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婢明白!”丫鬟婆子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大声回答。
齐布琛点了点头,又喝了口茶,道:“你们先下去吧。和文先去找和真,把事情和她说说,让她赶紧收拾起来。”
在紧张的安排中,齐布琛出嫁那一日终于到了。皇子侧福晋可以有婚礼,可以有嫁妆,但是不能穿大红色礼服,没有新郎迎轿,不能拜天地。所有的一切,只有嫡福晋才能有,相当的可悲可叹。
林氏早两天就从内务府领了银红色的侧福晋礼服,顺便将内务府陪着新娘出嫁的嬷嬷请了回来。
婚礼正日,齐布琛早早地用了些早膳,换上了侧福晋礼服,散开头发,静静地坐在梳妆盒前。老太太在内院招待女客,林氏便领着内务府嬷嬷来给齐布琛开脸。
那嬷嬷端着齐布琛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再她脸上随便比划了几下:“格格好样貌,好肤质。”
白苏帮齐布琛梳了个两把子头,和秀在一边帮她挑着首饰。两人挑来挑去,意见怎样都无法一致。林氏笑了笑,从四阿哥送得那些头面中,挑出了一套最精致的。
和雅啧啧称赞:“大奶奶和格格的眼光真好,瞧这头面挑的——如此精致美丽的东西,也幸亏我们格格天生丽质,压压得住这些头面的气势。”
齐布琛笑道:“尽胡扯,头面首饰又哪来的气势?”
林氏掩着嘴笑:“这可说不定。齐布琛,首饰也是挑人的。有些人,无论给她多贵重的首饰,她都撑不起场面,生生被那些珠宝抢了风头,倒显得跟暴发户似地。有些人,即便只是给了她小小地珠钗,她也能撑起场面,将别人压下一大截。好姑娘,你可不就是那种能压住场面的。”
齐布琛脸微微发红:“嫂子快别这么打趣我了。”
白苏,和秀等都笑了一回,开始帮齐布琛装扮。好一番描眉点唇之后,众人才齐齐散开。
齐布琛睁开眼睛,略带羞涩地笑了笑:“嫂子,好看吗?”
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杏眸中秋水盈盈,惹人心醉。琼鼻小巧,朱唇微弯,这一笑,当真是如春花盛开,美丽动人。
林氏掩下心中些微的羡慕和妒忌,忙拉着她的手道:“好看,真好看。我们齐布琛神仙儿一般的人,难怪……”那位爷那么上心了。
齐布琛脸红欲滴:“嫂子这样夸自家人,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林氏叹了口气,道,“齐布琛也要做新娘子了,额娘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额娘……”齐布琛一想到自己的生母,心中顿时酸涩苦闷起来。
林氏见状,立刻自责道:“瞧我,大喜地日子,说什么胡话呢。”
白苏和那些内务府嬷嬷见状,立刻围着她们说起了喜庆话:“格格福气大,太太知道了,心里也会欣慰的。”
正在这时,林嬷嬷从外面跑进来,道:“格格,吉时到了,该上轿子了。”齐布琛刚抬起头,耳边就响起了噼里啪啦地鞭炮声。
林氏嘱咐道:“到了那边后,一切就靠你自己了。要好好保证。”说着,便扶着她走向了轿子。
齐布琛紧了紧握着林氏手臂的手,低声道:“嫂子,我明白的。”
上了花轿后,那些人便吹吹打打地抬着她往四阿哥府里去。
四阿哥府里张灯结彩,四福晋端着最合适的表情,招呼着来府里的女眷。这一回,五福晋,八福晋,九福晋坐在一起,就等着齐布琛进门。
四阿哥换了件喜庆一点的衣服,坐在那里和兄弟们寒暄。高无庸跟在他身边,发现他脸上的冷硬消失了许多,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门外的吹打声渐进,轿子直接被抬进了四阿哥准备的院子里。齐布琛被嬷嬷从轿子里扶起,将她送进了喜房。
齐布琛在床上静静地坐好,凝视着鞋子上的鸳鸯,听着院子外热闹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那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喜房的门外响起了“啪啪——”地声音。
嬷嬷们对视了一眼,出去开了门。
齐布琛一抬头,就看到门外涌进了一大群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眼中微微带笑,挺拔冷峻的四阿哥。他的身后,还其他人,除了五阿哥,十三阿哥,五福晋,八福晋,九福晋之外,她都不认识。
到底是自己两世一来的第一次婚礼,被这么多人盯着,齐布琛难免害羞不自在起来。
喜房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八福晋郭络罗氏娇俏的声音:“四哥好福气,娶到佟侧福晋这样的妙人。”
紧接着,另一个爽朗的声音也在众人耳边响起:“难怪四哥巴巴地去求了皇阿玛,佟侧福晋果然是个好的!”
其他人回过神,也纷纷赞美起齐布琛来。五福晋在一边笑着道:“今天是四哥的好日子,大家就别闹四哥了。咱们去外面玩自己的!”
八福晋和九福晋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咱们可别在这儿做碍眼的。”
接到八福晋眼神示意的八阿哥和九阿哥,摸了摸鼻子,开始认命地帮他们的四哥赶人了。
好一会儿,房里的人才都散尽了。
四阿哥在齐布琛身边坐下,看着她羞涩地低着头,搅着自己的手指玩。视线往上移,她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一截脖子,细白如凝脂皓玉。还有那如白玉儿精心雕琢的耳朵,小巧动人。
四阿哥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的眼神一暗,低下头轻舔起她的耳朵。
“呀——”齐布琛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站起身来。可是她刚刚才动了一下,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然后跌进了一个火热而坚硬的胸膛。
四阿哥将齐布琛紧紧抱在怀里,唇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移到她的唇边,下一刻,他就顶开了她的牙关,让自己的舌头探进了里面。
清爽的气息,温软的舌头,莫名地让他的身心都愉悦起来。
齐布琛虽然两世为人,可这样和一个男子肌肤相亲,还真是第一次。没过一会儿,她的脑子就一片混乱,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四阿哥胸前的衣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四阿哥的胸膛前气喘吁吁了。
四阿哥一手揽着她,一手从她的手臂上慢慢滑下,一直滑到她的手上。齐布琛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而白皙,指甲是健康的粉色。这双手摸起来软软的,触感十分好。他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手指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下,饿了的话让你的丫头弄点吃的,爷要去外面招待客人。”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又热又痒。齐布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着她往自己怀里缩,四阿哥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通过振动的胸膛,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身上。
齐布琛忍不住又害羞起来。
四阿哥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肩,大步走到门外,对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后,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他一离开,和文就提着食盒从门外进来了:“主子,四阿哥吩咐了,让您先吃点东西垫垫 。”说完,她就走到桌边,将食盒里的点心都放在了桌子上。
齐布琛略略吃了一些,又喝了一杯茶,就停下了。这时,和秀已经让人将热水放到了浴桶里。和雅上前,帮她取下了头上的钗环首饰,道:“主子,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就在屏风外面,有事就叫奴婢一声。”
齐布琛点了点头,脱下外面的衣服,一个人走进了屏风里面。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解了乏后起身换了衣服。看到自己身上仅有的水红色鸳鸯戏水肚兜,和披着的那件水红色透明纱衣时,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是让她色|诱四阿哥呢?还是色|诱四阿哥呢?还是色|诱四阿哥呢?
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她又无奈地坐在床上,等着四阿哥进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齐布琛坐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门轻轻被推开了。四阿哥对房间里的丫鬟婆子挥了挥手,让她们放轻声音下去了。
门被合上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声响。齐布琛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门边的四阿哥,道:“你回来了。”
因为刚醒来,她的声音还带着睡梦中的慵懒和少女的柔软。四阿哥的心募得一软,大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困了?”
“没有。”齐布琛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我让人烧了热水温着,先洗个澡解解乏吧。”
四阿哥看着她透明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以及和水红色肚兜成鲜明对比的白玉般的肌肤,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不用,爷来之前已经洗过了。”
齐布琛看了看他的衣服,果然是换过了的。
四阿哥眼神越发幽暗,还没等齐布琛反应过来,就将她压倒在床上。齐布琛惊呼出声:“烛火没灭……嗯……”
四阿哥埋在她的脖子里,细细地啃咬着。齐布琛初经情事,身体又被空间改造地极为敏感,一下子就被撩拨地如同一滩春水。
无力地感受着四阿哥在她身上的动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环住了四阿哥的脖子,温柔地抚摸着。
四阿哥的身子顿了一下,在她身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到最后关头的时候,齐布琛除了紧紧抱着四阿哥任他为所欲为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
四阿哥看她那个样子,腰一沉,就冲破了最后的障碍。齐布琛抱着他的双手一紧,靠在他怀里低声啜泣:“疼……四爷,我疼……”
四阿哥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眼角渗出的泪珠,微微有些心疼。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安抚道:“别哭……”
过了一会儿,等齐布琛停止了啜泣,秋水杏眸变得迷蒙,十分惹人怜爱。四阿哥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床上就动了起来。
不知欢|好了多久,四阿哥停下了动作,躺在齐布琛身边。那种清新的气息,温暖紧致的感觉,和到了极致的**滋味,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齐布琛被他折腾地累了,自发地依偎进了他怀里。
四阿哥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齐布琛,醒醒,爷有话问你。”
齐布琛实在困顿,在他怀里不肯动弹:“我好困……”
四阿哥似乎不愿意放过她,低下头摸着她的长发问道:“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爷?迎璋世子……当真那样好?”
齐布琛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答道:“什么……和迎璋有什么关系?……那是额娘的遗愿……不进宫,不做侧室……”
四阿哥摸着她长发的手顿了顿,心中恍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将齐布琛往怀里带了带,紧紧地抱着她睡了。
等四阿哥睡得沉时,齐布琛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居然在她迷糊的时候套她的话……还好听到他的问题,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将事情解释清楚了。要不然,这将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的一根刺。
入府伊始
天仍旧黑着,差不多是寅时三刻的样子。习惯使然,四阿哥已经已经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搂着一个温软的身体。
这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那拉氏是他的福晋,时时刻刻都得端庄守规矩,连和他同寝的时候,也是两人各占一半的床,从不碰到对方。李氏娇媚,承宠时放得开。但她到底还是畏 惧“炫”“书”“网”他的,**之后,总是恭恭敬敬地帮他准备洗澡水,伺候着他。其他人也是这样,从来没有人像齐布琛那样依偎在他怀里睡觉。
一来,是他爱洁净,那事儿完了后定要洗澡的;二来,府里的那些人,他和她们隔着一层,也不愿意和她们那么亲近。
他看了看怀里将头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小女人,暗道:她恐怕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在那事儿后伺候他洗澡。不过,再一想到昨晚和他被浪翻滚的人是她,就算是没洗澡,心里也竟没有一丝反感。
回忆起昨晚她紧紧抱着他,泪眼迷蒙地喊疼时的娇媚模样,顿时,他的下腹又热了起来。他对那拉氏等人的第一次完全没有印象,只觉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昨晚齐布琛和他欢|好时,他第一次用足了耐心和温柔,帮她做好前戏后才破|了她的身子。当她在他怀里,委屈地喊疼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心疼,立刻停下了动作安慰她。
还有她所说的“不进宫,不为侧室”,更让他莫名地有些愧疚。原本,她是可以做贝勒嫡福晋的。以迎璋的本事,拼军功封铁帽子亲王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她可能就是堂堂亲王福晋。
但是,四阿哥紧了紧抱着齐布琛的手臂,他想要的人,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四阿哥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齐布琛的嘴唇。和她欢|好的感觉,**到了极致。这具虽然有些小,但是完美的身子,让不好女色的他也迷恋了起来。齐布琛在睡梦中动了情,忍不住呻吟出声。
等他把头移到她布满青红痕迹的雪白胸|脯上时,齐布琛终于被他弄醒了。她推了推他,呢喃着道:“嗯……不要再闹我了……昨晚太累了……”也不知道节制,昨晚都闹了她多少次了?
四阿哥不理她,将她从床上抱起,让她盘坐在他身上,紧紧环住她后猛地一顶,冲进了她的身体,猛烈动作起来。
挂着的粉色帘子微微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女人婉转柔美的呻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气声。
一室春意浓。
一直到天微微发亮了,四阿哥才放过了她。齐布琛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阿哥勾了勾唇角。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高无庸在外面道:“主子,到时间起床了。”
四阿哥自己套了一件中衣,走到外室,放低声音道:“进来。”
高无庸轻轻推开门,看着外室居然没有佟侧福晋的影子,忙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诧异。这个时候,不应该由侧福晋伺候着主子吗?
四阿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问道:“去把热水抬进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爷不叫不许进来。”
“嗻。”高无庸轻声应道,躬着身子退了下去。这佟侧福晋,果然是不一样的。
热水被送上来后,那些丫鬟又退了下去。四阿哥将齐布琛从床上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