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笑与夏然若说话时,卜一卦也在鬼谷山人耳旁嘀咕。他把红歌与唐天笑之间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鬼谷山人,并把自己准备要对唐天笑制造的谣言也一并说了,鬼谷山人满意地直点头。
“师父,你刚才不是说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呀?”夏然若听完唐天笑的解释,见卜一卦也与鬼谷山人咬完了耳根,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下山来找灵石。”鬼谷山人道:“现在还有什么比找灵石更重要的事情呢?”
“找灵石?”众人皆不解,唐天笑也不解,因为上山时,鬼谷山人很肯定地对他说五天,可今早天蒙蒙亮时,他突然听见鬼谷山人兴奋地大叫“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然后拉上他就下山了,路上问鬼谷山人,鬼谷山人也不说,只是一直冲他笑。
鬼谷山人点头道:“天笑和儿若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一卦和雪松一直没出什么大事,也没什么让**心的。现在最不好的当属池水,我不能看着他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竟然儿若弄丢了灵石,为师当然要出面帮他一把。找到灵石,养出重生蛊,治好他的腿疾,还他一个健全之躯,然后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水儿,你可明白为师的苦心?”
池水听到垂目深思,想了许久许久许久,才抬起头,奕奕有神、面色灿烂地看着鬼谷山人道:“当然明白,还请师父尽快找到灵石。”
灵石为鸿蒙紫气孕育,千万年后灵石里又孕育出盘古。盘古出世后,灵石蹦裂成多块散落到了高山大海,深藏各处。灵石具有一定灵性,有人把它用于镇教、有人用于辟邪,有人用于养蛊。现在要对付夏然若体内的复生蛊,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灵石养出重生蛊,种入体内与复生蛊对抗。鬼谷山人上山后,苦思冥想了三天四夜,终于在今天早上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兴奋之余,拉着唐天笑就下山,快马加鞭赶回山庄。进庄没看见夏然若只好来幼儿园寻找,看看她现在情况如何,见她一切安好,便把此事说了出来。可惜的是这些都不能与夏然若明说,鬼谷山人只好借池水之名,以作幌子,免得引起夏然若和唐天笑的怀疑。
夏然若与池水提起重生蛊之事时,池水还未想到,现在经鬼谷山人的点拨终于将复生与重生两者对上,以强抗强,但是他担心夏然若未必能等到这一天,因为寻找灵石需要一段时间,而养蛊最快也要三个月,如果夏然若能控制体内复生蛊的生长的话,她也只有半年的寿命。
所以池水和夏然若来了一个约定:“师妹,你一定要看到我重新站起来。”
“当然,我到时还要让水哥带我出去玩呢。”夏然若见鬼谷山人说服了池水,高兴地应道。唐天笑和卜一卦皆是喜从心来,这真真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夏然若和唐天笑不知道,这是一个双重的好消息。
“师父,你知道灵石在哪里吗?”这可是难题,夏然若问。
“不知道,”鬼谷山人道:“不过不用担心,灵石何止一块,我只需在江湖上放一句话,说‘我老鬼需要灵石一块’,一定会有人将灵石自动送上门来。”
“师父,明天我就派人去外面放话。”最近真是好事不断,唐天笑笑道。
“好,现在回房休息吧,我有些累了。”鬼谷山人说。
回到房间,鬼谷山人问了池水,给夏然若下蛊的事情,池水摇了摇头说:“师父,我同时给师妹下了两条蛊,可师妹却像无事人一样,见我不是说‘帅哥,你今天真帅’,就是说‘水哥,你看我们庄园这么多漂亮妹妹,要不,给你相一个’,真真是气死我了。”
鬼谷山人笑道:“真是没到那一步,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仇恨蛊呢?哎……好像也没用,我见她看天笑的眼神,是一点没变,不要说仇恨,就怕是恨都没有。复生蛊太强大了,好在我们现在找出了解法,希望就在明天。”
“是,师父。不过,师妹的复生蛊已经长大了,如果不控制师妹对师弟的感情,我怕重生蛊也未必能救得了她。”池水把担心说了出来。
鬼谷山人点了点头:“我们一边照原计划进行,一边寻灵石。——一卦,你刚才说,那个红歌与天笑有过一段故事。”
“是。”卜一卦于是把他知道的,关于红歌和唐天笑的故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包括红歌进园后,对唐天笑发起的含情脉脉的眼神都一个不落的说了。
鬼谷山人琢磨了一下:“天笑没有妾室,就儿若一个人,平时也没个争风吃醋的对象,红歌对天笑,应该还有几分情意,我们不如就利用红歌来与儿若抢唐天笑,让儿若先放弃天笑一段时间。”
“这样行不行呀,师父。”卜一卦没有经历过感情,但隐隐总觉得有点不妥:“师父,师妹对师弟是百般信任,怕不上当,反激得她更舍不得师弟。”
“你个傻蛋,再有主见的女人她也是女人,让她眼见为实,她还有什么好信任他的。你明天就和雪松出去,给我造谣言,越多越好,越坏越好。”鬼谷山人说得很是兴奋,好像激发了他隐藏在心里许久不见的坏人的那一面。
“我还是有点担心,我怕这样会更加快师妹的病情。”卜一卦道。
“好了,好了,别担心,快去把那个什么红歌给我叫来,我要与她做个交易。”鬼谷山人道。
卷二:怒 30 杀还是不杀
30 杀还是不杀
冷雪被红歌抱回到房间时,身体仍在不停地颤抖,冷汗直冒。这一回,她彻底的傻眼了,她决心要杀死夏然若的嚣张气焰,在鬼谷山人轻松的亮场下,无声地熄灭了。
卜一卦,池水,池雪松,唐天笑就算加上有巨毒的吱吱,也对她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她依然可以使用计策,暗地里杀死夏然若。可是现在鬼谷山人的出场,让冷雪不自觉中倒了,垮了。
血魔教是江湖十大邪派之一,仅次于杀人如麻的天魔教,排名第二。他们两魔教为了称霸武林时常联手,搅得江湖血风腥雨,人心惶惶。可是他们再如何强盛,再如何与正派相抗,其架势和威信都不及当年鬼谷山人的百分之一。虽然鬼谷山人叱咤风云时,冷雪她还不知道在哪里,但她进入血魔教后,万千仇把武林里十来个邪恶教派,近百年的邪教历史和江湖大小记事全部告诉了冷雪,里面怎么会少了鬼谷山人亮彩的传说,冷雪犹记得当时她的震惊。
上次传鬼谷山人重出江湖,她还将信将疑,没想到现在事隔几月,传说中的恶魔老大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所要杀之人的师父。
冷雪思前想后,权衡轻重,除非她决定飞蛾扑火,不顾自己生死,教派存亡,否则她现在是万万不敢再动夏然若一根毫毛。她不但不敢对夏然若有半点非分之想,心里甚至还在想,如果鬼谷山人果真要重出江湖,重揽武林时,她一定会携门徒拜于鬼谷门下,如此出众人物,她哪里得罪得起。
冷雪看着红歌,红歌看着冷雪,四目相对,构起了一道隐形的桥梁。
“姐姐打算怎么办?”红歌忍不住先问道。
“不知道。”冷雪道。
“还杀不杀?”
“杀了夏然若,鬼谷山人决计不会轻饶我们,到时你我皆无命于世不说,血魔教也将从武林中彻底消失。双儿,为了一个男人,你觉得失去这一切都值得?”冷雪反问道。
为了一个唐天笑,失去血魔教失去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但是要失去冷雪,红歌就有些动摇了,她的计划中只有夏然若死,而没有冷雪亡的场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冷雪为她丧命,因为冷雪是她最后的也是最能依靠的一个亲人。
红歌开始抛开唐天笑,开始冷静下来,细细思考,将自己与唐天笑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地想上了一遍。从**到一年再到唐天笑最后离开,这三年,唐天笑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她对唐天笑来说,也只能算个**的工具而已。
一年又一年,她看着唐天笑的妻子一个又一个的亡去,看着唐天笑眉头越皱越深,心也越锁越紧,可是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唐天笑从未让她触及过那片领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唐天笑解开深锁的眉和紧锁的心,除了给他身子,她还能给他什么?什么也不能给。可是一但唐天笑不再需要她的身子时,离开她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可是夏然若做到了,她不但解开了他的眉锁,打开了他的心,还让他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开心、快乐和灿烂迷人的笑容。与其说,红歌是爱唐天笑,不如说她更嫉妒夏然若,打心眼里嫉妒她。为什么她能做到,而自己却无缘于唐天笑呢?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她不想让自己这么失败。
只为自己霸占唐天笑的一丝私心,只为满足自己好胜的心理,她求助于冷雪,害死罗怔的小妾,来到笑傲山庄,接近唐天笑,再不惜一切的要害死夏然若。如果夏然若真的死在她手里,她真的能得到唐天笑吗?不能,红歌终于给了自己一个不能逃避的确定的答案。她不能,她这样做只能,害唐天笑重返过去,继续过着痛不欲生,无人可解的生活。
这不是对唐天笑的爱,红歌冷静思考了许久许久,她这时才终于明白,“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的含义,一时之间她心中如获重释,豁然开朗。罢了罢了,缘来则聚,缘去则散,留一份记忆于心,待有空时再慢慢回忆品味。
“姐姐,算了,我不杀夏然若了,我们回去……”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红歌的话,老丁过去开门,只见卜一卦站在门面道:“不知九夫人现在有没有空闲,家师请她上屋里坐一会儿,有事相商。”
老丁惊了一下道了一声稍等,便转身回房把卜一卦的话传了一遍。红歌、冷雪一听,顿时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冷雪心里也直打鼓:“莫非鬼谷山人看出来了,莫非他知道了我们的底细?”
“姐姐莫慌,姐姐掌控血魔教十几年,无一人知道血魔教的教主是一个五岁孩子,鬼谷山人当年纵然厉害,但他退隐江湖多年,也未必知道血魔教的具体情况。即使他现在怀疑了我们,他现在想试探的人终究是我。我身上无功夫,不怕他拭,我先过去看看再说。”红歌抛下情感纠结,倒也冷静了几分,说完便走了出去和卜一卦一起进了鬼谷山人的房间。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红歌回来了,早就急煎煎的冷雪顾不得看清红歌脸上的表情,快步迎了上去问:“他与你说了什么?可是看穿了我们的底细?”
“姐姐莫要担心,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红歌坐在桌前,脸上没有惊吓,倒有一脸困惑神情。
“那他叫你过去做什么?”冷雪放下心问道。
“他让我去勾引唐天笑,破坏唐天笑和夏然若的感情。”红歌没想到鬼谷山人会与她说这些,让她去做这种事情,她刚刚才下定了决心,不杀夏然若了,不破坏他们的咸情了。红歌又开始产生了矛盾,难道这是老天爷在帮我,难道我才是唐天笑的真命天子。
“他为什么让你这样做?”冷雪想了半天,终是想不明白,不解地问。
“不知道,他只说让我照他说的话做就行,其它的事都不用管。”红歌对唐天笑重新抱上了希望。
“他是想让你嫁给唐天笑?”冷雪又问。
“他没说。”
“他最后要如何安置你。”冷雪又问。
“他没说,他只说让我想办法接近唐天笑,还要当着夏然若的面。”
红歌、冷雪、和立于一旁的老丁都开始琢磨,这鬼谷山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红歌做这些?
卷二:怒 31 想他
31 想他
鬼谷山人回房后与池水商议解蛊之事。红歌回房后与冷雪讨论杀人之事,唐天笑与他们不同,回房后先和夏然若来了一个无比亲密缠绵的拥抱不说,还互诉了几日来的相思之情。
夏然若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将唐天笑锁在身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能见到他。
说这话时,唐天笑看见夏然若情意绵绵的脸上,快速地飞闪过一丝红线。他愣了一下,再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只当自己眼花,抱着夏然若承诺道:“以后如果没有重要事情,我尽量不出去留在庄园陪你。出去打理店铺生意,我也会尽早赶回来,不在外面多耽误片刻。”
夏然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点头说好,可心里更希望唐天笑可以整日不出去,甚至希望唐天笑可以因为她而不去打理生意。
好在这个荒谬自私的想法被夏然若的理智很快推翻,她改了话题问唐天笑有关罗怔的事情。唐天笑说他下山路过安安城时,意外地遇到了萧剑。萧剑说,他们调查罗怔的事情一直没有头绪,只好去掘了罗怔小妾的墓地。发现罗怔小妾并非死于小产,而是死于血魔教的魔爪。
“血魔教?”夏然若一想到血魔教就觉胃里恶心:“罗知府为什么不调动官府的力量?为什么要隐瞒此事?难不成和罗怔有关?”
唐天笑点点头说,自从上次将血魔教的教主打成重伤后,他们便失去了有关血魔教的任何线索,血魔教仿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所以当萧剑他们查到结果时,人人皆惊,不知何时血魔教已经出现在安安城里。
萧剑暗访了罗府,问了一些下人,下人皆说罗怔的小妾是死于小产,而且个个口径一致。唐天笑猜论道,血魔教定是用罗怔做人质来威胁罗知府,所以罗知府才不敢声张。刚才他问罗知府,罗知府欲言又止的样子,更确定了他的猜想。若不是鬼谷山人一直催他回来,他定能问个清楚明白。
夏然若对罗怔、对江湖上的事并无太大兴趣,见唐天笑说完,也就没有再多问。唐天笑见状也不再多说下面的计划,问了些这两天庄园里发生的事情和池水等人的情况,夏然若一一告之,特别强调了卜一卦身体已经痊愈,和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可池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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