子抓来……”
秋草转眸,看着离木桌不远处的一块地出神,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当时三皇子就在那个位置,踩着满身是血的倒霉大侠……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倒霉大侠的伤应该也已经痊愈了吧。像顾夫人,虽然断了指,毁了容,但并没有影响到身体健康。
“要是当时我能把顾夫人救出去就好了。”那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秋草长长一叹。
穆子湚不是很赞同地看她一眼,“能从这里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救不救人?”
不是他看轻秋草,而是他很了解自己弟弟穆昭璩的为人,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秋草?
“说得也是。”秋草抬头笑了下,眼角余光偷偷地瞄着他,表面却不动声色,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三皇子当时还想强占我呢,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
“你说什么?!穆昭璩那个混蛋居然想强占你?!”穆子咆哮着拍桌,“该死的混蛋!我应该挖了他的——”
把人扑倒吃干抹净
察觉到秋草打量的目光,他头脑瞬间一清楚,立刻改口道:“该死的混蛋!等回皇宫的时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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