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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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幼儿园-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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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杀我?”被鬼上身的卜一卦看着鬼谷山人又问了一遍。

    “你这个孤魂野鬼,戕害性命无数,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世间的怨鬼大多因为憋有一口怨气,所以才滞留在世间不去投胎转世。怨气修炼多年结成怨灵,现在冲入卜一卦的身体里,在里面停滞的时间越久,吞嗜卜一卦的元气将越多,对卜一卦伤害也就越大,鬼谷山人必须尽速将怨灵驱赶出来。

    鬼谷山人说完,举起右手金笛用力一挥,一道金黄色的光柱朝“卜一卦”冲去,只是黄光未到,“卜一卦”便以奇快无比的速度从石头地腾空而起,朝夏然若气势汹汹地扑来:“害我性命的当家主母,偿我命来~”

    夏然若被“卜一卦”凶狠的表情,凄厉的声音吓到,立在原地忘了躲避。唐天笑和鬼谷山人都没想到,“卜一卦”竟会有如此迅疾的动作。唐天笑出手将夏然若一把拉到身后,抽出利剑阻挡“卜一卦”的进攻。虽是怨灵逼来,但肉体是大师兄卜一卦的,唐天笑不敢伤他半寸,只能边舞边退,三五招下来便被“卜一卦”逼得有点手足无措。

    “天笑,无需手下留情。吱吱,收了他!”鬼谷山人见唐天笑对卜一卦下不了恶手,唤上人性较弱的吱吱出手帮忙。

    吱吱一听使唤,便朝“卜一卦”嗖地扑去,任是“卜一卦”有千般快速,终是慢于吱吱半步,眨眼间便见卜一卦的右腿和左臂便被吱吱咬出两个血口,污黑的血渍浸湿了白色的长衣,可是“卜一卦”却毫无知觉一般,继续与吱吱缠斗。夏然若捂面不忍再看。

    一人一兽缠斗时,鬼谷山人走到供台前,拿了黄纸,红绸,酒和朱砂放入怀中,然后站于一旁,横起金笛,吹出万道魔音仙乐。

    斗得正烦的“卜一卦”一听魔音,顿觉双耳轰轰作响,气血翻涌,心烦意躁,两眼瞬间变得血红,他痛苦地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量,不但将吱吱震出身外摔了个晕头晕脑,还将唐天笑和夏然若震得后退十几步,连一旁吹笛的鬼谷山人也被震得衣衫狂飘,笛声震断。

    夏然若被震得靠在一块大石上,只觉浑身疼痛,胸闷气短,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紧张问道:“天笑,你怎么样?”

    唐天笑刚才为了保护夏然若,挡在她身前,受了“卜一卦”三分之二的魔力冲击,伤重自不在话下,听到夏然若问话,强压下自己胸口涌起的阵阵恶心摇了摇头,扶起夏然若又退后了三丈之远。

    鬼谷山人见“卜一卦”破解了他的魔音,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将滴出的鲜血涂抹于金笛之上,一边朝“卜一卦”念念有词,一边举笛破空刺去:“诛龙斩怪,日月无停。天神拱手,地祇奉迎……敢有作过,恼害生灵,符命所召,雷霆奉行!”

    一时风声、笛声、杀声、魔咒之音全都混成一团,白光、金光、红光迸溅片片耀眼。

    “大师兄不会有事吧?”夏然若看得是眼花缭乱,心急如焚,着实为卜一卦担心,她怕怨灵出体,卜一卦也命休矣。

    “人有道,鬼无常。一阴一阳莫思量。当世需作善心事,莫留怨气于世上。”鬼谷山人一边不停地朝“卜一卦”挥笛,烧纸,**雄黄酒,一边大声化劝。

    “我一世为人小心谨慎,不敢多行一步,多言一语。反而惨遭人害,我终究死不瞑目,留下一口怨气,结于世间讨个说法,有何不可?为何你要一直苦苦逼我?”“卜一卦”与鬼谷山人斗下半天,渐渐有些魔力难支,边恨恨说边寻求机会靠近夏然若,还妄想着索了她的性命。

    “怨有头,债有主。人道渺渺,鬼道莽莽。害你之人早结于世,快散心中积怨,重去投胎重入人门,我定请高僧来超度于你。”鬼谷山人又用金笛挑起一张黄纸,沾了朱砂,在上面匆匆画一个收妖符:“天崩地裂,人生鬼灭。开其聋哑,立便通说。衮天天崩,衮地地裂。衮人人生,衮鬼鬼减!”

    “嗤”的一声,符咒点燃,“卜一卦”连退三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鬼谷山人加紧一步冲“卜一卦”念去最后一道去魔咒:“凶魔千群,束形帝君,敢不从命,所诛无蠲,屠割刳腹,斩首灭根。去!”

    只见“啊”的一声惨叫,夏然若看见一道白光从卜一卦身体里散出,变成千丝万楼的白烟飘散。卜一卦顿时如失了支拄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如一具死尸般毫无生命迹像。

    “一卦。”斗完怨灵的鬼谷山人上前扶起卜一卦横抱于胸前,伸手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

    “大师兄。”唐天笑、夏然若忍着伤痛快步走上前来,看到卜一卦面色惨白,眼圈发黑:“师父,大师兄不会有事吧?”吱吱也一瘸一拐扑过来探看。

    “不会,只怕这次元气大伤,要休养上一段时间。走,我们先出岛,回去再细说。”鬼谷山人抱着卜一卦,夏然若和唐天笑互相搀扶着,一起出了无人岛。

卷二:怒 25 分流爱情

    25 分流爱情

    鬼谷山人抱着卜一卦离岛上岸。没有进夏然若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五院的上房,而是住进了四院的厢房——紧挨着轩轩、璐璐、萧剑和马超的房间,斜对面就是红歌和雪儿的住处。

    池雪松和池水看到大师兄寡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左臂和右腿上被吱吱咬开的伤口,都吓了一跳,再看看神情疲惫的师父,还有面色暗淡的唐天笑、死气沉沉的夏然若、一瘸一拐的吱吱,不用说也猜得到他们上岛后必定经历了一番恶战。

    池雪松一边给卜一卦喂下解貂毒的药水,一边问道:“师父,情况怎样?”

    鬼谷山人没有多说多解释,嘱咐池雪松给卜一卦喂下龙涎丸后,自己一把撕开卜一卦伤处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肿得如冬瓜般的黑紫色的伤处。

    自夏然若下山后,鬼谷山人天天把吱吱带进毒瘴林。鬼谷山人于一旁吹响金笛,唤醒毒物。吱吱不想被毒物咬伤,便要以迅捷的速度去制服各类毒物——飞的、爬的、跳的,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吱吱反应速度提高了数倍不说,毒性也大大上升了一个台阶。只是算来算去没算到,第一个尝试吱吱毒性威力的人,竟然是卜一卦!

    看到卜一卦的惊人伤处。回想起萧阳城唐云昆等人受伤时的情景,唐天笑忍不住说:“师父,大师兄的伤处肿涨如此厉害,吱吱的毒性又强了许多啊!”

    鬼谷山人得意道:“那是当然,现在谁也不能小觑吱吱的威力了。若不是一卦事先吃了避毒丸,想必在‘他’发攻震飞你们前就一命呜呼了。”

    吱吱以前也有毒,但毒不至死,夏然若听到鬼谷山人的话,老大不乐意苦着脸说:“师父呀,吱吱以后我不要啦。”

    “为什么,为师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后谁若敢动你,吱吱一口一个准头定能护你平安。”鬼谷山人在卜一卦的伤处上洒了一层白色药粉,不一会儿伤处就流出汩汩的黑血。随着黑血的流出,卜一卦的伤处慢慢消肿,一柱香之后,伤处基本上恢复了古铜色的正常肤色。夏然若很是佩服他们的解药技术。“师父,这药真灵。”

    “所以呀,你有解药在,还怕什么。”池雪松道:“好人,你就给他解药,坏人,你就看着他咽气,不想看,就闭上眼睛。”

    “话虽这样说,只是山庄里到处都是小孩,万一吱吱兽性大发或有个不小心,咬到小孩怎么办。我是万万不能留它的。”

    “那怎么办?吱吱的毒长了就不能退回去。”

    “我不管,我只要以前的吱吱。”

    卜一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鬼谷山人、池雪松翻来翻去为他包扎伤口,夏然若忍不住伸手探了探,感觉到从他鼻孔里冲出来两股微弱的暖流,应该没事吧。

    “你都不管了,我还管什么?你相公受伤不轻,快陪他回去疗伤。我现在要为一卦招魂去阴,没用的人全部出去。”鬼谷山人包扎好卜一卦身上的伤口,寻了一个理由把抱怨的夏然若和其他人全部赶出了房间。

    夏然若对吱吱的事虽有不满,但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只好与池水二人道了一声别,陪着唐天笑回房疗伤了。池水见吱吱懒洋洋的样子,决定先替夏然若照顾它两天。

    唐天笑回房先为夏然若查看了一番,见她除了后背、腿上、手臂有些瘀青外,体内并未受到伤害,于是放心运气治愈自己的内伤。黄昏时分,月上柳梢时,唐天笑才面色红润一身轻松地收功下床。

    小春门外禀报,晚餐准备妥当,等他们上偏厅用餐。还说唐飞龙和唐云昆从外面回来。听说鬼谷山人今日入堡,全都过来拜访,都在偏厅等候呢。

    只是鬼谷山人自进屋后,一直不曾出房也不让任何人入房,饭食均由池雪松送到房门外。众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夏然若打听卜一卦的情况,也只能趁送饭时于门外向鬼谷山人打听两句,鬼谷山人每次都是嗯呀敷衍几句。直到了第五天,夏然若在屋外听到了卜一卦的说话声,才彻底放下心来。

    第五天傍晚,鬼谷山人把鬼谷派的弟子全部叫进了卜一卦的房间,在屋内的桌旁坐好。夏然若站到卜一卦的床边,看着半靠在床上的卜一卦,几日不见又消瘦了许多,脸上颧骨高高耸起,胡须也如野草一样长得满脸都是,俨然一副落魄子弟的样子,但值得高兴的是,卜一卦深陷的眼睛不再阴森冷漠,又像以前一样炯炯有神且温和无比。

    “师妹,看够了没有。”卜一卦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夏然若笑离开:“大师兄,这次真是谢谢你出手相助,否则这怨灵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为什么谢我?要谢师父才对。”卜一卦尴尬一笑道:“我终是法力弱了一点,让他钻了空子,好在师父急时赶到,否则我也要成为怨灵的肥料。”

    “为何不等师父来了再去呢?”池水问。

    “我担心人太多,反而招它不到。”卜一卦道。

    那天,夏然若吐了血,卜一卦问过情况后,心里有了两个可能的模糊答案。一个是她有难寻隐疾,二是与诅咒有关。他心事重重回了房后,先与鬼谷山人写了一封飞鸽传信,便紧张筹划上岛抓怨灵的事。

    第二天,与夏然若共用早餐,听到鬼谷山人要来的消息,本来还担心难以对付怨灵的他,便放下心来毫不犹豫地上了无人岛,因为他知道师父一定能对付了怨灵,他只需将怨灵引出来就行了。

    卜一卦带着东西划船上岛,找到地方,设立灵台,虔诚礼拜后才开始施法,施了半天也没能把怨灵引出来。不想到到了午夜人困马乏时,怨灵突然穿出,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一人一灵斗了将近一个来时辰,功夫不到家的卜一卦最终还是被魔力强大的怨灵上了身,控制了躯体,只能服从怨灵的话坐在石头上等着夏然若的到来。

    “师父,现在怨灵消除了吗?”池雪松好奇问。

    “怨灵已被我打散,变成了无甚魔力的怨气,改日我再上岛唤他,化了它的怨气。收了它的怨魂,等时机成熟寻到灵骨一并葬下,那时就可彻底解了唐家的诅咒。”鬼谷山人道。

    “师父,要不我再去请一些高僧大德、道行高的法师来超度他,让他顺其自然地去轮回。”听到怨灵消除,诅咒破解指日可待,唐天笑不由喜从心来。

    “也好。”鬼谷山人见怨灵之事暂时告下一段落,转头对夏然若说:“儿若,你过来,天笑说你胸口时常会痛,我来帮你号诊一下。”

    夏然若来到鬼谷山人身旁坐下。将手放到了桌上。

    鬼谷山人面色沉着地号着夏然若的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都紧张地盯着鬼谷山人面无表情的脸,房间里寂静无声。一柱香后,鬼谷山人终于收回了手,冲夏然若和唐天笑笑道:“没事。”

    唐天笑和夏然若顿时松一口气,而池水、池雪松、卜一卦的心反而跳得更加厉害,因为他们从鬼谷山人沉静后的笑容里看到了答案:出事了,夏然若出事了。

    夏然若看着唐天笑说:“我就说没事,这会儿你总该信了吧。”

    “没事当然好,师父的话我是相信的。”今天可谓双喜临门,唐天笑脸上笑开了花。

    大家见唐天笑两夫妻高兴,陪在屋里随意聊开了,直到小春说晚餐备好了。夏然若叫上大家一起上偏厅用餐,鬼谷山人以卜一卦身体未全部康复而回绝,叫人照旧把饭送到屋外。

    这顿晚餐,唐天笑和夏然若在偏厅里吃的格外香甜,但鬼谷居的男人,在房里却是食不滋味。

    “师父,真是那个病么?”池水放下筷子道。

    鬼谷山人点了点头。

    “这可要怎么办?”池水眉头紧锁,满脸担忧之色。

    “我也不知道,史无前例的天大难题。”鬼谷山人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她的劫数难逃。”

    “她已经死了一回了,不能让她再死啊。师父,你再想想办法的,一定有救的。”池水大声恳求师父。

    “这件事,先不要让天笑和儿若知道。我们再先想想,实在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对于夏然若的病,鬼谷山人是无能为力,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慢慢摸索:“一卦,你说儿若胸口痛的时候,天笑都在身边?”

    “是。”卜一卦说。

    “师父觉得师妹的病与师弟有关?”池雪松问。

    “不是有关这么简单,师弟应该是师妹得病的真正病因。”池水道。

    “你是说,师妹的病是通过师弟引发起来的?”池雪松道。

    “是。”池水回答。

    “那就将他们分开,把病因隔断。”鬼谷山人在屋里转了几圈,停下说出一个法子。不过心里对这种方法也是没把握。

    “分开?”池雪松三人同时疑惑道。

    鬼谷山人点点头:“对,儿若的病现在刚刚开始,如果能控制病情,就能拖延时间,有时间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医治方法。但是现在看来,控制病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让儿若对天笑产生更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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